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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刑场-第35部分

小说: 刑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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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法律,我们认为,爱丽森受到了霍金更大的伤害,而他对爱丽森负有作为父亲的监护责任。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为什么菲利普·霍金要让这个女孩永远不能再开口说话。或许是因为爱丽森曾威胁霍金,要将其卑鄙行径告诉妈妈或是政府的某个人;或许是因为她拒绝对霍金的无耻要求继续配合下去;或许只是因为爱丽森对他已经不再具有吸引力,于是就想杀死她,以便他去引诱其他儿童。如前所述,我们或许永远都无法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我们要向诸位证明,无论菲利普·霍金出于何种动机,不可否认的是他以枪相威胁,劫持了爱丽森·卡特尔,并在对其实施最后一次强奸之后杀死了她。”
  “去年12月11日的下午,爱丽森·卡特尔放学回家后带着她的爱犬舍普外出散步。据我们分析,菲利普·霍金当时尾随爱丽森到了附近的一个小树林,在那里他强迫爱丽森跟他在一起。事后人们发现,爱丽森的爱犬被绑在附近一棵树上,用来封住狗嘴巴的胶带恰恰与前一周霍金在当地商店里买的完全一样。”
  “然后,他试图把爱丽森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一个废弃的矿道内的山洞。除了一个人之外,整个斯卡代尔地区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山洞。在去往山洞的途中,当路过另一片小树林时,爱丽森想要挣脱逃跑,于是发生了一场搏斗。在这个过程中爱丽森的头撞到了树上,霍金便将其转移到山洞。我们将向法庭呈上法医鉴定作为证据。”
  “他把爱丽森带到这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以后,再次残忍地将其强奸并杀害。后来霍金将尸体转移到了别处。尽管尸体还没有找到,但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在四周满是石灰岩的斯卡代尔,到处都是洞穴。可他没有时间再回去销毁所有的犯罪证据,因为他还得在吃饭时间之前赶回家。这个时候,人们已经开始四处寻找他的继女。”
  “我们确确实实知道这样一个事实,枪杀案就发生在那个洞穴。后来我们在菲利普·霍金的一间上了锁的外屋中找到一把枪,这间外屋是霍金冲洗胶片的暗室。我们还知道,一件属于菲利普·霍金的衬衫上沾满了血迹,而这不是霍金本人的血。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一结论,即霍金杀害了爱丽森·卡特尔。”
  “对于这起案件,控方有大量的证据。我们愿意将这些证据呈交给法庭。法官大人,请允许我请出第一位证人。”
  赛姆森点头许可。“请吧,斯坦利先生。”
  “感谢法官大人。有请鲁丝·卡特尔夫人出庭作证。”
  这时,一阵窃窃私语打破了法庭的寂静。唯有面无表情的斯卡代尔村民的那部分座位,如同一小块儿孤岛,依然鸦雀无声。尽管并不要求他们每个人都出庭作证,但他们个个都穿着自己最考究的衣服,静静地等待法庭为他们的爱丽森伸张正义。
  鲁丝·卡特尔穿过法庭,两眼凝视前方。她不止一次地禁不住抬眼看了看被告席里自己的丈夫。她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色两件套,白色衬衫的领子略微给她提了点儿精神。她戴着手套,手里紧紧握着一只黑色的手提包。她一走上证人席,便小心坐定,以免不经意间瞥见霍金。宣誓时她镇定自若,一点也不结巴,声音很低但却很清晰。斯坦利揉揉眼睛,严肃地看着她,经过几个常规问题,诸如证人身份、与受害者关系等之后,直接转入审问的关键部分。“你还记得去年12月11日,星期三的那个下午吗?”
  “那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简单答道。
  “你能够告诉法官大人那天发生的事情吗?”
  “我女儿爱丽森放学回家后来到厨房,当时我正在那里准备茶点。之后她就带着狗出去散步了。因为在学校待了一天,所以,除非天气特别不好,一般她都会在放学回家后到户外走走。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一会儿见。’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她再也没回来。”鲁丝抬起头望着法官席说,“从那以后,我就如同生活在地狱一般。”
  接下来,斯坦利慢慢地引导鲁丝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讲述了一遍。她如何怀着一丝希望在村子里挨家挨户地寻找,她如何情绪激动地打电话报警以及警察到达以后的情况。“对于爱丽森的失踪,你丈夫是什么态度?”
  她紧紧地绷着嘴。“他没有太当一回事儿。他总说爱丽森是故意藏起来吓唬我们,想着她回来以后我们就会很高兴,想干什么我们都会顺着她。”
  “他同意你报警吗?”
  “不,对此他很反对,认为没必要这样做。他说她在斯卡代尔不会出什么事,因为她熟悉这里的每寸土地,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鲁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从那个黑色小提包里取出一块白色的小手帕。斯坦利顿了顿,等她擦了擦眼泪,擤了擤鼻涕。
  “你对女儿的关心和呵护引起过你丈夫的不满吗?”斯坦利问,“我是指在通常情况下。”
  “一点儿也没有。在我看来他对她很娇惯,总是给她买礼物。他给她买的唱片机很贵,而且每周都会去巴克斯顿给她买唱片。他花了一大笔钱给她布置卧室,甚至比花在我们房间上的钱还要多。他经常说他要尽全力弥补女儿应该享受而没有享受到的东西。我太蠢了,竟然相信了他。”
  斯坦利稍停了片刻,以便让每个人都能回味一下她的话,然后又接着问道:“你现在怎么想?”
  “我想他是在收买她,不让她说出去。我当时应该多多留意她对他的态度。”
  “是什么样的态度?”
  鲁丝叹了口气,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她从来都不喜欢他。她不愿单独与他待在同一间屋子里,现在想起来我就明白了。她在家里喜怒无常、郁郁寡欢,她以前从来都不这样,尽管谁都说她不在我和霍金面前时也总这样。当时我只是认为她可能觉得没人能够取代她的父亲。其实我只是在自己骗自己。”她抬起眼睛用乞求的眼神盯着法官。“我以为嫁给霍金不仅对我自己是最好的选择,对她也一样。我当时认为她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好起来。”
  “你丈夫给爱丽森拍照,你知道吗?”
  “哦,我知道。”她痛苦地说,“他总让爱丽森为他摆各种姿势,不过他的确很狡猾。绝大多数时候,他都好像毫无邪念,光明正大。有时他让爱丽森和小牛犊拍照,有时让她在河边拍照。所以有几次他说带爱丽森去牛棚,或是在我出门购物时,他和爱丽森出去拍照,我都从未怀疑过。”说着,她用一只手捂住脸,好像是被她自己的话吓住了似的,“爱丽森也曾想告诉我一些什么,可我只是听了表面的意思,没有往深处想。有几次她说她讨厌出去照相,不想给他摆姿势。但我叫她别说傻话,还说这是霍金的爱好,也是一件他们可以一起做的事情。”
  她沉重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在整个陈述过程中,霍金坐在被告席上不住地摇头,一脸茫然,似乎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妻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下去,卡特尔夫人,你的丈夫是否有枪?”
  她点头道:“呃,是的。我们结婚后他给我看过。他说那是他父亲战争时期的纪念品。但这支枪没有许可证,所以他告诉我不能给任何人说。”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支枪有什么特别之处?”
  “枪把儿上画满了十字图案,底部的一个角有个缺口。”
  斯坦利做了个记录,然后接着问:“他把那支枪放在哪儿?”
  “在他的书房,锁在一个金属盒子里。”
  “最近你见过那个盒子吗?”
  “他被捕那天,警察搜查他的书房时找到了那个盒子,但盒子是空的。”
  “可不可以让卡特尔夫人看一看……”斯坦利迅速翻了翻文件,说道,“十四号证物。”
  法庭书记员把那只左轮手枪递给鲁丝,手枪贴了标签。“是它,就是这支,”她说,“把儿上有个缺口,在下面,跟我刚才说的一样。”
  霍金皱起了眉头,瞥了他的辩护律师一眼。鲁珀特·海斯密施几乎难以察觉的轻轻地摇了摇头。
  斯坦利接着陈述了在霍金的暗室里发现那件衬衫和手枪的过程,并以适当的方式和极大的耐心引导鲁丝提供了那些让她痛苦的证词。终于,他好像问完了所有的问题,向座位走去。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有一个问题,卡特尔夫人,你是否让你的丈夫为你买过胶带?”
  鲁丝看着霍金,他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胶带?我们需要的时候都是我从小货车上买的。”
  “小货车?”
  “就是那种流动商店,每周到村子里来一次。我从没让他去买过胶带。”
  “谢谢你,卡特尔夫人,我的问题问完了,但你还得再等一等,看看我精通法律的同行有什么问题要问你。”说完,他便坐了下来。
  这时,十二点的钟声早已敲过。赛姆森向后一靠,说:“现在休庭,两点钟继续。”
  法官身后的门还没关上,霍金就被带离了法庭。离开时他转过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强烈的仇恨隐藏在那张看似毫无表情的脸上。海斯密施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叹了口气,真希望能有另一种方式来充分展示自己的才能。让他感到遗憾的是,难度最大,也就是最能吸引人的恰恰是为他深知有罪的人的辩护。别人经常问他,帮助杀人犯逃脱惩罚是一种什么感受。对此,他总是付之一笑,并回答说将法律和道德混为一谈是不对的。毕竟,被告罪名能否成立是控方律师的职责而不是辩护律师的责任。
  午饭过后,他便向控方发起了进攻。他没有对鲁丝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而是表情严肃地直接切入此案的核心问题。“你以前结过婚吧,霍金夫人?”控方律师有意使得鲁丝与被告席上那个男人的关系显得模糊,而他恰恰要以此作为打击鲁丝的手段。
  鲁丝皱起眉头,说:“我不叫霍金夫人。”她冷冷地说,但毫无蔑视之意。海斯密施抬起眉毛,把头转向陪审团,“但这是你的合法名字,不是吗?你是菲利普·霍金的妻子,难道不是吗?”
  “我是,这是我的耻辱,”鲁丝回答道,“我不愿意被别人提起这一事实。如果你能出于礼貌,叫我卡特尔夫人,我将非常感谢。”
  海斯密施点点头。“感谢你清楚明了地向我们表明了你的立场,卡特尔夫人。”他说,“现在你应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在你起誓要爱霍金、尊重霍金、忠于霍金之前,你结过婚,是这样吗?”
  “爱丽森六岁时我就开始守寡。”
  “因此,当我说完整的婚姻生活时,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鲁丝的目光中透出一种强烈的抵触。“我的确在乡下长大,可并不愚蠢。”
  “请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声音如刀锋般犀利。
  “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么,你与前夫是否有完整的婚姻生活?”
  “我有。”
  “后来你嫁给了菲利普·霍金。你又是否与菲利普·霍金有完整的婚姻生活?”
  鲁丝直视着海斯密施,气得两颊发紫。“与前一次婚姻差不多,但不像以前那么频繁。”因为厌恶,她的身体稍稍有些战栗。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发现你丈夫的性欲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我前面说过,他不像我的前夫那么有兴趣。”
  “当年你的前夫显然比现在的霍金年轻。那么,你是否看到自己的丈夫和爱丽森在一起有过不雅的举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海斯密施器宇轩昂,但鲁丝沉着冷静,稳住了阵脚,这让他有些出乎意料。大多数像鲁丝这样的女人都无法抵挡他的威严和仪表,立刻就会把他想要的答案都告诉他。海斯密施晃了晃脑袋,对鲁丝露出了一副屈尊俯就的笑容。“你肯定明白,卡特尔夫人。你丈夫是否深夜单独去过爱丽森的卧室?”
  “就我所知他没有。”
  “他是否在爱丽森洗澡时闯入过浴室?”
  “当然没有。”
  “那他是否有过让爱丽森坐在他腿上这样的事情?”
  “没有,那已经不适合爱丽森这样的年龄了。”
  “简言之,卡特尔夫人,你从未看到或听到任何可能会引起你对丈夫和女儿的关系产生怀疑的事情。”与其说这是对鲁丝的质问,倒不如说是一个肯定的陈述,对它的言外之意鲁丝看起来根本没有打算回答。海斯密施低头看了一眼记录,然后又抬起头,扭向一边。
  “现在,说说那支枪。你在法庭上称,你丈夫有一支枪,就放在他书房的一个盒子里。你是否跟任何人,你的家人或朋友,提起过这支枪?”
  “他让我对此事守口如瓶,所以我对谁也没有说过。”
  “这样看来,你说这支枪一直就放在那儿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鲁丝张开嘴刚要说些什么,海斯密施却径直说道:“是你把那只手枪交给警察的,你当然有充足的时间把这只原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枪看得清清楚楚,并且记住了它的每一个特征。所以,如果说你丈夫和这支枪之间有什么关系,那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是这样吗?”
  “不是我强奸了我的女儿,先生,更不是我杀害了她。”鲁丝尖声喊道,“所以我没有必要撒谎。”
  海斯密施停了一会儿,原本一副毫不容情的面孔现在看上去却像是真诚的同情。“但你希望有人认罪,不是吗,卡特尔夫人?最重要的是,你试图使自己相信你知道女儿出了什么事儿,所以想要找个人对此事负责。这就是你为什么热衷于附和警察捏造的这起所谓案件。你想让自己安生,所以就找个人承担责任。”
  斯坦利起身反对,但为时已晚。海斯密施轻声说道:“我的问题问完了。”说完便坐了下来。他对控方的进攻取得了他预想的效果。
  赛姆森皱着眉头对海斯密施说:“海斯密施先生,我不允许辩护律师把讯问证人变成了演讲。你还要向陪审团陈述你的观点,到时候请不要借题发挥。斯坦利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下一位证人是一位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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