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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倾风楼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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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去留意四季的变化了,所以在这样温热的天气里,陡然间闻到了梅花香味……他静静听著他们的对话,极其难得的,默然一笑。
“文然……”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已经不会在叫他纹染了,日日相对,平心而论,他们之间除了那一张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脸之外,再无相似。
其实纹染并不叫纹染,他姓唐,单名一个纹字,唐纹。弋倾文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叫纹染这样的名字,他也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但弋倾文明白,那是藏在唐纹心里的一道伤口,可能只有唤做纹染,伤口才不疼得那麽厉害。
“什麽事?”施文然回头,就看见弋倾文站在白雪纷飞的景色中,对著他倾然一笑。
这让他有些动神,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人还会这样去笑。
没有讽刺、没有调笑、没有轻蔑、没有虚假……那是由心而生或应景而来的微笑。
施文然第一次觉得,其实有些人,偶尔突然放下了一些什麽之後,还真的会让人很不习惯。
“我们要去祁冥山,那里是唐门。” 弋倾文转身面向被梅林挡住的山,好象一下子就看到了很远,连那深在山上的唐门都能一望而见。
司徒焰与南宫天宁二人同时回头。弋倾文在瞬间收起了笑,“同路而已。”
“祁冥山诡毒无限,数之不尽,很多前往唐门求毒或求解的人都死在了山上。”南宫天宁咳了一声,又道:“这位小兄弟想必不会武艺,一但发生什麽,连运功抵抗都不能。还是不要勉强上山了吧……或是你们二人有人身中巨毒?”
施文然不知弋倾文打算不好接口,只安静地站在一边。弋倾文却不理会,转身独自朝这片梅林走了去,当那缓慢而行的身影当渐渐消失在四人视线时,他们都听见一丝淡淡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回荡。
“文然,跟我来……”
施文然回头对剩下的两位稍带歉意的点了点头後,也甩袖走进了林子。而霜降,自然是早已不知所踪。
“江湖上有传言,弋倾文此人与风析大有不同,此人性格颇为怪异,如今一看,倒还真是如此。”司徒焰对著已空无一人的前方摇头,想起弋倾文性格中的独断独行,连连叹道:“也不知这位小兄弟到底与他是什麽关系,若不是最亲密者,恐怕这一路真是痛苦得多了。”自己与弋倾文相遇也不过片刻,都对此人的性情行为不敢恭维。
而且自己尚有天宁陪在身边,这小兄弟不会武艺又不知来历,真是说不出的古怪。
“你对那小兄弟倒是特别关注嘛!”南宫天宁不以为然,“别人的事我们还是少插手为妙,你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如果与他们走得太近,万一受了连累,可不是得不偿失那麽简单的。”
“恩,我知道,为你求得唐门玉,我没有忘记。” 司徒焰收起扇子又打开,突然朝著前方运起内力一挥,顿时白色的梅花花瓣飘然而起,如雨而下,南宫天宁呆站著,不晓得他在干什麽。
“但凭我们两个,能不能上山也还是个问题……”司徒焰盯著手中折扇的玉扇骨,上面已经有一道很细很淡的裂痕,那是之前被“折玉剑”而伤所造成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喃喃自语,想著弋倾文那自信而骄傲的神态,他觉得一切尽有可能。
“同路同行,天宁,也算是极有缘分了。这位弋楼主的功力如何,我们不妨看看,也许借他们之力,你的唐门玉希望不小。”
“可是……就凭那个弋倾文的性格,有可能吗?”南宫天宁对此很是怀疑。
“有小兄弟在,就有可能。”司徒焰对施文然之前在客栈的一笑印象深刻至此难忘。
他想,有那样笑容的人,一定心胸宽容、温柔平实。
两人踩在满地枯黄的树叶上,在这片蓝天与梅林间,朝著祁冥山脚下唯一的一条,通往唐门的山路,缓步而去。
施文然却是不知身後二人的打算,他一步步踩在铺满了落叶,湿软却也干净的泥地上,他感觉他踩的不是泥而是自己的心。置身於这种荒唐而为见所未见的场合,他突然发现,其实这冬春相交的景象会带给人如此温暖的安宁。
於是他慢慢走也不著急,心里想著一些事一些人,一些今後可能出现的状况又或者是,弋倾文时不时带给他的诧异。
其实和弋倾文相处,很累。真的是很累。时时刻刻要提防、要小心,虽然很多谎言其实可能彼此早就心知肚明,可最累的是,明知道是这样却还非得这麽演下去不可。
这就好比一种人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很多时候明明已经知道结局会怎麽样,还是会义无返顾地一步步走下去。
也许并不是要证明什麽,只是想看看最後的结果其实就是那样的,那样与一开始就想象的一样。
那为什麽还要走下去,不中途停止、或原路而回?
他边走边想,於是当穿过第一片梅林时,一抬起头,便看见弋倾文已经站在前方不远处等他。
因为无路可退,因为心里还藏著一些些微小的希望……因为人总是会幻想,如果最後的最後不会比预期的更惨、是不是就是意料之外。
“文然,你过来。” 弋倾文等了又等,终於在看见来人时朝他招了招手,施文然疑惑地走过去,弋倾文将一样东西递给了他。
“这是什麽东西?”他看著手里的小瓶子。
“你闻闻看。” 弋倾文示意他拔开瓶子上的红木塞,施文然也不做多想,反正他给的东西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的。
“很香……”他拔开塞子凑近了闻了闻,一种类似於荷花一样的气味蔓延在了鼻息之间,“很好闻。”他朝里瞥了眼,只是一些干花一样的东西,感觉没什麽特别。
“是吗?” 弋倾文见他很喜欢,倒是有点意外,“那就你放在身边吧。”
“这不重要吗?”
“没什麽,不过就是一瓶香料而已。” 弋倾文望了望被云层层阻隔住的蓝天,那铺天而来的云用一种缓慢、优雅的姿态,在缓慢流动著。
“谢谢。”施文然觉得奇怪,见瓶子上有一条挂绳,他想了下,决定挂在腰间。
“文然……”看著他把瓶子挂在腰带上,弋倾文突然唤了一声,“你觉得什麽是喜欢?”
“喜欢?”施文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懂?” 弋倾文转头看他,反问。施文然想去分辨他是不是又在试探,可下意识地反映比思想快了两步,他摇了下头,而当他回过神想回答时,又发现自己已经做了回答。
“喜欢就是……”弋倾文把他的手牵在手里,他好像总喜欢这麽做,不知道究竟这麽做可以让彼此不再分离,还是只要自己偶尔一松开,他就有可能不见。
握紧著手里温暖的手,食指与中指同时按在了脉动上,那一下又一下稳定的跳动声既让人安心又让人担心。
我可以这样一直牵著他,他随我而走,他为我而活。
我也可以就这样轻轻再往下按一点点,他就从此离开,便因我而死……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拥有过一个人。
弋倾文还不知道一个突然而至的想法可以让他这麽期待又兴奋,仿佛手里正握著的生命因自己一念之间或生或死,就难以言喻地快乐。
“喜欢就是……把生命都交给对方。”他说完将眼睛对上他的,轻轻问了句,那柔软的叹息象梅花在风中飘过的香气,只能听只能闻,但没有声音没有影象、不能感受无法捕捉。“
这就是喜欢,你现在明白了吗?”
“不明白。生死因人而异,即便不因喜欢,我也可以为一个人死。”施文然想挣开他的手,对方就握得更紧,连手腕都因此而泛出了青。
“那我问你,风析把你交给了我,要你为我生为我死,你可愿意?”弋倾文一动不动,就这样直直盯著他,仿佛一定要看到他心底最暗的想法才肯罢休。
“我愿意。”施文然回答了三个字,而对方在听到後突然一个松手,令他整个人都因过度用力而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最後撞在了身後的树干上。
“但是……”他忽略过背後一阵麻木的疼,看向弋倾文的脸,那张脸在片刻间好象裂了一条缝然後从里面露出了一丝欣喜,可是施文然知道,那欢喜和自己毫无关系。
“但是我愿意,并不代表了,我喜欢你。”
他看著对方一点点慢慢收起了笑意然後逐渐转冷,最终恢复平日的冷漠,他又说了次。
“喜欢从来不是放弃生命,弋倾文,你错了。每个人,都应该活下去,无论为了什麽,无论你有什麽理由。”像是要证明这句话却无法坦然面对一样,施文然别过了头,表情黯然了几分。
“不要以为你喜欢一个人,就可以把生命都交给他,而不问对方想或不想、要或不要。”
整个空间都有瞬间的凝滞,两人面对著面,距离著几步一动不动,一个出神望著对放,一个转过脸出神盯著地面,如同此刻冬日的梅花,春日的朝阳……不和谐到了极点,而产生出一种奇异的和谐。
“我明白了。”良久良久,久到连施文然都听到了身後的脚步声,弋倾文吞咽下了一直凝聚在喉口间的疼痛。
“你说得很对,一个人的喜欢对另一个人而言,从来都只不过是,想或不想、要活不要……两种选择。”
所以当你把满心欢喜与情感交付出去那一刻,唯一的途径就是等待对方的选择……而无论对方的选择是什麽,被选的一方,只会是承受。
他最後看了一眼靠在树上的施文然,他沈默安静的侧脸在雪白与光亮的交替之间,显得既美好、又残酷。
就和这漫山遍野的小小白花一样,香得很温柔、冷得很决绝。


☆、第十章 枫染天红 '番外' 18禁

第十章 枫染天红 '番外' 
【 晚枫你知不知道,我就活在这种自欺欺人里,十二年。】
1、
王城相信,这个人绝对不是人……他趴在地上这麽想著,一口血喷了出来,染了满手的鲜红。当胸这一剑让他知道自己快活不长了,他努力清了清已然涣散的神思,直撑到那人将前方杀成一片血流,再也看不到背影後,扶著墙一点点将自己撑站了起来。
他看著满地的尸体,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有断掉的手断掉的脚,再一次打了个冷噤後,跌跌撞撞朝牢门外逃去。
要去告诉莫大人……有人劫狱、有人劫狱。
就在王城拼了命要往外逃通报信息之时,一道黑影已将祈朝皇族地牢的重重守卫杀了过半。
他手上一柄长剑已经被血浸透,血顺著剑身“滴滴答答”延著他的足迹一路滴去。不仅如此,连他身上那袭黑色衣衫都被血湿到了只要他一挥剑、一转身,血水就跟著他的动作挥洒而出。
流畅的剑法、无情的杀戮无不让人心惊胆寒。
如同地狱而来的修罗,没有表情,没有语言,不问原由,见人就杀。
从最初地牢的尖叫声打斗声连绵不绝,到最後此人一步步逼近最里那一间牢房,整个地牢仿佛死一样的寂静。回头看去,遍地残缺不堪的尸首,想来,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他看了眼门上的锁,冷哼了声便一剑斩下,“当”,粗重的锁如同豆腐那样瞬间断裂开来。
只是当他正要朝里走去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顿在原地。
他右手紧紧握著的软剑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良久良久,他踉跄向前走了几步,悲唤一声,“纹染少爷”。
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人。
一个被十二根铁锁牢牢捆住的人。
他一头墨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混著干涸的血,粘粘湿湿。黑衣人颤抖著手伸过去,撩起他额前杂乱的发,一张已经不能说是脸的面容立刻出现在他的眼前。黑衣人忽然紧紧抱住了他,那人受到了强烈的震动,似乎才发现有人在他跟前,於是睁开了他的眼。
而不可思议的却是,似乎无论这人的脸被如何用刀割、用钳子烧了烫、用剪子去划,即便是已经面目全非,可只要他的眼睛张开那一瞬,仿佛千万道月的光辉被镶在了里头,既清明又高贵,丝毫尘埃都不染。
他看了眼前的人很久,终於在确认自己看到了谁之时,眼眸的光芒微微动了动。
“寒露……”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寒露听过之後除了难受之外只生心痛。
纹染少爷、他们……既骄傲又温暖的纹染少爷,此时此刻竟被折磨成这样,寒露劈手就是十二剑,剑剑都带出无限的愤怒无尽的仇恨,将那该死的十二条沈重的枷锁全部斩断。
那被唤做纹染少爷的人立刻跌落在地上,寒露忙倾身抱住他失重的身体,全意外发现他的少爷除了脸上伤痕无数之外,四肢竟然没有被折磨至残。
“他恨我的脸……”似乎察觉到了寒露的吃惊,纹染动了动唇,“至於别的地方,他还没来得及折腾。”
“混蛋……畜生!”寒露几乎咬牙切齿地从嘴里逼出了几个字,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顺势将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肩膀,“少爷,寒露带你走!”
“不、不要……”纹染挣脱了他的手,径自朝外走去,步履阑珊,“我没事,他只是先毁了我的脸,如今我内力仍在,武|功未失。”
他扶在用玄铁铸成的门杆上,回头看著寒露,语气坚定,“我要去救、救晚枫……”
**********
偌大的“晚枫阁”内,夜色如凉似水泄在地上,空旷的殿堂内空无一人,周遭的窗户统统被紧紧关了起来,只有一声声似痛苦似悲鸣的低喃声从阁内的寝室传出。
整个寝室内到处都能闻到浓重的膻 腥味,宽大的象牙床被重重垂下的床帐遮盖住,微微晃动的烛光衬映其上,能著出两道纠缠的身影,随著人影的摇动,床被震得“支呀支呀”作响,回荡在这昏暗无声的房间内,竟生生回荡出了一丝阴森恐怖。
“晚枫……”粗喘著的男人紧紧压住身下的人,低唤了一声就狠很在他的身子里又冲撞了起来,“我不准你想除了我以外任何男人!”
下身在男人一个时辰连续不断毫无怜惜的凌 虐下,曲晚枫哆嗦著嘴唇,已经痛到连话都说不出。
他双手死死缴著床单,等待身上的人又一轮痛苦过去。
见他还是这麽倔,男人又恼恨又没有办法,於是满腔怨愤统统化做了情 欲全部通过交 欢发泄在他身上。他撤出了欲 望,将曲晚枫的身子转了过去,然後从背後压上,再一次、狠狠地、贯 穿了进去。
“恩……”没有尖叫更没有哭喊,曲晚枫承受著这如同兽交般的姿势带给自己的屈辱,闭起眼睛,将全部的思绪都收在心地最深处,指关节用力到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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