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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半阙亭楼半阕歌-第15部分

小说: 半阙亭楼半阕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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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道:“多谢。”抬头才见多名弟子携带长剑,驻守殿外,见其衣装,尽是御天门高徒。想来,殿内必有“贵客”。我脚步迟缓,有些紧张。
我不断告诉自己,我与御天门互不相欠,无须卑微,绝不能输了气势!一步之间,昂首挺胸,完全是另一个人。
入殿,正欲问候行礼,眼前一名女子,使我顿时失了气场。她,一身白衣笼银纱风姿若雪傲,面如寒梅绽,眉似二月柳,眸胜碧泉流。当真是遗世独立的美人。
未等我开口,她便说话,气如兰,势如山:“在下雪放。”




☆、风姿若雪傲

雪放,云起山庄总管,相当于现代集团的CEO,巾帼不让须眉。现于眼前的气势,丝毫不逊色于在场的御天掌门与长老。不过二十余岁的样子,着实令人佩服!向来偏好御姐风的我,对其顿生好感。
“在下雪放,这位便是苏小阙姑娘吧。”一言一行,眼中全无清玄等所谓武林前辈,仿佛在这里,她才是主。
雪放太过耀眼,我一时无法直视,莫名其妙地与清玄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对她点头:“嗯,我是苏小阙。”
雪放听完,马上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对清玄说道:“苏姑娘是云起山庄的人,清玄掌门应没有理由留她才是。晚辈告辞。”话音未落,她便拉着我往外走,根本不理清玄等人允可与否。
云起山庄的人?我什么时候成了云起山庄的人?我疑惑着,却被雪放的气场压得欲言又止,任凭她带我离去。
“慢着!”清玄原地一声低喝,镇守殿外的一众弟子齐齐拔剑入殿。雪映剑光,格外冷冽。清正从旁直指:“御天门岂容你这邪道妖女自由来去!”
“呵呵,妖女?”雪放轻笑,轻蔑。回头直视清玄,“敢问掌门,我雪放不过一介弱质女流,不明门下长老所言何意?”
“妖女,休得放肆!”瑞书耐不住寂寞,出言失态。
雪放移形换影,瞬间来到瑞书跟前,讥笑:“你是何等地位,怎有资格说话!”
“门下弟子一时情急,出言不逊,还请姑娘见谅。”清玄始终淡定,不愧为一派掌门,想来其他长老未必有此胸襟。
雪放笑着退回到我身边:“还是掌门懂得礼数,在下不便打扰,就此别过。”再次领我朝门外走去,面对无数冰冷长剑,面无惧色,“掌门,待客如此,非大家之风。”
清玄扬手:“退下。”众弟子听令收剑,退出殿外。未等雪放迈步,他就继续说道,“姑娘还须留步,本座有事请教。”
“请教?”雪放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仅是背对清玄,“不敢当。”
“不知桐山派掌门晏忻可在云起山庄?”清玄终露厉色。
“晏忻掌门确在山庄作客。”雪放目露妖异,回身时,故作盛情,“莫非清玄掌门也想造访我云起山庄?”
“你……”清正欲言,却为清玄所阻。
我观察众人神色,除了雪放泰然,清玄波澜不惊,其余人等均是敢怒不敢言。照我推断,这位晏掌门一定是被云起山庄的人带回去进行“震撼教育”了。
清玄上前一步,笑意深远:“想来云起山庄风光雅致,晏忻老弟是乐不思归了。”也是弹指之间,与雪放并肩而立,身法极快,“烦请贵庄主放晏掌门下山。否则,正邪两道,干戈一起,难以停歇。”
“还请掌门放心,云起山庄从来不惧干戈。倒是那日来临,诸位剑未出鞘,御天门遗失天泽卷和以弱女为质之事,早已传遍江湖。”雪放的自信与生俱来,目光凌厉,如一柄利剑,在每个人的颈前掠过。
如锋刃斩落敌首的血腥战场,余下死寂。雪放独自一人,与御天众人对峙,气势丝毫不落,对于性命、险地,毫无忧心之色。旁观的我,甚是佩服。
雪放环顾四周情形,十面埋伏,连我也为她捏把汗。可是,她又是笑出声,用遗憾的语气说道:“看来,今天我和苏姑娘是走不了。”说完,指间翻出一枚鸣笛吹响,音色尖锐刺耳。
御天众人还未回神,一只身宽四尺的飞鹰,穿堂入殿。鹰爪擒住雪放掷出的竹筒,又盘旋飞离。速度之快,应接不暇。
众人瞠目结舌,几位长老神色有异,像是雪放做了一件恐怖的事。瑞书又是按捺不住:“妖女,你做什么!”
雪放的解释慢条斯理,如细水长流:“我既然敢只身入御天,就早已料定无法全身而退。清玄掌门与几位长老都在这里,殿外又有数十名高手,我根本占不到便宜。何必自讨苦吃,不如坐等援军。”而后,善意地望着我,“苏姑娘,估计还得委屈你几日了。依小白的速度,应当还须四日。”小白是鹰的名字。
“没……事,我没关系……”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善意充满刻意痕迹。
“援军?不论你找谁,我御天门都不放在眼里!”瑞书在一众长老的摇头无奈里,再次放话,实在是不自量力。
“这个人……掌门与诸位长老定是很想见一见。”雪放从容不迫,并领我在殿上的座位坐下,悠然自得,还点头示意我安心。
“谁?”
“我家庄主。”雪放盈盈一笑,寒意逼人。随后,她侧过头,似笑非笑,轻易擒获我的双瞳,并非善意的面容映入眼帘,随之而来的源源不绝,是一股强制的念力,不断灌输入我的大脑,肢体僵硬。
这就是传说中的摄心术吧。不知她出于何种目的,总之,我绝不能被她操控。于是,我合上双目,在心中默念:“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 是以,凡所有所相,皆是虚妄……”这是当年看了某部武侠剧后,一时兴起背下的《静心咒》,没想今日却派上用场。
如碧波上的粼光一闪,雪放看出我已脱离其念力控制,竟是笑得心满意足。当真是个高深莫测的女人!继而对清玄说道:“掌门,需打扰几日了。”
清玄致意,和颜悦色:“御天门上下欢迎之至,稍后便为姑娘安排客房。”
“不必了。”雪放一口回绝,拎起我的手,“我要与苏姑娘同宿。”无视清玄及众人,又问我,“苏姑娘是否介意?”
我先是一愣,后来想到“插翅难逃”这四个字,马上答道:“无妨。”
步出归真殿,当我还为突如其来的寒风冷得时,雪放突然拂袖射出一枚银针,吓我一跳。
银针去处无回音,仅有枯枝落雪几片。雪放回头盯着我,冷面之中,用柔和的语调对我说道:“妹妹真是好福气。非但有庄主为你前来,更有高人侠士暗中护卫左右,真令人羡慕。”
妹妹?是套近乎吧?依照雪放方才的动作,定是发觉异常,极有可能是有他人藏身暗处。那位高人侠士究竟是谁?




☆、云起山庄主

正如雪放所说,四日!一天也不少!御天门终迎不速之客。
原是清朗旭日当空,顿时风动云变,却不见丝毫阴霾,一缕紫气涌入御天山巅缭绕的雾气之中,成就最为华丽的仪式。
众人之中,唯独我,后知后觉。是我故意赖床晚起,还是我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只看一眼盛装的雪放,又坠入无色的幻境中。
无一随从,只身从天而降,无视周遭围攻而上的御天门高手,一一巧妙避过。此般耀目,我似曾见过,是怕确定那张面容,于是低下头。只在眼角瞧见一袭白衣胜雪,玉树临风如若仙山流云。他的气势可使常人浑然不觉,又能使一众高手害怕,仿佛多吸一口气,便会毙命。这位白衣人,便是云起山庄之主。
“这就是所谓名门正派的待客之道?”略带轻蔑的质问,是那贯穿我心念始终的声音,如深谷无尽的回音,又是温柔到极致。
见他朝我靠近,一步一步,如初见那日忽而灯火通明里的步伐,缓缓走近。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不料撞到一人。“对不……起。”我转身致歉,竟面对着雪放意味深长的笑意。连忙回头,却是再不敢呼吸。
那双眼睛深邃如渊,一种被压抑的迫切像是即将落下暴雨的漫天乌云,猜不出下一刻是阴是晴。这一切,从一张雕纹流云的银质面具里不慎溢出。虽是遮盖了半张脸,我依然认出面具下的容颜,只因他嘴角的熟悉弧度。没有端正月下的泪流,仅仅莫名平静。
选择不说破,收回险些释放的期许,继续低头,听他说道:“苏小阙,乃云起山庄的人。”可以听出他的认真,没有一个字的多余。说完之后,静待回应。
是彼此气场的暗战,当御天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归真殿上仅有两人神定自若,纵然樯橹飞灰湮灭,仍是不动。清玄与白衣人对峙甚久,毫不退让。
“呵呵。”清玄淡然一笑,化解僵局,“既是君上之人,本座也不便久留。”
“师尊!”殿上一人疾呼,不知死活,此人毫无疑问是瑞书。
御天门众长老颇为一惊,但白衣人只将瑞书视作无物,对清玄颔首:“多谢掌门美意,本君就此告辞。”
白衣人欲执我之手,只是还未触及,便闻清玄继续说道:“君上且慢!”
“莫非掌门想出尔反尔?”白衣人言语慵懒,一手将我拉到身旁。
“本座不敢。苏姑娘自可来去,只是君上……”清玄柔和的眼神瞬间凌厉,拂尘一挥,御天门六大长老便将白衣人、雪放与我齐齐包抄。
白衣人轻笑道:“清玄掌门,本君敬你是前辈,故以礼相待,你当真以为这些人……可拦得住我三途鬼君!”
“试试又何妨?”清玄的神色是尖锐的志在必得,拈指划出太极阴阳,与其余六人连结七星光柱,如同牢不可破的结界,“此乃御天独门七星缚,纵然你三途鬼君再强,也断然敌不过我等七人之毕生修为!”
“庄主!”雪放皱眉,虽略生担忧,但目光依是警惕,并无向白衣人呈现求救之意,而是蓄势待发,准备面对一场恶战。
相比之下,我则是吓得手心冒汗,满脑子尽是阵内爆炸的戏码,不知不觉拽紧白衣人。只觉手心很快传来回应,安抚之意缓缓而至。
白衣人轻笑道:“江湖传闻御天七星缚牢不可破,无坚不摧。不过依本君看来,却是诸多破绽。诸位前辈的功力确是让人佩服,只是人心……各有长短。”话音未落,白衣人挥袖拂向右后方的清竹长老。
仅仅一瞬,清竹稍有胆怯而功法停滞,雪放立即发出一掌,使其措手不及,白衣人已将我带出阵外。整个过程,白衣人不费丝毫功力,看似有意的一个动作便化解困局。堂堂御天门长老尚且对其畏惧三分,更不用说武林中的其他门派。
不得半刻安逸,一道冷光映入归真殿!
黑衣锦袍,红缎绑臂,袭阳突现而一言不发,持剑直指白衣人后心。在场之人无一在意来者何人,他们所希望看到的是白衣人毙命的那一刻。
“小心!”仅有我一人惊呼,又是毫不犹豫挡在白衣人身前。这次,没有预料中的一箭穿心,因为我清楚看到,袭阳眼里的不忍与失望。身后的那人无所动容,他理所当然地接受我的护佑,像是早已预见的结果。
只见一道白练凌空腾起,荡出一阵劲风,轻松将袭阳的长剑震落,瞬间满室寒意。雪放出手了!冷漠的表情正如严冬的漫天飞雪,一招果断,丝毫没有隐藏实力的意思。倒是他,由始至终不发半分内力。
“阙儿!”高手清场之后的声音,必然属于陆川生。也难怪,若方才是他执剑攻击,雪放这一招只怕会将他震下山去。
袭阳一手拦住陆川生,只望着我:“小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侧开视线,淡然回答。
“他是三途鬼君!”袭阳言辞激动,直接手指白衣人,“他不仅是邪道之人,更是朝廷的走狗。假仁假义,寡信轻诺。如今竟是公然囚禁桐山派掌门,挑衅武林!如此之人,值得你如此护他?”
虽然我有些不明白,也是头一次听闻他的“真实”为人,那又怎样呢?我只记得他的温柔,记得是他助我逃过士兵的追捕,也是他把我救出江州城……我不由得笑了:“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曾经不懂得这句话的含义,现在算是懂得透彻。
“你!”袭阳无话可说。
这时,陆川生莫名安静下来,细细打量着白衣人,然后正经地问我:“阙儿,你该不会是为了他……才不与我私奔吧?”
“啊?”我对这位一米七当真佩服地五体投地,现在这种情况还能想到完全不着边的事,我看他无心的几率远远大过有意。
没等我反驳,身后的声音竟幽幽传来:“若真是如此,她便不会现于此处。”说着,他执了我的手,朝袭阳走去,“烦请少侠让路。”
“休想离开!”袭阳勾起地上长剑,再次指向白衣人的咽喉。
白衣人以玩弄的姿态,两指夹住袭阳的剑锋,如是嘲讽:“实力悬殊,无须一战。”长剑居然渐现细微裂纹,渐为狭长,句末之际,化作碎屑,如繁星碎点,散落在地。
袭阳不甘心,施放内力,引来一旁御天门人的佩剑。不过,尚未紧握,手腕已为雪放所致:“我家庄主的话,你是没听清么?”
“是否听清,试过才知道!”袭阳松手弃剑,在极短的时间内,又出左臂再引一柄长剑,反手向雪放削去!
不料,雪放早已察觉,凭借一道凌厉掌风便将袭阳弹开,指间凝结一枚冰针射出,刺穿袭阳手背,长剑再次掉落:“我雪放的手下败将,怎有资格与庄主一战!不知死活!”
本已包抄而围的御天门人,见此一幕,纷纷退却,为雪放敞开一条通途。雪放走到大殿门前,朝白衣人点头。
白衣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无视御天门诸人,领我走出归真殿!




☆、初入风雨境

百花相迎云深处,日暮寒阶映晓松。温岭地形果真错综复杂,对天生路痴的我而言,方才经过之地并无不同。一路蜿蜒,终达云起山庄。
踏着遍地落木,一步一步掀去松柏织就的帷幔,云起山庄的大门掩隐在其之后。一扇黑漆木门朝两侧缓缓打开,我仿佛闻到迫不及待飘散开的香气。此处书香古色,像极隐世之所,怎会是邪道老巢?我为隐于山林的迷人气息深深吸引。
这种令人痴迷的低调,在我进门之后,化作乌有。任谁也不会想到,朴素木门的背后竟藏着绵延数里的宏伟楼宇,石阶栈道一望无尽,青砖翠瓦折射的日暮散着花雨,流淌了整片山岭。不似皇宫的金碧辉煌,而是如同笔墨勾画。
“属下恭迎庄主!”不知何时,可见范围内的石道皆站立身着冷色系劲衣武者。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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