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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部分

清末英雄-第653部分

小说: 清末英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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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说的完全正确,可周快腿有难言之隐,正要解释的时候。政委拿了一份电报过来,他很是慎重,没说是谁发的,只道:“司令来电,停止进攻,天亮的时候有飞机来助战。”
  “飞机?”周快腿和杨二柱都吃了一惊,周快腿知道那东西,可他和杨二柱一样不知道飞机怎么助战,隶属第7集团军的他根本就没见过几架飞机。
  “自己看吧。”政委强笑道。他也是复兴军的老人了,和周快腿一样知道山谷里面的是谁。事情到这地步,真只能求老头爷保佑了。
  肃川这边停止进攻的时候,安东野战机场却是忙开了。从沈阳那边飞来的两个俯冲轰炸机中队马上就要降落,是以机场各处的灯光标识都要准备周全。也幸好之前就准备好了机场和油料,要不然这些转场的飞机根本无法支援一百四十公里外的朝鲜内陆。
  静静的看着外面忙碌的士兵。杨锐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局促。调派空军是他能想到的最快方式,但真等命令执行下去。这又是一个牵动无数人,无比复杂的工程。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他应该是一个极度讲求公平的人,一个极度不想以权谋私的人,或者反过来说,他是一个极度在意外人评价的人,一个有着某种精神洁癖的人,而之所以如此,在于他的家庭、他小时候的成长。
  人的性格除了遗传,更多在于幼年的经历,一个常常被人否定、不时被人欺侮的人长大后不管怎么改变总会有一些说不出的怪癖。这种怪癖多半是因为极其脆弱的自尊心造成的,一方面他无比的固执,敢于在全世界的否定下依然我行我素并以此为乐,而另一方面他又苛求自己的言行要贴合某种价值观,并极为注重外人对自己的评价,当然,这个外人只能是他最亲近的朋友。
  如此之下,他开始有自己的一套固执、可笑、不切实际的处世法则,不过这套他认为无比光明的处世法制,看上去很美好,实际则给他带来了难以化解的矛盾和痛苦。比如,他认为爱情应该是神圣的,但现实却告诉他,房子比爱情更重要;比如,他认为革命应该是神圣的,可现实却告诉他,革命比厕所还肮脏。
  这种暴力的、现实性的颠覆,虽然他看似接受,可他内心就是不认、不服、不甘,他总觉得人应该是向上的,不能完全是趋利的,更不能被权力束缚,而应该束缚权力,是以他很多时候都告诫自己,必须清楚你是谁,必须明白不是你创造了时代,而是时代创造了你。
  自从被那个记不清楚名字的民妇告上法庭后,他早前内心的困苦似乎清零了,可这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劳师动众,却又和他内心深处的东西相抵触,这是以权谋私吗?这就是以权谋私!并且,有了这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
  杨锐胡思乱想的时候,导航灯下,第一架飞机着落了,紧急着,其他在空中飞机也陆续降落。按照之前李子龙的汇报,这一次来的虽是只有两个中队,但全是俯冲轰炸机的尖子。另外因为是需要夜间降落,半数飞机都没有携带炸弹,而携带了炸弹的一半,也都没有抽出引信保险,生怕夜间降落的时候出现意外。飞机着落后地勤人员就忙着检修并给这些飞机加油,灯火辉煌下杨锐看着这些飞机忽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不过这些是双翼机,不是他常在电影里见的单翼机。
  “报告,俯冲轰炸机联队秦国墉向总理报告,我部三十二架轰炸机安全抵达安东,请指示。”来人是空军的秦国墉,他杨锐在严州的时候见过。
  “稍息。”杨锐看着这个湖北人中年军人点头道。“这一次……”杨锐本想说‘这一次是私事’,但想到作战本身又不是私事,所以他不好说下去,只道:“什么时候可以起飞?”
  “报告总理,目标地区距此一百四十公里,并将在四点二十分天亮,四点五十分日出。下官以为在四点出发最好,太早怕山中有水汽。”秦国墉完全知道这次作战是为了什么,所以他亲自飞来了。
  “那还有半个小时。”杨锐点头,他又问:“飞行服带来了吗,我要一起去。”
  杨锐一说去,旁边李叔同就对秦国墉使眼色,不想杨锐早知道李叔同会反对,转头刚好看见了他的眼色,于是道:“这边没你的事情,你回去休息吧。”
  先生下了逐客令,李叔同索性不再顾及,劝道:“先生,还是做火车去吧,一百多公里路,也就五六个小时的事情。真要是……,我这我这怎么交代啊。”
  “交代什么?”杨锐佯怒道,“飞行员坐得飞机,我怎么坐不得。你要知道我现在只是坐飞机,不是开飞机,就是开飞机,你以为我不会啊?滚一边去。”
  大力发展飞机后,杨锐用稿费私自买了一架飞机,但为了安全,飞机速度极慢,而且在诸人强烈建议下只允许在昆明湖上面飞,以防出事,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有五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算是一个菜鸟。
  总理执意要去,秦国墉来前是做好准备的,于是说道:“总理,李司令请放心,飞机是特意检查过的,由我驾驶,并且不参加战斗。真要出故障了,那也有降落伞。”
  秦国墉如此说,也清楚自己是拦不住的李叔同只好作罢,他只能看着先生拿着飞行服去换衣服了。而对在一般静立的秦国墉,他几次想开口,几次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飞行服是皮制夹克,仿造于后世带来衣服上的拉链也用上去了,加上其本就要求修身方便,是以人穿了后显得极为干练有型。杨锐衣服穿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这般做很幼稚,一个早前宣布不会再理的女人,居然要为她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去一次朝鲜,这是不是很出尔反尔?这样的想法让他一下子就坐在凳子上不想起来,直到外面李子龙敲门催促,他才感觉自己已是骑虎难下,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为儿子把妈找回来,这个理由难道不够吗?
  因为在更衣间的犹豫,飞机晚了五分钟才出发。杨锐坐在秦国墉所驾驶的飞机后座,听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刚才的犹豫顿时消散,心中变得热血起来。随着飞机往前加速,并不太长的滑行后便迎风起来了。和降落不同,秦国墉是最晚起飞的,是以他一起飞,空中等着飞机就编队往东飞去。
  一百四十公里的距离并不长,而此时离天亮也不久。飞了没半个小时,东面的天空便露出了光亮,而脚下却依然是黑通通的夜。肃川那边是没有导航无线电的,飞行编队能用的办法是在天亮后找到京义铁路,然后顺着铁路往东飞,到安州后地面就会有巨大的标识牌,而在安州东面二十公里的肃川战场附近也会有标识牌,虽然那东西并不精确,但对于时速只有一百七十公里的飞机来说,这已是足够了。(未完待续。。)


庚卷 第十六章 保密

  暮色从北京城褪去的时候,四合院里虞辉祖正好起身。他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身体不比从前,是以每天早上醒来总是要打几趟拳,到身上微微出汗才作罢。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几日他精神亢奋的很,国内的战事很快就要结束了,复兴军也已开赴朝鲜作战,如此局面使得财政终于渡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从歼灭俄**队开始,即便沪上那帮洋人作对,战争债券也卖的越来越好,特别是政府宣布进兵朝鲜的第二天,国内外有两千多万两债券成交。
  中国穷吗?这是户部官员常常想的一个问题,以平均来说,国人是极穷的,可要单个单个来说,国人一点也不穷,汇丰银行里上千万两的储户有几十个,上百万两的储户那是数以百计,更少一些几十万两的那种,就更是多如牛毛。这还是汇丰,其他洋人银行里存的也都是富户们的钱。并且更可笑的是,这些富户将钱存在那里,很多都不给利息,或者就只给一分利,如此的结果便是洋人银行借中国人自己的钱控制了中国的金融,而他们所提供的仅仅是某种程度上的安全而已。
  如今,通过建立健全的法制措施,限制政府无端没收私产行为,存在洋人银行里的银子开始有一些流出租界的趋势,而通过战争债券、国家建设债券、各种国有、私有公司的股票,租界里的银子在一点点的抽出来,投入到实际的建设中去。
  可就这么平常的举措,便使得汇丰等洋人银行开始有些受不了了。汇丰银行北京分行的那个顾问,在京四十年、前些年逐渐双目失明的礼熙尔及其副手艾伦先生。早前就不断的通过英国公使对户部施压,抨击户部以及国家银行实施非自由的、官僚式的金融管理政策。妄图重建橡皮股票风潮前外资银行所具有的对各地大小钱庄的控制力,除此,他们又纠结着一些钱庄主,软硬兼施,对现在户部进行的‘废两改元’举措指手画脚,以确保洋元或进口银锭能如之前那般顺利进出中国的金融体系,为将来有针对性的操纵物价银价留出可能……
  洋人总是变着法子侵占中国的利权,掌管户部这几年,虞辉祖对此深有感触。而唯一能夺回利权的办法,也许除了战争或者战争的威慑,再无其他良策。虞辉祖边想着这些边打拳,他一趟拳打完正洗脸的时候,院子里忽然多出两个人来。
  “虞大人。”一个身着五品官服的官员跟着管家进来了,他施礼之后没有说话,只是递出一个封有火漆的信封。大早上忽然来官差虞辉祖很是奇怪,但他远远的看到信封是政治局秘书处的样式,心忽然悬了起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他回礼接过信封便回房看信去了,半盏茶功夫不到,他草草穿好衣服,急急的往总理府赶去。
  此时银安殿内。委员会诸人早就等着了,见他一来,主持会议的谢缵泰便道:“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谢缵泰说到这里又环看了不安的诸人一眼,道:“此次会议和战事无关。就是竟成,哎。他跑朝鲜去了!”
  其他五人本以为有什么大事,却不想是杨锐的事情,放心之余杜亚泉道:“他不是去安东迎接朝鲜的高宗吗?难道那高宗还在朝鲜?”
  “朝鲜高宗早就出来了。”谢缵泰苦笑,而后道:“事情是这样的,竟成开始为了稳定东北的军心民心,将一个王爷安排去了沈阳,他夫人孩子也去了沈阳。可竟成夫人毕竟是狙杀慈禧的英雄人物,闲不住,不去伤病院,倒重新上了战场。东北那边唯岫岩日军最少,齐清源只好将其调到了李广平的第7集团军,李广平为了安全,又将其调到了复兴军起家的老部队,一个叫周快腿团里,不过他也没对人家说这是竟成夫人。
  前几日第7集团军进占安东,这周快腿杀敌心切,追着日本人就往朝鲜打,这竟成夫人也就去了朝鲜。竟成放心不过,前天晚上连夜去了安东,不想昨天晚上那边被日本人围上了,他救人心切,一个小时前坐飞机也去了朝鲜……”
  谢缵泰废了不少口舌把事情理了一遍,而后道:“找大家来,一是把情况通报一下,谨防意外;再就是竟成以后不能再这样做了,他毕竟是一国总理,去哪都行,可安全第一啊。我建议,这事过后,我们一定要要有一套规制,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都要写明……”
  杨锐离开北京前,诸事都交由谢缵泰负责。正因为如此他才第一个知道杨锐亲自前往朝鲜的消息,他当时吓了一跳,朝鲜可是战区,万一出了意外,那可怎么办?是以着急的他立马紧急召开会议,一是为了应对意外,二要防止杨锐再次冒失。
  “好!我同意。”秋瑾最先叫好,不过她主要是为杨锐此举交好,“竟成有情有义,为妻涉险,此大丈夫之楷模。”
  会议就此一下就开始有些偏离主题了,蔡元培道:“竟成现在是一国总理,此去实属不该,现在战局已定,国内百废待举,他这么不顾安危,这将国家置于何地?”
  “竟成若出意外,国家就会万事停顿?如此得一人而国兴,失一人而国衰,这将国家制度置于何地?”秋瑾言辞锐利,立即反击。
  “你!”蔡元培被她呛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竟成身边的护卫呢?”徐华封问道,“他是一个人坐飞机去的,还是一圈人坐飞机去的?还有,竟成夫人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形,被日本人围上了还是怎么的 ?”
  “去的是两个轰炸机中队,三十二架飞机,有几架飞机是预留了后座的。竟成的身边的护卫也跟去了几个。竟成夫人昨天晚上入了一个朝鲜人的村子,后来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日本人也进了那个村子。现在我们的部队在山谷外面,不好打。怕一打就把山谷口的日军赶到山谷里面去了。”谢缵泰细说着朝鲜那边的情况,又补充道。“还有陈广寿的夫人白茹也在,哎,这真是……这叫什么事情啊!”
  徐华封问明了情况,嘴角不由笑了笑,道,“真是红颜……”他本想说红颜祸水的,可碍于秋瑾在场,只好改口道:“……红颜知己啊。大家还是散了吧。竟成有时候是毛躁了些,可他大事不含糊,再说他素来是贵人福相,遇难呈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徐华封劝诸人安心的时候,杨锐已在周快腿的前线指挥部了,身着飞行服的他除了周快腿几个长官,没人知道他是当朝总理,只知道他是从空中飞下来的人当中的一个。谷口的战事依然在僵持。可这只不过是复兴军故意克制,要攻入谷内只是一道命令的事情。
  周快腿对着杨锐敬礼之后,又不好叫总理,一时无措。‘大当家的’叫法又喊出来了,弄得旁边几个人都忍不住笑。
  杨锐对此倒不以为意,只道:“马上进攻吧。天色的飞机还要回安东。油料有限,只有两个小时滞空时间。你两个小时能拿下来日军阵地吗?”
  “报告长官,一定能!”周快腿昂首挺胸。他早就想打了,奈何投鼠忌器。
  “那就开始吧。不要顾虑什么,这边打得越快,里面就越安全。”杨锐说道,他觉得自己此来更多是为周快腿担负责任的。
  “是!”周快腿再次敬礼,之后就跑到隔壁打电话给各部下命令了。
  数分钟之后,静谧的山谷外响起迫击炮出膛的声音,雨点般炮弹落在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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