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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清末英雄-第194部分

小说: 清末英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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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班学生,因为身体较弱,眼睛近视,所以当初只留在沪上理事,去年中华时报办到沪上来之后,凭借出色的文才他便成了报纸的编辑,此次两人接到王小徐的通知前来密会,一时间还不明白要做什么。
  “进去里面说吧。”王小徐把头上的圆帽子摘了下来,对着院子里的两人说道。大家坐定,王小徐道:“今天从日本来的藤野医师一紧验过蔚丹的遗体了,证明他是被害死的。”
  王小徐话音一落,柳亚子就站了起来,王小徐见他如此便道:“坐下吧。站起来也没用,人死不耐复生。今天要你们来就是明日我们就要对巡捕房提出诉讼,报纸这边要跟紧,要把舆论掀起来。”
  听王小徐这样说,旁边王小霖道:“先生,怎么样个节奏为好?是大面积的铺开,还只是小范围的宣传?”
  “先小范围宣传,”说道这他又对柳亚子道:“你这边负责把前期宣传的稿子写好,要多几种风格,选择不同的侧面描绘这件事情,不要让人看出这些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还有就是特别要注意的,中华时报不要冲在最前面;就是发文言辞也要收敛一些,最多让我们其他几个小报先出来闹。”说完柳亚子王小徐又对王小霖道:“你这边还要通知我们全国各地的报纸,反清的调子开始不要太高,以陈述事实为主!”
  柳亚子和王小徐都是点头,王小徐道:“先生。那这样的话还是花一些钱的好,很多报纸都是可以买版面的。就是外文报纸难办些,除了德文新报和日本的上海日报,其他比如北华捷报(后改为字林西报)、文汇报、中法新会报,因为编辑也是外国人,还是有些难左右的。”
  王小徐对报纸研究的还是不深,问道:“那申报和新闻报呢?”
  “申报编辑前几次下来关系已经很熟悉了,新闻报是美人福开森办的,此人是南洋公学的总办,上次就是他倡议引渡章邹等人的。还有保皇党的时报,这两家立场完全是站在满清那一边的,怕是难上他的报纸,至于万国公报、字林沪报应该没有问题,外交报、东方杂志则是商务印书馆办的。这两家完全没有问题。”王小霖在沪上越久,什么报纸上什么新闻。持什么立场越是明白。
  “那就是说华文报纸里就是福开森的新闻报和保皇党的时报会帮着满清说话了?”
  “也不尽然。申报是也是美人美查办的,真到事情闹大,他估计也难以中立,即使不站在满清那边,也不会帮我们说话,到时候只能靠中华时报作为我方喉结了。印书馆的东方杂志读者也不少。但他毕竟是杂志,所以……”
  “先生,只要我们把学生们宣传起来就好了,他们将是舆论的主力。这些学生出来街面上闹一闹,那么事情就越会越来越大的。”旁边柳亚子道。
  “学生是要闹的,但是最好是从其他学校开始,教育会下属的学校还是先安稳些好,要闹还是让制造局的广方言学堂先闹吧。”王小徐知道学生、商贩、市民将是闹事的主力,其中学生是最容易热血上涌的,商贩要是加捐也会闹事的,上次人力车夫抗议工部局加捐,就是闹的不小,至于市民,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像前年拒俄,参与进来的也不少。
  王小徐说完又问王小霖道:“新闻报、时报除外,申报、万国公报、字林沪报这三家能不能买过来?”
  “万国公报和字林沪报可以,但是申报很难,最多就是通过其编辑尽量站在我们这一边,不完全倒向满清那一边。或者,让他从此到终到站在中立的角度发新闻应该可以,但是就怕满清跟福开森说什么,然后福开森和申报的老板美查说什么,这个美查只是个商人,无所谓立场不立场的,他为了自己的生意,到最后很有可能会站在满清这一边说话。”
  “嗯……那沪上以外的其他地方呢?”沪上的事情再怎么谈就是这样了,华文报来说,美国商人美查的申报、满清走狗美国人福开森的新闻报、以及复兴会的中华时报三者鼎立,都是沪上的大报,日销量都在一万五千份以上,只要申报能中立,外加万国公报等,正舆论还是能占优的。
  “其他地方有影响的报纸,天津的大公报、京津泰晤士报中文版两种,汉口为汉报、京城是京话日报和顺天时报、广东则是香港华字日报和羊城日报、至于关外则是我们的东北日报了。以上几种,京津泰晤士报是英国人控制的,汉报和顺天时报是日本人办的,其他都是国人的报纸,要站着我们这边说话还是不难的。就是广州的羊城日报也是保皇党所办,前期声讨巡捕房的时候会在我们这边,之后声讨满清,估计会帮满清说话了。”
  “如此看来就是汉口那边要看日本人的态度了。”全国转了一圈,也就汉口是薄弱点,毕竟汉报办的久,在当地影响力大些。
  “是的。那边我们的报纸刚办了不久,所以影响力要小不少。”王小霖道。
  “既然有报纸就好了,前面声讨巡捕房的时候日本人难说会不会支持,但是后面声讨满清,他们估计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就这么先开始吧,明天那些小报就先把事情抄起来,中华时报这边过一天再报道,立场不要太偏,最关键的是要引导舆论。其他有什么变化,我会随时通知你们的。”王小徐还是怕年轻人沉不住气,再次告诫道。
  “好的。先生。”柳亚子道。
  证据、原告、舆论、教育会、加上吴葆初那边的律师,似乎什么事情都准备好了,但是王小徐反而有些不安起来,在化妆回到万安里之后,他坐在暗室里仍然在想明日之后的事情。前年苏报案一事,算是复兴会引导舆论的预演,是借洋人对抗满清,而这次邹容一案,在开始的时候,则完全是剑指洋人的巡捕房,真是和前次不可相提并论,越是如此,处事就越要谨慎。明亮的煤油灯下,王小徐思量许久,之后便开始写电报了。他想把去年派去东北参加复兴军的竺履占、王季高的部队抽调回来,去年两人在家乡解散平阳党、乌带党之后,剩余的两百多名骨干都去了东北,一年的战事使得这支部队越发精干,现在日俄战事已了,完全可以调回来,特别是租界因为不允许华人停棺,邹容的遗体放在四明公所,还是要派人加以保护的。(未完待续。。)


第十章 疯狗

  1864年设立租界会审公廨其实就是一个华洋混合法庭,细究下来,它应该算是领事治外法权的延伸。虽然在设立时就规定,华人之间的案件由华人廨员审理,洋人的案件由洋人官员审理,华洋交涉的案件由双方共同审理,但是在甲午和庚子之后,华人廨员的权利被夺,不但使华洋交涉案件,就是华人之间的案件也基本听由洋员审判。
  在思量了一夜之后,王小徐决定还是缩小诉讼的范围,即不再是控告巡捕房,而是只控告给邹容开药的洋人医官,如此这样将不是华人诉讼洋人行政机构的案件,而是华人起诉洋人医官的案件。第二日一早,在会审公廨检察处将刑事起诉状收入收诉簿后,要做就是等待会审公廨审查了,诉讼审查通过将转入刑事薄立案起诉,其实公廨的审查其实就是工部局审查,华人廨员是否同意无关紧要。
  起诉状递交之后的当日,沪上的几家报纸都登载了邹容毒杀身死的新闻,报纸并没有把检验报告刊登上去,而只是引用了年老仵作的话,按照其几十年的验尸经验,认为是邹容可能是死于毒杀。虽然只是一段猜测的话,但还是在读者中间引起了轩然大波,特别是苏报一案在前年可是轰动全国的,当时章太炎、邹容两人公开诋毁皇帝杀尽满人,也只是判了两到三年监禁,更是使得维新人士和革命党士气大振,这等于说以后只要在租界非议朝廷畅言革命毫无风险。因而,在苏报案之后,沪上最流行的词语就是革命,批评朝政也是张园集会的常列事项,常常见有人在茶店酒楼、大庭广众间嚣嚣然道:“我就是革命党。我持流血主义……我为国家社会计,宁愿牺牲我一人;……”而如今,邹容的身死让这些声音都是一顿,之前自认为革命党的人开始屏气噤声,慌慌然左顾右盼。
  社会上的反应如此,学界的声音可却之相反,邹容身死已经让所有秉烛偷读《革命军》的学生无比惋惜,更何况去年十二月发生的周有生案大家都还记忆犹新,教育会直属的学校还好,其他如南洋公学、震旦公学、广方言学堂。以及废书塾该学堂之后办起来的澄衷中学、民立中堂这样的私学的学生,都已经在积极的串联,准备到周末在张园举行一次大的集会,然后再集会中再讨论确实的办法。
  自起诉后,王小徐一直在关注着各方面的反应。并根据这些反应不断的调整报纸的舆论,他此刻就像一只躲在黑暗中的蜘蛛。根据丝网中各面传来的动静调整着自己的动作。谨慎而细微。当然,在有丝网的地方王小徐能感觉到,在没有丝网的地方那他就一无所知了,特别是这些地方所发生的反应常常能决定所有事情的成败。
  在起诉的第二天,工部局便从下面的汇报中了解到了这件事情——其实用工部局这个词并不能正确形容这个位于租界江西路二十三号的租界管理机构,正确的名称应该是上海市议会。这个议会有九名董事,除了一名美国人和一名德国人之外,其他都是英国人,按照惯例。九名董事组成的董事会每年都会推出一位总董,而今年的总董则是安徒生。
  “这个清国革命人士真的是毒死的吗?”总董安徒生先生是一位英国绅士,他在三十年前就来到公共租界了,前几年多次入董事会,但是被推为总董却是去年和今年的事情。多年的财务工作使得他性格细微而谨慎,他并不想在任上能有多大的成绩,他只想在自己的管理下租界平稳运转,所有的一切都平安无事。
  “不。不可能。”濮兰德作为工部局的总办对于租界内的所辖事务都很在意,报纸上刊登的这则消息他在昨天就看到了,不过,作为一个作家和泰晤士报的记者,他的想象力使得他对总董的问题回答的不是那么的肯定。“总董先生,我想这更应该是华德路监狱的印度人干的,那里真是太糟糕了,他们对囚犯一直都是很不客气。”
  “哦,是这样的吗?”安徒生把报纸给放下了,然后道:“那么这样说来就不需要接受他们的……”说到这里安徒生转口道:“如果报纸上一直刊登这条消息,对于工部局的声誉是很大的损害,而且,这个可怜的医生是英国人。”
  这真是太糟糕了。濮兰德心里说道,他感觉事情并不是像自己刚才说的那样简单。前年清国政府与他交涉要逮捕爱国学社诸人的时候,他便一直在推诿和敷衍,只是让巡捕房带着学社的诸人来问话,在警告那些革命人士不要在租界存储军火之后,他便把那些清国人都放了回去。直到后来,清国政府感觉到和他交涉无效,便直接绕过他和上海领事团交涉,当时领事团正好是美国领事当值,因此在南洋公学总办美国人福开森的蛊惑下,美国领事古纳下令巡捕房逮捕这些革命分子。逮捕之后几经折腾这些人都被保护了下来。虽然租界无视清国政府的抗议只是判了几年的监禁,但是,那些革命分子就真的逃脱了吗?他不相信,直觉告诉他这一次这个政治犯人的死亡和清国政府一定是有某种牵连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濮兰德的迟疑,安徒生问道:“约翰,你有什么想法?”
  “我…”濮兰德不好说出自己的猜测,两年的相处让他明白安徒生是一个极为严谨的人,这和他作家的浪漫思维很不合拍。“先生,我只是在想那条疯狗。”
  “疯狗?噢,对。真是该死。”安徒生懊恼的叫道,“是的,我就怎么忘掉了那条疯狗呢?这个世界要是没有德国人该多好,他现在一定会想着怎么把事情闹大的。不,要么就让那些报纸闭嘴,要么就接受清国人的起诉。你去巡捕房问问蓝伯森,如果接受清国人的起诉。是不是可以一定胜诉?”
  “如您所愿,总董先生。”濮兰德说完就退了出去,然后就打德律风给巡捕房了。很快,在一个多小时后,他又敲响了总董办公室的门。
  “先生,我已经详细的问过蓝伯森总督察了,他并不认为这个清国人的死和巡捕房有什么关联,他认为那些清国人只是想借此捞一笔大钱。”虽然在濮兰德看来,巡捕房总督察蓝伯森的智商和猪离的不远,但是还是要把他的原话告诉总董先生。
  “真的吗?可是这个清国人是一个政治犯人。他是革命分子。不可能会想其他清国人一样要求巡捕房的赔偿。”安徒生的细致很能让他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事情,而且他并不喜欢现在这个总督察。
  “你有什么意见?约翰。”他问道。
  “嗯,是的,先生,我也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但是出去之后我就明白了。”濮兰德说道,他越来越感觉哪里不对了。“我在去巡捕房的路上买了几份报纸。上面都在讨论这个清国人的死。一些小报纸甚至猜测是我们被清国政府收买了,然后把这个可怜的清国人毒死了。报纸对这件事情关注的太快了,这才是他们起诉的第二天。我想一定有什么人在背后主使着这件事情。”濮兰德说道这就停下了,再猜测下去就太过主观了,这个时候安徒生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目光交汇中濮兰德只觉得他和总董先生想到一块去了——他们一致认为是德国人在捣乱。可是那条疯狗要干什么呢?
  被总董安徒生和总办濮兰德冤枉的德国疯狗其实是德国驻华参赞葛尔士男爵,他是一个标准的普鲁士贵族,在1901年来到了远东,到达中国之后他便在很多公开场合发表敌视英国的言论。甚至完全无视之前英德两国对于津镇铁路(后改名为津浦铁路)的协定,宣称山东及黄河流域是德国的势力范围,津镇铁路要么就不要经过山东,要经过山东将这条铁路交给全部交由德国修筑。津镇铁路不经过山东只能拐向山西,这样势必会与芦汉铁路接轨,但法俄两国对此完全拒绝,因此对德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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