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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少年啊少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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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元有两个帮工,一个叫大有,一个叫小吴。
我说,一元啊,你可真有本事。
一元说,什么啊。
我说,你找一个大有,一个小吴给你做帮工,这两个人可不好找啊。
一元说,我没找,大有是先来的,小吴是后来的,他们两个都很能干。
我说,他们两个的手艺和你差远了。
一元说,他们已经够可以了,他们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
我说,我也什么都不懂。
一元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说,有什么不一样。
一元说,你聪明,学得肯定快。
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谁聪明,我之所以不如某些人或比某些人强是因为我比别人少付出或多努力的结果。
我在一元那里待了一个月,修车手艺大增,大有小吴惊得以为我什么神童似的,连一元也惊讶非常。
一元说,你小子,没想到啊。
我说,没想到什么。
一元说,我本来以为你一年半载后才能达到大有小吴的水平。没想到才一个月你就远远超过过了他们,我看你在这里待半年赶上我也说不定。
我说,怎么,怕我抢你饭碗。
一元说,是呀。
我头一个月拿了两千块,我说,第一个月工资,请大家吃饭。
大有小吴显得特别激动。
一元说,怎么能让你请,我请。
我说,你还和我客气,我不缺钱。
一元知道我说的话和他说的话一样,没有人可以轻易改变,于是一切有我。
我请他们吃自助餐。西安的消费水平远比上海便宜,四个人吃不到一百块。
一元问我为什么学修车那么快,我说我有法宝。
一元问,什么法宝。
我说,我还能有什么法宝。
一元说,书?
我说,除了看书还有什么东西能使我进步如此神速。
大有小吴对此事十分感兴趣,问我看了什么书。我说明天每人送一本。两人千恩万谢了一番。
一元说,我本以为所有的书都是骗人的,没想到真的还有有用的书。
我说除了学校里学的某些书外其它书都是有用的。
一元说,明天我也买些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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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生意的时候我们一起修车,没生意的时候我就教大有小吴看书。一元经我建议订购了几份汽车杂志。大有小吴学习非常认真,进步非常快。一元虽然口头上承认读书的重要性,但多年来对书本的排斥思想依然在他脑中存留,对书本依旧不感兴趣。
有时我在教大有小吴一些新东西的时候他也过来听听。比如我们讨论目前流行的车形或什么润滑油对车子保养起来既方便又经济,怎样换轮胎节省时间,什么样的车配什么样的车灯等等等等。
一元并不是个顽固不化的家伙,有时候他口里虽不承认我的观点,但在工作中会自然而然的用进去。一元总认为他干了三年的修车事业,不会比我这个才干了三个月都不到的帮工差。可是一元忽略了一个问题是我是以有些人三十年的理论实践为基础的。
后来一元也学会了看书,但还是不怎么情愿。
有一次一元对说,我没想到我所掌握的东西书本上都有,而书本上有很多东西我不懂。
我说,所以你以后要多读些书。
一元说,你是知道的,我一读书就头疼。
我说,头疼也要读,读着读着头就不疼了。
一元说,有道理。
一个十多年都对书本有着敌视态度的青年忽然有一天对书本产生了兴趣,这是多么让人欣慰的事。任何对书尊敬的人都值得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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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元拿到离婚证后正式和那个女人离婚。一元说他最庆幸的事与那女人还没发展到有孩子的地方。
我说,你若有了孩子我就做叔叔了。
一元说,你有那么老吗。
我说,前天我去超市买东西还有人问我今年读高几。
一元说,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我读高三。
一元说,那人怎么说。
我说,那人说高三很辛苦,好好学啊。
一元哈哈大笑说,看来你还没有长大。
我说,我们都还没有长大,我们都还不懂女人。
一元说,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懂的。
我说,懂女人的人才能更好的爱女人。
一元不以为然。
在一元心目中,世界上大多数女人都和那个洗头女一样。
这也不能怪一元,毕竟被毒蛇咬了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毒蛇的可怕与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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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车行的生意日渐兴隆,一元给我的工资也涨了许多。我发现我现在慢慢喜欢上了这种生活,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工作,每天都可以玩弄不同的车子。
一元的开车技术很高明,他说教我开车,我说我开车只能为警察添麻烦或者没有希望过完下半辈子。
一元说,有我教你,没事。
拗不过一元的固执,我只好答应。
没想到我学开车比学修车还快,只两天工夫就可以在公路上随便溜达了。
一元说我这个徒弟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徒弟。
我说,名师出高徒嘛。
两天后,一元要我的身份证用用。
再两天后,一元给我了一本驾照。
我说,哪来的。
一元说,办的。
我说,真的还是假的。
一元说,和我的驾照一样。
一元的驾照是真的。
一元和一所驾校的负责人认识,花了一千多块钱为我弄了张驾照。
我说,要这也没用,我又没车。
一元说,这里的车随便开,主人问起来就说开出去试车去了。他们还很乐意让你开出去试试。
我说,你不会就是这样练出的车技吧。
一元说,不这样练怎样练,我又没车。
我后来的车技也是那样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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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元一直很希望自己能有辆属于自己的车,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有一辆不错的车子。
一元说好车子要比好女人好。好车子只要你对它好,它不会与你离婚。
一元总摆脱不了离婚的阴影,他本来是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现在他连女人也不相信了,除了他老妈。
一元说女人始终盯着你口袋的钱,而车子只会用光你口袋的钱;女人用光你口袋的钱之后就会把你一脚踢开去盯另一个男人口袋的钱,而车子用光你口袋的钱后,它会把终身给你,并且它符合你的要求,只有你踢它的份,没有它踢你的份,如果你不怕脚疼。
我说,一元啊,没有女人会很寂寞的。
一元说,有了女人会很麻烦的。
我说,这句话好像是我以前说给你的。
一元笑。
笑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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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有一位中年男人开了一辆完好无损的车子跑来修。那男的说把,这车的样子改一改。
我说,这车子好端端的有什么好改的。
那中年男子说,我让你改你就改,罗嗦什么。
我本想这生意我不做了,可是一元走过来说,老兄你要改个什么样子的。
那中年男子说,怎么样改好就改什么样子,总之不要这个样子就行了。
一元说,老兄,车子什么时候买的。
中年男子说,这和你改车有什么关系吗。
一元说,我是怕老兄你多花改车费。
中年男子说,你要多少。
一元说,八千。
中年男子说,没有这个价。
一元说,也没有人改得了这个车。
中年男子说,价钱可否再谈谈。
一元说,九千。
中年男子说,什么?
一元说,一万。
中年男子一咬牙说,一万就一万,改了。
一元说,先付百分之七十的修车费。
中年男子从包里取出七十张红票递给一元说,两天后取车。
中年男子走后,我问一元说,那人是干什么的。
一元说,偷车的。
我说,这车是偷来的。
一元说,倘若不是偷来的,这么好的车为何要改?我刚才问他这车什么时候买的他竟避而不答。如果是他自己的车我想他是很乐意告诉我们的。
我说,所以他要花一万块钱改车。
一元说,这车若是改好了估计不下二十八万。
我说,想不到干这行挺赚钱的。
一元说,他们是一个帮伙,每人分不到多少。
我还想问些事情,一元避开这个话题问我看这车怎么改好。
我说,这车最好把后面拆掉,加宽一点。
一元说,有道理。
于是我们开始拆车的拆车换灯的换灯,忙了一天才将这车改了过来。
喷上漆后我敢保证就算是真正的车主来了也不会认得。
一元把那辆改好的车左右打量了一会儿说,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这车像棺材了。
我说,哪会呢,根本就是个棺材嘛。
大有小吴一致同意这车就是个棺材。
一元说,棺材棺材,升官发财。吉利。
两天后那人来取车,一看他的车变成了棺材,说,你们是怎么改车的,车都改成这样。
一元说,怎么,这车不这么改迟早被人查出来。
那人说,那你们也应该改的好看一点啊。
一元说,怎么不好看了,是不是像个棺材。
那人说,你也说它像个棺材。
一元说,吉利吉利,棺材棺材,升官发财。
那人一听此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反正车都改成这样了,也只好认了,不如卖个假人情说,我不和你计较了,这是三千块,以后有认问起改车的事还请保密。
一元说,一定。
那人开着他的棺材高高兴兴的走了。
一元把那三千块钱一人分一千,不算做工资。大有小吴高兴的不得了。
几天后果然有公安上门问改车的事,一元没有否认,说是有人改过一辆车,不过不是公安人员所调查的那一种。
一元这是为自己留后路,如果那人被人家抓住招供说在他这里改的车,那他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还落个知情不报,同流合污的罪名。
我问一元,你是不是常做这样的生意。
一元说,偶尔做做。
我说,以后还是少做的好。
一元说,有些事你不懂。
的确,我不知道一元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我和一元的感情有一个断层。
94
    之后,我在一元的车铺里像往常一样的工作。我的手艺与日俱增,一元开始跑更多的业务,我们的生意红红火火,大有小吴也都进步神速。
冬日的到来并没有影响我们的生意,腊月的时候有好多人都来做汽车保养。我们一直忙到腊月底才关门。我打算回老家,一元要留我在西安过年。
我说,你是知道我是非回去不可的。
一元说,那你春节后早些来。
我说,估计我是不会来了。
一元说,怎么?
我说,没什么,我准备明年四处走走,谢谢你这几个月的照顾。
一元说,你还跟我客气。
我说,这不是客气。
一元说,需要钱吗?
我说,一个流浪的人不是需要很多钱的。
一元说,有事打个电话。
我说,一定。
我离开一元是一种必然,我们的感情有一个断层,这个断层无法填补。我若留在一元那里,我们的感情迟早会有破裂的一天。要想维持这一段感情,我必须离开。
好朋友永远是好朋友,但好朋友不一定是好的合作伙伴。这个道理我明白。
我回家的时候天又下起了小雪。
我想起了小小。
一年前春节的时候我还有一个爱我的和我爱的女人,一年后的春节只剩下我一人。
世事多变。
我为我妈买了几件衣服和一些保健品。我的父母是我现在唯一的人,如果没有他们,我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斗志和勇气。
再坚强的人一旦失去的太多,失去了他的支持点,也会很自然的倒下去的。
我妈还是老样子,朴素节俭。
我的白发越来越多,我不习惯染发,正如我不习惯掩盖自己的伤口一样。
自从小小离开后我妈再也不提儿媳妇的事了。没有比做母亲的更能了解她儿子的人了。
春节前夕我给小小的爸爸打电话,老人说他一切都好,叫我别挂念他。我让老人过来和我父母一起生活,老人拒绝了我的要求。
我爸问我工作的一些事情,我说现在工作很难找。
我爸说,那你这几年都在干什么。
我说,帮人家写点东西。
我怕我爸为我的经济担心,不等他问,我说,我存了点钱,够这几年花了。尔后把一张十万块的存票给我爸,说,这些钱你们先拿着用,密码是我妈的生日。
我爸说,你哪赚这么多钱?
我说,这两年写东西挺赚钱的。
我爸说,那你不准备做医生了。
我说,不急,我还有时间,我准备做几件我想做的事情再说。
我爸没有要我给他的存折,他说他们有钱用。
我说,我整年在外,还是放在你们身边的好,放在我身边不保险。
我妈最怕丢东西,连忙说,好,那就放在我们身边,我们替你保管着。
我说,你们缺钱的话就取着用,别为你儿子再省了。
我妈这辈子为我省了半生,剩下这后半生也该让她享享福。做儿女的除了能给他们钱外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一年四季奔波在外,回家也回的如匆匆过客一般,儿女对父母的亏欠也实在太多。
然而没有哪位父母为这个斤斤计较。
每当我一个人在外,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时才会想到父母。我们在父母眼里始终是个孩子,只有孩子受了委屈之后才会想到父母,父母那里永远是一个没有风浪的避风港。
我们也会有做父母的一天,我们是否也能做好一个父母呢?
这是个问题。
96
当年夏天,我绕过上海时心血来潮的给老刘打了个电话。老刘问我在哪里。
我说,我在你隔壁。
老刘说,我隔壁是个垃圾场。
我说,你小子混的背的都住垃圾场旁边了。
老刘说,说来话长啊。
我说,既然话长就别说了,你给我发电子信件吧。
老刘说,那好。
我说,没事我挂了。
老刘说,好。
老刘的语气很低沉,一副对未来没有希望的样子,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
一个受了很大打击的男人才会有老刘如此低沉的声音。
97
    我收到老刘电子信件已是在给老刘打电话七天后的事了。
原来老刘在我走后心里空虚的不得了,总想找个女人来玩玩。在上海找女人你必须先有钱,上海人本来就很有钱,上海女人喜欢有钱的男人。
于是老刘假装是个有钱的男人。
老刘看上了一个大学妹,此女长得很性感,正巧老刘是个隐色狼。隐色狼比真色狼的好处在于隐色狼不会像狼一样时不时的咬你一口,他们只等机会成熟时再咬你好几口。
此女看上的并不是老刘的人,而是老刘的钱。老刘对此女出手一向很大方,此女发现老刘是个有钱人,就开始和老刘发生暖味的关系。
隐色狼一般都表现出对女人不屑一故样子,而当女人主动找他的时候他便会饥不择食的来者不拒。
用老刘的话说就是,女人嘛,色也!君子食色也!
此女和老刘同居,老刘在回我的信中还沉寝在与此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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