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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清末英雄-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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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阁之说陈其美也是常常听见的,中国的宪法、国会完全是抄自日本,日本也是常常倒阁,他对此并不惊讶,道:“现在不是说内阁和国会无权过问军事吗,倒阁便倒阁好了,即便倒阁,那也是无妨的。”
  他这般说只让陈其采大大摇头:“现在的这届内阁,只是一个过渡,光绪的意思其实还是想重新控制朝局,把早前放出去的权利再收回来了。可他刚出来能用的人极少,各地的督抚的势力又极盛,所以只能让礼亲王世铎作为内阁总理,等下一届帝党势力大涨之时,再把载沣捧上内阁总理之位,现在倒阁,那这内阁总理大臣一定载泽的。这是内政,再说外事。好不容易练了十几镇新军,还频频举行秋操,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要让洋人知道大清今非昔比,不是像以前那般好欺负吗,可现在两个新军镇一日之内全军覆没,若是再丢了杭州,那你说洋人会怎么想?哎,这大清啊,快完了!”
  陈其采只叹完大清,又按下心绪问道:“二哥,复兴会那边你到底能不能安排人进去?”
  忽然听到弟弟这样问,陈其美道:“已经有一个人在复兴会了,虽说不是我安排的,但只要能联络上,还是能起一些作用。怎么了,良弼问了你要情报吗?”
  “良弼没有问我要情报,他是要见你。”陈其采道。
  “要见我?”陈其美很吃惊,“他为何要见我?”
  “现在严州大败,而复兴会自从前年众多会员**之后就更加隐秘,各地虽有抓到一些革命党,但是都是其外围成员,要不根本就只是些爱出风头的年轻学生。为今之计,要想剿灭复兴会,就必须渗透复兴会。这件事情,军咨府做不到,唯有你这边或许能做到了。”陈其采说着良弼那边的用心,然后很是担心的看着陈其美道:“二哥,你可要想清楚,这不是你我兄弟之间的事情了, 一旦和良弼那边说好,可不是说走就走说停就停的事情。若是这事情难办,那我们就……”说到这里,陈其采又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火车票,“不行我们现在可以就去火车站,半个小时之后便有一班火车去天津,到了天津之后便可出洋,还有家中大哥那边我也打了电报过去,到时候我们兄弟三个去东京、去香港、去美国都行。”
  看到弟弟真情流露,陈其美只握着他的手道:“丈夫不怕死,怕在事不成!革命革命,总不能半途而废吧!要见良弼正好,届时正好可以借良弼之手,让复兴会灰飞烟灭。待满清和复兴会同归于尽之时,便是同盟会出头之日,那时候忠山先生一定可以带领我们建立一个从古唯有之共和国。我想到此,激动都来不及,哪有临阵退缩之理?!”
  陈其采见他言辞激荡,知道他决心已定,点头之后便打开马车们对着车夫道,“掉头,去红罗厂。’(未完待续。。)


丁卷 第六十一章 何时

  红罗厂是良弼的府邸,和前几日早出晚归不同,今天良弼可是哪也没没去。严州大败,光绪震怒,当场便把铁良给革职了。不过,因为他是内阁大臣,其解职还是要通过内阁总理的,但礼亲王世铎只是个牌位,只要国会不会止掣,这铁良铁定是下台了。
  良弼和铁良在袁世凯在朝之时还是团结有加的,可袁世凯一去,不同理念的两人却开始有了极大的矛盾。这矛盾究其根本,还是铁良只是一个普通旗人,能到今日是结结实实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是以铁良处事虽然得体周到,但却循旧;而良弼,虽说也是贫苦出身,但本为贵胄,在日本学成陆军之后,回国便屡受重用。其在日本日久,看的东西多,又是系统性的学过新式军学,回到大清自然便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感觉。铁良为旧,良弼为新,再加上两人一个是后党,一个是帝党,自然矛盾多多。只是,再多的矛盾现在也不存在了,铁良已被革职。
  想到铁良已去,自己再无止掣,良弼虽然高兴但对铁良却有些歉意,毕竟,他和铁良的争斗只是理念上的争斗,不损两人私谊的。
  “大人,那陈其采的马车先是行向前门那边,现在又转到这边来了。”军咨府二厅的科员张联棼刚刚接到监视人员的电话,知道陈其采没有动歪心思——在陈其采汇报陈其美之事后,按照他说的东西。二厅很快就把陈其美的身份查实了,在一个同是警官学校的学生那里,陈其美被认定为同盟会员。不过,此人名声不显,估计只是小喽啰。
  “我就说了蔼士不可能会是革命党。”良弼一脸的自信,似乎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人。
  “大人说的是!”作为良弼心腹的张联棼点头说道,“大人,那卑职先告退了。省得被厅长看见。”
  “去吧,去吧。”良弼挥着手。这张联棼虽不曾在日本留学,只是保定军官学校毕业,但是心智、能力都是上上之选。要不是资历太浅,良弼可是要让他来做第二厅厅长的。
  张联棼走了不久,陈其采两兄弟就来了。此时陈其美倒是换了一身衣服,脑袋后面的假辫子也扔了。他见到良弼没有下跪。而是在打量。这满人当中知兵知人唯有铁良和这良弼,这两人任何一人死了那对于革命来说都是了不起的大事。不过,现在此人却不再是敌人,最少眼下不是。
  陈其美不行大礼而是打量自己并没让良弼反感,他反而看着陈其美笑道:“英士可是想杀了我?”
  良弼此言一出,陈其采半个身子都软了,陈其美却不吃惊,也是笑道:“良弼大人要是这么容易死。那大清早就亡了。”
  见到陈其美丝毫不惧,还反唇相讥。良弼忽然感觉此人不太可能只会是革命党里的一个小喽啰,他笑意收敛下来,道:“英士此来京城,怕不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嗯。确实不是那么简单。”陈其美听良弼第一句话就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是以不在掩饰什么,“我会潮州举事被复兴会破坏了。此次来京是想找朋友的。”
  “找朋友,找什么样的朋友?”良弼道。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的朋友在京城很多,就不知道京城里的大人们是不是识得谁是自己的敌人、谁是自己的朋友。”陈其美道。
  陈其美如此说,但良弼却有些犹豫,陈其美见他如此,还以为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环顾四周没人,再道:“良弼大人可不会忘了,丙午之时杨竟成差点死于非命,而杭州革命军在杭州城外被第九镇大破之,大人难道就不觉得这两件事情有些蹊跷吗?还有……刺杀老佛爷的凶手,大人不想知道是谁吗?”
  陈其美此言一出,陈其采心中巨震:难怪二哥不投复兴会,原来早就结了深仇。良弼同样也是大讶,丙午年杨竟成被刺,还有杭州城外的革命军反常的出城迎击第九镇,其他人都说是大清列祖列宗保佑,却不想居然是同盟会搞得鬼。
  “贵会真是无所不能啊!”虽然鄙夷同盟会这种行为,但良弼还是不由的感叹,“英士是想与我一起把复兴会除掉吧,但请问这怎么做法?还有同盟会的孙汶先生,能不能不再反叛朝廷,我可以说服皇上,将他的那些通缉文书都给撤了,他想做官那就做官,他想修铁路那就修铁路,若这些要是都不想,那朝廷也可以奉上一笔钱,让孙先生过富家翁的日子。”
  “不必了,大人。同盟会反清矢志不渝,就不要多费口舌了。今日我们谈的只是怎么对付复兴会,而不是怎么招降同盟会。”陈其美道,展现了自己的价值,他倒不怕良弼会杀了自己。
  “好!英士快人快语,那你说,这同盟会,不对,这复兴会该如何对付?”良弼又笑了起来,然后大大咧咧对着陈其美陈其采道,“我和英士一见面就无比投缘,不想说了半天都还是站着的,请坐,请坐。”
  陈其美见他如此,也不客气的拉着陈其采坐了下来,道:“谈此事之前,我有三个条件。”
  “英士请说!”良弼笑问。
  “其一,蔼士和这件事情毫无干连,之前也不曾做半点对不起大人之事,我想请大人免了他二厅厅长之职,派他去浙江、或者湖南,到武备学堂做一个教习便好。”陈其美一开始要把弟弟调离京城,省得以后成为人质。
  “英士此言差矣。蔼士是有才之人,在武备学堂做教习,那实在是屈才了,还是留在军咨府的好。”良弼也明白陈其采的作用。是以不想放他离开。
  “大人,若是此条谈不妥,那下面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陈其美很是强硬。他不担心良弼不答应。
  果然,片刻之后良弼却道:“好!那就委屈蔼士去浙江吧。”他此言一出,陈其采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性命一时间无虞了。
  “谢大人!”陈其美拱手道:“再有第二,便是之前抓捕的同盟会会员,还请大人能放过。那些小鱼小虾,关着对大人无益。若是放了还能给复兴会捣捣乱。”
  第二个条件不比第一个条件简单,良弼想了一会才勉强点头道:“好。就依英士所言,只要我良弼能放的。都放出来。不过英士你也要知道现在各地督抚专权,他们要是不放,那我也没有办法。”
  “那我明日便提供一个名单,名单有的。还请大人都放了。”陈其美不死心。再次坚持道。
  “好,英士名单可以列,但是要用复兴会的人来换,你看这样是否公平?”见无法大而化之的趟过去,良弼只好给了一个具体的办法。
  良弼如此说,陈其美只好应诺了,再道:“第三个条件……”他思量一会,“就是我与大人之间的事情。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同盟会无关。所以还请大人给其美另外一个身份,而后再给一个能在下面行走的官职,每年还要给充足的经费……”
  听陈其美说要身份、官职和经费,良弼脸上的笑意就开始消失,他的本意是以贼攻贼,借同盟会剿灭复兴会,然后事成再招降同盟会,若是同盟会不从,那今日合作之事他就可以宣扬出去,到时即便同盟会还是反清,可它的名声也是臭了,却不想陈其美还要换身份;还有经费,若是这些钱让同盟会得去壮大了怎么办?不过良弼毕竟是良弼,当下便道:“二厅这第六科科长就有英士来做如何?六科一切费用英士都报上来,至于这身份……”
  “大人,还是新建一科吧,省得和原来的人有所牵连,复兴会之事了结之后此科就可以裁撤。还有其美的身份,以后就叫做朱志新吧。”陈其美道,他只看着良弼脸上阴晴不定,加码道:“外界传言,这慈禧老佛爷为同盟会所杀,同盟会对此也是承认,但其实杀老佛爷之人乃是复兴会杨竟成之妻,叫做程莐,米国檀香山人,其早年虽加入过同盟会,可她实际上就是复兴会派到同盟会里的侦探,当初入会之时用的还是化名。此女在刺杀之后便消失无踪了,去年年末又嫁于杨竟成为妻,诸人这才知道,两人多年前已经认识。”
  慈禧被刺虽让帮了光绪的大忙,但是大清以孝治天下,此案不得不破。之前因为同盟会反清,又惯于暗杀,是以众人都认为是同盟会所为,同盟会对此也是认的,但是具体执行的是谁,开枪的又是何人,那就完全不知道了。现在良弼眼见陈其美告之内情,不由得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道:“此女现在何处?”
  “不在米国,就在檀香山,要不就是在沪上,反正就这三地。但我看他们现在有九成是在沪上。”陈其美的消息来自于孙汶,这几个地点又是美国到中国的必经之路,但是现在严州开战,以复兴会身先士卒的作风,这杨锐很有可能就在沪上租界里。
  一听人就在沪上租界,良弼便急道:“英士是否能把此两人给杀了?即便不能杀,提供消息也成。”
  “杨竟成行踪诡秘,去年末在米国三藩市露脸之后便消失无踪。他便是真的在沪上,也是足不出户的。更何况沪上早被复兴会经营的如铁桶一般,要想把杨竟成找出来,那就先要过了斧头帮这一关。”陈其美对沪上的情况极为熟悉,知道那就是一个乌龟壳,“大人,清除复兴会的第一步,便是要把他们从沪上赶走,而要把他们从沪上赶走,那就先要把斧头帮给弄垮,让复兴会诸人避无可避。”
  “斧头帮分居沪上英、法、华三界,一旦动兵,那就要牵扯到洋人,这个怕是不妥吧。”良弼也知道沪上斧头帮的,知道其势极盛。
  “大人此言差矣。对付斧头帮以黑吃黑,让清帮去做便可。毕竟这斧头帮抢的就是早前清帮的码头。只要大人给钱给枪,那三个月之后,即便斧头帮不灭。那沪上之地也不会再有其一手遮天。到时候杨竟成或是露了行踪被我们抓捕,或是惊恐之下迁向他地,反正不管是哪种结果,这复兴会之势都将会一滞。”陈其美对沪上的情绪极熟,一上来便献釜底抽薪之计,他其实更想着,自己带着清帮诸人把沪上这繁华之所给占了。
  陈其美有陈其美的打算。良弼则有良弼的考虑,“就非得要如此才行吗?如果通过外务部照会英法等国驱逐杨竟成是否可行?”
  “大人。这么做一定会毫无结果,届时洋人只会说租界里查无此人。”陈其美道:“如果清帮的势力能在沪上发展。即便不能完全打垮斧头帮,那也能探知杨竟成夫妻以及其他复兴会头目行踪,知其行踪,那就很好对付了。大人。这虽是拙招。但是却不能不为之啊。再有,大人可知,现在江湖上都在盛传前明谕旨?”
  “前明谕旨?!”良弼又一次被震惊了,反清复明之说从大清开国以来就阴魂不散屡灭不断,想不到在此时又出现前明谕旨,他一边看了陈其采一眼,然后拱手对着陈其美一礼,道:“还请英士教我。”
  “乙巳年以来。江湖上就开始出现一个叫红花会之组织,其拿着前明谕旨。说是由前明宗室所亲派,眼见神州遭劫、国破种灭,特来拯救苍生云云。此会来历蹊跷,但浙江各地会党便是被其所吞并的,由此可见这应该是复兴会外围组织,现在红花会遍及大江南北,一旦成势,那便是变天之时。大人对于江湖会党可不能低估啊,浙江之会党变身为严州革命党,而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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