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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混在圈里-第47部分

小说: 混在圈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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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鬼叫什么,耳朵都被你喊聋了,我这边打电话询问过北京商业银行帐号了,那边说这笔钱根本就没汇,”电话那头传来财务不紧不慢的声音。

    “那怎么办”依兴放低了声音。

    “什么怎么办,把钱要回来了啊,”那边挂了电话,依兴一阵阵的生气,心里想姓孙的,你还真是个孙子,这回还给老子玩假电汇单子,他妈的非告你个商业欺诈。

    依兴马上给孙贤拨了电话,小灵通“嘟嘟”了两声,拨不通,气的依兴真想把他(小灵通)废了。

    没几分钟,他回了办公室,里面静静的没一个人,屁股刚坐稳,就把烟掏了出来扔在桌上,抬头看着告示牌上“吸烟罚款五十“,犹豫了一下,瞄了眼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果断的抽出一颗点上,播通了万思的电话。

    没人接,再播,还是没人。

    不耐烦的播了孙贤的手机,还是没人接。依兴翻开通讯部找到他老婆张启文的电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播“里面传来声讯台要死不活的声音。

    “见鬼了“依兴开始鬼叫。剩下的半盒烟抽的差不多了,屋里充满了浓浓的尼古丁味,电话被依兴疯狂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那边依然是无人接听。

    冷汗从依兴的两鬓不疾不缓的流了下来。

    依兴喝了口水,毕竟烟抽的太凶,连嗓子也被折磨的不行了,水是昨天存在保温杯里的,他却没有发觉。

    无耐他又拨通了另外一家北京分销商经理朱明的电话。

    “哦操,哥们儿,干嘛呢,怎么想我了。”

    “少来,兄弟有急事,蓝天万思最近怎么样,”依兴没心情跟随朱明神侃,直接就问。

    “万思,没怎么啊,怎么,哥们儿什么事啊!”

    “我有急事找孙贤,他不接我电话,你帮我打一个看他接不接,先别说我找他。”依兴开始迂回。

    朱明也是心思细密的人,跟依兴认识一年有余,脾气也摸的一清二楚,“哥们儿,不是孙贤儿的欠你丫钱吧,行,我帮你打一个电话,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放下电话,依兴开始焦急的等待,一颗白沙过去,朱明那边回了电话,“哥们儿,没人接啊,启文那边也没人接……喂喂,哥们儿没事吧。”依兴傻在电话那头。

    依兴想出去透口气,毕竟不大的屋子里太呛了。

    走在街边上,本就是冬天了,一阵冷风吹来,依兴打了个冷颤。那一刻,他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如灌顶般至上直鸿五脏六腑,这种恐惧的阴影有如洪水绝口般一下子灌了他整个身子,年轻的依兴似乎还不足以承受这种压力。

    他一个人走在街里,周围依然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习惯的把手伸进裢兜里,硬盒的白沙还剩最后一根“金枪”,略有颤抖的手在寒风里更显得没有血色机。机械的燃着了最后一根,深吸了一口,用力长长的吐了出来,此刻的他再也品不出白沙的绵,但也将他激动的神情略作抚平。

    脑子里乱的什么也不愿想,这一刻的孤独无助总有一天会被封埋在记忆深处吧,但此刻的心真的可以平静下来吗?

    “金枪”燃到烟蒂时烫到了手指,他还浑然不觉,一愣神的功夫依兴扔掉了烟头,心里虽想着无论如何冷静下来,这是作SALES的天质,但那只是自己安慰自己。

    “好吧,最坏打算”依兴终于开始在心理盘算,下意识的又把手伸到裤兜里乱翻了一气,才记起刚把空的烟盒扔掉,信步往前走。再抬头是一家食杂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这儿了,自嘲的苦笑了一下。也许以往还会嘲笑自己下半身决定思考;这会儿连想的心情也没了,面无表情地掏出十块钱,从窗口递了过去。

    “来盒白沙!”,头也不抬。

    “就剩环保的,要不?”里面老板娘粗声粗气的问道。

    “拿来。”依兴接过塞到手的烟头依然没有抬,转身走人。

    身后十步远,老板娘伸出硕大的脑袋,:“小伙儿,找你一块钱”依兴也充耳不闻缓慢抽出一颗烟,背后传来一声“傻B”…

    “怎么办?”如今连个商量的人也没了,苏婉,老周,连九妹都相继的离开了,跟随大伟说,不行,那小子更沉不住气,直接跟老大讲,不成,现在不能把事儿闹的太大,九万伍仟多,操,孙子,把我害的这么惨。

    依兴信步到A座茶厅,点了瓶绿茶,陷入沉思,这事儿现在不能弄的太大,也不能跟谁讲,一旦捅大了自己没法收拾,但现在能收拾吗?

    依兴自己又苦笑了一下。平时圈子里讲骗货的事,总当笑话听,这回真他妈碰上了,怎么办?怎么办?

    依兴把头仰起,重重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他显然是陷入两难,要么,自己上北京把事摆平,没事最好,皆大欢喜,要么把事直接跟老大讲,把自己摘开,事让老大处理,不过日后自己前程怕是毁了。老大那边三令五申不让再给外地信誉不好的放货,自己不听暗地里还是这么做,出了事怕是只能自己兜着。妈的,还不是同正这烂品牌逼的,那票烂货砸在手里的本地市场出不去只能飘到外地,还他妈的赔钱,这回可好,算了,还想他干嘛,去北京要帐。

    依兴打定了主意,狠狠的吸了口烟,将烟弄死在烟缸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把大伟找了回来,简单的交待了一下事情,把小灵通留在大伟手里吩咐了电话要一个不漏的接起来,自己要去北京,出趟差办点私事,在晚上帮自己打下卡,这两天就回来,不用找自己,业务上的事让大伟自己处理,有事会给他打电话。

    下午三时家里,依兴从卡里提了一仟六佰块钱,回家开始收拾东西,老爸老妈都没在家,于是留了张便条,打了个车直奔北站。

    在售票口,依兴皱着眉头拿着张火车票从人堆里挤了出来。

    “靠,点子这么背”当天去北京的车只剩下K96次的站票,还有就是第二天早8:40的K54次的卧铺,算了,不能等,宁可遭罪了,他也确实没的选择。

    票上注明是晚九时十五分,依兴看表还不到五点,怎么办,如何打发这四个多小时,走的太匆忙,连心爱的《方联城》都没带在身上。北站对于依兴这种常出差的人太熟悉了,周围连网吧都没有,于是孤单的他买了份小报孤单的在麦当劳想熬过这四个钟头。

    对于适应三好街节奏的人来讲,等人也好等车也好,绝对是种煎熬。对于此刻的依兴更是煎熬中产煎熬,手上的小报被他翻来覆去的看的烂成一团。他开始回想此前的种种迹象及在北京能用到的关系。

    回想在他耳旁的是北京一个经销商哥们儿的话:孙贤,这号人你居然敢跟他做生意,当时依兴也不过是付之一笑并没放在心上,此刻想起来却如此的刺耳,心如刀绞。还有老大的教晦也历历在目。

    要是这九万多收不回来,我这辈子算是他妈供献给三好街了,一年还二万吧,还要五年呐!操,这下栽的不明不白,临来前依兴给野人打了电话,野人说那边住没问题,这总算是个好消息,北京还有朱明这帮圈里的朋友,总不会见死不救吧!依兴想起来又是一阵心虚,圈里的人很多时候靠不住,他心里却不愿往这方面多想,不禁又想起了眼镜,他刚入行时的兄弟眼镜,俩人也有几年没联系了吧,不知在北京混的如何啊!

    如何?!怎么也不会比我惨吧,他苦笑,这已经是第三杯咖啡了,加了再多的糖在嘴里也是苦的。

    不经意的,老周,九妹,苏婉的样子又在他眼前浮现,老周如今在广州,苏婉也早已回了苏州,身在三好街的也只剩九妹和他了,想起当年只因九妹一句话自己作了业务,如今来看九妹还真是他妈了解自己,没错,我确是做不了业务,你赢了,又怎样?

    他拿起电话,拨了长长的一个号码,犹豫了半天终天接通了。

    他迟迟不敢张口,却也不忍挂掉,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是你嘛,依兴,怎么不说话?”

    是苏婉,依兴心里一阵悲凉,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堵行他阵阵心痛,口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二节眼镜“怎么了,还不说话,喂,喂,依兴,在听吗?”

    “喂,苏婉,你好吗?”依兴痛苦的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这人真是的,半天也不吱声,我还行,老样子,电话显示你的手机号还真吓了一跳。”

    “那你跳没跳?”依兴忍着抽搐的心像往常一样开玩笑。

    “还那么贫。”

    一段沉默过后,依兴艰难的开口。

    “他……他对你好吗?”

    那边也是一段沉默,“也许我不该问,”依兴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远在苏州的苏婉看不到这一切。

    “他待我很好,那你呢,你怎么样。”

    “我,还在圈里混呢,谁知道明天在哪儿,只是朋友们都散了,现在有点想你们了,算了,其实……”依兴说话开始语无伦次,“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几句话的长度仿佛有几年,依兴感到鼻子酸了,闭上了眼睛,把电话贴在脸上。

    “你呢,阿兴,九妹呢,她过的怎么样,”苏婉不好直接问两人关系,于是旁敲侧击。

    依兴叹了口气,“她三个月前去了别的公司,现在和男朋友一起得也不错。”

    “男朋友,那你们……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什么,她说我忘不了一个人,心不在她那儿,”几句话依兴倒是说的斩钉截铁。

    苏婉一阵沉默,不一会儿依兴听到一声轻叹“何苦呢,把自己的心放开吧,你还有大好前程,我在这边为你的将来祝福,真心地祝你有出头之日。”

    依兴听见自己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也祝你幸福,一生幸福……”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苏婉突然道。

    “没,真的没有,我想你时再给你打吧,保重。”依兴迅速地挂掉电话。他开始后悔不该拨这个电话,以苏婉的聪明怎么猜不到自己有事。

    他挂掉电话时,胃里又是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挤上了第6节车厢,里面果然是只剩站的地方了。依兴东蹿西蹿也不知该钻到哪节车厢里。要让他这么站一宿,打死他也不干。车厢里也有一个人占两个座的,几次碰壁他还不死心。终于看见有个黄头发一脸粉刺的女孩靠着车窗,依兴粗略地估计腰围可以毁他两个。其中行李占了半个座,应该说另外一个半都被那个女孩占了。

    这小子装得文质彬彬走过去,“请问,您这儿还有人吗?”依兴连表情都换了一付绅士型的。

    女孩也注意到依兴了,应该说早就注意到了。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主儿,顿时眉开眼笑的饿,露出一排黄牙,“没人,你要坐吗?”

    “如果不打扰你的话,”

    “不会的,”说完女孩把行李塞到座位下面,依兴面带微笑,一脸的感激,心里却是一阵苦笑:“混到这份儿上了,居然要靠卖笑混半个座位,真他妈可悲,真他妈可耻,偏偏还是个那么难看的,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个座,难道这么冷的天要站一宿,蹲一宿算了。”

    依兴刚安顿下来,抬头一个抱小孩的妇女,一身打工的打扮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列车开的不稳,车厢里一阵摇晃,妇女抱着孩子有些站不稳了,怀里的小孩的呼吸却随着这摇摆也变的有节奏而均匀。

    依兴心里叹了口气,马上站起来,做了个手势,“大嫂,您坐吧。”年轻的妈妈感激地笑了,带着川腔的口音,依兴着实听不大懂,只是让依兴坐下的女孩神色很是不善,依兴也抱歉地笑了笑,马上逃往别的地方。

    他到走廊里抽了颗烟,走廊里挤满了堆着大包的外地民工,肆无忌惮地用依兴听不大懂的方言互相漫骂,大口的吐着痰,依兴皱了皱眉想着怎么也要混个地方睡觉。

    瘦不拉叽的乘务员操着有如风湿一般的声音,“各位都别在这堆着,卧铺都补光了剩下的都自个想办法吧。”

    等着补卧铺的人稀稀拉拉地走散了,依兴一脸讪笑走了过去,“大哥,北站张书记您认识吧?”

    瘦子闻言一脸怀疑地盯着他瞧了半天,“干嘛,小子走后门啊?卧铺确实没了,提江泽民我也没办法。”瘦子一脸猴精,他很清楚这年轻人想干嘛,于是先把口封上,毕竟这号人他见多了。

    “看您说的,我怎么好意思走后门。我姓依,是张书记外甥,在北京念书,舅母病了我特意从北京带着药赶回来,学校那边还有事,您看这连夜就要赶回去。大舅说这么晚了安排不着卧铺要我明儿走,但学校那边真是急事,没办法硬着头皮就挤过来了。您看……”

    一番话说的瘦子也有些心动,“那…”

    依兴一看有门,立马道:“大哥,不为难您,要是还能剩空铺,您再帮我留意一下,回头我让大舅专程谢谢您。”瘦子犹豫了一下,见依兴一身立整的学生打扮,又一脸的诚恳,也相信了八九分,低声说道:“你在这等会儿,我再进去瞧瞧,别吱声啊!”

    “唉,”依兴很识相。

    不一会儿瘦子回来了,递给依兴张票,小声说:“补交75块,”依兴早准备好了,闻言递了过去,随后拿着票进了软卧列。

    躺在上铺,依兴并没有为自己编的故事骗过老江湖而沾沾自喜,而是想着如何面对明天,是福是祸就看明天了,这一夜注定难眠。

    这是依兴第四趟来北京了,但他对北京的交通还是泛晕,老是搞不清楚从哪到哪儿坐哪趟车。于是狠下了心,下了火车用过早点,直接打车去中关村。

    临来的时候他和朱明都联系好了,朱明说孙贤还没跑,明天你早点到我这儿我带你赌他去,甭担心。

    依兴这会儿又拨通了孙贤的号,“妈的,这孙子又不接电话。“他跟朱明约好9:15在太平洋门口见面,依偿低头看了看表还早,百无聊赖的在街边闲逛。

    “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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