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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倾风楼下-第8部分

小说: 倾风楼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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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霜降……
因为在我心中,我只期望风楼主这一生,能够不再为“倾风楼”牵绊。
所以也许,你和我终究只能陪在他们身边……
因为人之一生,牵念一人足矣。我怕我负担不起再多一份情意,若有朝一日,你有何差池,我怕我会叫自己失望,叫自己违背了初衷。
因为即使再深的爱意,对我、对你、对二十四杀而言,都太过沈重……我们只需要了无牵挂,为了“倾风楼”,更为了两为楼主。
所以……如果可以,请原谅我的无情,原谅我们的,不得不无情。
霜降眼中有泪,与立秋相握著的手紧了紧。
立秋牵著她,一楼楼往下走,在转角处对她回首一笑,“今年,‘倾风苑’里的桃花开得不错,你我难得相见,不如去看看吧?”
“也好……”那笑意传到了霜降的眼底和心里,於是轻声应道。
也好,因为只怕下次再见,不知该是何年、又何月。
********* 
昏昏沈沈间,施文然缓缓睁开了眼。
口很干,想喝点什麽,可是动了动手,却无奈地发现全身上下竟无一丝力气。
施文然瞥了眼自己的胸口,那柄碍事的刀子已经被拔了出来。
他眨了眨眼睛,感觉脑子有点混沌,当思维稍稍能运转了时,突然感到一下下规律的呼吸声温温地吹进了他的耳朵,施文然下意识的转头去看,然而一看之下,不仅是身体的记忆连精神的回忆都统统醒了过来。
正当施文然动了动身子想离他远些,枕在他旁边的人已经睁开了一双似水明丽,如烟飘然的眼眸。
施文然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喉咙疼地让他想喊出声,却什麽都说不出。
弋倾文看了他半晌,伸手摸上他的脸,一脸温柔的笑意。
“醒了?”
那声音又低又柔,与风析完全不同。而且,这个人的温柔会让施文然莫名地心惊。
如果风析能让人平静,那麽这个人,便能让人无端生出一丝心急。
他突然记起了那夜拔刀时,这个人对他做的一切!虽然记忆很模糊很片段很混淆,但一上来的侵犯却不容置疑。
直直地盯著他,施文然没有吭声。
弋倾文却不以为意,微微起身,就这样侧著身子,左手撑著头,指尖悠闲地一点点在他脸上游移,从挺直的鼻梁到明亮的眼睛,好像在确认本该属於自己的东西是否还是那样没有变化。
施文然冷著脸一声不发地随他去摸,看似毫无反映,实则整颗心都随著那略略冰凉的触感而打了个冷噤。
“你怕我?”弋倾文察觉了他的紧张,轻笑了一声,明明只是很普通很白皙的一张脸,生生被他笑得动人心魄。
“这几年,你倒是长得越发俊气了……”
施文然寒毛倒立,一手拍掉了他的手,那笑声让他唇齿发颤。
弋倾文皱了皱细致的眉目,似乎是在对他竟会出手打他而感到费解,“纹染,你怎麽了?”
“我不、是……”施文然想张口说话,结果喉咙干疼得语句不顺。
弋倾文见了,伸手去端床格上一直放著的水,喝了一口就抬起手,扣住了施文然的颈项往下一按。
温润的唇对上他的,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於是,清凉的水立刻一丝丝被渡进了施文然嘴里。
施文然一阵头晕後方才醒悟这人在对自己干什麽,立刻反手一记手刃劈过去。
如果那夜他被侵袭是因伤而无反抗之力,那麽现在,至少胸口那刀子已经没有,施文然决不允许自己被同样的人侮辱第二次!
只可惜弋倾文并没有躲避,右手仍是牢牢扣在他颈子,左手反手接下了手刀,一个旋力拖了过去後抓住手腕压在枕上。
他眼底闪过一丝恼怒。
“不要动!”那声音带出一种警告,施文然一怔。於是弋倾文满意地扯了扯嘴角,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好象刚才那幕对抗没有发生过,不曾影响了他的心情。
“不要动……你身上的伤都没好,只是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了。你一动,伤要裂开了,乖,听话……”
说著,他又就著手里的碗喝了口,再次贴上他的唇,那欺身的动作慢而细腻,柔情万千。
而施文然在刚才那一记劈手後就已经知道两人之间的实力,再动手,就是愚蠢了。他一动不动地任由对方吻著自己的唇,口间是清透湿凉的水。
他闭上眼睛,被迫一次次吞下,却不得不承认,喉咙因此而好受了许多。
良久,当压在他唇上的人终於觉得够了离开时,刚才就想要说的话,施文然脱口而出,“我不是纹染,我说过你认错人了。我叫文然,施文然!” 
声音虽低,还有点暗哑,却一字一句都无比清晰肯定。他就是要说个这个人听,要他听清楚自己的名字。
而确实,这无比犀利的一句话产生了无比剧烈的效应,施文然顺利地看见撑在他上方的人脸上一阵阴霾。
有点难以想象,前一刻还温存如此时此刻从纱窗透进来的暖阳,下一刻就冰冷如那一日将他与小挽带到这个世界的流水。
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精神分裂……施文然看著他突然而至的愤怒,前後变化之大只能让他有这样的解释。
“你再说一遍?”
那双明丽如春的眸子陡然间就冷得没有了生息,而奇怪的是,施文然居然没有惧意。
对上了他的眼睛,施文然近乎残忍地重复了一遍,硬是将那人从梦境中拖了出来,“我叫施文然,不是你口中的什麽纹染,你听清楚了吗?”
话音刚落,一声尖利的,东西被摔碎的声音震得施文然耳膜一阵刺痛。
弋倾文竟是运起了内力将手中的碗狠狠一甩。
他一把将施文然从床上拖了起来,那张脸冷然到了恐怖的地步,声音不再低柔,而是阴狠。
“我想起来了……”他盯著施文然被自己这一拖一拉激得一阵呛咳,可是已再无怜惜,“我想起来了,对了,你不是纹染你不是……纹染不会一头短发,纹染不会这麽惹我生气,纹染不会像你这麽下贱让风析送到我身边……”施文然一面咳一面听著他的话,听到最後一句,脸色煞白。
而弋倾文却完全没有放过他的念头,狠著声继续说,“你弄成他这样一张脸想做什麽?你配吗?你配有他这张脸吗?就凭你,也配让我叫你纹染?不……你不配!”说完他将施文然用里往床上一摔,而施文然大病未愈,刀伤刚过的身子又怎麽经得起他这样一番折腾,白色的里衣,胸前已浸出了红色。
“也好……”不待施文然出声,弋倾文冷酷地笑了一笑,走近床边拖起他的下巴,审视著他这张脸,“你千辛万苦将自己弄的这一身的伤,不就是博得了风析的同情,然後好呆在我身边吗?说,你是谁?你到我身边有什麽目的?”
“你这疯子……”施文然啐了口,“谁会想在一个疯子的身边呆著……”下巴被捏的生疼,然而骨子里的傲气让施文然决不低头,“你以为你是谁?还让人千辛万苦记挂著跑到你身边?”
说著,他硬挤出一丝微笑,与弋倾文对峙,“呵呵,那个叫纹染的,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才离开你的吧?你根本就是精神分裂……”
却不料这一句话似乎极大的刺激到了弋倾文。只见他忽然松手放开了他,一脸恍惚又迷惑,上一瞬的狠辣立刻又转成了茫然无措,像是一个冷心冷情的杀手一下子变成了个见不得血的孩子。
“纹染……”
他望著施文然出神,看著他胸前被自己弄出的鲜红,似乎不相信自己做了什麽似的,突然又冲上前紧紧抱住了施文然,嘴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我再也不强迫你,我都听你的,你不要走、不要走……”
一声声如泣如诉的恳求令施文然措手不及,此人性情转变之快让他错愕不已。
正不知该如何反应时,门外轻轻的扣门声响起。
“弋楼主,三堂堂主与四会会主已到齐。”
门外的人毕恭毕敬地禀报著。
弋倾文放开了施文然,看著他胸口已然裂开的伤心疼不已,“芒种,叫立秋过来为纹染治伤。”说完他又轻声对著施文然叮嘱著,“我叫立秋过来,楼中的事需要处理,不要再任性了,恩?好不容易才止住的血,你看,又裂了啊……你要伤就伤我,别再伤了自己,恩?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後,弋倾文转身离开。
盯著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楞楞地出神,施文然被这他这一连串诡异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
那亲昵的、只有在情人之间才有的行为,让施文然一阵恍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人站在他面前一声叹息,他才转回了思绪看向面前的人。
“少爷幸会,在下立秋……”


☆、四.4

四.4 两害相较,取其轻
施文然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人,似乎还有一半的神思没有回过来。
立秋走上塌坐在床沿,伸手就拉开他白色的中衣,绕在胸前的绑带已经有点血湿了。
摇了摇头,立秋翻开药箱,选了几瓶药。
直到立秋将所有绑带全扯开後,施文然才算是彻底将思绪收了回来。
他看著眼前的人,很秀雅的一张脸,虽然没有风析那般俊美,也不像那个疯子神经病一样的苍白,清冷到妖冶。
一眼瞧过去,就让他觉得如同从心底呵了口气,很平定很舒心的一种感觉。
立秋没有理会那一直打量著自己的视线,将那些略带芳香的粉末洒在了伤口上,从新又换上了绑带,一圈圈绕上去,动作干脆利落,不言不语。
两人都没有说什麽,很安静,这感觉居然让施文然方才急噪的心渐渐沈淀了。
“以後,不要再说自己不是纹染少爷了。”立秋转头收拾著东西,淡淡道。
施文然忽然一笑,“我有名有姓,为什麽要去认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人?”
“立秋只是希望,公子今後不再受伤。”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不愿接受,那麽之後的伤肯定将接踵不断。
“你这是威胁吗?”施文然看著他淡然的举止,并无愤怒。
“当然不是。”立秋停了停,盖上药箱的盖子後,抬眼望向施文然,语气平静,“立秋只是不希望公子受伤而已。如果换一种方式能够对自己更有利,我认为没有拒绝的必要。”
立秋一直是一个性情沈稳、情感波动不大的人。
这几年来,两位楼主所困所扰之事他看在眼中记在心下。也许旁观者清,能看见很多他们看不见的东西,他从未想过干预。
一来身份所限,虽然两位楼主对二十四杀亲近有加,几如手足,但在他的心中,楼主就是楼主。
二来,很多事情,必须自己看清才算得上真正的解脱。无端惹人伤心,不是立秋的作为。
“换一种方式……”施文然连连低笑了几声,“如果让你改头换面去当另一个人,你会愿意?”
“有何不愿?”立秋直视他,断然道:“如果值得,那麽,无论代价是何,理当牺牲一切再所不辞。”
每个人都有自己一套人生的观念,施文然当然明白,只是从立秋口中如此直接地听到这般决绝的态度,施文然有点楞。
立秋转开了眼,起身走下塌。淡黄色的长衫随步伐缓缓轻荡,气质如秋。
这午後过於温暖的气息让人在混沌中摇摇欲坠,立秋呵了口气,提议道,“少爷何不去楼里走走,当然,立秋带路。”
从那日被风析救下到现在,施文然一直都在床上躺著。他对自己能活下来本不抱多大期望,只是现下立秋提了出来,他觉得看看自己呆的究竟是个什麽地方倒也好。於是欣然同意。
穿上立秋为他备好的外衫,一袭白色衬得他整个人英俊挺拔,只是施文然横竖不太习惯。
立秋看著他有些出神,片刻後,两人走出了“吟风阁”。
一出门,施文然立刻发现这楼内的隔音设施不错。刚才两人在房间,安静得无声,一开门走到外头,楼里喧哗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立秋见他吃惊的摸样,解释起来,“我们刚才呆的地方是弋楼主的‘吟风阁’,弋楼主喜静,阁门阁窗都是特制的。”
“弋楼主?”
“是的。我们楼中有两位主事的楼主,大凡所有楼中事物都听凭他们吩咐。”
“倾风楼” 楼身共十二层,此刻立秋带著施文然从十一层往下走。施文然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楼空旷得很,大的不可思议,若没有这些人声协调,只怕很是骇人。
整个楼阁几乎都是最好的红木构建而成,扶手处施文然甚至可以摸到精细的刻花。而楼梯的结构也很特殊,直延而下至中後左右分叉通向下一楼,呈“人”字型,依次而下,交错叠层,整座“倾风楼”以无数“人”字阶梯连接了起来。
施文然不禁想,即使是放在现代,恐怕也难有这样的设计,实在是别出心裁。
“这是楼内最高的地方,也是两位楼主的住处,风楼主即当日救你之人,而弋楼主即刚才离开之人。”立秋看了眼身边的施文然,之後朝对面那间有著十二扇门的房间遥遥一指,“对面是风楼主的住处,‘墨文阁’。”
两阁相对,左右两旁是长长的廊街,但与下面楼层不同的是,再无一间房间。
施文然点头,於是立秋继续介绍,“从上往下数第二层,是我住的地方。楼里有二十四位杀手,听任调遣,我是其中之一。”
施文然点头。
立秋对他的平静感到好奇,一般人听说杀手似乎总有些鄙夷或惧意。
“怎麽了?”见立秋盯著自己,施文然问道。
“没什麽。”立秋摇头,带著他稍略了一番,“共二十四间屋子,门旁墙上的玉牌刻著我们的名字。”
施文然随意看了眼,莹莹淡绿中,用猩红的豔丽刻著“夏至”,於是问道:“立秋……夏至?”
“我们没有名字……”看清了他的疑惑,立秋淡然道,“我们二十四杀没有名字,常人口中的‘二十四节气’就是我们的名字。”
施文然听不出他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似乎没有名字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是,事不值一提。
他忽然想起刚才自己对这个人问的那句话:
如果让你改头换面去当另一个人,你会愿意?
而这个人的回答,是利落断定地四个字:“有何不愿?”
施文然心想,也许,他懂得了那四个字。
也懂得了,这个名叫立秋的人,为什麽会回答的这麽干脆。
“往下两层分别是九天九部。”施文然大伤未愈,立秋走的很慢,阶梯一格格往下,延伸至楼中腾空而下的楼梯让人走得长了便有点心慌。
“钧天部、昊天部、阳天部、赤天部、朱天部、成天部、幽天部、玄天部,还有鸾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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