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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沙姆巴拉-第7部分

小说: 沙姆巴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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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边没说话,静静地听张连长讲话,一会儿脑子竟有些走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黑背蹲在我的肩膀上,显得很兴奋,一会儿扭头看看这里,一会儿扭头看看那里。

突然,黑背“吱吱”一阵急促低声的叫,把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我顺着它注视的方向,发现不远处森林边缘的一棵树上,赫然落着一只乳白色的鸽子。

我的心一动,急忙揉揉眼睛,仔细再瞅。

没错,就是昨晚我看到的那只,绝对没错,就是那只。

看来,它一直在跟踪我们。

这是一只人工驯养的鸽子无疑,这下我终于敢肯定了。

队伍里一定有它要找的人,只是这么多人,它不敢靠前。

其他人还在烤火、说话,都没有注意这只鸽子的存在。

若不是黑背眼尖,我也不会注意到这只鸽子的存在。

就在这时,席苗站起身来,朝森林走去。

大伙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一个女人,起身到森林里,谁都能猜出她要去干什么,所以,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我的心则“咯噔”一下,脊背上“嗖嗖”直冒凉气,难道,难道席苗是这只鸽子的主人,或者是这只鸽子的客人?

她到底要干什么?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避开大伙用鸽子联络。

眼看席苗的身影消失在森林的树后,我偷眼一看,那只乳白色的鸽子赫然已经不见踪影。

冷汗一下子冒出来,我感觉身上汗津津的。

大伙还在围着篝火说笑,没人意识到有什么不正常。

过了大约一刻钟,席苗才从森林出来。依然英姿飒爽,精神抖擞,神情镇定,没有任何的不正常。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比以往更陌生。

天色终于黯淡下来,因为半夜要值班,我和小黄钻进帐篷先休息。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的一幕幕让我的神经极度兴奋。

鸽子、席苗、席苗、鸽子,这支神神秘秘的队伍,一切都显得那样不正常,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卷入一场深不可测的事件之中。

身边的小黄已经打起轻微的鼾声,外面隐隐传来说话声,黑背就蹲在我的头边,机警地替我站岗放哨。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混沌中朦胧睡去。

半夜时分,张连长叫醒我和小黄,到了换班的时间,我打着呵欠起来值班。

我和小黄蹲在火堆旁,又加上一些木柴,让火苗烧得更旺一些。

小黄抱着枪先去周围巡视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回来和我说话。

唠了一阵,我感到有些便意,起身准备提闸放水。刚走出没多远,突然感觉好像有些地方不大对劲,急忙招呼小黄四下观看,转悠了一圈子,用手电筒到处照了个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头。

我的感觉还是有些怪怪的,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但就是看不到不正常的地方。

小黄笑了笑:“虎子,你是不是没睡醒?敏感了吧?”

我心说,狗屁,我才不会过敏,一定有地方不正常,但是,娘的,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头?我急得一头汗。

突然,眼睛落在不远处的三辆吉普车上面,我的眼神一下子就定住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妈的,这些车子怎么无形中变得小了许多,怎么回事?

我以为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凑近仔细去看,果然,几辆吉普车的个头比平时矮了近四分之一。

不好,我大叫一声,急忙冲到吉普车跟前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车子的轮子已经看不见了,车门的最下沿已经紧挨地面。

这些车子全部陷入地下,已经没入四分之一。

这些地方是泥潭,全是泥潭。

我大叫起来,小黄首先冲了过来,他一看也傻了。

接着,帐篷的人被我们的叫声惊醒,所有人都披着衣服冲过来。

车子已经完全陷入地下,轮子只能看到上面小小的一点。有辆吉普车的车门已经深陷地面之下,完全打不开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赵科长一脸不解地望着我。

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估计这片空旷的原野并不是什么旷野,就是一条河床,而且这条河床并没干涸,只是流速很慢,上面长年累月落满了大量树叶,丝类植物和苔藓植物交织横生,天长日久,将河面完全封固,并渐渐硬化,这条河成了地下暗河。

表面上看是一片开阔地,其实我们就宿营在河面上。

吉普车自重厉害,长久停止在一个固定的点上,下面的支撑物渐渐承受不住车重,所以会慢慢下陷。

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全部车子都可能陷入淤泥或河水里,那时候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几个小战士七手八脚去拖拽汽车,我说:“不用费事了,这些吉普车肯定弄不出来,还是抓紧时间把车里面的物资先搬出来再说。”

从峰有些不相信我的话,还是尽力想去把车弄出来。他用力去扒最前面一辆吉普车轮胎下的软草和烂泥,张大壮也帮忙去铲平吉普车前头的地面。

两人连扒带刨,一会功夫就弄出了一大片较缓的坡面。

小黄和张连长看他们干得起劲,也上去帮忙弄后面两个车胎下的障碍物。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脚下的地面在不断的颤动,颤动,……

一开始只是轻微的颤动,突然间,颤动变成了震动。

我看见吉普车轮胎旁边的地面裂开了长长的一道缝隙,而且缝隙在迅速加宽加大。

不好,地面要裂,车子就要掉下去了。

就在我刚刚要喊出来的时候,只听得“噗通”一声,吉普车的车身迅速倾斜,前头一下子栽入河床内,正在车前扒土的从峰和张大壮惊呼一声,一下子半截身子都不见了,两人惊慌失措,双手死死抓住地面,但吉普车已经完全倾斜下来,全部的车重几乎都压在两个人身上。

车头的保险杠顶住从峰的胸膛和张大壮的一条大腿,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几乎就在一刹那,只听两声惨叫,整辆吉普车已经死死顶住两人,一下子沉没下去。

地面上留下一个黑色的深坑,第一辆车很快就看不见顶了,垮塌的洞口正在慢慢不断扩大,第二辆车的车头也开始倾斜,用不了多久,第二辆车也会被黑洞吞没。

从峰和张大壮已经看不见踪影,张连长和小黄反应敏捷一些,在吉普车倾斜的瞬间都避开了身子,扒住地面,尽力不让身子掉下去。

我急忙拽住小黄的胳膊,一旁的席苗跑过来,抓住小黄的另一条胳膊,我们两个齐心协力将小黄从洞口边缘拽上来。

他的大腿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伤口很深,几乎能看到翻卷着的肌肉里面的骨头,鲜血一下子流满了下身。

小黄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毫无血色。

第十三章       红叶沟

第十三章       红叶沟

张连长身手敏捷,就在快掉下去的当口,他抓住了第二辆吉普车的前轮胎,将身子用力一甩,一条腿已经搭上地面,接着顺势一滚,终于脱离了险境,也是一脸惨白。

地面的塌陷终于渐渐止住,第二辆吉普车的车头已经开始倾斜,只剩下后半截挂在地面上。

洞中隐约传来流水声,毫无疑问,这是一条河,一条暗河,先前掉下去的从峰和张大壮已经被水冲走,吉普车则很可能深陷在河中的淤泥里。

张连长和赵科长冲到洞口的边缘,扯直了嗓子喊:“从峰、大壮、从峰、大壮。”

洞中没有任何回应,显然,刚才掉进去的两位解放军小战士已经遭遇了不测。

生死就在转瞬之间,快得甚至让人来不及做出反应。

张连长急得额头上汗珠都渗出了一层,脱衣服就要跳下去,被我一把抓住了。

“不能下去,张连长,这是一条暗河,上面至少有近一米的覆盖物,下面的情况不明,下去肯定找不到人,就算淹不死,憋也憋死了,从这里掉下去根本爬不出来。”

张连长急得眼都红了,赵科长也过来劝他:“虎子说的有道理,这地方的确不能下去,老张,咱们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张连长急得干跺脚,一点办法也没有。

大家都不说话,也没什么话好说,都知道两位小战士这次肯定交代了,这地方掉下去必死无疑,一点点办法也没有。

席苗正在给小黄腿上的伤口消毒、缝合、包扎。她的手法娴熟,操作有条不紊,看得出受过专业训练,应该处理过不少这种伤口。

小黄的伤不轻,好在只是外伤,并没有触及骨头,小伙子年轻,体质好,还能活动。

又等了一会,洞口完全停止了垮塌,下面的水流声也越来越清晰,看来这地方是不能呆了,车也不能要了。

车里的物资却很重要,我们砸开第二辆吉普车的车窗玻璃,小心翼翼爬进去,将重要的物资都拿出来:干粮、淡水、弹药等等。

第三辆吉普车也已经下陷得很厉害,费了很大劲才打开车门,进去将所有用得着的物资全都搬出来。

失去两位同志,又失去三辆车,形势一下子变得非常不妙。

大家都沉默着,围坐在帐篷外的篝火旁,每个人都没了睡意。

赵科长问我:“虎子,怎么搞的?这里怎么会有条河?”

大家把目光全投向我,好像我是罪魁祸首,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作为向导,没能阻止大家在河面上宿营,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我也不知道……”我嗫嚅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虎子只是向导,安营扎寨不是他的责任,这次事故责任在我,回去以后再说处理的事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我们以后怎么办?”张连长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论责任问题,揽过去话头,把大家的思想笼到目前的现实上。

我很感激张连长没在这时候推卸责任落井下石,他的确是个君子人物。

目前的情况确实很麻烦,光是物资的运送就是大问题。失去了车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停了一会,张连长问我:“虎子,你有什么意见?”

我想了想,说:“这条河覆盖了那么厚的东西,人睡上面毫无问题,吉普车是因为辎重太沉才渐渐陷下去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那条时隐时现的红河。这里恰恰是成为地下暗河的一段。这条窄窄的河谷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只要顺着这条河往上游走,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我们要找的地方。”

张连长点点头,又和赵科长商量了一阵,最后决定就按我的办法走。把物资中可有可无的东西全扔掉,只带上干粮、弹药和少量淡水。帐篷等笨重物资全部扔掉。

我没舍得丢掉熊皮大氅,权当是被褥了,这是二爸爸留给我的,晚上睡觉时穿上,顶一床被子。

黑背也带上,吹箭被我悄悄放在贴身的衣服夹层中。

我、小黄、张连长、赵科长全都打好背包。席苗是个姑娘,体力较弱,只带着一些野外必须的药品,教授则是徒步跟着,什么也没带。

小黄腿上的伤口显然不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显得很不自然。我说:“我替你背一些吧。”他却说什么也不肯。

赵科长和张连长过来,将他的负重分了一些,我也拿了一些,这样小黄的负重减轻许多,他冲我笑笑,我能看得出他眼神中的感激。

等到天大亮的时候,第二辆吉普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滑入了河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第三辆车则被地面吞没了一大半,只剩下顶子还留在外面。

我们简单吃点干粮,每个人都没有食欲,只是强忍着咽了点东西。

出发前,大家来到从峰和张大壮牺牲的洞口前,集体默哀三分钟,然后就上路了。

顺着河谷向上走,地面越来越湿润,越来越软和,走了半天的路程,河面的赘积物已经不能支撑人的体重,为防止出现意外,我们只好沿着河岸走。

又走了两三个小时,河面已经渐渐清晰起来,各种漂浮物和赘积物先是慢慢变少,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一条清澈的河流出现在大家眼前。到下午快该宿营的时候,我们已经沿着河岸走出了大约四五十公里。

夕阳的余辉洒在河面上,水波将阳光破碎成千万点金星。耀得人睁不开眼,远方出现一座小山峰,圆凸凸的,像个馒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因为山体的大部分都被森林遮挡住,看不清全貌。

大家突然发现身边的树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这里的树种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松树,枝叶和松针都是淡红色的。

枝叶和松针落在河水里,渐渐沉淀下来,就像在河床上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看起来非常奇怪,难怪被人叫做红河。

河两面的坡上也落满了暗红色的枝叶和松针,踩上去软绵绵的,看起来非常美丽。

这里难道就是我们要找的红叶沟?没有人知道答案,不过可以确定离我们要找的地方不会太远了。

没有了帐篷,大家只能因陋就简,简单吃点东西,各自穿好衣服,围着篝火默然不语。

一天之中失去两位同志,这种巨大而急速的变化让人有些不能接受。

为了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也为了鼓励大家打起精神,张连长做了一番动员:“同志们,干革命少不了死人,离不开流血牺牲。从峰和张大壮同志虽然牺牲了,但他们是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牺牲的,他们的牺牲比泰山还重。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将他们未竟的事业进行到底,绝不能让他们的血白流,完成任务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悼念。”

赵科长也在一边帮腔:“虽然我们失去两位同志,但我们一样有信心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

小黄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流血不少,但是,他嘴唇抿抿着,被火苗照着显得有些刚毅。

席苗低头不语,这种剧烈的变化或许让一位年轻的女人心理上有些难以接受。

我突然觉得这时候的她充满了母性和慈爱的光辉,甚至几乎忘记了鸽子的事。

我心里也很不是味,虽然和这些人并不太熟悉,特别是牺牲的从峰和张大壮,都是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子,他们的人生之路本来应该还很长,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应该拥有的幸福,却为了一项莫名其妙的任务牺牲在兴安岭的莽莽丛林之中,这对他们是一种不公。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教授这时候突然开口:“我们就要接近了。”他像是说给我们听,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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