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王座-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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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挽救。
不过，修女们显然毫不在乎，她们纷纷扣上面甲，并且锁死，这是一个仪式，意味着她们将不再回来，除非将对手完全屠戮，否则不需要别人再看见她们的面孔，不需要记住她们，她们将战斗到自己生命的最终，直至将自己的身体爆炸给敌人造成最后的伤害。
“沙沙”声再次响起，那些虫子们再次出现在黑暗的边缘，不过这次它们变得更为巨大，身体甲壳更厚，而且，动作更加迅速。
虫子们虽然在地面屠杀了十多万人，但是在没有母巢提供给养的状态下，这些虫子需要进化和行动的能量都来自于对人类身体的消化，消化和分析基因本身又需要大量的能量，因此，真正能够进入地下，对通风管道入口发动攻击的，不过七八千只，其余的虫子都在这个过程中彼此屠戮吞噬基因和能量，成为同类身体的一部分。
可以这么说，现在洛克星的表面已经没有任何虫子的影子，这些虫子，现在都聚集到了地底，聚集到了通风管道的入口，正向着人类最后的防线发起猛攻。
双方都没有退路。
来到洛克星的虫子没有母舰的接应，没有母巢的能量支持，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甚至无法活过40个小时，它们体内的基因正在不断活化，在赋予虫子们更多能力的同时，也变得更加松散，数十个小时后，这些虫子就会因为体内的基因崩溃而死亡。
事实上，历史上对人类帝国攻击的3次虫潮，每一次对地面星球发动的攻击，都是接近成熟的孢子囊，而不是已经完全成熟的虫子个体，原因也是如此，这些成熟的虫体根本生存不了多长时间，如果在太空航行中就将这些虫子孵化出来，那么到目的地时，这些虫子可能已经接近死亡的边缘，就算是巨大的虫族母舰也无法接受这种损耗。
而通道内的人类，同样无法离开，地下空间就这么大，虽然被人类改造的足以居住上千人，但是这样的空间如果任由数千只虫子进来，也就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更何况，这些虫子根本目的不是地下的人类，而是那个遗迹，它们要冲进去，让遗迹的自动警戒系统过载，直到毁了这个星球，星球一旦毁灭，就算不谈人类帝国的未来，这个星球上的人类依然无法幸存。
正因为谁都没有退路，所以双方的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在付出近千只同类死亡的代价后，虫子已经成功的将人类的防线压缩到很小的空间，但是随后人类的三次反击对虫群再次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这些虫子们如同当初在地球上它们的前辈做的那样，彼此吞噬，吸收基因和能量，开始进行更高阶段的进化。
现在出现在战斗修女们面前的，就是这些再次进化过了的虫子。
它们更高，更强壮，更快，同样，数量更少。
3000只，这是地下通道中虫子们的最后数量，而它们的对面敌人，人类，此时也不足1000人，这场战斗从现在开始装入精锐对精锐阶段死战。
“不，张义，你错了，那些虫子虽然能在低氧或者无氧的环境中生存，但是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奔跑，冲击，撕咬，要知道，这种剧烈的动作需要燃烧大量的体内能量，而这种燃烧的必要成分，恰恰就是氧气，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氧气的支援，这些虫子只能在母巢的周围，在母巢的绿毯供应下保持生命，而无法离开绿毯，哪怕一秒也不行，没有绿毯提供能量，它们自身的能量根本就无法消耗燃烧，这个不以虫子大小来区别，不存在虫子体型大，身体里的能量充足就能活的更久，能够在这种无氧的环境中依旧从容战斗，你只要知道，没有氧气参与能量燃烧的化学过程，就算全身都是能量也毫无意义。”
张义愣了一下，问：“为什么母巢可以让它们生存？”
“母巢的绿毯上有着与地球海洋中绿藻相类似的基因，可以在阳光作用下，把周围空气中二氧化碳或者二氧化硫转化成氧气，与此同时，绿毯上细密的蛛网触手能够把这些氧气锁在绿毯之上，这样只要贴近绿毯，就能得到足够的氧气，除此之外，还可以通过吞噬母巢上的蛛网触手获得足够的能量补充，但是，在无氧环境中，除非母巢的绿毯能够迅速蔓延，否则永远都不能提供让那些虫子运动撕咬的充足氧气，所以，今天你们根本就不用攻击那些撕裂虫，它们只要离开母巢绿毯1分钟的时间，它们体内的氧气就无法满足它们继续爬行的供给，更谈不上对你们发动攻击，正确的做法，是继续猛烈攻击母巢，争取将母巢削减至暂时无法自愈的地步，这样母巢会第一时间将所有能量和氧气收回，以保证体内重新恢复所需要的能量和氧气供应，那么我们明天再去攻击时，就能一次将母巢消灭。”
信仰崇拜知识的机械神教，让凯洛莉亚掌握了大量的知识，尤其是那些基本化学知识让凯洛莉亚听见张义的战斗过程后，第一时间就指出了拍脑袋先生的错误所在。
在凯洛莉亚的长篇大论中，张义节节败退，最后只好举手投降，连声说：“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一定改，一定改。”
“不，你不用改了，明天你一定见不到那个母巢了。”
说话的是卢亚娜，她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还在装甲中昏迷的李妍，低声说：“我们今天没有看见昨天的晶石群，那么明天也一定见不到今天的母巢，我相信，这个山谷中有一个非常巨大的机械装置，就像是旋转的表盘，每一天展示出一个标本，至少我认为，那个母巢是这个星球捕获的标本。”
张义皱眉，问：“为什么要展示呢？它要展示给谁看？”
“它不展示给谁看，它只是用这种方法保证母巢有足够的光照，不要就此死去，就像是昨天的晶体群落一样，要保证这些晶体获得足够的灵能波动，我相信，明天我们还将看见新的天坑，天坑中说不定还有那些兽人。”
卢亚娜盯着李妍的装甲，如此回应。
“问题是，你们今天也说了，那些蕨类植物的腐殖土没有裂痕，也没有移动的痕迹，这无法解释每天出现一个天坑？”
凯洛莉亚站起来看着通讯器上的麻麻点点，低声说：“也许，移动的不是这些天坑，而是我们自己。”
卢亚娜点头，说：“没错，我也是这么理解，我们就像投在一个巨大转盘边缘的石子，随着这个转盘围绕中心移动，每个晚上，我们就绕到这个中心的另一个侧面，虽然不知道这个中心究竟有几个侧面，但是我相信，一旦我们转完这个圈子，就要落到被结算的地步，究竟是进入圈子里成为新的标本，还是掉在圈子外被碾成粒子，就在这几天的时间就能得到结果。”
张义长长吐了口气，据点中还有两个人昏迷不醒，外面的世界有如此匪夷所思，一时之间，他的内心慢慢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第六十七章，关于背叛
“好吧，我们现在接下来说说她的问题，”凯洛莉亚指着还在昏迷状态的李妍问：“如你所说，你们三个人之前是在非常健康的状态下出去的，为什么回来时会出现这种情况，有谁能告诉我，这次又究竟出现了什么新的意外？”
张义卡了半天，扭头看着卢亚娜说：“要不还是你来说吧，那些专业术语我不熟悉，怕解释不清楚。”
卢亚娜微微一笑，没有拒绝，正要说话。
“等一等！”张义打断了卢亚娜要说的话，首先发表意见：“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们在知道了具体情况前，先保持足够的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帮助我们有效的处理这些问题。”
凯洛莉亚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义，问：“难道说，这次还是和虫子有关？”
“呃，可以这么说，不过还不确定，只能说，有可能有关，好吧，有很大关系。”
张义在卢亚娜的目光中败退下来，他急忙说：“卢亚娜你先说，你先说，这次我绝不打断。”“是高级同频，”卢亚娜收回目光，低声说：“最开始我们在母巢边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很快李妍出现了高级同频的现象，当时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觉得李妍长时间没有说话非常奇怪，张义首先问我，什么是高级同频，然后我才意识到，李妍可能出现了这种状况。”
凯洛莉亚扭头看着张义，冷笑：“这次一定又是拍脑袋先生听说高级同频后会对李妍有好处，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下达撤离的指令，而是要你继续观察母巢的，是吗？”
“他没有要我继续观察母巢，但是也没有下达撤离指令，事实上，当时的指挥员是李妍，但是李妍陷入进化昏迷状态后，我们已经失去了相互指挥的权力，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决定行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和张义毫无关系。”
卢亚娜的这番话让张义羞愧万分，5级灵能士根本不是在落井下石，而是准确的说出了当时的情况，这种坦然比起张义刚开始准备的隐瞒欺骗，不知道高尚了多少倍。
“那么，接下来呢，发生了什么异常？”兰蔻在旁边追问，身为灵能学徒，她对高级同频同样很有兴趣，未来的晋升之路虽然对兰蔻这样大家族的直系子女来说并不艰难，但是在基础阶段每一点的差距在级别升高后，都会千百倍的放大，所以兰蔻对高级同频一样有所追求。
“接下来，我发现，李妍根本不是在进行高级同频，而是，在被母巢进行基因共振。”
凯洛莉亚猛然站起，转身就拿起放在墙角的枪支，对准了昏迷中的李妍，她身边的兰蔻也是同样动作，在拨开张义的阻拦后，两把枪支已经牢牢锁定了装甲中的李妍。
“为什么没有当时杀掉她？一旦基因共振结束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灵能士！”
凯洛莉亚大声怒吼，她无法想象一名被虫族母巢感染的人居然就在自己身边，而且随时可能从感染中苏醒过来。
“当然，基因共振只是开始，母巢会释放出大当量的基因辐射，让被感染者的身体基因在共振状态下发生改变，开始这种改变是随时可以打断和结束的，而且这种改变并不稳定，时间一长就会慢慢消除，但是随着人体基因在共振下固化改变，这种改变最终将把一个正常人类改造成一个基因盗窃者，更高阶的基因盗窃者身上甚至能够孵化出虫卵，这种虫卵的繁衍和攻击力都非常可怕，可能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就能把整整一个星球上的所有生物屠戮一空，在那之后，这些虫子会向太空深处的脑虫发出信息，也许几十年，也许几百年后，一支巨大的虫族舰队就会来到这个星球，在那之后，就是占领和吞噬整个星球的过程，15天后，当虫群们离开这个星球时，星球上的所有能源都被剥夺一空，就连星球内核也会干枯，整个星球将变成真正的死亡世界。”
“既然你知道这样的后果，为什么没有立刻杀死李妍？难道你还要确认这种共振是不是真实的吗？帝国为这种确认可能会死亡多少生命，你知道吗？”
卢亚娜耸肩，说：“你这种话，应该和现在挡在你枪支前的队长说，而不是我。”
凯洛莉亚冷冷盯着张义，低声说：“让开！”
“嗨嗨，我刚才还在说让你们冷静，冷静，不要这样，不要对自己的队友动手。”
“让开！”
凯洛莉亚的语气中已经不是冰冷，开始变得灼热，甚至是沸腾。
“我不让，除非你把我一起杀死。”
张义像是赌气的孩子，干脆扭头不看凯洛莉亚的枪支，而是俯身趴在李妍的装甲上，尽可能的为李妍遮挡住所有的要害。
“好吧，如你所愿，虽然你是我的爱人。”
凯洛莉亚低声说，轻轻推开保险，对准了张义的头颅，那里一枪下去不会产生额外的痛苦。
杀死张义固然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但是和整个人类帝国的命运相比，这种痛苦根本什么都不算。
凯洛莉亚身边的兰蔻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凯洛莉亚，在明白练气士的决心后，兰蔻也不再说话，而是将枪支对准张义的心脏部位，虽然她的手关节用力到发白。
张义能够感受到身后女性的决心，而且他不认为身后女性的决心有错误，就算不能确认李妍真的被虫子感染，人类也不能轻易放过一个“可能是”的存在，这种事情，等到确认对方是基因盗窃者的时候，就已经太晚了。
但是，他忽然间也明白了自己的决心。
无论发生什么变故，身为队长，必须照顾每个队友的生命，如果不能照顾她们的生命，至少也要让自己死在她们的前面，为她们抵挡哪怕一丝能量也好。
所以，我支持你们杀死李妍的决定，但是，在杀死李妍之前，你们可以先杀死我。
这是我身为队长最大的权力和义务。
李妍在装甲中依然昏迷，但是她紧闭的双目隐隐流出眼泪，顺着她的发梢滴滴垂下，落在她蓬松的头发里。
昏暗的地下通道里，一名战斗修女已经拔身而起，猛然跃入虫群，这次突入起来的突击让虫子们有些混乱，它们不知道这个人类冲来会带来什么新的攻击方式，又会产生什么新的伤害，在多次被打退之后，虫子们已经下意识的控制了冲击速度，以避免攻击中被新的冲击伤害太深，如果一次性被这种伤害杀死太多的虫子，那么后续进攻的进化就可能无法满足，到时候，虫子最终将无法突破眼前这条看上去脆弱无比，但又坚韧异常的防线。
因此，这名战斗修女落下的那一瞬间，居然没有虫子突上来发动围攻，甚至没有虫子在半空中对修女加以截击，这让修女有了机会施展出自己的能力。
“皇帝庇佑！”
她大声喝令，手中的巨舰霍然再次膨*大了整整一倍，她双手用力，横向用力挥舞着这柄已经到了尽头，锋利到无比，强大到无比，同样也不稳定到了极点的红色巨刃，巨刃所到之处，整个一圈上的虫子们纷纷被斩成两截，这些虫子还没有发出嘶叫，修女已经贴前一步，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