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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生人回避-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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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在脸上的窟窿爬进爬出,看得我身上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一离开棺材,这两具湿尸就提着鼻子开始闻我的人味。

☆、第98章 死斗湿尸

  我的脚被绳子绑在房梁上,嘴巴又咬在烛台上,身体正好横在两具湿尸的脑袋顶上。我们出马仙行内有一句话叫做,死尸不低头,荫尸不抬头。意思是说。死了的人。脸永远都是朝向天空。而荫尸包括诡变的尸体,因为是体内一口阴气不散,驱动身体行动,但身上的筋肉都已失去活性,所以动作一般都很僵硬,抬头低头或者转动脖子都是比较困难的。
  虽说这俩湿尸都闻到了我的人味,但在我身体下面转来转去,半天都没找到我。可我却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因为身体的全部重量都要靠我的嘴做支撑,没几分钟我就撑不住了,感觉上下颚酸痛难忍。
  照这样下去肯定支撑不了多久。为了活下去,我心里一阵发狠,右手掐住左手的大拇指关节,深吸一口气,猛然发力,硬是将大拇指给掰断了。剧痛折磨的我满头大汗。差点没咬住烛台。
  我忍着剧痛,把大拇指使劲儿往手心里摆,尽可能的减少手掌的面积。然后一点点把绳扣从手上摘下。等左手一解放,再把右手的绳扣解开,两只手就彻底脱困了。我赶紧用两只手抓住烛台支撑身体。
  如此,我又能多撑一段时间了。可这样仍旧不是个办法,毕竟这俩湿尸只有等到天亮才会回棺。而根据窗外的夜色判断,距离日出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绝不可能撑那么久。
  为了争取时间,我把手指咬破,将血滴在刚才解下来的绳子上。然后用力扔到西北墙角。
  闻到我的血味,那俩湿尸本能往右边跑。趁着它俩被吸引的空档,我赶紧松开烛台,受重力影响,身体立刻下垂。还没等晃动的身体稳住,我就赶紧往上弯腰。先是伸手抓住裤子,然后一点一点往上挪。在我手接触到房梁时,那俩湿尸就已经回到了我身下,而且因为我屁股正好就在‘地主’脑袋上。
  由于离得实在是太近了,那地主在我人味的吸引下,稍稍往上斜了一下脑袋,立刻就发现了我。嘴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呜呜’声,伸手就抓我屁股。
  我吓了一跳,使劲儿一缩屁股,躲过湿尸的攻击,紧接着玩了命的往房梁上爬。
  等我爬上房梁时,我发现那俩湿尸全都斜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我。地主婆还好说,至少还有眼睛。那地主连眼睛都没了,只剩下俩眼窟窿,被那俩窟窿盯着,感觉分外诡异。它俩几次蹦高想要抓我,但因为身体筋肉缺乏活性,根本跳不高,眼看着我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
  趁着这个档口,我赶紧把脚上的绳子解开。坐在房梁上,一边擦着满头大汗,一边打量屋顶。
  我本想像古装电影里演的那样,直接把瓦片掀开,逃出去。可事实却证明,电影里大部分东西都是扯淡。屋顶除了瓦之外,下面还有一层茅草混合着稀泥制成的‘支撑’层,在之下,还有一层木板。想要用手挖开房顶,几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出不去,我索性也就不再着急。反正这俩湿尸抓不到我,等天亮了,看看究竟是它们凶,还是老子凶!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在我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微弱的走步声。这声音由远至近,最后停在门后。
  起初,我还以为是周九和刘芸,结果没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一阵砸门声。我移动了下位置,调好角度,透过窗户往外瞧,发现砸门的竟然是个男人,穿的破破烂烂,背上还背着个破竹筐,似乎是个拾荒的。
  我估摸着他是恰巧路过这,想进来将就着睡一晚上。
  他这么一砸门,那俩湿尸立刻跑到门后,只要门一开,那拾荒的准死!
  我赶紧扯着嗓子冲他大喊:“别开门!”
  冷不丁被我这么一喊,那拾荒的吓了一跳,赶紧把石头扔了,调头就跑。可跑了没几步,他又停下了,鬼鬼祟祟的摸回来,趴在窗户上往里瞅。说来也怪,那俩湿尸就站在门和窗户之间,和他的直线距离不足半米,可他就是看不见,反而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房梁上的我。
  “你是干啥的?咋跑上面去了?”拾荒的浑然不觉危险就在身边。
  那俩湿尸距离他实在是太近了,只要一伸手,就能逮住他,隔着窗户都能把他弄死。我赶紧伸手猛指窗户旁边,示意他有危险,同时大喊:“快跑!”
  拾荒的没明白我啥意思,挠了挠头:“为啥要跑?”
  眼看着那俩湿尸已经蠢蠢欲动,根本没时间解释,我心生一计,冲那拾荒的说:“你是不是丢东西了?你看看你身后的草堆里有啥。”
  闻言,拾荒的本能往身后的不远处的草堆走,扒拉扒拉啥也没有,还以为我涮他,刚要生气,我就抢先一步说道:“你听我的,站在那先别动,然后往左边走。”
  拾荒的听了我的话,往左边挪动了两步,然后按照我的指示,斜着往窗户里看,立刻就看见了站在床边的那两具湿尸。但由于黑灯瞎火,只能看到个轮廓,他还以为是人。一开始我跟他说,这来人不是人是荫尸,他还不信。说是自己走南闯北啥没见过,什么荫尸阳尸听都没听说过。
  我问他有没有照明的东西,他把背篓卸下来,在里面翻腾了一会儿,拿出一把破旧的手电筒。我让他往屋里照,当光线打在那两具湿尸身上,拾荒的呆愣了几秒钟后,突然发出一声大叫,紧接着一屁股坐倒在地,指着那两具湿尸,颤抖道:“鬼……鬼……鬼!”
  我跟他解释,那根本就不是鬼,而是尸体诡变之后的产物。虽然不是鬼,但却比鬼更凶,阳人勿近,生人回避。我让他赶紧走,别呆在这了,要是把那俩湿尸引诱急了,撞开铁门,够他喝一壶的。
  这事儿要是放在常人身上,早就跑的没影了。可这拾荒的虽然害怕,却并没有立刻逃跑,而是离得远远的问我:“你咋跟这俩湿尸呆在一块?你不害怕?”扔节亚弟。
  我能不怕吗,可怕有什么用。我冲拾荒的摆了摆手,郁闷道:“我被小人阴了,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你赶紧走吧,不用管我。”
  “那哪成,要不我帮你报警?”
  这拾荒的挺热心,可我却觉得他很烦,要不是这俩湿尸是被污血唤醒,体内阴气不稳,恐怕早就撞开铁门出去逮他了。而且就在这档口,天上的云彩被一阵风刮走,月亮冒了出来。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具湿尸身上,立刻开始冒白烟。
  万物皆分阴阳二极,太阳属阳、月亮属阴,阳光能攻尸,自然月光便能诱发尸变。
  随着吸收的月光越来越多,原本呆头呆脑的湿尸逐渐活分起来,动作远比刚才灵活的多,地主婆跑到我脚底下,一个劲儿的蹦高抓我。而那个地主则趴在窗户上,两只手伸出栅栏,想要逮拾荒的。
  一瞧这架势,我赶紧冲拾荒的吼:“别墨迹了,赶紧跑,再不跑,你今晚非死在这不可!”
  拾荒的纠结了一会儿,一咬牙:“你等着,我去给你叫人。”说完扭头就跑,根本不给我阻止他的机会。
  我只能在心里不断祈祷,千万别人有搭理他,也千万别有人来,否则这事儿非得闹大不可。
  随着拾荒的一走,俩湿尸立刻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身上,随着身体越来越灵活,有好几次蹦高的时候,指甲盖都能碰到房梁了。我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不断在房梁上游走,生怕被它俩抓住脚踝。
  由于一直抓不住我,这俩湿尸越来越暴躁,尤其是那个地主,嘴里不断发出渗人的‘呜呜’声。在蹦了几下之后,他的两只手突然一把抓住了房梁,锋利的指甲盖全部钉了进去,想要往上爬。
  我吓得赶紧用脚踹它脸,结果被它一口咬住鞋底,愣是给我把鞋底咬出一个大窟窿。还没等我把地主踹下去,地主婆也抓住了房梁。而就在我猛踹它俩脑袋的时候,这房梁竟然承受不住我们三个的重量,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要是房梁断了,那我可就死定了。情急之下,我干脆咬破手指,挤出雄精,往它俩脸上撒。
  一碰到雄精,它俩立刻像触电一样,直接从房梁上掉下去,倒在地上就没了动静。我还以为它俩被雄精给煞死了,刚要松口气,却发现月光照在它们身上,尸气混合着阴气形成阵阵白烟,不断从身体上冒出来。
  我暗道不妙,雄精可以震散它们的尸气,但月光却能让它们迅速恢复。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俩挪到月光找不到的地方,短暂的犹豫之后,我一咬牙,从房梁上跳下去,拽住地主的脚以最快的速度把它拖到墙角。
  可是当我回去拖地主婆时,却惊骇的发现,地主婆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两个白乎乎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第99章 双面卧底

  还没等我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地主婆就向我直扑而来。如此近的距离,根本躲无可躲,脖子被它一把掐住。由于刚才它抓房梁时把指甲弄断了,因此只是掐的我喘不过气。并没有直接戳死我。
  一掐住我。它就本能想要咬我。我当时也没多想,猛地伸出右手,也掐住它的脖子,减慢它靠近我的速度。同时咬开已经结痂的左手食指,对着它脑门一点。下一秒,地主婆就直接倒飞出去,正好砸在铁门上。
  我喘了两口粗气,赶紧把它也拖到角落里,免得被月光照到。几乎是我刚把它俩料理了,外面便传来一阵跑步声,我顺着窗户往外一瞧。是刚才那个拾荒的回来了。
  见我从房梁上跳下来了,拾荒的吓了一跳:“你……你咋下来了?不怕那俩湿尸搞你?”扔节亚划。
  我扶着栅栏,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墙角。
  等看到那两具已经没了动静的湿尸,拾荒的被惊得目瞪口呆,看我的时候眼睛直冒光:“咋?你把它俩给弄死了?”
  见我点头,拾荒的眼神中尽是佩服。一个劲儿的冲我竖大拇指:“了不起。”
  我说,也就是那俩荫尸变得时间太短,阴气不稳,否则现在躺在墙角的恐怕就是我了。当我问起拾荒的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他气急败坏的啐了一口,说是刚才跑到附近一个村子,敲了十几家的大门,结果听说是来这帮忙,全都一口回绝。
  拾荒的骂那些村民自私冷漠,我却觉得这是人之常情。毕竟半夜三更突然有陌生人敲自己家门,说是闹尸灾。一起去斗荫尸,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答应。不过说起来,这拾荒的倒是挺讲义气,说回来还真回来了。
  而就在我准备谢谢他的时候,突然,旁边的林子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响。紧接着,一道银光飞射而出,正中拾荒的后心。我眼看着拾荒的硬挺挺的倒了下去,背后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而这匕首非常熟悉,一看就知道是周九的!
  原来这娘们自始至终都没有走远,一直待在附近看戏。震惊和愤怒令我疯狂,冲匕首射来的方向大吼:“有本事,你把老子也一起捅死!”
  周九缓缓从林中走出,脸色漠然,瞥了一眼拾荒的:“怎么,才认识不到俩小时,就培养出感情来了?我该说你博爱呢,还是太容易相信人?”
  从她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那拾荒的对她来说,不过是个蝼蚁罢了,杀了也就杀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可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举动,在我看来,却是反人类反社会,罪大恶极!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有机会,绝对一脚把她踢进监狱!这种冷血动物,放在社会上,比邪物的危害更大。
  我的愤怒没能让周九有半点收敛,反而看得我眼神更加不屑。她从拾荒的身上拔出匕首,一边擦拭上面的血迹,一边淡淡道:“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年代,做人太善良会容易吃亏的。弱肉强食,只有比别人更狠,才有立足之地。另外,我周九虽然杀了不少人,但从不滥杀无辜。”
  闻言,我心里直发笑,伸手指着拾荒者:“他还不算无辜?”
  周九没搭理我,而是弯腰撕开拾荒者的外衣,从里面扯出一样东西扔到地上。我仔细一瞧,是件衣服,呈淡黄色,做工异常精美,似乎是件寿衣。就在我心里犯嘀咕的时候,周九又一脚将竹篓踢倒,耳边瞬间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七八件阴器从里面滚了出来。
  “dao墓贼?”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周九冷冷一笑:“人心隔肚皮,未必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坦诚相待。”
  她说的都有道理,但这并不能改变她杀了人的事实,就算这dao墓贼有罪,也应该交给警方处理,进行罪有应得的判决,而非周九不声不响就把人家一刀捅死。而且这娘们刚才把我扔在屋子里,差点被那俩荫尸弄死,这笔账还没算呢。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让我把所有牢骚都咽了回去。
  “你的鬼媳妇不见了,你就不想她吗?”
  虽然我很清楚,以甄甫玉的能耐,周九和刘芸还伤不到她。可是这个周九办事儿实在是太邪乎,我心里有些没底,就问她甄甫玉到底哪去了。结果这娘们跟我说,在我昏迷的时候,刘芸用符咒挡住甄甫玉,不让她靠近我。同时以我的生命为要挟,让她去长青山下的大墓先探探路。
  我眉头紧锁:“你让甄甫玉先去长青山,说明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决定跟我合作,为什么还要唱刚才那一出戏?要是我死了,你拿什么跟甄甫玉交代?”
  周九嘴角微微上扬:“不演的逼真点,怎么骗得过你头顶上那两条老狐狸?”
  我没想到,周九安排那两个荫尸对付我,其实并非是考验我,而是想让我身上挂点彩。回去以后,跟柳主任和王局说,我不光没抓到周九,还被俩荫尸给袭击了,所幸自己底子过硬,这才化险为夷。只要消除了这俩人的疑心,我便可以安心在他俩手里做事。一来,他们短期内不会再派我诱捕周九,可以安心进入大墓。二来,我还可以把这两个老狐狸的讯息,及时转告给周九,这明摆着是逼我当双面间谍。
  虽然我心里极度排斥,可现在被周九吃的死死的,我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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