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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北宋仕途-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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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封城街头热闹起来,大宋文治成功得很,就是百姓,对于这个状元也无比看重,一路游街,竟然还有不少人放起炮竹。穿着大红袍,戴着大红花,就连跨下白马,也披了象征吉利的红色绸缎,一切的一切,都让沈欢如梦如幻,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看着身边的几位所谓大才,貌似除了他剽窃的手段,其他几位也有才华,却比之前辈要差上许多,像苏轼那一科,有他兄弟苏辙,还有曾巩等等好些历史留名的人才;就是王安石那一届,他也不过考了个第四而已,前面的韩绛等人也都坐到宰相的位置,可惜了那个第一的杨某人,能在这些宰相之材里脱颖而出,成为状元,才华估计是不必说的了,奈何天不假英年,还未上任就病逝!

    大喜当儿想到这些不吉利的事儿,沈欢大是摇头,像要摆脱这些遐思。一路游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又到傍晚了,接下来的节目是由皇帝在御花园宴请上榜进士。整理一番之后,赶往御花园。再一次见着了这个大宋天下的主人,皇帝赵曙。看着这一帮年轻进士,皇帝好像也显得激动,连连夸赞了好几句,这才进入吃喝的主题。期间皇帝又说了一些激励的话,众多进士这才放开胸怀,把酒畅怀,高歌痛饮,算是君臣尽欢了。

    沈欢除了应付几声,一下子辞穷起来,他感到与这个氛围有点格格不入,前世一心读书,无心时务,就是连与人打交道也不是很擅长,更不用说懂得为官之道了,在这个世上,也就知道以谨慎保身,加上控制**,不触犯律例,准备一路无险地过完这辈子,期间能改变这个时代多少就尽量出多少力。如今面对同僚与上官,一下子难以适从了,反而没有之前以后世知识忽悠司马光、欧阳修等人的恰意!

    “子贤,你躲这边做什么,难道不高兴了?”一个声音使得沈欢惊醒过来,回头一看,却是颖王赵顼,他今天一身紫衣,因为兴奋的脸有了一丝酡红,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想来是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

    “原来是颖王殿下!”沈欢赶紧见礼,因为之前已经给皇帝见礼了,这才躲到一边来,也不算不敬,御花园很大,奇花异草,树木葱郁,一个回转,在角落里也不大引人注目,没想到还是给有心的颖王给拉了出来。

    “你我今后也是同殿之臣了,不必多礼!”赵顼看着这个年轻的进士,心里也是一阵感慨,他们认识一年多了,大家一路走来,倒也了解不少,对于对方的才华,那是佩服得紧,既开心对方高中能为天下出力,也为对方失去状元之位感到遗憾。

    “子贤是否还为不中状元感到失落呀?”趁着酒意,赵顼问了一句。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一刻,徐志摩哥哥附体,沈欢显得豁达无比,接着意犹未尽,又把鲁迅爷爷召唤了出来,“希望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妥,再一次把儒家亚圣孟子给拉了出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一大通语无伦次的胡言乱语,唬得赵顼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认为对方因为失落显得心情沮丧说什么也没有条理了,只能眼睛一亮,道:“好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看来子贤真是豁达!”

    沈欢自己说完也愣住了,听得赞叹,更是傻眼,只能装作没听清,转而说道:“殿下,以前听你说三甲之列可以留在京城,不必到外为官?”最关心还是这个,在京城他活得滋润无比,可不想因为要历练什么的到外面去受苦,再说也不想母亲与妹妹跟着他奔波,当时努力科考,不无这个打算。

    赵顼说道:“按往常惯例,三甲倒是可以入馆阁了,不必外放。”

    沈欢心儿放下了大半,转而聊起其他来,不过今天他显然精神集中不了,心不在焉。赵顼聊着聊着,看到这个年轻人有点恍惚,他也跟着恍惚起来,清晰地记起当日拿着殿试卷子晋见他父皇时的情景。

    当时官家赵曙直接就开盒阅读起卷子来,上面放着的正是前十名的试卷,看了大半之后沉默下来,赵顼因为关心沈欢的名次,不由问了起来。赵曙直接把前三列的文章递给他。沈欢因为有一首好诗在手,写的文章很短,叫做《病梅馆记》,开头一句就说:“天下爱梅者众矣。或曰:梅以曲为美……”接着在最后又说:“呜呼!安得使予多暇日,又多闲田,以广贮天下之病梅,穷予生之光阴以疗梅也哉!”

    短短小文,读来却令人拍案叫绝,至少赵顼是看出了文章旨意,虽然暗晦,那“不要委屈人才”的深沉却跃然纸上,警醒无比。当然,他不可能知道沈欢剽窃的是龚自珍的小文,在沈欢的意识里,总是自比诸葛哥哥在世却不得见用的委屈人士首推龚自珍,他的文章借来一用,也勉强可以切题。言简意赅,寓意深远,算得上字字珠玑。

    但是,这么一个人才,在赵顼的眼里,明显比那个范一农与李云要出色的沈欢,他父皇却当场在他面前定为了第三,不能不让他吃惊,想不明白道理,为沈欢争了几句。

    “皇儿,你觉得委屈了他?”赵曙目光如炯,深沉地问到。

 第七十二章 帝术

    他?他是谁,赵顼当然明白指的就是沈欢,不过父皇如此决定,他作为儿臣的,也不敢不满,只能稍稍表示质疑而已。 //

    “皇儿,朕也是为了他好呀!”

    “为他好?”赵顼毕竟还年轻,一时没明白过来。

    赵曙盯着儿子看了半晌,摇摇头,叹道:“这个沈欢才华无双,难道朕不清楚吗?可正因为如此,朕才要压一下他,免得以后成为祸患。皇儿想想吧,他如今不过十七岁,一旦有了状元资历,进入馆阁,以他的才能,不出十年,就是一个翰林学士!二十多岁的翰林学士,这是我大宋开国以来少有之才!到他三十岁,岂不是要以宰相之位才能拉拢得住?这样问题就出来了,三十多岁的宰相,以他的才能,谁又敢用!所以啊,朕以殿试排名压一下他,让他多磨练几年,日后用起来也放心,双方也都宽心。这是用人之道,皇儿须谨记了!”

    面对儿子,赵曙没有任何顾忌,算是传授一些帝王之术给他。他本人经过濮议之后,治人手腕成熟了很多,至少平衡之道用起来也算娴熟了。正如他所想,沈欢比苏轼还有才华,要用,却不能轻用,

    赵顼还年轻,加上本人又比较重感情,闻言有点不以为然,却也不敢反驳,只能轻叹一声。

    赵曙呵呵笑道:“皇儿不必不开心,你还年轻,那个沈欢也还年轻,他就留给你用了。当年仁宗皇帝对苏轼兄弟的评语是‘为后世得两相才’,如今苏家兄弟朕都还没大用呢,比之年轻十岁的沈欢更不用急了!”

    “是,父皇!”赵顼有点受宠若惊,皇帝说相才留给他来使用,不正是暗地里点醒将由他来继承皇位么?虽然他身为皇长子,又是嫡出,但是如今皇帝正当盛年,在众人眼里,做个十几二十年是不成问题的,那时其他皇子也长大成*人,加上他如今连太子都不是,到底由谁继承皇位就不好说了。听到一直不肯立皇太子的父皇说这些话,哪有不欢喜的道理。一时间因为沈欢排名问题而闹情绪的心儿因为此话忘乎所以,大是沉默下来。

    如今面对当事人沈欢,赵顼脑子里父皇教育的帝王之道又浮现起来,看到沈欢失落的样子,一时也不好受起来。沈欢才能如何,他与之相交两年,大致也比别人要了解得多,也就因为这样,才更感到可惜。

    沈欢此时当然不会想到他得了个探花是因为皇帝出于平衡考虑,看到远处与众同欢的皇帝,不禁莞尔,宋代的皇帝,比较市民化,虽然也高度集中了权力,不过市民特性大长,政治氛围也人性许多。像如今场面,他们还是比较亲民的,不用动不动就要下跪称奴才。又比如上朝,虽然在宋初因为某些问题使得大臣面对皇帝时没有了座位,但是制度还是比较宽松的,他记得有一段记载,说有些大臣在政议时可以慢慢溜到后边,之后再趁人不注意出去到茅房解决生理问题,接着再偷偷回来即可,这些事皇帝就是明知一般也不会追究。如此人性的政治,估计也只有宋中前期才可以呈现了,这种事在后来的皇朝中是不可想象的,某些奴才王朝里,在皇帝面前动辄吓得像磕头虫,估计膀胱有力是他们做大官的条件之一。

    “这是文人的天堂,也许给他们做臣子,也是一件不坏的事!”沈欢这样安慰自己,想到以后就要步上朝堂,既期待,又忐忑。

    三月的开封是属于当科进士的,到处可见文人聚会,就是平民百姓,也加入了庆贺的大潮之中。官家御花园大宴之后,又赏钱三十万给三甲之人用来作为宴请好友的资财。三十万钱,也就三百贯钱而已,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于已经家财万贯的沈欢来说,说九牛一毛过于夸张,却也不大放在心上,因此除了与同榜进士聚会一场后,即不再过去了,钱也让前两名之人花费。至于他自己的亲友,还是花自己的钱才有成就感。

    作为第一等进士,沈欢也算初步的功成名就了,要感谢的人很多,先是老师一方,作为当年照顾他的伯父沈节君,沈欢特意赶回老家一次,拜谢他老人家,还买了许多绢布等物,价值上千贯,权当资财,送予对方,借口是官家赏赐下来的,算是报答他老人家多年的恩情;还有司马峰、司马光两位老师,也一一登门拜访,送些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接着才是自己一家的。

    当日中进士一回家,母亲沈氏早早摆好祖宗灵位,一待他回来即可祭拜,上告祖宗儿孙终于光宗耀祖了。特别是对于沈父的思念,沈氏更是哭得一塌糊涂,还是沈欢劝了好久才停歇下来。对于沈氏,沈欢是大为感激的,这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心里除了儿女,什么都容不下了!她传统,也许守旧,但是对于儿女的爱意,却是尽到了作为母亲的职责!对于她,沈欢除了顺从孝顺外,其他不敢多言。如今中了进士,满足了她的一个愿望,也算孝道之一。

    忙完这些,又该是一些朋友在胡闹了。一一盘算,熟知的人不算多,但是有些却颇为要好。周季就不用说了,是兄弟,与之共荣共损;还有司马康,是师兄,与欧阳发相似,都是君子,淡薄名利,值得深交;还有苏轼兄弟,是好友知交,特别是与苏轼,如今他们两人走得极近,有些兴趣相同,相交也大有奇趣。

    最后一场饮宴便是苏轼发起的,人不多,就四个人,两男两女,他与沈欢,之后便是如怡、如嫣姐妹。这次聚会的借口当然是庆祝沈欢高中,至于苏轼是否还有其他企图,那就不足为外人道尔了。

    “哈哈,来,先干一杯,当作为子贤庆祝之酒!”这么大的嗓门,除了苏轼外还能有谁?他坐在如嫣姑娘右边,再左边是沈欢,邻近沈欢的是如怡姑娘。虽是女子,但风尘之中,岂有不能饮酒的道理。苏轼祝词一出,她们也没有推辞,一干而尽。

    沈欢很无奈地附和,早些时候礼部贡试第一时,苏轼又找了个借口聚会,其中也有如嫣姑娘,很显然,苏轼放弃了如怡姑娘这个目标,转而更欣赏起如嫣姑娘来。说实在的,如嫣姑娘也是一位绝色,除了技艺不比如怡姑娘精湛外,却也是一位难得的女子,至少比如怡姑娘要干脆豪爽,决断果敢,颇合苏轼的心意。

    苏轼谈笑有度,颇是潇洒,酒毕叹道:“子贤年轻有为,一次即中进士,而且还是三甲之列,比之苏某要大大进步,当年苏某这般年纪,还在蜀地晃荡呢!”

    苏轼是蜀人,从天府之国而来,染尽了蜀地的奇诡浪漫,为人豪爽,才华惊人,一到京城,与父亲苏洵即得欧阳修赏识,加以提拔,成就了今天的名声。他参加科举时好像是第二等而已,因此这次感慨也不无深意。

    “侥幸,侥幸!”沈欢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天下文人,比比皆是,有才华者也如过江之鲫,能取得三甲,绝对是侥幸,这个沈某还是清楚的!”

    如嫣姑娘笑道:“沈公子太过谦虚了,别人也就罢了,我们还不清楚你的才华吗?不说别的,单是整的这个新式音乐,就让奴家姐妹累得够戗呢!”说完娇笑一番,掩嘴的姿态真是风仪万千,看得苏轼一阵恍惚。

    “这个音乐操作得怎么样了?”最近都忙着科考,没多少时间涉足情馆,连这个整合音乐之事,除了交代一番外,其他还是由她们姐妹与杨信摸索,期间就苏轼过来作为观众,大谈些心得,让他们加以改正。

    如嫣姑娘转向如怡姑娘,让她来说明,不无给他们两人创造谈话的机会。如怡姑娘感激一笑,脸稍稍染上了一层红晕,看向沈欢的目光除了似水柔情外,还有了一层复杂的神色。接着向沈欢解释起来,这个整合音乐之事,其他倒是进展顺利,但这个多种乐器配乐,还有待摸索。

    沈欢沉吟片刻,道:“摸索就摸索吧,此事不急,反正这个新式音乐面向世人,还有待准备,沈某这边还有些事物没有准备妥当呢!如怡姑娘,半年内可否有所进展了?”

    “半年应该差不多了!”如怡咬咬红唇,“沈公子放心,如今奴家不再有非分之想,定当努力操练,算是为公子事业尽力吧!”

    “不再有非分之想?”沈欢与其他两人都吃了一惊,想不明白如怡为何这般说话,之前她为了沈欢,那可是茶饭不思,差点连小命都没了。沈欢闻言心态也颇为复杂,既有解脱之感,却又有着淡淡的失落,说不清怎么一回事。

    如怡姑娘说完也是一阵心痛,但是又能怎么样,她已经觉得自己与沈欢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之前他有名声,身份也还是白身,可如今再见面,对方已经有了功名,不日即可高升为官,若她还是纠缠,惹出风波对身在官场的他来说就不是好事了,为了对方着想,她宁愿暂时压制这些情愫!

    “唉!”苏轼老大不小了,男女之事熟悉得很,一眼洞穿如怡的想法,却没有说穿,转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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