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穿越未来电子书 > 半阙亭楼半阕歌 >

第22部分

半阙亭楼半阕歌-第22部分

小说: 半阙亭楼半阕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此退避三舍,只因他对正邪之分的独特见解,太过于轻描淡写。也许他说的对,但是从他口中道出的感觉,像是个亡命之徒。更让我惧怕的是,他此番话倒与容珞甚为相称,若是容珞说了,更像是一种自我开脱。
三分傲骨,七分柔情。琭琭如玉,珞珞如石。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又是夜深,又是辗转难眠。我静卧在床榻上,望着窗外飘荡的月光,陷入无尽相思。今夜的月光,与那个雪天竟如此相似,可以冰冷到四肢冷透。萤飞虫鸣,想这桐山之中,也只有我是醒着了。
倏尔一段音律隐约流荡,如晨钟暮鼓,定人心神。是春将逝去的哀恸,也是流水无迹的绝情。为何是这首曲子?我以为那夜华舞之后,便再也听不到了。如今,却是谁在吹奏?那首我不想再忆起的杨花词曲。
已非理智所能克制。穿着中衣,披散着长发,我便这样循声而去。
在苍秀堂前的苍天古树下,我停步了。眼见那袭白衣翩翩胜雪,那人依稀临风若流云。即使只有背影,也是掩盖不住他的非凡神采。他……是容珞?
“容珞……”我轻声唤出他的名字,比羽毛还要轻浮,就连自己也是听不清。多日未见他,自以为无所谓,其实此刻的内心却是满怀流溢。
他倚坐在树干上,在葱郁绿叶之中,合着双目,吹奏一支竹笛。温柔如其音,婉转如空谷回风。只有他,能入桐山派如无人之境。
忽而风过,吹落树间新生的纤弱碎花,如雨纷落。我正沉迷着,那身白衣突然跃起,飞身而去。
“容珞!”我不顾此为何地,失声喊出他的名,提起衣裙追随,已然忘了自己仍是赤足前行。
一路走走停停,恍若梦中,不同的是,这一次,我跟不上他的脚步。终是如此一前一后,上了桐山西岭。他在离我三丈远的地方停步,而我,也不敢靠近。仿佛一旦靠近,他就会消失在夜色之中。
估计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我出声,容珞开口:“为什么离开?”他依然背对着,我依然沉默着。于是,他又说道:“为了去寻韦云笙?”
拐弯抹角不是他的性格,至少是说话的性格。我想不出辩驳的理由,只得承认:“是的。既然有他的消息……”
“那天你答应过会留下。”容珞依旧打断我的话。
我冷笑道:“堂堂三途鬼君,堂堂云起山庄主也会斤斤计较呢?”我不明白自己出于什么原因而用这种语气说话,明明不想这样的,“再说那天我什么也没说,这算是答应吗?”
“那好,就算不是吧。”容珞没有反驳,随后说道,“我宁可你留在宣城,也不想你跟着云笙来这个桐山派。”
“你怎么知道我在宣城!”这话出了口,我才发觉是多此一问。
“我说过,你是我云起山庄的人。既然是我的人,不论去往何处,我都必须知道!”容珞的口气是理所应当,手里把玩着竹笛,悠然自得。
“我才不是你的人!”一听到如此擅自宣示主权的话语,我立即炸毛。
山岭夜风呼啸而过,衣着单薄的我不禁冷颤。风吹起草丛中藏匿的流萤,漫天如星。就在我恍神之际,他蓦然回首,带着一股弥漫香气的暖意,向我包裹而来。我刹那晕眩,随之不省人事,
这一觉很是深沉,久梦不醒。我有着昏厥前的短暂记忆,虽是听不清他的声音,但从他的口型,我可以读出大意。他说,桐山将生变,须要尽快离开!可是,我能离开吗?若是我走了,一米七和袭阳也一定随我离去。那么,桐山就仅剩下云笙一人,孤掌难鸣。即使有叶宁辅佐,仍是无法令人安心。
如此想着,竟睡得更沉。待我醒来,竟见叶宁和衣睡在我床前,吓得蓦地坐起身,同时也惊醒了他。
“姑娘,你醒了?”叶宁揉揉朦胧的眼睛,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貌似大梦初醒,“这就是春困啊!”
“你怎么在我房里?”我见他一副根本没睡醒的样子,警惕发问。对于他的出现,我没有声张。一是怕人误会,二是我对于一个男人忽然现身在房间里这件事,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承受力。他这回没带刀剑,我更可以放心。
叶宁倒了杯水过来,自己喝着:“这几天姑娘老躲着在下,就想应该有什么心结吧?所以才斗胆来姑娘房里,却见姑娘梦呓不止,惊觉难安,暖被都被踢去数次。在下担心姑娘着凉,于是就在这儿守着姑娘,给姑娘盖被子咯。”
听他说得坦坦荡荡,寻寻常常,我心里却在想着应该是最近肝火旺,睡觉不安分。最倒霉的是,居然被他给看到了,还看了一夜。不过,重点不在此,我又问道:“你确定看见我时,我在床上?”
“非常确定。”
“大概什么时辰?”
“快二更天吧。”
“哦。”这么说来,昨晚所谓的容珞,只是梦境而已,我竟有些惆怅。
叶宁见我出神,也无提点半句,而是凝视了一会儿:“姑娘,我先告辞了。要是被那几位看到,指不定又得说些什么了。”
我心底嘀咕着,你还怕人说?一边用极度做作的神情举止热情告别着:“慢走慢走,叶少侠慢走!”
果然,在叶宁走后不久,门外就响起某人每日一呼:“小阙儿,你醒了吗?小阙儿,你醒了吗……”周而复始,用各种音调重复着,不厌其烦。我总觉得,这货不是在喊我,而是在练声!在卖萌!
无奈之下,我正式起床。翻身下床,捡起丢在床边的布袜准备套到脚上。眼神一扫,大惊!我的脚指甲缝里塞着泥土!
还没机会多想,我的思绪就被门外此起彼伏的叫唤声搅得乱七八糟!我忍无可忍,吼过去:“给我闭嘴!”门外顿时安静。
若无其事地随陆川生出门散步,渐觉今日气氛有异。我慢慢发现,桐山门人个个对我指指点点,眼中全无善意。我觉得奇怪,就故意停下来拨弄路边的花朵,顺便侧耳倾听他们的“心声”:
“听闻三途鬼君曾为一女子亲临御天门,原来就是她呀!”
“这女人来头不小,新任掌门和大师兄都跟她不错。”
“听说她前些日子还在云起山庄住过一阵子。”
“她会不会是三途鬼君的女人?”
“有可能也。”
“可能你妹哦!”我忍不住愤怒的心情,卷起袖子,快步冲过去!
“不可!”有人用轻功快速落在我面前,让我撞上。
我抬头一看,是袭阳,气不过:“你知道什么是流言,什么是污蔑,什么是造谣吗?”我手指他身后的桐山门人,“他,他,他……狗仔队明日之星啊!”
“不可胡言乱语!”袭阳照常面瘫,有些无奈的严肃,“我等既暂居于桐山派,就必须对他们礼让三分。”说着,他侧首看向另一边。
在那个方向,叶宁一闪而过,不留只言片语。




☆、笑知解语意

昨夜的事,根本不是梦。我见到了容珞,追随着他,直到晕眩。也就是说,叶宁在说谎,或许还是他把我带回来的,是从容珞手中吗?想必我的呼喊惊醒了不少人,这是无法隐瞒的。因此,桐山派门人的指指点点,也能够理解。若是如此,云笙也一定知道了。
袭阳带我前去云笙的房间,见他神色捉摸不定,是忧、是愁,就是不见半点怨恨。看来云笙与我一样,对待某人的难以言喻。
云笙对袭阳点头,袭阳立即拎起在一旁荡漾的陆川生往外走。陆川生大为恼火,挣扎叫嚣:“你又这样!好好说话不行么?居然在小阙儿面前……你知道我有多难堪吗?小阙儿会怎么看我呀!”袭阳没理会他,继续将他拖出门外。
我起身关了门,走到云笙面前,平静地说:“他只问我为何离开云起山庄,其余的……只字未提。”
“只字不提吗?”云笙第一次对我显露怀疑的眼神,令我很不舒服。这也不怪他,毕竟他已经将情绪控制得极好。
我自知不该瞒他,但这并非确实讯息:“他还要我离开此处,说是桐山将生变故。”又随即摇手,“也许我听错了,那时候我已无意识。”
“但你却清楚记得。”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云笙还是问了,“你会走吗?”
“你会走吗?”我反问,其实我是希望他也一同离开。若是桐山出事,首当其冲的必然是他这个掌门,再言桐山有叶宁足矣。
云笙轻笑着摇头,目光坚定:“我不会走。”
“你至少该避开一阵子。”心里一急,我的言辞又显出江湖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是有事,桐山派又是群龙无首,你以为勤换掌门有前途啊!”
“目前不是风平浪静吗?掌门是一派领袖,若是逃避,则军心乱。我不是想要离开就能离开的。”云笙比我冷静,斟茶递给我,“但是你,小阙,是走、是留,由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强求。袭阳他们也是一样。”
“你话都这么说了,我还会走吗?”我豪气地把茶水一口饮下,“我苏小阙才不是那种没义气的人呢!没听过那歌唱的……咳咳。”见云笙愁眉不展,我临时起意唱个台剧原声,“虽然考试考不赢,但谁有难一定挺!终极一班一条心,我们有情有义有型!”
云笙听得目瞪口呆,还不忘发问:“什么叫做有型?”
我想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呃……就是帅气……英俊。”
“哈哈哈哈……”云笙居然笑了,从宣城重逢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开怀大笑。看他毫无隐恨的双眼,我在想,他应该跟我一样,对容珞无法生恨吧。即使再深的仇怨,也会输给盲目的情感。
“为何这几天避开他?”云笙忽然发问,我措手不及。
“哈?谁?”我只能装傻。
“叶宁。”云笙还真敢说出他的名字,还一脸认真。
“该不会是他要你问的吧?”云笙真不像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
“非也。”云笙否认,“只是见你前几日与他熟络,而近几日又是生疏了。觉得奇怪而已。其实,我也觉得叶宁也是个不错的人……”
“打住!”此类问题,不可深究。当云笙开启受属性,我就明白他误以为我移情叶宁了,这几天在他眼里就是冷战。“我比较相信袭阳的话,他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还是远离些好。”
“深不可测?比起他呢?”云笙相信我能懂得他言中之意。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推托:“我还没吃早饭,我先去了。”
“好吧,”如同往常,云笙没有寻根究底,放我离去。
从云笙房里出来,我并没有回去,而是到处游荡。想着过去,也想着现在,关于将来,谁也无法预料。不论云笙、袭阳,或是容珞,他们的话,我都相信,但却不知如何听从、抉择。
不知不觉中,我又走到那株苍天古树下,又是一阵风过,树间新生的纤弱碎花如雨纷落。一小瓣花儿落在眼睫上,我本能地眨眼,抬目之间,竟见叶宁身着一袭白衣初现在眼前。有那样一瞬,我把他看作了他。
“姑娘在想什么?好像每次在下找来,姑娘都心不在焉。”叶宁一句颇为遗憾,但下一句化解了我心里的疑问,“亏我把你从西岭带回来,都不谢一声。”
“谢谢……”我还是比较担心他是否听到看到什么,“西岭?我怎么了?”
“姑娘记不得了?昨夜姑娘仅穿着中衣晕倒在西岭的草丛里,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只怕姑娘早已冻死在山上了。”叶宁惊讶于我的一无所知。
听他这么说,想他也是夜猫军团的其中一员大将:“你这么晚去西岭干什么?别说是勤学苦练。”
“在下确是去练功。”叶宁回答爽快。
“不是应该去青枫坛吗?”我纳闷了,为啥有场子不用,还去荒郊野外?
叶宁摇头解释:“那是掌门习武之所,他人不得入内。”见我傻眼,叶宁忽然抛出一句话:“明日可是苏姑娘的生辰?”
“啊?”我生日明明是寒冬腊月啊,什么时候被改成春天了?绞尽脑汁才想起秦娘说过“我”的生日是三月十几,具体时间我忘了。不过,生日祝福嘛,来者不拒:“谢谢,想不到叶少侠也知道我的生日啊。”
叶宁有些得意:“只要有心,又有什么做不到呢!”
“行,你彪悍!”我违心夸赞他的含糊其辞。
“姑娘明日是否有约?”叶宁惮度变得诚恳。
“没……”我从来没被人问过这个问题,莫非他想……我想太多了。
叶宁一笑,勾起嘴角,那个弧度,像极了某个人:“如此便好。明日卯时,在下将在此处等候姑娘,还望姑娘切勿失约。”
“你想做什么!”我警惕性飙升,顺便跳出三米远。
“呵呵,你来了就知道了。”叶宁不肯透露,“还有,别吃早饭。”如此说完,转身便走。
见他这般嚣张,我追上去:“你给我说清楚!你当姐是什么人啊!你叫我来就来呀!我可是有下限的!”可惜人家轻功好,我没追上。
放狠话归放狠话,心里那没出息的想法还是压不下去。俗话说的好,下限这种东西还是丢了最好。明摆着就是自己在山上闷坏了,难得有人给个理由让你下山放风,这还不是嘿嘿哈哈地贴上去!
为了不让云笙担忧,也为了避免部分人员拦阻,我对此行保密了。这一次,我并不注重妆容、装束,顶着个素颜穿着还算能看的衣服就潇洒出门了。这正是同朋友出行时的随性,只因为你是我朋友,我可以放肆一些。
话说迟到是女生的专利,可到了古代怎么就剩下我一人傻站着,还要应付来往门人的怪异目光。
好一会儿,那叶宁才姗姗来迟。一个箭步冲上来,把我拉到一旁隐蔽处。




☆、应是梦里人

叶宁迅速把我拉到某处后墙,一手按在我耳畔的石砖上,高情逸态又有些忍俊不禁:“我说这位姑娘,你这么明目张胆地站在那儿,就不怕被人误会吗?想必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那袭阳或是陆川生的耳朵里。”
见他姿势犹如现代痞子调戏少女,一手撑墙又两足前后相交,眼神直接,就差动作轻浮。我自然不能示弱,提起双手就拍在他胸膛上:“我说这位仁兄,是你要我在那里等的,要是我站偏了,你能看得到我吗?再说了,姐姐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怕的!”看他一脸从容淡定,我更把他结实的胸膛拍得响亮,“既然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他们耳朵里,不如就快点撤吧!”
“有理!”叶宁立即抓住我欢快的双手,向上抛起,腹部直接砸到他肩上。他扛起我,步行清风,一跃踏上墙体,几步之后,一个后翻,竟出了桐山派的围墙:“姑娘,冒犯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