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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遥远的回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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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林耸耸肩,“他还没回来。他一定在市区过夜了。”
  “他应该回家,不应该从陌生人那儿得到消息。”
  “他会回来吃早饭的。”阿奇粗声粗气地说,“他还要上班呢。”
  “罗茜和人约会吗?她有男朋友吗?”肖急切地问道,把谈话又拉回到主题上。
  阿奇板起脸。“她从不缺少男朋友。”
  “有没有一个固定的?”
  艾琳抿了一小口威士忌。“她最近总和某个人在一起。但她不愿意告诉我那个人的情况。我问过她,但她坚持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我。”
  科林哼了一声。“听口气,是个已婚的男人。”
  阿奇盯着他的儿子。“说你妹妹的时候,最好礼貌点,听见了吗?”
  “好啦,还有什么事她会这样保密呢?”年轻人顶嘴说。
  “也许她不想让你们兄弟俩干涉她的事情。”阿奇驳斥说。他转向贾尼丝说:“他们兄弟俩有一回把一个小伙子狠揍了一顿,因为他们觉得那人待罗茜不好。”
  “那人是谁?”
  阿奇惊讶地睁大眼睛。“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和这次的事情扯不上关系的。那个年轻人已经不住在这儿了。事情发生不多久,他就搬到英格兰去了。”
  “我们仍然要知道他的名字。”肖坚持说。
  “约翰?斯托比。”科林说,“他的爸爸是高尔夫球场护理员。像爸爸说的,他不敢靠近罗茜。”
  “他不是已婚男人。”艾琳说,“我问过罗茜。她说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家。”
  科林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慢慢地喝着威士忌。“最近我没见过她和别的人在一起。但她喜欢有些秘密,这就是罗茜。”
  “我们得看看她的房间。”肖说,“不光是现在,今天晚些时候也需要。所以你们最好不要移动房里任何物品。”他清了清嗓子,“如果你们乐意,警员霍格会陪同你们。”
  阿奇摇了摇头。“我们能处理的。”
  “可能你们还得接待记者。”肖说,“如果有警员在这儿,会容易应付一些。”
  “你听到我爸的话了。我们想自己应付。”科林说。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罗茜?”艾琳问。
  “待会儿我们会派车来接你,我会让人先打电话作安排。如果您能记起罗茜和您说过她今晚去哪儿了或者最近都见过谁的话,还请告诉我们。如果您能列一份她朋友的名单的话,会很有帮助的,特别是那些知道她昨晚在哪儿,和谁在一起的人的名字。能帮我们这个忙吗?”肖的语气现在变得温和了。
  阿奇点点头,站了起来。“晚些时候,我们会帮忙的。”
  贾尼丝站了起来,膝盖因为弯得太久而嘎吱作响。“我们自己出去吧。”
  她跟着肖走到门口。房间里悲惨的气氛让人透不过气,阴郁在坏消息抵达的最初几个小时里不断地增加。
  但是事情就要起变化了。马上,气愤就会随之而来。
  4
  歪呆盯着麦克伦南,皮包骨的手臂交叠在干瘪的胸前。“我要一根烟。”他说。早先磕过的药效力已过,现在他只感到紧张和暴躁。他不愿意待在这儿,想要尽快离开。但这并不表示他会退让半分。
  麦克伦南摇摇头。“对不起,孩子。我不抽烟。”
  歪呆转过脸,盯着门看,“你们可不能用刑啊,这你知道的。”
  麦克伦南没有上钩。“我们得问你几个问题,了解今晚发生了什么。”
  “没有律师不行,你们问不出来的。”歪呆内心微微一笑。
  “如果你没什么可隐瞒的,又何必要律师呢?”
  “因为你们是警察,而且你们发现了一具女尸,需要找到罪犯。我可不会贸然地签个什么所谓的供状,不管你们关我多久。”
  麦克伦南叹了口气,一想到由几个老古董发明的几条意义含糊的法律条文给了这几个爱耍小聪明的小青年以反击警方的武器时,不禁感到几分受挫。他敢用一个星期的薪水打赌,这个自以为是的小青年一定在卧室里贴了切?格瓦拉的海报,一定以为自己最有资格被称作工人阶级的英雄。然而这一切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杀害罗茜。“你对我们的工作方式有种很可笑的认识。”
  “这话你应该和伯明翰炸弹六人组还有吉尔德福德四人组说才对。”歪呆说道,仿佛这是一张王牌。
  “如果你不希望自己的结局也像他们那样的话,我建议你最好合作。现在,我们用个简单点的方式,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或者我们把你关起来几个小时,等找到律师再放你出来。”
  “你是要剥夺我请求法律代表的权利吗?”歪呆的语气显得很自负。
  麦克伦南觉得凭自己居高临下的身份,对付这个小青年绰绰有余。“随你的便。”他推开桌子准备离开。
  “我会自便的。”歪呆坚持说,“没有律师在场我一个字也不会说。”麦克伦南朝房门走去,伯恩赛德紧随其后。
  “你会找律师来的是吗?”
  麦克伦南转身说:“那是你的事,孩子。你需要律师,你自己打电话。”
  歪呆想了一会儿,他一个律师都不认识。见鬼,就算他认识,也请不起。他能想象打电话回家后父亲的反应,这可不妙。另外,他得把一切都告诉律师,而由父亲花钱请来的律师一定会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父亲。他觉得,这是比因偷盗“路虎”车被抓更糟糕的事情。“我的条件是,”他不情愿地说,“问题你尽管问,如果无关痛痒的话,我会回答,但如果你想冤枉我的话,那我什么都不会说。”
  麦克伦南关上门,又坐了回去。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打量着他机灵的双眼,削尖的鼻子,离谱的嘴唇。说实在的,连麦克伦南也不相信这种长相会吸引得了罗茜。她或许还在他提出非分要求的时候嘲笑过他,这些举动可能都在歪呆的心底埋下了怨恨和复仇的种子,这些怨恨和复仇最终结出了谋杀的果子。“你和罗茜?达夫有多熟?”他问。
  歪呆侧过脑袋。“只是知道个名字。”
  “你约她出去过吗?”
  歪呆哼了一声。“你开玩笑吧。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志气。小地方出来的小家子姑娘,那不合我的口味。”
  麦克伦南扬起眉毛。“什么?你大老远从柯科迪跑到圣安德鲁斯就是为了来开阔眼界?听着孩子,不管罗茜?达夫多么的小家子气,她现在已经死了。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不要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来评论她。”
  歪呆与麦克伦南对视了一眼。“我的意思是我们几个的生活与她完全不同。要不是我们碰巧撞上她的尸体,你们的调查根本不会牵扯到我们几个。老实说,如果你们能做的仅是把我们当作嫌疑犯的话,那你们真是对不起‘警探’这个称呼。”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一般情况下,麦克伦南希望双方在审讯过程中都抬高各自的“筹码”,这样就能套出对方的一些“言外”之意。他感到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正刻意用自己的傲慢掩饰着什么。也许这些东西无关痛痒,但也可能会是破案的关键。尽管他再三逼问会带来棘手的麻烦,但他依然忍不住要进行下去,尽管只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跟我说说派对的情况。”
  歪呆眼珠往上一翻。“正好,我就觉得你没收到过多少派对邀请函。程序是这样的:男女聚在一座房子或一间公寓里,喝点小酒,伴着音乐跳舞,有时候弄出点乐子来,有时候直接睡了,然后大家各自回家。今晚就是后一种情况。”
  “有时候还要被人整一下。”麦克伦南语气和缓地说,不让那年轻人的冷嘲热讽惹火自己。
  “你在场的话就不会,我敢打赌。”歪呆露出充满鄙视的笑。
  “你今晚被整了吗?”
  “看见了吧,你开始给我设套了。”
  “你今晚和谁在一起?”
  歪呆想了想:“你看啊,我不记得了。我和同伴们一起到的,也和同伴们一起走的。在这之间吗?我想我不记得了。不过听你的口气,好像我中途溜走杀了人。你完全盯错了人。你应该直接问我在哪里,我会直接回答你的。我整晚都待在客厅里,只是中间上楼去了趟厕所。”
  “你的那些同伴呢,他们在哪里?”
  “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保姆。”
  麦克伦南立即注意到了歪呆和西格蒙德?马尔基维茨相同的措辞。
  “但是你们会彼此照料,不是吗?”
  “你可不会懂朋友之间会为对方做什么。”歪呆讥讽道。
  “因此你们也会为对方说谎?”
  “啊哈,多有意思的问题啊。在罗茜?达夫的事情上,我们没必要为彼此撒谎。因为我们没做过什么需要对别人撒谎的事。”歪呆揉了揉太阳穴,困意像是深深长在骨头里的一阵奇痒。“我们只是运气不好罢了,就这么回事。”
  “告诉我怎么回事。”
  “亚历克斯和我正在打闹,在雪地里推推搡搡。他顺势跑上山坡,然后身子不稳绊了一下,摔倒了,接着他就大声喊我们赶紧上去。”一时间,歪呆的自大不见了,他看上去年轻了。“我们发现了她。基吉试过了……但他没办法救活她。”他弹掉裤腿上的一点泥斑。“我可以走了吗?”
  “你在那儿没有碰到别人?或者在去那里的路上有没有碰到?”
  歪呆摇摇头,“没有。疯狂的凶手一定沿着另一条路逃跑了。”他又恢复了原来的防卫姿态,麦克伦南也看出再想套出任何信息的努力都是徒劳。但他还有时间,他想一定还有别的方法攻破汤姆?麦齐的防线,他要做的只是找到这种方法。
  贾尼丝?霍格跟着伊恩?肖穿过停车场。在开车回警局的路上,他俩没有说话,比较达夫一家的悲惨命运,他们对各自的生活或多或少都感到一些宽慰。肖推开警局温暖的大门时,贾尼丝追上他说:“我很想知道罗茜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妈妈她在和谁约会。”
  肖耸着肩说:“或许他哥哥说得对,那是个已婚男人。”
  “但如果她自己的话是真的呢?如果不是已婚男人呢?她还会和谁保持隐秘的关系?”
  “你是女人,贾尼丝。你觉得呢?”肖不停步地走进一间情报室。办公室在半夜没有人,但是存放资料卡的柜子开着,供人索取。
  “那么,如果罗茜的两个哥哥曾经警告过她哪些人他们觉得不合适,那我就应该想想那些人是怎样的人。”
  “那又怎样?”肖一边问,一边拉出标有“D”的抽屉。他那细长的手指翻着资料卡。
  “嗨,想想吧…… 看看这一家子,沉默寡言,作风体面……谁配得上她,谁配不上她,我一下子就能说出来。”
  肖看了他一眼。“这样就缩小范围了。”
  “我正在想呢。”她说,“如果是个小人物,她或许以为那人对付得了她的两个哥哥。但如果是个体面人……”
  “体面人?花言巧语配羊毛西服啊,贾尼丝。”
  “羊毛西服不代表羊毛(混沌)脑子,肖警员。别忘了你不久之前也穿着制服呢。”
  “好,好,我们就说说体面人。你的意思是,可能是学生?”肖问道。
  “正是。”
  “就像是发现她尸体的那几个?”他转过头继续翻资料卡。
  “不排除这种可能。”贾尼丝靠着门说,“她的工作给了她充分接触外人的机会。”
  “找到了。”肖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抽出几张卡片,“科林?达夫让我很感兴趣。”他读着第一张卡片,然后递给贾尼丝。卡上清楚地写道:“科林?达夫,1955年3月5日生。居住地:斯特拉斯基尼斯的凯博菲德农庄,在加德布里奇造纸厂做叉车司机。1974年9月,酒后滋事,被罚25英镑。1976年5月,扰乱治安,被命下签保证书。1978年6月,驾车超速,被罚37英镑。同伴:弟弟布莱恩?斯图尔特?达夫、唐纳德?安格斯?汤姆森。”贾尼丝翻转卡片。反面的字迹依然清楚,但却是用铅笔写的,这样万一被用来作证,也可以擦掉。“达夫酗酒后喜欢打架。动不动就挥拳头,善于置身警方视线之外,行为有流氓气,并非不诚实,只是很难管。”
  “不是那种会与罗茜那敏感的学生男友混在一起的人。”贾尼丝说,一边拿起第二张卡片。“布莱恩?斯图尔特?达夫,1957年5月27日生。居住地:斯特拉斯基尼斯的凯博菲德农庄,在加德布里奇造纸厂做仓储员。1975年6月,因侵犯他人身体被罚50英镑。1976年5月,因侵犯他人身体在珀斯服刑3个月。1978年3月,扰乱社会治安,被命签下保证书。同伴:哥哥科林?詹姆斯?达夫、唐纳德?安格斯?汤姆森。”她翻到背面, 上面写着:“布莱恩?达夫举止粗鲁,自认为很坚强。如果不是哥哥及时劝阻,让他远离麻烦,那么关于他的记录会很长很长。他很早就有犯罪记录——1975年约翰?斯托比被打断肋骨和手臂的案子就是他干的。斯托比拒绝指控他,称那是自己在一次骑车意外中弄伤的。布莱恩?达夫还涉嫌1978年8月发生在西港的一起未结案的酒馆入室盗窃案。终有一天,他会远走高飞的。”贾尼丝一直很欣赏警局的当地人员档案保管员将个人档案附在官方档案后的做法,因为这能帮助警方在抓捕之前判断事态是否会恶化。看过这些卡片后,她知道达夫兄弟一定会使事态恶化。真遗憾,她想。回顾刚才见面的那一刻,她觉得科林?达夫强壮而性感。
  “你怎么看?”肖突然发问,让正陷入沉思的贾尼丝吃了一惊。
  “我觉得罗茜有意保密她的约会对象,以避免激怒他的哥哥。这一家子关系紧密,因此保护男友就等于保护两位哥哥。”
  肖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她不想让两个哥哥再惹麻烦了。特别是布莱恩,只要他再侵犯他人身体,他们哥俩就都得坐牢。所以她才闭口不提男友。”贾尼丝把卡片放回了原处。
  “推测得很有理。好吧,我去CID组写报告。你去停尸间安排一下,让她的家人看看尸体。”
  贾尼丝做了个鬼脸:“怎么好差事全让我做?”
  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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