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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混在圈里-第50部分

小说: 混在圈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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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依兴感到身后有人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苦笑着回头,心里默念可千万别是服务员,说不清楚还不给人扣下。

    依兴先看到的是一头湿露的长发,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眨呀眨的盯着自己,捷毛上还挂着水珠,他难看的苦笑了一下,心里正想着怎么开口。

    “怎么,钥匙忘带了?”女孩的脸蛋红扑扑的,微笑起来有个酒窝,此刻却让依兴有了种温暖,提到嗓子眼的心肝脾肺肾都统统滚回了原处。

    “没下楼找服务员吗?”女孩又问,

    “没……没在”,依兴支支吾吾,用手擦了把脸,其实是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身子又不受控制的一阵哆嗦。

    女孩盯了依兴半响,突然摊出一只手,“拿来”。

    依兴傻傻的愣在那里,“拿什么?”傻兮兮的问了一句,依兴心里没底,心想难道是便衣女警,点子不会这么背吧!,手篡着有点折弯的身份证,颤颤惊惊的递了过去。

    女孩动作麻利,依兴闪门口还没看清楚,人家已经把门别开了。

    女孩顺手拉开了灯,屋子里由灰暗一下子变得光鲜起来,屋里晾衣绳上所搭的没洗的袜子,抹布和满地烟灰混合的晦味怪味扑鼻而来。

    依兴踱进了屋子,尴尬的笑了笑,这个IT业的业务精英竟然不知如何开口,以往一惯的精明也都没了影。

    “真够乱的,你俩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呵,是啊,男人都这么乱惯了。”依兴还不忘把责任让男的都背上了。

    “等等,我们俩?”

    “你和沈博啊!”

    依兴还要问什么,女孩却环顾了一周,起身:“那你这边没事了,我先走了,”说完将半折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来,你先坐一下,我给你沏杯茶。”

    “不用了,我在隔壁516,我姓黄,黄纤,纤细的纤,”女孩巧笑了一下,“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我叫依兴,非常感谢!”

    “客气什么,我知道你叫依兴,沈博同学,他打电话过来说要是看着你,就帮你把门打开。”

    就在依恍然大悟的时候,女孩悄悄的走了。

    依兴躺在床上,掏出手机一看有四个未接来电,都是野人打来的,赶忙回过去。

    “喂,依兴,你在哪儿呢?急死我了,这么半天也不回电。”

    “在宿舍里躺着呢!”

    “宿舍,门开了吗?”

    “你老哥都安排好了,还装蒜。”

    “啊,黄纤那丫头片子帮的忙吧,好说,好说,我正往回赶呢,这么大的雪,兄弟合计你能猫哪去呀,这片你又不熟,等我二十分钟,我就到了……”

    依兴斜躺在床上,燃了根白沙,望着窗外茫茫的大雪,心里却流着一股暖流……

    鹤舞白沙,我心飞翔(广告词,我最喜欢)

    第六节朋友不是讲讲而已

    北京第一场雪的清晨,四周的空气如同冷凝般令人难以忍受,公交车以比蜗牛还慢的速度在眼前缭乱的通行线上爬行,有的绿化带已然是黑白灰三种颜色交替,却独独不见绿色。

    在依兴的眼里就像一棵棵被砍下的圣诞树被染上了脏兮兮的雪,然后被插回了树坑里。

    公交车的前排座有对俄罗斯夫妇,用依兴听不懂的语言飞速的交谈着,言语里透着愉快的调子,依兴听了只能苦笑,当爬行的特6路经过不知名的公园,两旁被秋天雕琢的高高的树被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冷冷的秋风吹过蜡黄的叶子,烈烈作响,依兴瞅见一片叶子托着嫩白的雪以一种难度极高的跳水姿势,飘然而下,依兴感叹了一句,“这便是叶子的归属吧,”他还记得老周临走时的感叹,“人生如萍,飘浮不定,”是啊,管他妈的如萍如影,钱不回来便是无论如何也不回沈阳。

    他昨天才给老大打的电话,说北京这边事有点毗漏,不过可以摆平,钱肯定是要回来才能回去,老大那边也没责怪依兴不告而别,只是简单叮嘱注意安全,事情一了马上赶回来,依兴也有点心慌,料定是沈阳那边又出什么岔头了,心里也是烦躁的很。

    上午十点十一分,蓝田万思的写字间里,依兴硬着头皮又开始口水战了。

    “孙总,我今个必须回去,票我都让同学带买了,同正那边老总只是有个议项,很多事都没谈定哪,这机会难得啊,小弟前程就在您手里,无论如何帮小弟一把,您看我这趟出差的费用都得自理,根本就没法开口报销……”

    “孙总,您在圈子里的口碑可不能不顾啊……”

    “孙总业务能力这么强,这点道理不会不明白吧,做分销就是七八个茶壶,五六个盖,来回倒嘛,像你说的,再从外地赊一票货过来,先帮小弟把这笔帐清了……”

    您看,这么多买上门来的客户也不少吧,电话每天少说也有百十来个吧,我什么时候坏过您事儿……

    下午一点十五分,依兴长叹了口气,心绪难平的走下了楼,任他软硬兼施,孙贤也是眉头紧琐,左右而言他。一会儿说上票沈阳的货根本没出动,一会儿说财务不归他管,他只是帮别人经营,还有资方,一会儿说,等着上票被骗的货查出来就一切好办,仅正俩字,“没钱”,一付大义凛然,死活没钱的杨白劳嘴脸。

    依兴也是没了主意,失意间给眼镜打了电话,约他出来聊聊在茶座的一个单间里,依兴和眼镜又一次碰面了。

    他并没希望眼镜真的可以帮上多少忙,只是纯粹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胸中的郁闷,眼镜倒是的变了,四年的变化是以让你忘记很多东西,如今的眼镜不是当年的愤青,也不是张口闭口满嘴粗俗的技术。那略显苍白的脸上透着含蓄,笔挺的西装似乎在述说着无奈,唯一没变的两人的笑容,他们淡淡的眼神透露怀念。

    依兴开口了,“你真的变了。”

    “哦,哪儿变了?”

    “说不上来,也许是气质上吧,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昔日的大技术如今成了副总,兄弟真替你高兴,还记得咱们当年喝的烂醉如泥,搂着膀子在马路上大唱社会主义好吗?”

    “哈哈,小依,你也变了。”

    “我!”

    “你变的成熟多了,看上去也人模狗样了,这几年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吃了不少苦吧!”

    “唉,一言难尽,做了业务才一年多,发现周围的环境,变得陌生了太多,总感觉昔日的快乐是那么珍贵,如今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单纯了,业务催人老啊!圈子里变化快的我都跟不上趟了,整天被周遭锁碎的烦心事缠着。烦都烦死了,就等着放假,远游一番。”

    “那你做业务为什么呢?”眼镜呷了口茶问道。

    “说了你都不信,我当年为了别人一句话,就成了业务。”

    “一句话?谁有这么大本事,让咱们小依乘乘成了业务?”

    “不提了,”依兴皱了皱眉,显是不愿回忆那段故事。

    “怎么了?对了,你来北京的事办的怎么样了?”眼镜很清楚依兴遇到的问题。

    依兴就把这向日来的经历大略讲给眼镜听,他一是说出来舒服些,二来也是隐隐希望眼镜能帮他出出主意。

    眼镜点了颗香格里拉,并不急于打断依兴的叙述,一个人静静的靠在倚背后上,一支烟燃到了尽头,眼镜才睁开眼睛,对着依兴笑了笑。

    “哈哈,那孙子是人大的啊?!当真是清华的猫,北大的狗,人大流氓满街走啊!哈,这笔钱你估计还能讨回来嘛?”

    依兴想了一会儿道:“不太好说,就怕他拖着,我耗不起啊!”

    “软的不行来硬的!”眼镜轻笑道。

    “硬的,硬的我也试过,不顶用,名声,声誉,甚至公司经营,那边都不在乎。”依兴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神情也是甚是沮丧。

    “小依,你今天找我来想干嘛?”眼镜两只眼睛紧盯着依兴,似乎要从他的眼神里看透他整个人。

    依兴苦笑了一下:“你别多心,兄弟只是想找你聊聊,毕竟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了,再说我来北京一趟也不容易,以后再想常见面怕都很难,是吧?”言辞中却是无奈,:“当年小弟刚入行的时候,不是你老兄照顾,,我可能早就不在IT这行了…”

    他还想往下说,眼镜一把握住他的手:“别说了,知道嘛,我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依兴被他低沉的声音吓的一愣。

    “还记得最后一次喝酒,我们怎么说的嘛?”

    “记得,要是谁先出人投递,都要互相扶持。”

    “好,那今天我虽不算出人投递,但你这点小事,我定可以帮你摆平。”眼镜眸子里透着精光,神情里却是依兴看不透的高深莫测。

    “小依,当年你为了我的事与我一起撇了饭碗,我就把你当真朋友。”

    淡淡的杭白菊落到肚子里却有滚烫的反应,暖暖的到了胃,到了心里,依兴真是十分庆幸,当年的朋友还记得自己,“大哥,这番心意我刻在心里,你还能记得我这个没出息的兄弟……”

    眼镜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淡淡道:“朋友不是讲讲而已,剩下的事我来安排,你放心吧,咱们讲点开心的,就说我在北影当跑龙套的事吧,一天赚个三四十块,哇靠,那边小姑娘漂亮极了,你看街边过来那个还算顺眼吧,在北影里得捂着脸走路……”

    “欧,真的……”

    第七节搬师回朝

    平安大街的一家酒吧里,有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酒吧里灯光摇弋,飞旋的色彩可以让人疯狂,年轻的歌手熟练的弹着怀旧的歌曲,伴循着缕缕的烟丝,有人的叹息在这样的舞池里怎么有人会注意呢。

    伴随着碰杯声,野人暴喝了一声:“好”,接着又肆意的打着口哨。

    “阿兴,放松点,放松点,钱不是要回来了吗?可喜可贺,来,干。”

    依兴一饮而尽。

    “对嘛,这才像样,我就看不惯你平时酸了叭叽,愁眉苦脸的样子,要么就苦笑,哪儿像我们风流倜傥的才子啊!对吧?”说完瞅了眼搂在怀里的姑娘,

    那是野人的女朋友,短发,粉白的小脸在旋转的灯光下尤显出众。

    依兴低头看看手中的半瓶喜力,想了想昨天发生的一切,不由得笑出声来,笑声混合着贝斯手的旋律,在混浊的烟雾里搅拌着,飘摇着。

    昨天啊,昨天,有趣啊,有趣,依兴还在回味。眼镜带了三个小伙儿加上依兴五个人一早就堵在万思的门口,这种仗阵倒是给孙贤和启文来了个下马威。不一会儿,眼镜把依兴支了出去,依兴在走廊里静静的等着结果,他放心,绝对放心眼镜的手段,尽管他还在猜测,还在犹豫,不过半个钟头后的结果还是让他惊异,孙贤搭了个脑袋,答应晚上五点以前无论如何把款凑齐。这们的结果不能不说让依兴高兴,惊喜。眼镜临走时神秘兮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依啊,办事的手段很多种,有雷霆式的,像你这种软磨硬泡,遇见他那种人怕是很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别忘了。”说完领着人匆匆的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依兴自个愣神。

    “半个点,搞定了,他妈的老子泡了八天,他半个点搞定了。”苦笑着摇摇头,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哩!……

    野人有付浑厚的嗓子,在平常练歌房里是绝计不会显出特色的,只有手中握一把老旧的吉他,才会现出他那特质的忧郁,就像英雄本色的小马哥,平常的小马哥再普通不过,但当他披上风衣的一刻便再不平常。

    依兴还记得有一次在避风塘,那次是送大葱的远行,几个人都低沉无语时,野人搂着他的旧吉他,在午夜两点时忘情的嘶吼:

    半个月亮珞珈那面爬上来。

    又是一年三月樱花开

    这一别将是三年还五载

    明年花开你还来不来

    我真想这一辈子坐在樱花树下

    弹着我的破吉他

    雪白的花瓣贴着脸颊飘落下

    美丽的樱园我的家

    蓝蓝的天空有朵朝北飞的云彩

    燕子来自南方悄悄把春天捎来

    绿色的春风吹开了今天的离别

    你不经意离开

    暖暖的阳光唤你梦中醒来

    窗外的花才刚刚开

    数年的日子早已凝结心上

    像露珠儿花瓣上徘徊

    熟悉的歌儿在这寂寞日子里再次在平台上回旋

    唱歌的人已背着他的梦想

    搬去了彩虹的那一边

    终于向天空敞开你广阔的胸怀

    用青春为大地调出自己的色彩

    流浪的小孩感到疲惫的时候

    樱花树下的家

    盛开着等你回来

    半个月亮珞珈那面爬上来

    又是一年三月樱花开

    这一别将是三年还五载

    明年花开你已不再来

    我真想这一辈子坐在樱花树下弹着我的破吉他

    雪白的花瓣贴着脸颊飘落下

    美丽樱园我们的家

    梦中的樱花伴着珞珈的晚霞

    你我曾在樱花树下渐渐长大

    明天你将启航去海角天涯

    别忘了她,咱们樱花树下的家

    当时的每个人动情的一幕依兴还历历在目,他目光凝视在酒巴间墙壁上的金色吉他,嘴角微微的抽动,眼里开始发酸,好一阵才抚下这情绪。

    野人看在眼里,低笑了几声,还在想我们樱花树下的家么,避风塘还在,永远都在,我们快乐的时光也还在。

    依兴笑了笑,:“那人还在嘛?”

    “总会回来的,我们小时候玩过家家,难道长大了还玩吗?梦想在远方,自然要去追寻,避风塘是我们避风的地方,你回去看看多少人还循着我们原来的足迹在重复,记得常挂在我们哲学系疯子嘴边的一句话,想想我们经历过的事情吧,想想他们重演如昨,甚至重演本身无休止的重演下去。”

    依兴望着手中的烟雾慢慢的升起,一缕缕的瞬间消失在更加恍惚的上空,淡淡的吐了口烟圈:“哥们感觉累了,心里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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