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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失落的桃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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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又问:“那这艾条呢?这是艾条吧?插在心口上,是什么意思?”

师傅说:“心里有艾,就是心里只有爱的意思。”

这次,不等大师兄问,娇娇就问了:“爸,那这男人手上钉一颗钉子是什么意思?”

师傅说:“意思是封住男人的手,以后无论女人做了什么事情,无论有多过分,这个男人都不会打她,不会施暴。还有那脚上缠着胶带,意思是只守着自家的女人,不再到别处招蜂引蝶,沾花惹草。”

娇娇听完,直接把那回背宠给拿走了,说:“这么说,这东西是好东西啊,不是坏的。”

师傅说:“对你们女人说是好的,对男人说可就坏透了。”

“怎么坏透了。”娇娇不满的撅起了嘴。

师傅说:“这人不论咋样,都该是个人样,有个人心,不是谁的提线木偶。女人要是好的也倒罢了,那女人要是坏的呢?用这法子不是坑害了男人吗?”

师傅说的话在理,娇娇也无法反驳,只是说:“反正这东西,对徐冬梅有用,她是好的,她男人不好。”

“怕就怕的是,有一天,这东西被她男人发现了,那可就坏事了。”师傅说:“藏在枕芯里,谁能保证不露馅?再一个,万建魁和马乂星这俩人,绝不会安好心。我怕他们也是在做双面局啊。坑了这个,再去坑那个。”

师傅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民国时期,厌胜门在文柳镇里做下的事儿。

大师兄却不明白:“啥双面局,咋坑了这个又坑那个?”

师傅说:“我听你们师祖爷说过一个有关回背宠的事儿,还说是出自哪一本典籍,木郎可能看过,讲的是潘金莲和西门庆的事儿。”

“《水浒传》,吴承恩写的!”大师兄说:“我知道!”

“《水浒传》那是施耐庵写的。”我说:“我看过书,不过也没发现里面讲这个事儿啊。”

“不是《水浒传》。”师傅摇摇头,说:“是另一部书,还是个奇书,不但说了潘金莲,还说了个女人,叫,叫李什么姐儿。”

“李桂姐!”我一下子明白了,不是《水浒传》,是《金瓶梅》。

“对对对。”师傅说:“就是李桂姐,还是木郎有学问,那是本什么奇书?”

“呃……是《金瓶梅》。”说完,我的脸就热了,那方面的事儿,还是因为看了这本书之后才天天想的。

大师兄嚷道:“我也看过!就是本黄书嘛!”

“啥黄书!”师傅责备大师兄:“你懂什么!那是奇书!里面就专门讲到回背宠这件事儿!”

这《金瓶梅》确实是明末奇书,不过里面的内容,也确实太荤了,师傅不知道,只要是我看过的书,他都觉得好,大师兄说是黄书,师傅肯定不愿意了。

大师兄撇撇嘴,朝我挤眉弄眼贼笑几声,也没再反驳师傅,说:“是奇书,师傅您接着讲。”

“就知道你看的不是正经的《金瓶梅》,不然还叫我讲啥?”师傅说:“说的是西门庆在妓院里勾搭上了一个女人,叫李桂姐,天天不回家。潘金莲就不高兴了,总是在家里骂这个李桂姐,李桂姐知道以后,就让西门庆剪了一缕潘金莲的头发,李桂姐拿着那头发塞到自己的鞋底夹层里,天天踩在脚底下。这就是一厌,潘金莲从此之后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天天感觉恶心头晕。后来,有个瞎子,是懂厌胜的高手,就给潘金莲出了这么个主意,做了个回背宠给潘金莲,还让西门庆喝了那符,从此以后,西门庆就对潘金莲好了。木郎,那书里有没有这回儿事儿?”

我点点头:“有!”

其实我也记不清楚了,当时看书的时候,对某些描写倒是记忆深刻,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倒是给忽略了,隐隐约约好像是有这么一节。

师傅说:“我怕就是怕马乂星和万建魁把回背宠给了徐冬梅以后,又去找李海现在勾搭的女人,再给她介绍什么损招,收两家的钱。到时候吃亏受罪的,还是徐冬梅。这就是双面局,坑害两家。”

我心中一动,终究是师傅想得远,厌胜门里既然有这个先例,马乂星和万建魁不会不盗用这个创意的。

看来,找到李海,把情况都说清楚,非常有必要!

娇娇拿着那回背宠在愣愣的发呆,心里想什么,我也不知道,大师兄只是在本子上记,万建魁和马乂星会不会做双面局,吃两家,他全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本事有没有学全,在意的是师傅会不会对他藏着掖着。

我叹了一口气,悄悄拉着师傅:“爸,咱们去外面,说点别的事情吧。”

师傅起身跟我走了出去。

走远了,我才说:“爸,我和娇娇在家里把床铺掀了,翻箱倒柜,其实就是在找镇物。”

“嗯?”师傅一惊,诧异道:“你们找啥镇物?咱们屋子里有?”

“我也是怀疑,这两天娇娇太不对劲儿了!”我忧心忡忡的说:“而且,我们两个今天早上没睡醒,还都做了噩梦,关键是那噩梦,我们俩做的一模一样!”

“做的啥噩梦,说说。”

当下,我把那个噩梦从头到尾给师傅讲了一遍,讲完之后,我自己又打了个冷颤。

师傅沉默不语,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了:“那娇娇又是怎么不对劲儿了?”

这种话我有些难以开口,嚅嗫了半天,也没想好措辞。在老丈人面前,说人家闺女对那方面的要求太多,这,这怎么开口?

师傅看了我一眼,突然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是不是领了结婚证以后才开始的?而且是房事上的问题?”

“是!”我心头一震,脸色变了,师傅能猜出来,这就说明它绝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只听师傅说:“十有八九就是厌胜术了。而且十有八九就是万建魁那狼羔子干的!他不是有咱们院子和屋子的锁吗?这混账!当初这不该收他!明天把院子大门和屋门的锁全换了!”

朦胧的夜色里,师傅的脸变得青黑青黑,眼中也闪着凶光!

我这是第一次听见师傅说脏话,骂万建魁。

这说明这次的事情不小,师傅是动了真怒!

那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厌胜术?我惴惴不安起来。

第三十六章死灵咒

沉默了片刻,师傅突然摇了摇头,说:“不对,不对,我没有教过万建魁这么恶毒的厌胜术,肯定是马乂星在背后唆使的,主意是他出的,路是万建魁趟开的。”

我忍不住问:“爸,到底是什么样的厌胜术?”

师傅看了我一眼,说:“死灵咒。听说过七活八不活没有?”

我摇摇头:“什么意思?”

师傅说:“怀孕早产的时候,怀孕七个月的胎儿能活,怀孕八个月的不能活。”

我心中“咯噔”一声,暗暗觉得不妙:“这跟死灵咒有什么关系?”

师傅先吸了一口气,才说:“找到八个月就早产出来的死胎,把人皮揭下来,用药水泡的不会腐烂时,做成小人偶,这就是死灵!再用木头雕刻出一对夫妻,写上夫妻姓名、生辰,用白绳子把死灵和夫妻木偶缠在一起,打个死结,然后下厌!”

我吓得脸都白了:“这,这会出现什么后果?”

“这对夫妻只要行房事,就是怀孕,怀孕八个月后早产,产出来的也是死胎!从那以后,这对夫妻再也不会怀孕,绝嗣!”师傅说着,脸颊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几下,显然是在使劲儿的咬牙!

我先是惊恐,然后就是愤怒,无比的愤怒!

要下这个死灵咒,除了万建魁,不会有别人了!

他知道我和娇娇的名字,知道我和娇娇的生辰!

他也有条件能偷偷进我们住的地方下厌!

他居然用这么恶毒的咒来下给我和娇娇,我低吼一声:“这个杂种,我去打死他!”

师傅一把拽住我,说:“先找到死灵咒再说!”

我一愣,也稍稍平静下来,对呀,还没找到镇物,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厌胜术的问题?

我大口大口地喘了几下粗气,忽然又想起来哪点不对,我连忙问师傅:“爸,那娇娇在房事上变得和以前不一样,这又是为什么?”

“房事不频繁,怎么能怀孕?”师傅说:“就算是把男人折腾死,也要怀上!”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我每次都用了安全措施,正常情况下,娇娇根本没法怀孕,怪不得她频频要求,如果不是我坚持不安全就不做,说不定已经铸成大错了!即便是这样,不让娇娇怀孕,可是按照娇娇那频繁的要求,我要是每次都满足,说不定还真能把我给折腾死。

“而且这咒邪性,就是从人结婚以后开始灵验的。咒的就是真夫妻。”师傅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说:“对了,得去医院查查,看看娇娇有没有怀孕,真怀孕的话,事儿就大了!你和娇娇你们两个那个的时候,有没有安全措施?”

“有,有。”我连忙说:“爸放心,今天早上起床以后,我和娇娇因为都做了那噩梦,放心不下,就去了医院做检查,没有怀孕。”

“那就好。”师傅的脸色变得好了一些,然后说:“咱们现在就去找那镇物!”

“那镇物到底会藏在什么地方?”我说:“我和娇娇已经把里屋的床还有柜子都翻遍了,枕头、被罩也拆了,就床底下、柜子上也看了,就差地板没揭开了。”

师傅摇摇头,说:“这镇物不是下在里屋的。下在里屋咒不到人。”

我愣了一下:“那要下在什么地方?”

“茅房(厕所)。”师傅阴沉着脸说:“早产死掉的孩子,大多被人丢在茅房里。茅房里,秽气也重!”

师傅说着,从墙角里提起一柄铁锨,便往茅房那边走去。

我的心陡然一沉,又是恶心又是惊恐,也跟着师傅走了过去。

师傅把厕所的灯给打开,昏黄的灯泡在黑夜里闪烁着幽光,就像是垂垂暮年老人浑浊的眼球,茅房里的马桶是坏的,得我们自己盛水冲。

死灵咒的镇物会在哪里?

我看见师傅瞪大了眼睛,目光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挪着,突然间,他动了,铁锨在距离马桶两扎的地方铲了下去,挖了三铁锨,然后一顿,再猛地往下一铲,早将一团物事给挖了出来!

那东西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后不动了!

我定睛一看,一团暗红色的东西,已经辨别不出那是什么材质做出来的了,两个略大一点的人偶,一男一女紧紧抱着一个小人偶——人皮偶!

黑黄的人皮,里面不知道包裹的是什么东西,做出来一个畸形的婴儿形状,两颗眼珠,似乎是用死鱼眼嵌在里面的,又凸又大又黑!

一股恶臭还带着奇怪的酸味扑鼻而来,冲的我再也无法忍受,我扭头俯身趴在马桶上就吐了起来!

“呕!”

“呕!”

晚上本来就没有吃饭,胃里是空的,可即便如此,我的胃里还是翻江倒海,酸水全都出来了!

“你吐吧,我去拿点油。”师傅说着,走了出去。

等师傅出去以后,我倒是好了一些。我慢慢站直了身子,但是两条腿,却软的像面条一样,我不想再看那死灵咒,却又忍不住去看,看了一眼之后,又想吐了。

这个时候,我形容不出来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

除了恶心、恐怖之外,有愤怒,还有轻松,甚至还有一点点悲哀。

愤怒,是因为竟然真的有人给我和娇娇下了这厌胜,这极其恶毒的厌胜术!

轻松,是因为这厌胜术所用的镇物被我找出来了,而在此之前,大错并没有铸成。

悲哀,是我从来都无法想象,人的心,会如此丑陋,丑陋到令人作呕!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人不惜去扒下一个已死婴儿的皮,用来诅咒另外一个还未形成的生命。

我不由得又想起来那天夜里,马乂星毫不犹豫,而且手法熟练的从那大狼狗身上扒下狗皮的情形——现在想想,他绝不会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那驾轻就熟的手法——他究竟昧着良心做了多少坏事?他为什么还不受到惩罚?

可笑而可悲的是,万建魁竟然会欣赏马乂星,会认为马乂星那是勇敢,是不懦弱的表现。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我又看了一眼那死灵咒,心中暗暗发誓——与马乂星、万建魁势不两立!

他们是恶,我要铲除这恶!

就算他们背后有厌胜门,就算厌胜门死灰复燃,我也不怕,我要连厌胜门一起铲除!

这是为了那些像徐冬梅一样的人,也是为了我和娇娇,更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

“爸,你拿油干什么?木郎呢?”

我听见娇娇的声音在屋子里喊道。

“我和木郎有点事情做,你和老大做饭,别跟着我,听见了没!”

师傅的最后一句话,声色俱厉,娇娇必定不会再跟着了。

这东西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为好。

师傅走了过来,把油递给了我,然后他用铁锨把那镇物给铲了出去,丢到了墙角里,递给我一把打火机,说:“你自己去把那东西给点了。”

我把油倒在了镇物之上,闭住呼吸,把打火机点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镇物旁边,火碰着油,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刹那间,整个院子都亮了起来,一股焦臭不堪如同烧死老鼠的味道让我胃里再次翻江倒海!

我看见娇娇站在屋门口,朝我们这边远远地看来,只是没有走近。

而师傅默默的看着那火,嘴里低声的说:“木郎啊,你是一个有福的人。”

“啊?”师傅这一句话说的没头没脑,让我愣了半天。我都被人害成这个样子了,师傅居然还说我是有福之人,我的福分在哪里?

师傅说:“上一次刘老汉家里的狗想要杀你,被你发觉了,它死了,你没事,这是你的福。被下厌的人,一旦诅咒成了,很少有人能不迷本性,也很少有人会想到是厌胜术在作怪,一般都是到出了事之后,才会发现……这次死灵咒的事儿,娇娇被迷住了,你没有迷住,不但没有被迷住,还找到了镇物,这就是你的福分。我没有看错你,娇娇跟着你,是沾了你的光啊。”

我半天都没说出来话,师傅的话有道理,又似乎没有什么道理,我接也不对,不接也不是,过了半天,我才说道:“爸,娇娇是好人,她也有福的。”

“对,她的福气就是跟了你。”师傅说:“她跟着我,就没福。这世上的人啊,三代积德,才能出一个贵人,一人败德,就会毁掉三代。你师祖爷他那个人,说实话,不算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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