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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胖女孩,有人爱-第6部分

小说: 胖女孩,有人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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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岬椒殉呛螅虑榛嵊胁灰谎姆⒄梗谑俏狽ifkin订了个严格的时间表:早上七点半跟下午四点去散步,这可是我一个礼拜花二十美元的代价请隔壁的小孩帮我这个大忙。我睡前还会陪它散步,给它个简短的健身运动。

    在为期六个月的严格的新兵训练下,它已经停止乱咬东西了。之前它是个破坏大王,现在除非有麻雀或是有人溜冰经过惊动到它,否则它都会乖乖地走在我的身边。由于它进步神速,因此得到恩准可以跟我平起平坐,当我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它也跟我一起坐在沙发上,并且每晚蜷曲着身体跟我一起睡觉。

    记得以前布鲁斯常抱怨说:“你爱这只狗比爱我还要多!”的确,Nifkin真的是被宠坏了,它有各式各样的绒毛玩具、皮革骨头、小小的羊毛衣、加上数不清的美食,还有一张跟我沙发同款的专属座椅。(布鲁斯对它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不会带它去散步,每次我从健身房回来,或是工作一整天回家,总是看到布鲁斯瘫坐在沙发上,Nifkin则呆坐在我的枕头上抖动着身体,看起来像是要气炸了一样。每当我问:“你带它出去散步了没?”布鲁斯总是不好意思地耸耸肩。我问了几次之后,就懒得再问了。)我计算机的桌面是Nifkin的照片,我也订阅“猎犬狗友会”电子报,以前还常把它的照片寄去网站张贴。

    虽然表面上看来我好像是从那群体育记者手上把Nifkin拯救回来,其实倒不如说是它拯救了我。它让我免于孤单,让我每天早上起床都觉得有意义,而且它很爱我。或许它只是喜欢我那会开罐头的手指头吧……管它的!只要它晚上睡觉时,把它的头和嘴抵住我的头,叹口气、闭上眼睛躺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我从瘦身中心回来的那天早晨,用伸缩链套在Nifkin的脖子上,在左边口袋塞了四小片狗饼干跟一个网球。它疯狂地跳来跳去,每天清晨对它而言都是兴奋无比的,当我们在街道上时,Nifkin几乎是用跳舞的方式拖着我往前走。

    公园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对金黄色的猎犬在草丛里嗅着,还有一西班牙犬在角落里猎食。我给Nifkin松绑后,它就立刻狂吠着,直接向西班牙犬奔去。

    “Nifkin!”我大声喊叫着,我知道当它接近那只狗约一二尺远时,就会停下来,鄙视地嗅着,或许再吠个几声,然后就会离开。那只西班牙犬很可能也清楚(根据我的经验,大部分的狗都会忽略Nifkin攻击式的举动,可能是因为它太小了,即使它真的很努力想要去威胁别的狗……)。但是那只狗的主人看到一只身上有小斑点、脸上露出讥笑表情的小猎犬对着它的宠物狂奔而去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很紧张。

    “Nifkin!”我又叫了它一声,它终于听我的话停了下来。我赶紧跑过去抱住它的后颈,然后注视着它的眼睛说,“不可以!”“坏坏!”这些都是我从训练小狗的书上学来的。Nifkin不高兴地哀叫着,因为它正在享受乐趣,却被人忽然打断了。而那只西班牙犬犹豫不决地摇摆着尾巴,它的主人看起来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Nifkin?”他语带疑惑地问。我可以想象他会开始问我一些问题,但不知道他敢不敢问。

    他问:“你知道你的小狗的名字代表什么意思吗?”

    果然不出我所料!根据朋友跟我说,Nifkin指的是男性睾丸跟肛门间的部位,这名字是那群体育记者帮它取的。

    我故意装作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啊?那是小狗的名字,有特别的意思吗?”

    那个人开始脸红说:“呃……是有一种通俗的说法……”

    “通俗的说法?”我继续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那个男人却开始手足无措起来。然后,我用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他,Nifkin也是……

    “呃……”那个人欲言又止。终于,我决定放过他。

    “没错,我知道Nifkin的意思是什么。”我继续说:“我是从别人的手中把它接收过来的。”接着,我向他简短地叙述收养Nifkin的过程,同时还对他说:“如果我现在才知道Nifkin的意思的话,不是有点太迟了吗?我也希望帮它取别的名字,像是Nifty、Napkin、Ripken……可是它只对Nifkin这个名字有反应。”

    “真是麻烦!”那个男的回答说:“我叫史蒂夫。”

    “我叫坎妮,你的狗叫什么名字?”

    “Sunny。”他回答。此时Nifkin跟Sunny试探性地嗅嗅彼此的鼻子,而我和史蒂夫两人握手致意。

    他说:“我刚从纽约搬过来,我是个工程师。”

    “全家都搬过来吗?”

    “没有,我还单身。”他有一双好看的腿,古铜色,有点毛茸茸的,他穿着一双普通的扣带凉鞋、卡其短裤、灰色的T恤。蛮帅的。

    “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喝杯啤酒,你觉得如何?”他问。

    这男人长得很帅,而且不讨厌我这个汗流满面的胖女人,我当然说:“好啊!太好了。”

    他戴着棒球帽的脸对我微微笑着。我给了他电话号码,虽然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很得意。

    回到家,我给Nifkin一杯狗食,自己则吃完玉米片后,调整一下我的呼吸,准备待会儿跟珍·史隆的访谈。

    她是我下周日人物专访的主角,一位杰出的女导演。为了对这位有名的女性表示尊重,而且中午我们得在四季大饭店里吃饭,我为此特别套上束腹,再把淡蓝色的裙子拉上,配上一件浅蓝色外套,外套上有时髦星形纽扣,再加上一双短靴,全身上下都是二十几岁时髦女性的行头。

    我祈祷上天能给我力量,并让我保持镇静,我还顺便祈祷布鲁斯的手能够发生意外,从此无法再写作。我叫了部出租车,手里拿着笔记本,准备前往四季大饭店。



                                *  *  *  *  *  *



    我帮《费城观察报》撰写有关好莱坞的消息,这个工作并没有想象中容易,因为好莱坞在加州,可是我却在遥远的东岸。

    虽然不容易,但我还是坚持继续写。我写流行讯息、八卦、大明星跟一些小明星之间的恋爱史,我也写些电影评论,偶尔也会访问一些来到东岸宣传的名人。

    大学毕业以后,我凭着一张英文系的文凭,毫无计划地游走于新闻界。我喜欢写作,而报社是其中让我可以写作、又会付我薪水的地方。因此从毕业那年九月起,我就在宾州的一家小报社里工作。记者的平均年龄是二十二岁,而我们全部的人加起来的专业年资不到两年,天啊!希望没有人看出来。

    我在《中央大峡谷时报》工作时,负责的区域包含五个校区的消息、各式火灾、车祸及任何可以写的新闻。那时我的周薪是三百美元——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日子还算过得去,可惜意外经常发生……

    我还得负责结婚启事的版面。《中央大峡谷时报》是全国唯一可以免费刊登结婚启事的报纸,也因此害惨了我……一堆新娘礼服的名词:蕾丝、绢网面纱、珠串状头套、组合式裙撑……这些常用的名词都被我存在计算机里,只要按一个按键,这些名词就会跑出来,譬如:清澈的珍珠饰品或是象牙塔虎绸褶篷……

    有一天我正为一则结婚启事上的一个看不懂的字在苦恼着。这些新娘们都是用手写的方式填写表格,有个新娘的字像鬼画符,其中有一个字我真的看不懂。刚好在她的结婚启事上看到联络电话,于是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喂?”一个听起来很愉快的女子声音。

    “你好,我是《大峡谷时报》的坎妮·夏普立欧,请问桑德拉·盖瑞在吗?”

    “我就是……”她几乎是用歌唱的声音响应我。

    “嗨,桑德拉小姐。我正在处理你的结婚启事,你所填写的表格里有个字我看不懂……看起来像是……是C…Form吗?”

    “噢,是海洋泡沫‘seafoam’。”她很快地回答我。我听到电话那头有个小孩声音大叫‘妈咪!’她继续说:“那是我新娘礼服的颜色。”

    “噢,谢谢你。”

    “等一下,一般人知道海洋泡沫指的是什么颜色吗?当你看到‘海洋泡沫’时,你觉得那是什么颜色?”

    “绿色吗?”我随便应付她,因为我实在很想挂电话,然后去健身房,顺便到超市买瓶牛奶。

    电话那头传来桑德拉的叹息声,“你看,我就知道一定没有人猜对。”她接着说:“其实那个颜色是比较接近蓝色,婚纱店的小姐说‘海洋泡沫’是那件婚纱的颜色,我也觉得听起来比较像是绿色的礼服。”

    “我们可以注明是蓝色的啊!”我建议完,又听见她叹了口气,我又再接再厉地试着说:“淡蓝色?”

    “可是它又不是真正的蓝色,”她接着说:“如果你登蓝色,别人会以为是天蓝色或海军蓝……”

    “浅蓝?”我继续提供她建议,“水蓝?”我都快用尽了我登结婚启事的本事了。

    “听起来都不太像……”她非常认真地说着。

    “那么……你先想一想……想到了再打电话给我。”

    我话一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桑德拉的哭泣声。我听着电话那头桑德拉的啜泣声,背景声音是连续剧里小孩的哭闹声,我可以想象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可能脚趾头被石头扎到,继续哭闹叫着:“妈咪……”

    “我希望你能够把它写对。”她边哭边说:“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希望每件事都很完美……可是现在我连自己礼服的颜色都搞不清楚……”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或许你可以到我家来看看……”她边说边哭,“你是记者,对吧?也许你一看就知道这件礼服应该用什么形容词比较恰当。”

    我心里正在盘算着还没洗的衣服。还有我今晚的计划。

    “拜托……”桑德拉低声下气地恳求我。

    我叹着气,心想:反正衣服可以晚一点再洗。现在我开始对这个女人产生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连字都写不好,竟然能够嫁得出去?

    我问完她家的地址,跟她说一小时后见,心里暗暗气自己为何如此心软。

    老实说,我以为她住在一个拖车式的房子里。宾州的中部有很多这种房子。但桑德拉却住在一个黑白相间的小房子里,屋前有木桩的围篱,后院有一个用废弃的轮胎做成的秋千,看起来还蛮新的。房子的前面停了一部闪闪发亮的黑色卡车,桑德拉就站在门口——看起来大约三十几岁,疲惫的眼神里略带希望,头发颜色是淡淡的金黄色,像糖丝一样细致,有个短小微翘的鼻子,还有一双像娃娃似的大眼睛。

    我拿着笔记本走出车外,桑德拉隔着纱门对我微笑。仿佛可以看见她那双小手紧张地在大腿旁扭绞着,有一个小孩站在她脚边偷偷地看着,一转眼又不见了。

    房子里家具很简单,但却给人很整洁的感觉。茶几上放了几叠杂志:都是一些汽车、运动类的杂志。

    “我正想给自己倒杯汽水,你要来一杯吗?”她很害羞地问我。

    我根本不想喝汽水,只想看完礼服,告诉她用什么形容词,最好在六点电视节目开始之前,就可以闪人。可是我看她的样子实在很像走投无路了,而我也渴得不得了,因此在她厨房的餐桌旁坐下来。

    桑德拉大口地喝着汽水,打嗝的时候轻轻地用手背遮住,闭着眼睛、摇着头跟我说:“不好意思。”


    “你要结婚了,紧不紧张?”我问。

    “紧张?”她笑着说:“放心,我好得很。”

    “你是不是……”我很小心地说出:“以前结过婚?”

    桑德拉摇摇头说:“这一次不一样。第一次我是跟人家私奔,因为我怀了特莱弗。那一次我在法官的面前穿着高中舞会时穿的衣服结婚。”

    “噢!”我答。

    “第二次结婚,”她继续说:“可以算是没有结婚典礼。我跟迪兰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合法丈夫,在一起七年。”

    “我就是迪兰!”一个尖锐的小孩声从桌子底下传来。他留着一头光滑的金发,探头出来说:“我爸爸在当兵。”

    “对啊,宝贝。”桑德拉边说边用手把摸迪兰的头发,眼睛却朝着我看,摇着头轻声地说:“他爸是在坐牢。”

    “噢!”我又说了一次。

    “因为偷车,”她小声地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而我是在探监的时候遇到了布莱恩,也就是我现在的未婚夫。”

    “那布莱恩……”我开始使用记者最拿手的功夫——保持缄默。

    “他明天就可以假释出来了,他是因为欺诈罪被关的。”

    我可以从她骄傲的语气里听出,欺诈的确比偷车还要高明一些。

    “所以说……你们是在监狱里认识的?”

    “事实上,我们认识以前就通过几次信,他在报纸的分类广告上刊登交友启事。我还留着……”她跳了起来,杯子里的汽水晃动了一下,她拿出了一张压得平平的纸,上面注明:“基督徒男士,身材高挑、健壮,名叫里欧,寻找情感细腻、或希望有进一步发展的笔友。”

    “他说共有十二个人响应他的广告,”桑德拉笑着说:“其中他最欣赏我的信。”

    “你都跟他说些什么?”

    “我都诚实以对,”她说:“我向他解释我的情形,我是一个单亲妈妈,希望帮孩子找到模范父亲。”

    “那你觉得……”

    “他会是一个好爸爸,”她接着我的话说,并盯着杯子看,仿佛杯子里装着千年秘密,而不仅是汽水。 “我相信爱情。”她的声音又坚定又清晰。

    “你的父母呢?”

    她对我摇摇手,似乎告诉我不要谈这个话题。

    “我的父亲在我四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她回答:“我妈接着跟不同的男人交往——里克叔叔、山姆叔叔、艾伦叔叔……我发誓绝对不要像她一样,而且,我相信这次一定会不一样……”

    “妈?”迪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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