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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黄帝玉璧-第2部分

小说: 黄帝玉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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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老。
    半年后,廖清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程雪天。在同年,由于苗君儒的工作突出,由助教升为讲师。
    他和廖清同在一个系里,有时候经常遇见,一见到她,他就有一种揪心的痛,那种痛是刻骨铭心的,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他只有默默地望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他无尽的愧疚与思念。
    他尽量避免见到她,可是她何曾看不出来呢?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找到了他,向他讲述了她的苦衷,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在他出外考古的期间,程鹏乘虚而入,以同学的身份关心她,并在一个风雨之夜强行奸污了她,已是破壁的她自觉对不起他,在程鹏的软施硬磨下委身下嫁。
    那天晚上,他们两人都哭着,一年多来的感情压抑找到了宣泄点,在痛痛快快地哭完之后,他们越过了道德的最后防线。
    这件事后来被程鹏知道了,没有吵闹,没有争执,他带着三岁大的儿子去了美国。那时,廖清已经身怀六甲。
    没有多久,廖清生下一个女儿,取名程雪梅。虽然程鹏去了美国,但是两人并没有离婚,所以在外人的眼里,她仍然是程太太。
    从那以后,两个人都保持着彼此的拘谨,虽然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社会道德的枷锁已经无情地将他们锁住了。
    “哦,是你!”苗君儒望着廖清,她仍然那么清秀,那么充满魅力。没有特殊的事情,廖清是不会来宿舍找他的。
    “潘家铭教授死了,”廖清的神色很惊慌,“听说是自杀的。可是,我今天中午看到两个男人从他的房间出来。”
    潘家铭教授是他们俩的导师,年轻的时候在西欧留学,是北大最有名望的教授之一。对民间神话传说与古代历史的论证方面,有很深的研究。他最早提出女娲在中国的古代确有其人,只是与传说有很大的出入。也就是他,告诉了他的学生有关黄帝玉璧的故事。他深信,具有神奇力量的黄帝玉璧确实存在,多年来,他潜心于这方面的研究,据说好像找到了相关的线索。
    如果潘家铭教授迟死和早死,苗君儒都不会那么吃惊,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国内对黄帝玉璧深有研究的,仅此一人,苗君儒正要去找他,请教有关黄帝玉璧的事情,为什么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杀呢?那两个去找他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怕他泄露了秘密而杀人灭口?
    从黄森勃到潘家铭,都和黄帝玉璧有关系。看来,那些想得到这块玉璧的人已经暗中行动了。
    “你在想什么?”廖清见苗君儒出神,连忙问。
    “没什么。”苗君儒醒悟过来,“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刚才,我下课的时候听到其他的老师在议论,跑去一看,见那里还有警察。”廖清进屋,从身上拿出一封信来,接着说道,“这是昨天潘教授交给我的,说是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就把信交给你,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苗君儒接过信,打开一看,见信纸上一个字也没有。
    “我也看过了,没有一个字。”廖清说道。
    苗君儒拿着信铺在桌子上,从旁边拿过瓶子,用瓶子里的水滴在纸上,然后用小毛刷刷开。这种显影法在考古的时候经常用到,瓶子里装的是一种酸性的药水。潘教授在写这封信的时候,用的是无色的碱性水,酸碱一中和,字迹就出来了。
    纸上渐渐出现了几行字:
    事关重大,黄帝玉璧绝不能落到那些人的手里,你去重庆玉风轩找王老板,他会告诉你怎么做。告诉他,要想成功,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把钥匙是我年轻的时候,从一个姓梅的风水师那里得来的,他对我说了关于黄帝玉璧的事情,也许这把钥匙对你有用。
    字迹渐渐淡去,变成了一张真正的白纸。
    信封里面还有东西,他倒出来一看,见是一柄造型奇怪的东西,有些像古代的钥匙,但是制作工艺要复杂得多。粗看上去,倒像是一件制作精美的古代艺术品。
    “你要去重庆?”廖清问。
    苗君儒望着桌子上的白纸,“不管怎么样,我想去一趟,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就算苗君儒不说那个话,廖清也不会轻易对任何人说的,她怯怯地问:“黄帝玉璧真的存在吗?”
    苗君儒笑了一下,“只有当我见到了,才能肯定它是存在的!我不在的时候,请你帮忙照顾一下永健!”
    他身边还有个义子苗永健,是他几年前去陕西考古的途中,从一伙土匪手里救下来的。
    “那我走了,你要小心点!”廖清走出房门的时候,不禁回头望一眼,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苗君儒送廖清出门,他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老头佝偻着身子正一下一下地扫着地,几个学生捧着书本匆匆忙忙往教学楼那边而去,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陌生的人。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但是他的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起来。
    廖清离开后没有多久,苗君儒把那盒子和那封信用一个袋子装起来,藏到书柜里。
    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见是一个浓眉大眼、穿着西装的年轻人。
    “苗老师,”那人朝他拱了一下手,低声说道,“我可以进去吗?”
    苗君儒认出是潘教授半年前介绍给他认识过的一个人,叫盛振甲。他后来几次见到盛振甲和潘教授在一起,好像两人的关系不同一般。他也和盛振甲接触过几次,觉得此人胸中似乎充满着常人无法相比的雄才大略,对时政和军事都颇有心得,而且对考古学也非常喜爱。
    进门后,盛振甲低声道:“潘教授死了!”
    “我知道了,”苗君儒说道,“你来找他有什么事吗?”
    “你是他的得意学生,应该知道他不是自杀的,”盛振甲低声道,“他是被人逼死的!”
    苗君儒不动声色地说道:“是不是被人逼死,我也不知道,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盛振甲的脸上隐约出现一抹失望的神色,说道:“这件事和你有很大的关系,你可要注意身边的人,有人已经盯上你了。”他说完,便急忙出门,消失在黑暗中。
    苗君儒关上门,寻思着盛振甲说的话,好像在警告他什么。他虽然和盛振甲接触过几次,但一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三天后,他提着袋子来到大钟寺。
    站在寺院的门口,他并没有进去。两年前,他认识了寺里的一个叫妙安的和尚,两人挺投缘的,在交谈中,他发觉妙安博古通今,知识面之广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只要有时间,他会来找妙安请教一些有关佛学的历史问题。前不久,寺院里的老住持坐化,深受众僧敬仰的妙安成了住持。
    几年后,苗君儒卷入一场西夏宝藏的争夺中,得到了妙安法师的大力帮助,最终摆脱生死浩劫。
    他看看日头,已经过了正午,并没有见到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小姐,来往的香客,也没有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
    门口的小沙弥见苗君儒站在那里这么久,上前双手合十,“请问施主是否在等一位穿红色旗袍的女施主?”
    “是呀,你怎么知道?”苗君儒问。
    小沙弥说道:“在施主没来之前,有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女施主,要我留意在门口等人的人,说是如果遇到一位等穿红色旗袍女施主的人,就把这张字条交给他!”
    小沙弥说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苗君儒。纸条上有一行娟秀的女性笔迹:前门大栅栏小力胡同3号泉升楼,找小红。
    苗君儒虽然没有去过烟花柳巷,但毕竟在北平待了这么久,对于像小力胡同这样的老北京特色之处,还是早有所闻。
    小力胡同原名小李纱帽胡同,是老北京“八大胡同”之一,妓院几乎一家挨一家。
    想不到他要等的人,居然是一个青楼小姐。
    这个叫小红的人,为什么不来这里等他,而要叫他去那种地方见面呢?
    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出入那样的地方确实有所顾忌,想想袋子里的东西,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小力胡同。
    来到小力胡同,见胡同并不长,也不宽,走进去没有几步,就看到几个抹着胭脂香粉,打扮得很风骚的女人,站在门口招呼着:“大爷,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他不敢朝那些女人看,只顾看两边的门楣,一不小心碰到一个从里面急急走出来的男人,忙说道:“对不起!”
    那男人也不回头,只把头上的礼帽往下盖了盖。来这种地方的男人,都怕被熟人认出,那种下意识遮掩的动作,也是习以为常的。
    苗君儒朝那人看了一眼,见到右脸的下方有一小块红斑。那人走出胡同口,转眼就不见了。
    他往前走了没多远,看到一栋青砖绿瓦的两层小楼,大门门楣上面有一块匾额,匾额上面写着“泉升楼”三个字,字体飘逸洒脱,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旧时很多名流雅士、豪门权贵多出入这样的烟花场所,留下这样的字迹,也不足为奇。
    门楣的下方是券式拱形门,边上是异常精美的砖雕,图案都是描述古代男欢女爱的。
    “大爷,您来了,进里面坐坐,让我陪陪您!”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靠上前来。
    苗君儒闪到一边,有些窘迫地说道:“我……我是来找小红的!”
    “原来是相好的。”那女人撇了一下嘴,朝里面喊道:“小红,有客人了!”
    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从里面应声出来,朝苗君儒施了一个礼,说道:“大爷,您是来找小红的?”
    苗君儒点头。“请跟我来。”那男人说着,在前面带路。
    进得院里,见小院不大,但花卉鱼池一样也不缺,花盆里的花品种繁多,有几株开得正艳,鱼池旁边坐着一对男女,情意绵绵的样子,正掰着手中的馒头屑,喂池子里的金鱼。
    这根本不像是个烟花之地,倒像是家境殷实人家的后花园,池子边的那一对男女,也不似妓女与嫖客,倒更像一对热恋中情侣。
    那男人将苗君儒带上了二楼,来到一间门口挂着“小红”两个字牌子的房前,用手在门上敲了敲,叫道:“小红,有客人来了!”
    过了半晌,不见小红来开门。
    那男人骂起来:“这个小妮子,刚刚接了一个客,就又给我摆脸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这种烟花女子,迫于生计每天应付着各种各样的男人,当她们笑脸对着男人的时候,有谁知道她们的笑脸背后,有多少心酸和苦楚呢?
    听着隔壁房间内传来的女人呻吟,苗君儒有些面红耳赤,后悔来这种地方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来开门,那男人有些火了,用力擂起门来。
    像这样大声的擂门,里面的人就是性子再好,也会坐不住起身开门的。
    “妈的!老子今天不打你一顿出出气,我他妈的就是你的龟孙子!”男人火冒三丈,用脚开始踹门。
    听了男人的话,苗君儒有些好笑,按古代沿袭下来的青楼叫法,这家伙本来就是龟公。
    那男人一脚把门踹开,怒气冲冲地冲了进去,苗君儒正要跟着进去,听到那男人的一声惊叫“妈呀!”
    “死人啦,死人啦!”那个男人大叫着跑出去。
    苗君儒进门一看,见一张雕花青幔小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那女人长得有几分姿色,可惜已经死了。
    一条灰色的腰带就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舌头伸出很长,面色青紫,眼睛大睁着,隐含着一丝困惑与愤怒。
    屋子里有翻动过的痕迹,杀死她的人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在她的手上,抓着一把头发,那头发上还有血,应该是从杀她的人头上扯下来的。人已经死了,留在这里也无意,苗君儒转身就走,出门的时候,看到挂在门背有一件男人的青布短褂。
    青楼女子留有男人的东西,并不足为怪,奇怪的是苗君儒从衣袖的一个小洞上,认出这件衣服是黄森勃的。那是黄森勃出狱后没有多久,他看到黄森勃身上的衣服实在太寒酸,硬拉着黄森勃到裁缝店里做一件长衫,可是黄森勃却看中这件短褂,拿下来一穿,挺合身的,当场就要了。几天后那几个出狱后的同学聚了一次,聚会的时候,一个抽烟的同学酒醉后不小心,给这件新衣服的右边袖子上烧了一个洞。
    他拿下了衣服,挽在手里,迅速来到楼下,见那个龟公领着两个警察往楼上赶。他急忙出了门,离开这烟花之地。
    回到学校后,苗君儒把那个盒子和信都藏了起来,到现在为止,除了他和廖清外,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死了,凶手不仅仅是杀人灭口那么简单,好像也在找什么东西。
    他看着带回来的这件衣服冥思起来,从这件衣服上可以看出,黄森勃和那个叫小红的姑娘,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叫他把包袱里的东西转交给小红,也是事先做了安排的。
    那些杀黄森勃的人,一定也知道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在杀了黄森勃之后,很快找到了小红,小红兴许知道了自身的危险,才留下纸条要他去那里,谁料想却被别人抢先了一步杀人灭口。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那些人杀了黄森勃和小红,肯定是为了包袱里的那两样东西,在东西还没有找到的情况下,贸然将人杀死,岂不是犯了大忌?那样一来,东西就更加找不到了。
    除非那些杀他们的人,是不想别人从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得到那些东西的下落。
    也许杀潘教授的人,也是那伙人,那伙人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那么做?
    正想着,他的手无意间摸到衣服的袋子里,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来,是一枚白玉扳指,玉色温润剔透,是上等的新疆和田玉,这种玉扳指属名贵之物,一般的人绝不可能拥有。一个出狱后连衣服都买不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小红的客人送的。有些嫖客为了得到青楼女子的青睐,出手是很大方的。就算是小红的客人送的,可是她为什么单独要将这枚玉扳指放在衣服里,而又把衣服挂在门背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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