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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泼辣美人-第3部分

小说: 泼辣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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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颓丧呀!
            她的一生多乖舛,似乎逃不开任人摆弄的命运,浮浮沉沉地随冰逐流。
            不错,是随冰!
            别人随波多逍遥,只有她置身寒冰中,吞吐都困难,只能四肢僵硬地等着未知的下场,说不定会成为大清有史以来的第一具冰尸。
            “你们两个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有本事去欺负郑可男呀!”柿子专挑软的啃呀!
            “叫师姐,笨徒儿。”奇佬冷眼一丢。“月儿可比你乖巧多了。”
            “是阴险狡诈才是,别偏得太厉害,我见识过她的手段。”一流的谋略家通常有颗黑心,不顾他人死活。
            “口拙的娃儿,是圆滑,你要有她一半的聪明伶俐,我和怪佬就不用担心你被人骗。”他说得煞有其事似的。
            是她去骗人还差不多。
            天山二佬收了两位徒弟,其实心底都是疼惜的多,可是上了年纪不擅表达,只有用嘲讽来表现关心,有好东西还不是睁一眼闭一眼由她取去。
            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清心是一日、烦忧是一日,何必徒惹尘上身,时时拂拭呢!
            人生不过短短近百年,得意须尽欢呀!
            “既然如此,你叫郑可……师、姐去浑水,徒儿笨拙不堪重任。”想阴我,门儿都没有!
            山拗中不仅省了门板,连窗户都免了,一切都是自然天成的屏障。
            八尺高,十丈宽的山拗里野生不知名的花卉,风雪常年飘不进洞口,四季如春地好似人间仙境,叫人流连忘返甘心终老于此。
            不过,不包括贪恋红尘俗事的宋怜星,她是在外累了身心才回来泡泡疗百症的温泉瀑流,顺便看看老怪物死了没,她好造个坟,鸠占雀巢,宣称山拗是她一人所有。
            尤其是温泉底和山壁间铺镶着无数宝石,每回她只拿一、两颗去兜售就够快活个大半年,康熙皇的国库都未必有此处丰富。
            偶尔来此休息是不错的享受,长住就免了,她还未到需要养老的年龄。
            “小星儿,送佛送上西天嘛!你不好只送到一半就叫她自个爬上去吧!”奇佬努力的哄她。
            来这一套。“佛有三十三法相,老人家做做运动也好,以免筋骨提早老化。”
            “你……你在指桑骂槐。”呜!他不要活了,叫小辈说他老。
            “奇师父,你哭起来很难看,下回换张脸来瞧瞧。”她都成精了还想唬她。
            经她一讽,佯泣的奇佬脸色一变地指着她鼻子。“没良心的娃儿,白疼你了。”
            “我好惶恐哦!你几时疼我了,除了奴役。”宋怜星笑得虚假地抖抖手指表示惶然。
            “潇洒怪,你收的好徒弟,她忤逆我。”真是不受教,体会不到他充沛的“母爱”。
            “是你坚持要收的,说她有造反的慧根。”怪佬含笑地一宠。
            天山的日子是寂寥了些,武功修为已精进到武林无人能敌的地步,偶尔炼炼药,和奇佬打打情骂骂爱,一晃眼也数十年时光。
            想当年他们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一代大侠,却因彼此一见倾心地抛弃妻小和未婚妻而不容于世,因此相偕隐居于天山不问世事。
            两人在天命之年才收到第一个徒弟郑可男,从此独居生活中增添了不少乐趣,自然疼宠有加。
            如今都快是百岁老叟,个性反趋顽童,爱与小辈们斗嘴取乐,抚慰一下无聊的山中岁月,他都快忘了本姓是江,乃日光堡的第二代堡主。
            眼见曾孙女都已长大成人,身为长辈的他怎能不尽一份心力去帮助呢?
            这是他的血亲呵!
            “呜!是我教坏了她,瞧她变得多不可爱。”以前还一副小媳妇可怜的模样,现在像只失控的小母猴。
            宋怜星忍耐的捂着耳朵。“我都二十二了,请不要用‘可爱’两字来形容我。”
            “天哪!她都二十二了尚未婚配,咱们是不是该来合计合计?”奇佬惊呼地像个女儿还未出阁的老娘亲。
            “她是该嫁人了,月儿和晓风嫁得挺风光,皆是人中之龙。”一个王爷,一个贝勒。
            “你看该为她排哪户人家?最好是爹死娘殁无高堂在,不然依她的性子不出三天就休书一只,让人给扫地出门咯!”
            怪佬抚着下巴点着头。“你说得有理,星儿的脾气和你当年有得拚。”
            横冲直撞不问事理,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无视旁人责难的目光。
            当初他们的相恋便是如此,不顾一切。
            “干么往我身上扯?你的修养不见得有多好,她有七分性情像你。”同样的不驯张狂。
            “呵呵……是吗?”他得意的一笑。
            他们像一对老夫老妻似的讨论儿女像谁多,看似互相推诿责任,实则从中获取满足,教养一个孩子不容易呀!
            “你们有完没完?我要下山吃顿好料,两位慢慢聊。”听不下去的宋怜星起身欲离去。
            一透明细小的蚕丝忽从怪佬指间倏出,勾缠住她高举的右腿,差点绊倒了她。
            “我准你走了吗?”
            她取出回旋刀一斩。“老怪物,你想害我毁容不成?就知道你嫉妒我漂亮。”
            “哼!我年轻时可是武林公认的美男子,我会嫉妒你这株不起眼的小酸椒?”不识货的小辈。
            “哈!哈!哈!换个笑话听听成不成,江湖没男人了吗?”她实在无法想象鹤发老人的“俊容”。
            太爆笑了。
            奇佬枯瘦的莲花指一戳。“不许笑我的潇洒怪,六十年前我们可是风靡全武林的日月双侠。”
            “是呀!日月不成”明“加一划成”冒“,一堆仿货。”骗她不长智吗?
            六十年前她还未出生呢!谁管得日月成不成双,侠与邪有何分别,不就是两个不甘寂寞,爱作怪的老头。
            “没见识的小娃儿,瞧我曾孙女长得多标致,有我当年的风采。”不胜欷吁呀!
            “人家长得像她娘,肖你就一世黯淡了。”都隔了好几代还吹嘘!
            “不肖徒,你敢消遣为师长得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别跑。”不懂尊师重道,目无长上。
            “你是千年老妖怪,一拳能劈山,我不跑才有鬼。”宋怜星自认无山坚硬。
            怪佬玩笑式地追着她跑,宋怜星可是使着劲的溜,毕竟少了一甲子多的功力,腿短的人总是较吃亏。
            山拗说大不大,一阵追逐后,她倏地停下腿步一闪身,紧跟在后的瞿铄老者正好对上一双探索目光。
            “你是我的曾祖父?!”
            山拗之中真的藏不住秘密,小小的耳语便会回绕四周,何况是师徒两人大声地争辩声呢!
            在温泉中养伤的江柳月闻言一惊,顾不得一日须浸泡两个时辰的嘱咐,水出芙蓉地拾起一旁的浴衣披上,急急忙忙地一探究竟。
            这段时日以来,她只见过一位美如花妖的女子和个病痿老者,至于第三道声音的主人始终无缘会见。
            直到这一刻,她了解出用意。
            “死丫头,你敢唬弄我!”气呼呼的怪佬用小眼珠子瞪宋怜星。
            人老了,眼皮都下垂,不见炯炯精瞳。
            宋怜星大方的招供。“为了你的曾孙女我受了多少委屈未获平反,自然要钓只乌龟来消消气。”
            这方天地才多大,想要听而未闻何其难,除非天生耳疾,不然字字人心呀!
            算是报复他强留她三个月照顾假男人,身心皆受创的代价。
            “你说我是缩头乌龟——”
            “不是吗?一天到晚畏首畏尾地藏在壳里,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敢见,你和王八有何差别?”早说他见不得人,那副丑容。
            “你……你想气死我……”一脚踩住他的痛处,叫他一张老脸皮挂不住。
            事隔多年,他连孙子的面都没见过,遑论是曾孙女呢!若不是因缘际会的巧相逢,他早忘了日光堡一事,是她颈上系配的那块玲珑勾起他的回忆。
            新婚夜,他为妻子挂上家传的玲珑袂,言明世世代代传媳或传女,所以他一点也不陌生。
            爱上同是男子的奇佬非他意料之中,向来他只钟情于女子,谁知缘份来得令人措手不及,那份生死相许的爱恋仿佛从远古传来,叫他放不开手。
            妻子的体谅也是走得无后顾之忧的原因之一,他知道这一走,家族中的责难必落于她身上,怪她留不住丈夫的心。
            此后他断断续续接获妻子的来信,得知他的叛走已被族中耻辱,不仅剔除了“可”
            字辈的名讳,并明令不许任何人再提及与他有关的事情,就当他从未存活于世。
            一个禁忌的他怎好向曾孙女坦承,搞不好她连听都没听过,何必造成她的困扰。
            “你真是我的曾祖父?!”
            “不是。”他急于否认。
            “曾奶奶说你是一个好男人,忠于所爱,勇于追求。”他,老了。
            怪佬眼眶一酸的低喃。“文娘还记得我,她还好吧!”
            她也是一个好女人,可惜遇到他这个负心汉,负了她一生青春。
            “曾奶奶在我七岁那年仙逝了,她走得很安详。”享年八十,寿终正寝。
            “那个傻女人应该改嫁,守个贞节牌坊有何用。”他出走前一再告诉她要改嫁,可是……唉!她就是驴脾气。
            “‘你让我看到人间最纯净无私的爱,此生已无憾’。这是曾奶奶死前托我带给你的话,她相信我一定会遇见你。”果真不假。
            或许冥冥之中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在庇佑吧!
            “她就是笨,不懂得为自己着想。”今生唯一的愧疚便是妻子文娘。
            抽着鼻音的怪佬揉揉塞住的鼻子,惹得一旁的宋怜星讪笑不已。
            “感情太丰富了吧!老怪物,可别眼泪和鼻涕一起来,我的绢帕不借你。”受不了!
            一大把年纪还悲春秋。
            “你给我闭嘴,乖乖地护送我曾孙女回堡,不准有异议。”敢扯他老人家的后腿,太不像话。
            “土匪呀!哪有媒人包生儿子的,根本是强人所难。”宋怜星不快地据理力争。
            干么救人嘛!淹死算了。
            “哼!谁教你多事要把脚沾湿,顺便洗个澡理所当然。”怪佬一副舍你其谁的态度。
            “说得多悦耳动听,你去对一群雪地里饥饿的狼喊话,或许它们会赚你的肉太干啃不动呢!”
            谁说脚湿了一定就得要换衣,泡水不成吗?
            “没得选择,你要不去做,我废了你苦学多年的武功。”他只是空口吓吓她,不致付诸行动。
            “老奸巨猾,我要学你那招擒龙十八式。”她可不好打发。
            奇佬眼微瞠。“那是男子招式,你学来伤身。”不是不教,而是她不适合练。
            “给我秘岌,我找人练总成吧!”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怪佬犹豫着。“你可别糟蹋我的独创武学,它的威力所向无敌,你可以考虑学其他招式,像男儿的绫纱神功啦……”
            “顺便洗澡之际还能揪出幕后主使者,够划算吧!”宋怜星贼贼的一挑眉,加把劲地怂恿。
            “你才是趁火打劫的土匪,你最好看紧我一双宝贝曾孙。”可恶,小土狼。
            想把他的一切撕吞入肚。
            “尽量喽!”她不太认真地烟行一视。
            怪佬能怎么办,他收的徒弟都不听话,自有主张的阳奉阴违,不过比起同门辣佬佬的小风旋儿,她们可就伶俐了些,至少惹了祸会自己善了。
            教养孩子等于累了一身的债,早还早解脱,炼丹房的丹药才不会不翼而飞。
            “呃!我想我可以自行回日光堡,不需要人护送。”不想烦扰旁人的江柳月谦和的说道。
            “收回你的鬼话。”
            一老一少两师徒不约而同地朝她喊话,可见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力有多大,完全改变了宋怜星的个性。
            人,有多面性。
            在挤压揉搓中链淬出新的一面,那叫……
            重生。
            “停止拉你的裙摆,别再低头看绣花鞋,你已经踩死了很多蚂蚁,不需要再超渡念经。”
            鲜少脸红的江柳月酡晕了双颊,忍住不去撩高裙摆的动作,却无法克制眼睛的视线往下瞄,她走得很细步,生怕踩了裙角又跌了跤。
            在她十七年的岁月中,未尝当过真正的姑娘家,一时不太能习惯绸衣罗裙。
            当初她出生时,接生婆因赶着回去接生媳妇的孩子,一时眼花看错她的性别,从此叫她翻不了身。
            并不是娘亲因妾室身份想母凭子贵占一席之位,而是次日来了位得道高僧替她看了相,说她自小多灾劫,必须易钗为男子方能避祸。
            得知此事不过三个人,爹、娘和自幼扶养她成人的奶娘,连兄长及近身的丫环和护卫都不晓她真实性别。
            可是一遇到不讲礼法的师姑婆——宋怜星,她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换上女装。
            以往走在路上注视的目光大都是女子的爱慕,如今一道道炽热的光芒来自平日商务往来的男人,她不自在到极点,多次要求换回男装只换来愤怒的一瞪,好像她只会找麻烦似的。
            “哟!多标致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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