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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遥远的回声-第14部分

小说: 遥远的回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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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呆皈依上帝了。”亚历克斯说,“往后他就要在厨房里做他的祈祷了。”
  “这和那些满屋子的警察有什么关系?”卡文迪什说。
  基吉对着卡文迪什甜甜地一笑:“警察来这儿,因为我们是谋杀案嫌疑犯。”
  “他的意思是,”亚历克斯急忙补充说,“我们是证人。拉玛斯酒吧的一个女招待在圣诞节前被人杀了,我们恰好发现了尸体。”
  “太吓人了。”卡文迪什说,“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家人一定很惨,你们一定也感到害怕。”
  “当然不那么有趣。”亚历克斯说。
  卡文迪什又向屋里瞥了一眼,看上去很不安。“看,你来得不是时候。我们现在最好找个别的地方待着。走吧,艾迪,我们今晚可以和托尼、西蒙挤挤。明天看看是不是能找其他住处。”他转过身,接着又回过头,皱起眉头,“我的‘路虎’呢?”
  “啊,”基吉说,“事情有些复杂。我们借用了一下……”
  “你们借用?”卡文迪什听起来很愤怒。
  “很抱歉,只是那晚天气糟透了。我们猜你不会介意的。”
  “那么车子现在在哪儿?”
  基吉有些尴尬:“这个你得问警察了。我们借车的那晚正好是谋杀案发生的那晚。”
  卡文迪什的同情一下子了无踪影,他咆哮道:“我的‘路虎’被牵涉进了谋杀案调查?”
  “恐怕是的,很遗憾。”
  卡文迪什简直怒不可遏:“你们走着瞧。”
  亚历克斯和基吉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两个人拖着行李左摇右晃地走了。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忙着靠向一边,给出门的警察让路。有四个穿制服的警察和两个便衣男警察。他们出了屋子朝警车走去,根本没注意亚历克斯和基吉。
  “到底怎么了?”他们进屋后,亚历克斯问。
  蒙德耸耸肩。“警察没说。他们把墙上和天花板上的一些图画的临摹样本取走了,还拿走了一些木制品。”他说,“我还听到他们提到什么羊毛衫,但他们也没翻我们的衣服。他们到处搜查,还问我们房子最近有没有装修过。”
  基吉“哼”地笑笑:“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他们一定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被叫作‘废物’警察。”
  “我可不觉得这是好事。”亚历克斯说,“我本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可现在他们又回来了,还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他们一定有了新证据。”
  “呃,不管是什么,我们没什么好担心的。”基吉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蒙德语带讽刺地说,“我到现在还是很担心。就像亚历克斯说的那样,他们本来已经放过我们了,可现在又回来了。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蒙德,我们是无辜的,记得吗?这就是说,我们没什么可担心的。”
  “是,好吧。那么亨利和艾迪呢?”蒙德问。
  “他们可不愿意和疯狂的斧头杀人魔住在一个屋檐下。”基吉一边穿过厨房,一边回头说。
  亚历克斯跟在后面说:“我真不想听你这么说。”
  “什么?疯狂的斧头杀人魔?”
  “不。我希望你没告诉亨利和艾迪我们是谋杀案的嫌疑犯。”
  基吉耸耸肩说:“只是开个玩笑。亨利更感兴趣的是他的‘路虎’车,才不管我们做过什么呢。这反倒给了他搬出这里的理由。另外,好运的是你,你能多出两间房,再也不用和歪呆挤一间房了。”
  亚历克斯伸手去拿烧水壶:“没什么区别。我希望你还没有播种吧。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要收获了。”
  1、2、3:苏格兰地名。
  12
  亚历克斯的预言实现得比他料想的快得多。几天后,他正走在通往艺术史系的北大街上,看见亨利?卡文迪什和他的一帮死党穿着红色的法兰绒长外衣,正大摇大摆地迎面走来,那神情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看到卡文迪什推了推另外一个人,说了些什么。当亚历克斯走到他们跟前时,发现自己被这帮穿着校服的年轻人围在了中间,他们正斜眼盯着自己。
  “我很惊讶,你居然还敢在这儿露脸,吉尔比。”卡文迪什轻蔑地说。
  “我想我比你还有你的同伴们更有权利在这几条街上走路。”亚历克斯温和地说,“这是我的家乡,不是你们的。”
  “你的家乡可不怎么样,这儿的人偷了车,却不受惩罚。我真不敢相信,你们干了坏事却不用上法庭。”卡文迪什说,“如果你们用了我的‘路虎’来掩饰罪行的话,那你们要防的可就不只是警察了。”
  亚历克斯想要穿过人群,可是他被堵在了中央,被那些人的肘子和手左推右挤。“滚开,亨利,我们和罗茜的死毫无瓜葛。是我们去求救的,是我们竭尽全力想救她。”
  “那么警察相信你们了。”卡文迪什说,“要是这样,他们比我想的还蠢。”就在这时一记拳头晃过眼前,正中亚历克斯的下肋。“让你偷我的车!”
  “看不出你还挺有想法的。”亚历克斯喘着气说,忍不住继续刺激卡文迪什。
  “学校没把你开除,真是可耻。”另一个人喊道,一边用瘦削的指头戳亚历克斯的胸口,“不管怎样,你是个下三滥的小偷。”
  “天哪,听听你们自己说的,像是糟糕的喜剧小丑。”亚历克斯突然发怒了。他压低了身体,向前冲去,他想起了橄榄球运动里面的动作。“给我让开。”他叫喊着,气喘吁吁地冲出人群后转过身子,嘴角一撇做出轻蔑的表情,“我要去听课了。”
  他突然的爆发,让那群人吃了一惊,卡文迪什冲着亚历克斯喊道:“我以为你要赶着参加葬礼呢。杀人犯难道不该去参加葬礼吗?”
  亚历克斯转过身。“什么?”
  “没人告诉你吗?罗茜?达夫今天下葬。”
  亚历克斯飞奔在大街上,身子气得发抖。他方才感到了害怕,这一点他承认。就在刚刚那个地方、那一刻,他害怕了。他没料到卡文迪什会拿罗茜的葬礼奚落他。他也无法接受居然没人通知他今天举办葬礼。倒不是他想去参加,但至少应该有人告诉他。
  他想知道此刻朋友们都在干吗,也希望伶牙俐齿的基吉不会乱说。
  基吉走进一间解剖课的教室,迎接他的是一阵叫喊:“盗尸者来了。”
  他高举双手,接受医科生们并无恶意的嘲弄。如果有人会利用罗茜的死来制造一些黑色幽默的话,那就一定是这帮人了。“学校发给我们的解剖尸体有什么问题吗?”教室另一端有人喊着。
  “基吉觉得她太老太丑了。”有人回答,“所以他才要到外面自己去找些细皮嫩肉。”
  “好吧,别再说了。”基吉说,“你们这是眼红我比你们早得到实习的机会。”
  几个同学过来围着他:“感觉怎么样啊,基吉?我们听说,你们发现她的时候,她还活着。你们害怕吗?”
  “是,我害怕了。但我更觉得难过,因为我没能救活他。”
  “嗨,伙计,你已经尽力了。”有人安慰他说。
  “尽力了,可还是一团糟。这么些年来我们往脑袋里塞了那么多医科知识,可真碰上了什么事,我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哪怕一个救护车司机也能救活罗茜的命。”基吉耸耸肩,顺势脱下外套扔在椅子上,“我觉得很没用。这也让我明白,真正要做一名医生,就必须先从对待活生生的人开始。”
  一个声音从众人的身后传来:“这是很宝贵的一课,马尔基维茨先生。”不知不觉中,老师已经走进了教室。“我知道我的话没有多少安慰作用,但法医告诉我,你们发现她的时候,人已经救不活了,她失血过多。”他拍了拍基吉的肩膀,“恐怕我们都没有创造奇迹的能力。好了,女士们先生们,都坐下吧。我们这学期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做呢。”
  基吉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依然心不在焉。他依然能感觉到罗茜的血在他手上流淌,她微弱得时有时无的心跳,她那冰冷的身体,他能听见她越来越弱的呼吸,他能感到舌头上的铜锈味。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度过这一关,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成医生。他觉得无论做什么事,结果总是失败。
  几英里之外,罗茜的家人正准备让女儿下葬。警方归还了尸体,达夫一家开始了漫长的悲伤之旅。艾琳对着镜子整整帽子,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痛苦表情。这些天来,她顾不上化妆。何必要化妆呢?她的目光呆滞沉重。医生开给她的药并没有减轻痛苦,只是把痛苦逼出了她的感受范围,让她只能沉思,却无法体验。
  阿奇站在窗前,等着灵车。斯特拉斯基尼斯教堂仅在几百码之外。家人决定跟在灵柩后面,陪伴罗茜走过最后的旅程。阿奇宽阔的肩膀向下垂着,过去的几个礼拜,他老了许多,成了一个不想与这个世界再有任何瓜葛的老人。
  布莱恩和科林穿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整齐,他们在厨房里喝着威士忌。“我希望那四个家伙能离得远远的。”科林说。
  “让他们来吧。我等着他们呢。”布莱恩说,英俊的脸上显出冷酷的表情。
  “今天不是时候,布莱恩。别胡来,好吗?”科林喝掉杯中的酒,砰地放在滴水板上。
  “来了。”父亲向他们喊道。
  科林和布莱恩交换了眼色,心照不宣地同意让今天平安无事地过去,不给他们自己和妹妹丢脸。他们抻了抻身体出去了。
  灵车停在屋外。达夫一家垂着头,走在门前的小路上。艾琳整个人靠着丈夫的手臂,他们走到灵柩的后面。在他们身后,是穿着素服的朋友和亲戚,在最后的是警察。麦克伦南领着一小队警察,他很高兴有几个人在轮休的日子依然能到岗。这一次,媒体的态度很慎重,在报道的口径上达成了一致。
  村民站在通往教堂的街道两旁,许多人自动地加入了缓缓行进的送葬队伍,朝着伫立在山上能俯瞰整个圣安德鲁斯的灰色石砌教堂走去。所有人都进了教堂之后,整个教堂变得十分拥挤,有的人只能站在两侧的过道和后排。
  葬礼简短而正式。艾琳顾不上考虑细节,阿奇要求仪式能简则简。“葬礼是我们必须走的程序。”他对牧师说,“但我们不是凭葬礼来记住罗茜。”
  麦克伦南觉得葬礼上的挽词异常辛酸。这种挽词应该献给那些过得相当充实圆满的人,而不是用在罗茜这样一个还没来得及品尝生活滋味的姑娘。宣读祭文时,他低头默哀,知道凡是认识罗茜的人都不会觉得一场葬礼就能了结这一切。只要他手头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这些人就永远不会得到安宁。
  然而,目前的情况是,他越来越无法满足他们的期望了。调查已经完全停滞了。最近找到的证物只有一件开襟羊毛衫,上面有残留的油漆。但是从那四个学生宿舍里取来的衣物没有一样能与之吻合。总部已经派了监察员审核他和他手下的调查工作,暗示他们没有尽全力查案。但是监察员称麦克伦南的表现值得表扬,不过没有为案情的突破做出任何指示。
  麦克伦南发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注意力拉回四个学生身上。他们的不在场证据实在不足信,吉尔比和克尔都对罗茜有好感,另外一名酒吧女侍应多萝茜在做证时不止一次提到这一点。“那个大个子长得有点像黑头发版的瑞安?奥尼尔,他对她动了歪念。”多萝茜说,“那个矮个子,他总缠着罗茜。倒不是罗茜给他机会,她说那人自以为罗茜看得上他。罗茜说,另外那个大个子,如果再大五岁,她倒是愿意和他约会。”
  所以,他们俩存在潜在的动机。当然他们也有运输女孩尸体的最佳交通工具。没有司法上的证据并不意味着他们实际上没有使用“路虎”车。隔离血迹保持车内干净,只需要用油布、防潮布,甚至一块厚的塑料布就行。毫无疑问,杀害罗茜?达夫的人一定有辆车。
  基于此,凶手一定是特里尼蒂街附近的住户。问题在于,所有介于十四到七十岁的特里尼蒂街男性住户都已经调查过了。他们不是离家外出,就是在家睡觉,均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他们曾密切关注过一对十来岁的男孩,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将两人与罗茜和谋杀案联系在一起。
  另外,司法取证也让吉尔比看起来不像嫌疑犯。警方在罗茜衣物上发现的精液属于一个神秘人物。这个强奸杀人犯是O型血。亚历克斯是AB型,这就意味着他没有强奸罗茜(除非他戴了避孕套)。但是马尔基维茨、克尔、麦齐都是O型血,所以理论上,凶手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他不认为克尔是凶手,但麦齐有嫌疑,这点毫无疑问。麦克伦南已经听说这个年轻人突然皈依基督教,觉得这一定是出于负罪感。马尔基维茨就是另一种情况了,麦克伦南无意间听说关于这个年轻人的性取向问题,但如果他喜欢吉尔比,或许就会想要除掉他的情敌,这种情况完全有可能。
  麦克伦南完全沉浸在思索中,等到葬礼结束了才发现人群已经纷纷起身准备离去。灵柩正沿着走道被抬出教堂,科林和布莱恩是主扈棺人。布莱恩满脸泪痕,科林看上去正竭力抑制泪水。
  麦克伦南看看手下,点头示意他们跟着灵柩出去。罗茜一家会被开车送到西区公墓参加一个私人入葬仪式。他跑到门外,站在门口看着吊唁者散去。他不认为凶手就在这群人中间,这种肤浅的结论让他感到不舒服。下属们在他身后集合,小声地互相交流。
  躲在教堂一个角落后面的贾尼丝?霍格点了一支烟。今天不是她值班,在目睹了悲伤的葬礼后,她需要尼古丁的刺激。还没抽上几口,吉米?劳森就出现了。“我想我闻到烟味了,”他说,“不介意我和你一起抽吧?”
  他也点了一支,靠着墙抽起来。他的头发垂至额前,遮住了眼睛。她觉得他最近瘦了,面颊凹陷下去突出了脸部轮廓,这副样子倒挺适合他的。“我可不想再匆匆忙忙把案子从头调查一遍了。”
  “我也不想。但别人都盯着我们公布答案呢。”
  “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CID组甚至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嫌疑犯。”劳森说,声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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