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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如去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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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点名要她?”
    “不是。”我随便答道。
    “她在很不错的单位干了很久。”
    “那里的条件比佳织小姐你那里的还好?”
    “我……”为什么说我。
    “她混得挺好的。”
    我是贷款买的这套房,她大概是全款买下的,还说什么实在觉得很不错就买了。
    “是吗,我不清楚。”
    “所以我说她工作上挺能干的嘛。”
    “这算是讲她的优点吧,还有不好的事吧?”
    “想听吗?”
    “怎么说呢,我想了解的,不是这种客套话一样的东西。”
    “不过我不太想说。”我回道,“这不是说死人坏话吗?”
    “啊,这……”
    健也的目光依然落在咖啡杯中,说道:“关于这个……我一直觉得没什么意义。就算人死了,错了的还是错的吧。不是有句话叫‘恨罪不恨人’吗?那么人就算死了,犯过的罪还是罪,如果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我觉得讨论这个和人是死是活没有关系。”
    “你说得也没错。不过死人是不会辩解的,所以你看,如果我是乱说的话,你也不知道,这不是不公平吗?所以我才那么说哦。”
    “因为人已经死了,所以乱说吗?”
    “真笨!就算不是乱说的,也有可能是误解或者搞错了。所以啊,我把看到的听到的东西说出来,也许在她本人看来未必是对的哦。你别误解我的意思,”我提醒他,“她不是坏孩子哦。”
    “那她就是好孩子了?”
    “是啊!我不是说她坏话哦,那女孩——亚佐美她啊,对男人有点……怎么说好呢……”
    很轻浮。
    水性杨花。
    四处勾搭男人。
    对谁都卖弄风情。
    男女关系极度混乱。
    用来形容她这方面的事情的说法要多少有多少,更粗俗的话我也说得出。
    比这些更难听的话更适合她。
    “她是个随随便便就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吗?”
    “什么?”
    之后健也又说出了好几句我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来但不想说出口的难听话。
    “我这么说没错吧?”
    “就是你说的那样。你也知道,那女孩长得不是挺讨人喜欢的吗?”
    “我觉得一般啦。”健也说着,喝光了咖啡,“没有长得很惊艳,打扮得不算妖艳,也不算很清纯,身材也不能说很好……”
    “是啊!”
    “不过也不算难看啦,在我看来就是那样。”
    “这世上的男人对这种不出彩的女人很没辙的哦。”
    “哦?”健也说着,身体向后仰去,“我也是男人哦,不过我算是和这个社会脱节的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她好像就是靠这个过活,靠这个找到好工作……这个就是职场上说的,那个……”
    “潜规则?”
    他知道这个词啊。
    “与上司上床?”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有点辩解似的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看到过好几次了。住在隔壁,好歹也会看到来她家的人长什么样的吧。我也见过你哦。”
    “我只来了两次。”
    “那我就见过两次了。”
    虽然感觉好像不止见过两次,可能是别的男人吧。
    “不是只有一次吗?”健也说道,“最后一次没有见到哦。”
    “哎呀,无所谓啦。反正,事到如今也没办法知道那女孩本人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有一副招男人爱的姿色,而且又是好对付的类型,很容易被男人搞定,于是到最后……”
    “就上床了吗?”
    “好像是哦。”
    就会使媚功,明明又没文化又不上进。
    烂透了!不单是道德节操的问题了。
    如果用男人的话来说就是没有贞操观念。
    如果用女人的话来说……
    “淫荡?”
    “也不是啦。怎么说好呢,肯定是不懂得拒绝吧。”
    “哦,好像懂了。”健也说道。
    “也许是她太迟钝了。就算她没有诱惑男人,但在男人眼里就是在诱惑,而且又不会拒绝人。”
    我觉得这和自己去诱惑男人没什么两样。
    “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也是,好像晚上都有中年大叔来她家过夜哦,而且还不是只一个,本来这事我没打算说的。”
    “不是还是说了吗?”健也说着放下杯子,“而且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没和她在一起过。话说回来,佳织小姐你不做这些事吗?”
    “什、什么?”
    为什么又说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也是那种女人?我看上去像那种——淫荡的女人?开什么玩笑,真没礼貌!”
    “不用那么生气。佳织小姐刚才不是也说过,亚佐美并不是淫荡的女人吗?还说就算做那种事也不是坏孩子。”
    “是那样没错。”
    不对,绝对不对。
    “我……”
    “没工作啊。”健也突然唐突地冒出这么一句。
    “什、什么?”
    “因为‘派遣中止’②吗?你也挺不容易啊。”
    “干吗突然说这个。是啊,今天也是……”
    被打发回来了。
    ——打扫卫生我们还能分担。
    ——所以,已经没有什么要你做的了。
    那个部长在说什么鬼话。
    “果然没工作啊……”健也说。
    “不是今天才开始的哦。”
    以前起——就没有工作了,就算有,薪水也很低,要不然就是短期的。工作性质也很没含金量,尽是些端茶倒水之类的差不多的工作。
    好不容易拿到了学历和职业资格证书,却全都变成了废纸一张,我不知道能用在哪里。不管是派遣公司的负责人,还是派去的公司里的那些人,个个都是有眼无珠的废物。
    为什么我要帮别人打扫办公室?我学经营学不是为了拿抹布的!
    “但是你很优秀啊!”
    “优秀?才没这回事呢。”
    “你身上有种知识分子的气息,工作上不是也挺能干的吗?其实你觉得自己比亚佐美更能干吧?”
    “没那回事。”
    不!不管怎么想,我……
    “不过,你没有工作,”健也说道,“而那个淫荡又无能的亚佐美靠潜规则成了人人抢的香饽饽。你觉得这很没意思吧?”
    没意思吗?
    “你这么说听上去好像我很嫉妒亚佐美一样,没有那回事。只不过,我常常觉得人们对我的评价是不正确的。”
    “这就好比,其实自己能得一百分,但是别人只给五十分一样?”
    “或许——不,不是的,应该说是没有给我能发挥实力的环境。”
    “哦,是没有给你环境啊?”健也说道,“既然有那样的实力,干吗不直接找个单位上班?像我这种笨蛋从一开始就放弃了,可佳织小姐你不是又有学历又有能力吗?”
    “找个单位上班?”
    我失败了。
    “以前我曾经认准了一家公司,拼了命想进去。就是为了进那家公司才努力读书,终于大学毕业……”
    不断忍耐,忍耐,再忍耐。
    从高考就已经定好了目标。从初中开始就为未来的人生画了规划图,不是懵懵懂懂,而是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而奋斗。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不断努力,努力,再努力。
    我放弃了一切该放弃的东西。
    “你真勤奋啊!”健也说。
    “也不是。”
    “因为父母管得很严?”
    “我没有父母。”
    其实是有的,但是那两人谈不上什么好父母。虽然人不坏,但是总把事情想得太乐观,为生活所迫,没有方向,就算有事向他们寻求意见也得不到什么好建议。作为父母却没有父母该有的样子,不能成为孩子的学习榜样。
    虽然对我是好,但也只能称得上不严厉。
    “有是有,但从来不骂我。”
    “那不是很好吗?家长不都爱骂小孩嘛。”
    “一点儿也不好,说白了连骂孩子的自信都没有。”
    “自信什么的又从何说起?对自己做的事假装看不见,对别人就爱说三道四。什么是发火,不是差不多就是这样吗?”
    “或许吧。我也知道人无完人,就算这样,骂不了人其实只不过是逃避而已。动不动就大吼大叫,那只能算是乱发脾气,但是,对于不对的事情,就要好好教育小孩,告诉他这是不对的,小孩犯了错就要好好纠正错误,这是在教导小孩,而不是责备。如果只是随便敷衍应付,那不是对孩子好。”
    “哦?”健也说。
    “你想,就算大人没有自信,但是如果什么也不教育,不是只会害得孩子迷茫吗?”
    “迷茫啊……”
    “我不想变得迷茫,所以……”
    我自己思考。
    我自己学习。
    我学会靠自己活下去。
    “虽然我牺牲了许多东西,一路咬紧牙关过来的,但结果呢,却是现在这个样子,跟个笨蛋一样吧?”
    “什么叫‘却是现在这个样子’……”健也四下看了看我的房间,“我看你这里生活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啊,你不是生活得挺好的吗?”
    “我是生活在这里没错,但我想搬出这个地方啊!这房子隔壁可是出了命案的啊,一般哪有人想住这里?”
    打出女性专用的名号就好像在拼命宣传:这里只有一群女人,不安全哦。
    “觉得很恐怖吗?”
    “住得不放心啊。”
    “那就搬走嘛。”
    “走不了哦。你知道换房子得花多少钱吗?又不能换一个比现在更好的房子,连维持现状都不可能,只能一下子降低档次。”
    “不愿意降低档次吗?”
    “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为什么只有我要这么的……
    “我奋斗了这么久,不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啊。为什么我……”
    是个派遣员工。
    为什么我要给人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为什么我要忍受性骚扰?虽然我不觉得做派遣员工有什么不好,但是为什么都不给我与能力相配的职位?为什么……
    “健也,和你说过话的那个管理员……”
    “那个大爷?”
    “就是那个大爷。那人其实原来是在一家一流企业的人事部上班的哦,就是我一直想进的那家公司。”
    健也第一次睁大眼睛。
    “是吗?看不出来啊……”
    “当然看不出来,他本来就不是那块料。当时我去那家公司面试时,那人面试过我。”
    “强!”健也的反应似乎挺兴奋的,“还有这么一回事啊,看来你们挺有缘的嘛!”
    “有缘?”
    开什么玩笑,我都恶心得快吐了。
    “因为很巧啊。”
    “当然是碰巧没错。我说了,公寓的合同是和管理公司签的。我看房时来了好几趟,那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了,但我没注意到,搬进来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的。”
    “哦?肯定很惊讶吧!”
    “是啊,不过只有我惊讶。”
    对方根本没发现,一直到现在都没有。
    “不过,虽然当时我是非常在乎那次面试,把那次面试当成决定我一辈子的大事情,但是那些面试官一路下来不知道看过多少人,能记住我就怪了。”
    反正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他不记得我哦,虽然就是他把我刷下来的。”
    “那个人把佳织小姐刷下来了?”
    “不是我自夸,笔试时我的成绩很靠前的。虽然不是最高分,但也进了前十了。但那个给我面试的男人向我提的问题非常过分,简直是性骚扰!”
    “又是性骚扰?”健也一副“真受不了你”的样子。
    “什么又是?你知道他都问些什么吗?内衣穿什么颜色,三围多少,有没有男朋友,这些和工作有关系吗?而且那眼神……”
    那种紧紧黏在身上的眼神,死死地缠着你,就像摸着你的身体一样。
    盯着你的脖子、胸口、裙摆。
    “说了半天他问的都是这种下流的问题。”
    “你回答了吗?”我回答不出来。
    我说不出话来。为了能应付各种面试提问,我之前准备了很久,从企业理念到当前存在的问题,再到未来的展望……我花了很多工夫去准备,但是……
    “然后呢?因为看上去没能力所以被刷下来了?”
    “不是哦。因为我说出来了,我问他讲这种性骚扰的话有什么意义,我都直说了,可以说是种抗议吧。”
    “哦,变成抱怨了?”
    “这是正当的主张,不是抱怨吧?我一点儿也没做错,但是这么做是不行的啊。这个世界,男人了不起,长辈了不起,上司了不起,违抗这些了不起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哦!”
    “我一点儿也不了不起,虽然是男的。不过我年纪不大,也不是什么官。”
    “在那种传统老套的公司里就是这样的。”
    “你想进那种老套的公司?”
    “我是想进去改变那种情况,不过没能进去啊。”
    当我说完之后,那个男人一脸慌张。
    那仇恨的眼神就像在上司面前被人羞辱似的。
    那个人绝对……
    但是……
    “他可不记得我。”
    “因为是很早前的事吧。”
    “大概七年前吧。”
    那个人估计是被公司裁掉的吧,在我四年前搬来这座公寓时,他就已经坐在那里了。
    他只是坐在那里而已,见到人也当作没看见,就那么过了四年。也不和人打招呼,连视线都不与人相交。当时我只是提出了正当的主张,那个人,一点儿也没变。
    “肯定不记得了。我不记得当时一共有多少人参加面试,反正竞争非常激烈。他每年都至少要面试几十人,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连名字也没有。谁也不是。
    那家公司虽然在我去面试时还是所谓的一流企业,但后来因为经济不景气的影响,业绩也下滑了,特别是美国次贷危机引发全球金融危机后情况就更糟了。
    没有闲钱再养那个男人了吧?不,虽然说解雇了那人算是英明决断,但是首先就没有挑人的眼光。居然还看漏了我这么有前途的人才。
    “在这楼里也一样,我对那个男人来说只不过是个叫不出名的住户罢了。不过——亚佐美在这方面好像挺行的。”
    “挺行的?她也勾引那个管理员吗?”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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