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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遥远的回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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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的,没那回事。在你心里,你不相信我们之中有人会杀害罗茜。”基吉自信地说。
  亚历克斯也希望自己能这样肯定。可是鬼知道歪呆在磕多了药后脑子里会想什么呢?他把那个姑娘送回了家,自以为能得手,可万一那姑娘拒绝了呢?他一定很恼火,觉得受挫了,或许他就把窝在心里的火发泄在另一个像罗茜那样多次拒绝他的姑娘身上。万一他在回来的路上碰见罗茜了呢?亚历克斯摇摇头,不敢往下想。
  基吉仿佛是猜透了亚历克斯的想法,温和地说:“如果你在怀疑歪呆和蒙德的话,那也应该把我加上,我和他们的嫌疑一样大。我希望你能明白这样的怀疑有多荒唐。”
  “这也太荒谬了,你从来都不会伤害别人。”
  “他们两人也一样。怀疑像是一种病毒,亚历克斯,你已经从麦克伦南那里传染上了。你必须在它完全占据你的理智与情感之前摆脱它。回想一下你所了解的我们吧,根本就不会和一个冷血杀手相符合。”
  基吉的话并没有打消亚历克斯的不安,但他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亚历克斯搂住基吉的肩头:“你是个好伙伴,基吉。走吧,我们进城去。我请你吃烙饼。”
  基吉笑了:“还有像你这样挥霍的人,不过我不饿。记住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可不是说对别人的过错视而不见,而是相互信任。这种信任建立在彼此熟知的基础上,别让麦克伦南破坏它。”
  巴内?麦克伦南扫了一眼挤满人的CID办公室。他站在房间的远端,一只手在裤兜里乐此不疲地翻弄着硬币,两边站着伯恩赛德和肖。疲劳与紧张让他此刻焦躁易怒,但是他也清楚,肾上腺素能让他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激情飞扬。“你们知道为什么来这儿吗?”等大家入座后他说,“今天凌晨,有人在圣山上发现了一名年轻女子的尸体。罗茜?达夫被人在腹部捅了一刀后死了。目前还没有更多的细节,但是看上去她被人强奸过。在我们的辖区可没碰上几起这样的案件,但这并不表示我们不会彻查清楚,而且我们的行动要迅速,她的家人在等待着真相。
  “目前,我们必须采取进一步行动。罗茜是由正从派对返回宿舍的四个年轻学生发现的。目前情况看来,他们是无辜的旁观者,但他们同样可能不止这一层身份,他们是目前我们知道的唯一在半夜经过案发地点附近的人。我要派一队人去查查这个派对的情况,哪些人参加了派对,他们看到了什么,那几个学生是否真的没有嫌疑,有没有留下悬置的时间,他们平时的行为如何。肖警员会领导这一队,我需要一些制服警察配合他。让我们吓吓那些参加派对的人。
  “罗茜在拉玛斯酒吧上班,我想你们只有少数人知道是吧?”他扫视了一圈,看到只有几个人点头,其中就有警员吉米?劳森,就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那个警察。他很了解劳森,知道他年轻,有抱负,而且有强烈的责任心。“那四个学生晚上早些时候在拉玛斯喝了点酒,所以我要伯恩赛德带着另一队人去了解一下昨晚还有哪些人在拉玛斯。有没有人留意过罗茜,那四个年轻人干了些什么,举止是否正常。劳森警员,你去过拉玛斯喝酒,我要你协助伯恩赛德警员,尽力配合他找到那里的常客。”麦克伦南顿了一下,扫视一眼整个房间。
  “我们还需要在特里尼蒂街挨家挨户地打听。罗茜不是走到圣山上去的,凶手肯定使用了某种交通工具,任何一辆凌晨经过那里的车,我都要知道底细。”
  麦克伦南环视一眼房间:“罗茜很可能认识那个凶手。如果是陌生人半路劫走的,不会自找麻烦地搬运她垂死的身体。所以我们要了解她的生平,她家里人和朋友当然不乐意我们这么做,所以我们必须充分考虑他们的处境。但这并不是说我们就可以马马虎虎地取证。现在是有人在半夜里出来杀人,我要让他在下次犯案之前归案。”在座的警员发出一阵小声的赞同声。“还有问题吗?”
  出乎他意料的是,劳森举起手,脸上有一丝尴尬:“长官,我觉得凶手选择遗弃尸体是有用意的!”
  “什么意思?”麦克伦南问。
  “因为是遗弃在皮克特公墓,也许这是某种邪教仪式?这样的话,也许就是某个陌生人半路把罗茜劫走,因为她刚好适合被用来做人祭?”
  听到这种可能性,麦克伦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如果吉米?劳森能想到这一层的话,媒体也能想到。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报纸的头条报道一名连环杀手正逍遥法外。“这个想法很有意思,我们应当保留这种可能性,但是不能把它透露到这个房间以外的地方。现在,我们还是得依据目前掌握的情况行事。那几个学生、拉玛斯酒吧、挨家挨户的搜查,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对其他可能性视而不见。行动起来吧。”
  布置结束后,麦克伦南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停在各张办公桌前给正在忙着整理案情的手下说几句打气的话。他迫不及待地希望下属能盯上其中一名学生。这样的话,警方就能马上得到结果,这点才是公众最关心的。再好一点的情况是,能就此堵住镇上的各种流言蜚语。如果那凶手是外面来的,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基吉和亚历克斯回到住处,在出发去公交车站前,他们还有一小时。他们事先确认了郊区的公车服务没有暂停,尽管时刻表上的时间总是被忽视。“你们试试吧。”订票员告诉他们,“我不能保证这个时间,但车子总会来的。”
  他们发现歪呆和蒙德正弓着身子在厨房里喝咖啡,脸上胡子拉碴,显得很不高兴:“我以为你们被打败了。”亚历克斯边说边向壶里重新倒满咖啡。
  “很有可能。”歪呆抱怨说。
  “我们巴望着不会有特别好事的人。”蒙德说,“那些记者,一刻不停地来敲门,我们让他们滚开,但不起作用。过不了十分钟他们又来了。”
  “他妈的真像一个‘敲门’游戏。我警告最后一个上门的记者,如果他不滚的话,我就要他好看。”
  亚历克斯说:“嗯,今年‘外交战略快乐夫人奖’的得主是……”
  “什么?我应该放他们进来吗?”歪呆吼道,“他们都是些蠢驴,你必须用他们听得懂的话和他们讲话。在他们看来,‘不’字根本就不是答案,这你知道的。”
  基吉洗了两只杯子,舀了两勺糖进去:“我们倒没有碰上这样的记者,是吧,亚历克斯?”
  “没有,歪呆一定让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如果他们再来,我们就和他们说个明白!我们可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这会帮我们摆脱他们。”蒙德赞同说。他很擅长用一种带怀疑的口气说话,这能让他在发表异议的时候置身事外。一种渴望被人疼爱和保护自己的需要,影响着他说话和行事的方式。“如果你认为我是在和帝国资本主义的走狗谈话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他们都是些人渣。你有看到过像上次比赛那样的报道吗?看看他们是怎么诋毁阿利?麦克劳德的吧。在我们去阿根廷之前,他还是个神,是能把世界杯捧回家的英雄。现在呢?甚至连替人擦屁股都没资格。他们连足球明星都能诋毁成这样,那冤枉我们就更不在话下了。”
  “我很喜欢看到歪呆一大早醒来就心情舒畅。”基吉说,“他说得对,亚历克斯。我们最好低调点,等不到明天他们就会搞到重要情报。”他搅着咖啡朝门口走去,“我得去收拾东西了。我们得给自己留点余地,早点动身回家。真是拜麦克伦南所赐,我们都没有像样的鞋穿了。真不敢相信我居然穿着橡胶靴到处走。”
  “小心点儿,警察会抓你的。”歪呆在他身后喊道。他边打哈欠边伸懒腰:“我实在太累了,你们有安非他命药片吗?”
  “就算我们有,也老早丢到马桶里冲走了。”蒙德说,“你不记得那群猪头警察刚刚到处都翻过了吗?”
  歪呆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的思路有点混乱了。当我醒来的时候,觉得昨晚真是一次糟糕的出行,足以让我从此戒掉毒瘾,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他摇了摇头,“可怜的姑娘。”
  亚历克斯上了楼,把最后一捆书塞进旅行箱。要回家了,但他并不感到沮丧。自从与另外三个伙伴同住以来,他第一次感到摆脱了幽闭恐惧。他渴望有自己的卧室,有一扇关上后未经他本人同意无人能打开的大门。
  出发时间到了,三只旅行箱和基吉的巨大帆布背包堆在大厅里。“柯科迪四俊”准备踏上回家之路。他们把行李扛上肩膀,打开大门,基吉走在第一个。不幸的是,歪呆那些不怎么中听的话已经没有效果了,他们刚走到门前泥泞的雪地上,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五个人,三个人带着照相机,就在他们四个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只听见周围立刻就响起了一片“咔咔”声。
  两名记者从摄影师旁边窜了出来,爆发出一连串的问题:“你们怎么发现那个姑娘的?”“是你们哪一位发现的?”“你们半夜里在圣山上做什么?”“这是个邪教仪式吗?”“你们现在感觉怎样?”
  “滚开!”歪呆冲着他们怒吼,把身上重重的行李像大镰刀一样挥舞着,“我们没什么可以告诉你们的。”
  “天哪,天哪,天哪。”蒙德像卡了的磁带一样重复着。
  “回去。”基吉喊道,“回屋里去。”
  落在最后的亚历克斯匆忙地回头退回屋里,蒙德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急于躲避那些锲而不舍的记者和闪个不停的照相机,险些把自己绊倒在地。歪呆和基吉最后进屋,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他们互相看了看,一副惊魂未定、焦虑不安的样子。“我们现在怎么办?”蒙德问,替大家说出了各自心里的想法。他们个个一脸茫然。这种情景他们显然从未经历过,完全懵了。
  “我们不能被困在这儿,”他生气地说,“我们得回柯科迪去。我明天早晨六点还要打工。”
  “我和亚历克斯也是。”歪呆说。三个人都充满期待地看着基吉。
  “好吧,我们从后门走怎么样?”
  “我们没有后门,基吉,我们只有前门可走。”歪呆纠正说。
  “厕所里有窗户,你们三个可以从那里出去,我一个人留下来应付。我回楼上去,把灯开着收拾东西,这样他们就以为我们还在屋里。我可以等到这阵势头冷下去,明天再回家。”
  另外三人交换了下眼神,这个主意不错。“你一个人能行吗?”亚历克斯问。
  “没事,只要你们有一个人能打电话给我父母,告诉他们为什么我还留在这儿。我可不想让他们从报纸上得知这一切。”
  “我来打电话。”亚历克斯抢着说,“谢谢,基吉。”
  基吉举起手臂,其他三个人也跟着举起手臂。四个人习惯地抓住两旁的手。“有福同享。”歪呆说。“有难同当。”其他三人齐声说。此刻的这个动作比九年前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更有意义。自从撞上罗茜的尸体以来,亚历克斯第一次产生了一丝轻松感。
  7
  亚历克斯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在铁路桥上,向右拐进了巴尔萨斯尼街。柯科迪像是另一片乡郊。公共汽车缓缓地沿着法夫郡的海岸行驶,雪地慢慢被泥地所取代,令整个人都感到透骨的潮湿。东北风吹到这儿时,中间已经没有雪花了,只剩下阵阵冰雨。
  亚历克斯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艰难走回家的可怜小孩。
  亚历克斯推开那扇熟悉的铁门,沿着一段小径朝自小长大的小石屋走去。他从裤袋里翻找出钥匙开门进了屋,一股暖气瞬间包裹住了他。今年家里刚刚通了暖气,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冬天有了一种不同的感觉。他把行李丢在门边,喊道:“我回来了。”
  他的母亲出现在厨房门口,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亚历克斯,你回来了,真好!快来,来尝点汤和炖肉。我们喝过茶了,我以为你会早点回家的。一定是天气不好耽误了吧?我看新闻里说你们那儿的天气很糟。”
  他听着妈妈的话,熟悉的声音和内容仿佛给自己披上了一条安全的毛毯。他扯下身上的雨衣,走上去抱了抱母亲。“你看上去很累,儿子。”妈妈的话语里充满了关切。
  “昨天晚上我过得糟透了,妈妈。”他跟着母亲走进狭小的厨房。
  从客厅里传来了父亲的声音:“是你吗,亚历克斯?”
  “是的,爸爸。我过会儿就来。”
  母亲已经盛起了一盘热腾腾的汤,递给他碗和勺子。因为还有食物要端出来,玛丽?吉尔比顾不上听儿子的抱怨:“去你爸爸那边。我把炖肉热一热,烤箱里还有烤土豆。”
  亚历克斯走到客厅,他父亲正坐在扶手椅上看着电视。客厅一角的餐桌上空着一个位子,亚历克斯坐上去喝起了汤。“还好吧,儿子?”父亲问道,眼睛还盯着电视上的比赛。
  “不,不太好。”
  这话吸引了父亲的注意力。乔克?吉尔比转过身,用中学老师特有的眼神探究着儿子:“你看上去不太好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亚历克斯咽下一口汤。他之前并不觉得饿,但是尝过家里做的苏格兰肉汤后,才发现自己饿到了极点。他最后吃东西还是在那晚的派对上,现在他想做的就是填满肚子。“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他边说,边往嘴里送东西,“有个女孩被杀了,是我们发现了她。唉,准确地说是我,但是基吉、歪呆,还有蒙德跟我在一起。”
  父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大张着嘴。亚历克斯刚说完,他母亲就走了进来,她震惊地用手捂着嘴,眼中充满恐惧:“噢,亚历克斯,这真是……噢,我可怜的孩子。”她一边说,一边抓起亚历克斯的手。
  “的确是糟透了。”亚历克斯说,“她被刀捅了。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还活着。”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我们整晚都待在警局里。他们取走了我们的衣服和所有物品,好像我们和这事有什么关系一样。因为我们认识那女孩。唉,也不能算是认识,她是我们经常去的一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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