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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走过错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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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喜妹家里呆了一整天。喜妹和她奶奶还盛情邀请我在他们家吃饭,我推却不过,只好留下。想在哪都是客,今天又是在山寨里最开心的一天,难得有佳人作伴。晚上余兴未过,拿出手腕百看不厌,不时放到鼻子闻,居然芳香袭鼻,所谓闻一闻活络精神,吸一吸笑嘻嘻。我从来没有被一样什么东西给吸引过,今天却对着个手腕爱不释手。教我有了一种牵肠挂肚那种感觉,它不单单只是一只手腕那么简单,因为当我触摸到它的时候,我脑海总有另一番情景,轻飘飘的难以捉摸,让我浮想联翩又压抑难耐,只有心扑通扑通地跳。它似乎被赋予某种神奇的力量,也就是所谓的爱的力量。
第二天,仍旧下着雨。我一大早就想溜到喜妹那里了。相信她一定在家,但是那条大黄狗?我这么想的时候已经奔跑在山寨的石板路上了,就顾不了那么多了。那条被我看定是疯了的大黄狗看到我来了也不叫了,伸出个头瞧瞧我就缩回去了。我就冲过去飞奔到了楼上,木梯在我身后咚咚地作响。我满脸笑容,奶奶早!喜妹早!在我眼里山寨充满欢乐祥和,世界一切都那么美好。
奶奶在纺线,喜妹则在一台织布机前织布。我凑到喜妹身旁,看她如何把线条织成一块块布的。这台织布机简陋得不能叫机,因为它就是几块木板条搭建在一起的框一样的东西,而喜妹身上絢丽炫耀的衣服就是用这台所谓的机器编织出来的,叫人难以置信。只见喜妹灵巧的双手熟练地左右穿插着以轴线,又用一个东西挤拍着插入的线。过程很简单,布条就一点一点变长。喜妹家成了我的天堂,我呆着不肯走,我一会儿跑到喜妹的织布机前让她教织布,一会儿又和奶奶一起纺线,不亦乐乎。
傍晚,我就和喜妹一起去摘菜。寨里的菜地连片在小河两边,连接两岸的是拦河坝天平上的一墩墩的大石块,像一个个忠诚列队的卫士,更像一串简朴的石链,用诗人的话说,它是述说山寨安静祥和的省略号。在天平的上游和下游各有一架水车,旁边都有一间小屋子,喜妹说是磨坊。我惊讶还有这东西。想起经过磨坊的那刻,我突然想到容中尔甲唱的一首歌,叫《背水的姑娘》,歌词大意是
我独自走在那条小路上,
等待的人儿她在寨楼里,
身边只有小河在流淌,
小河里只有那天上的月亮。
走来那位背水的姑娘,
走到那湖边,也不曾回望,
来不及我走近身旁,
姑娘她早已转过磨坊,
背水姑娘你可知不知道,
天上的月亮已经落到了水面上;
背水姑娘你可知不知道,
我的心儿早已落在了你的水桶里。 
此情此景,这首歌用在我和喜妹身上再适合不过了。走过一墩墩石头,我想把歌唱出来。对自己
嗓音不敢恭维,且好几年没唱过,这类歌在时下年轻人中难有一席之地。我以前和朋友在KTV里我点唱这首歌时,在场的人无不都笑话我。我很喜欢民族歌的曲谱和词句,很优美。我们的政府在宣传时不是说民族的就是最好的民族的就是最美的吗?
上游的水车的水流往山寨边上的水稻田里,下游的则灌溉着这片绿油油又泛着黄色小花的菜地。在家乡也有同样的菜地,绵延在小河两旁的沙地上,一到放学时候,还系着红领巾的孩子就把这片菜地映衬得一片忙碌,挑着小水桶来往在菜田也河边间。曾几何时,我也参乎其中,十几年了,我还不曾到过那片菜地,我以认不出哪块地是自家的了。现在据老妈说,那菜地也见不到学生的身影了,可见在现在的孩子是多么的慵懒。往来的只有妇人和老人,这似乎是男人的禁区,不曾有男人到过这片地方。菜地也有不少地方生满荒草,都出去打工了,剩下老人和儿童。我每次回到家时都无不感受的一种暗淡的氛围。围在一起的老人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谈论着是是非非或搓麻将。曾有县报的记者看到此画面,感叹老人家们其乐融融,尽享天伦之乐。一老人回答说:“享个屁啊!我们都在等死呢!”老人无所依靠,也只好等死。其实每个活着的人不也在等待死亡到来的那刻吗?
村里早已没有可以让孩子玩乐的草坪了,可以让这些孩子做的,就是在家玩电子游戏了,或者几个围在一起用扑克牌赌着自家的小玩意。聪明些的就拿零用钱和老人们搓麻将。或三五个你一言他一句说要揍隔壁村某某,商讨用什么武器等等。
菜地里就我和喜妹两人。雨帘把山间映得濛濛的,在这些不高的山头还围着层层薄薄的雾。行走其中如临仙境,喜妹说春天的时候更漂亮,雨和雾常有,要命的是满山遍野的五颜六色的花,让人有种漂浮在空中的感觉。我说那我就住到来年春天,看到底有没有漂浮的感觉,你要是骗我,我就……我做出一个吓唬她的手势。这时候我就已经有漂浮的感觉了,与这山啊雾啊雨啊等无关。
喜妹撇撇嘴说,你舍得住到出年?一脸得意,以为我不敢。
我说我还舍不得走了呢,美境佳人,我还打算住一辈子呢,只是你要陪我的哦。
喜妹娇甜地说,你想得美!
我说,啊,你还不乐意啊!
喜妹弯腰摘菜,我在旁给她打伞,她的身子一晃一晃的,身上的饰物碰击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这是一种撩人的音乐,我想。我说,喜妹,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喜妹说,你要听?唱什么歌啊?
我说,随便,是你唱的我就喜欢听。
喜妹就唱了,节奏很不错,就是我听不明白。这是她们少数民族的语言。我们广西的少数民族都是以歌抒发情感的,素有歌海之称。民族的少女个个能歌善舞。在山寨里逛,随处可以听到优美的山歌,歌声已经是山里的一部分。就像城市的五彩的灯光,坚硬的街道,美丽的绿化,耀眼的高楼一样,少了一样都不像个城市那样。喜妹的歌声充斥整个山谷,激荡这每一个雨点之外的空间,散布着像雾一样的悠扬。
雨一直下,我就留恋着这个迷人的山寨不肯走。有雨的地方哪都是美的。我自小喜欢雨。下雨了就不用去做农活,虽然我也只是呆再家,由房里走到大门,再由大门走回房里。看见灰灰的雨境就是开心。在学校下雨也挺恰意的,下雨了我就不会留恋在球场打球,回到教室做功课,还能在雨境中看着西江上来往的船只,灰蒙蒙的年龄看着灰濛濛的雨境,别有一番风味。下雨特别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但下雨的机会不多,所以我的成绩不好。工作以后,每逢下雨酒店生意就差,我就不用做那么多活就不会天天下班后躺在床上喊累。而现在更喜欢,下雨喜妹就在家,我就过得更开心。
整整下了六天雨,这六天过得太快了,快乐的时光就是这样。天晴了,我就找不到喜妹。喜妹奶奶总是用手指着这边或那边的天空说,在那边干活去了,说的地名我怎么会清楚。又只能呆在房里睡觉发呆想未来和自责了。我现在对农活畏惧得厉害,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把背让太阳糟蹋了,毕竟这里的农田除了在村寨边上的还有要翻过几座山的。真要去除非锄头一下去就有金子出来就差不多。喜妹的诱惑再大也大不过我对这样那样的惧怕。
几天下来感觉郁闷难耐,晚上睡觉前想想喜妹以便可以梦到她这样的事比较有意思外。其他时间均举步维艰,不曾有什么光阴似箭时间如流水乌飞兔走之类时间飞快的感觉。白天我就思量着回去,晚上我就在思念喜妹中舍不得走。这六月,白天比晚上时间多,晚上又有那么多时间是睡觉用的。所以我要回去的心里比想喜妹的要多。掰着手指准备择日启程,加紧和以前的工友联系,以便更快找到工作,什么工作就不计较了,总比闷在山里好。
第三章
    就要走了,我要跟喜妹道个别,我有点舍不得她,想我真的喜欢上她了,是很喜欢了。离开山寨,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看她。希望喜妹能和我一起出去,延续我们的情分。想想不可能,喜妹不会丢下奶奶不管。除非奶奶死了。这么想,我极为震惊,我居然这么想。奶奶对我很好,我对她老人家也十分敬重。但她也会死的啊,迟早的事情。我就这么安慰自己。可我不会以想带喜妹出去而盼着奶奶死。如果喜妹不跟我去,我也没办法。我对她有依恋,就这么走了,也不能不有些伤感。只有来年再相聚了,再见,我心爱的喜妹。我也只能这样了。
外边吵轰轰的。梦中的我已在繁华的都市里游弋了,被断断续续的吆喊声喊回了山寨。凌晨四点多,我最害怕这种深夜无名的吵闹,或是某家这火了,或是有贼了,或是计生的来抓人了,总之我所遇到过的没一件都不是好事。我睁开眼,果然看到玻璃窗被火光映红。我跳下床,双脚软软的,推开窗,一团火苗跳动地映在眼帘,是一堆篝火,三十米开外的地方。乱轰轰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下去看看究竟。刚出房门就撞上外公,外公说没事,外边杀牛哩。外公乐呵呵地说政府那边明天来人哩,要杀两头牛。我就不下去了。
回到床上,想政府真厉害,在餐厅酒楼一边喊保护野生动物一边筷子夹着山珍海味。在城里吃不够,还要到山里来吃真正山民养出来的真正的山珍啊。农民也太辛苦,平时就没有得到过政府的什么恩惠,还要大老半夜的准备好吃好喝的恭迎他们大腹便便地来。当官的也够累的,大老远的为了吃上一餐,也难为他们了。山民这么做也是对的,这官也是地方的父母官,父母父母,父母是要来孝敬的,来了自然要好好孝敬。也无可厚非,父母官都护着他的子民呢。可是这些苦难的山民真要遇上什么灾难要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父母官的人帮点什么嘛,他马上就说,人民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们遇到困难我们也是吃不饱啊,怎么帮啊,政府也有难处。官字两个口,说话时一起来,吃的时候也是齐驾并驱。人民不仅有口难言,也被这两个口吃得所剩无几。有几个人啊,要吃两头牛!
我睡不着,时不时看看热闹的人群到天亮。外公催我下去看看,我说,这也看得到啊。我不喜欢热闹,人太多,在里面感觉自己如若无物。八点钟的时候,喜妹经过楼下,和平时打扮大有不同,身上的银饰多了好多,衣服也特别鲜艳,张扬华丽。据说这就是民族的盛装,只有在盛大的节日才会穿。我叫住喜妹问她要去那里。她说要出去接城里来的客人。我说要去到那个路口吗?
喜妹说,要啊。
我说,去那么远啊!
喜妹说,是啊,你也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不一会儿,人们倾寨而出,只留几个在寨上打点。队伍浩浩荡荡,阳光照耀着妇女身上的银饰,耀眼夺目。男人吹着芦笙。队伍慢慢被树林吞没,美妙的芦笙还在山里回荡着。我趴在窗台上惆怅着,想这当官的真的太厉害了,叫这么多人去接,难道要人抬进来不成。
差不多十二点,远处才慢慢飘来悠扬的芦笙高腔的山歌。我趴在窗前看着,一支队伍从山间密林里走出来,像条五彩斑斓的蛇。请原谅我拙劣的比喻,它很形象。几百人拥簇着几个穿白衣服的,打着伞的,一个,两个,三个……七个,七把伞。欢迎仪式在杀牛的那块大草地上进行,我在窗边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有点近视,要不然每一个人的表情我都看得滴水不漏。人群以政府为中心赛歌赛舞。
外公外婆上来叫我下去,我说我和这些人合不来,就不去出丑了。
外婆说,那的话啊,都是年轻人,还和不来啊?
外公说,那你也下去吃点东西啊。 
我说,我自己在家煮点东西吃就行了。
外公说,随你吧,难得杀牛你都不去。说完就和外婆一起下去了。
我不喜欢凑热闹,但是喜欢看热闹。不定神地看着,主要我想看看喜妹在做什么。喜妹显然是这场仪式的主角,这些地方政要和山民们手拉手地跳着舞。我心很不是滋味喜妹也难逃这些政要的黑爪,被拉着团团转。想我和喜妹在一起这么多天才难得有机会拉上一阵子,这些人一来就……禽兽啊。政府有人用摄像机在一边拍着。我暗叫不要拍到喜妹,结果不能如我所愿。喜妹就是焦点。我诅咒这些人不要回去放带子时看到喜妹不要胡思乱想。我就想下去保护喜妹,但官民相斗输的一定是民。我只能拜托吃了玩了马上滚回去叹你的空调吃你的龙虾喝你的卡叉零蛋人头吧。
外婆很快又回来。一回来就开始收拾我对面房间,我就过去帮忙了。我说,外婆,这是干什么啊?
外婆很兴奋,说,我们家又来客人了!
我问,就外边那些?
外婆说,是啊?
我说,他们要住下来?
外婆手脚麻利,收拾这这间并不怎么乱的房间,说,对啊。
我说,他们要住多久啊?
奶奶说,一个多月吧。你不喜欢人家住这。人家点明要住我们家的。他说我们家方位好。
我说不是。这当官的也不问人家原不愿意。我问,这些当官的要来这里做什么啊?要住一个月?
外婆说,什么当官的啊?是大学生。
我疑惑,大学生?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啊?
外婆说,他们三什么下乡,带什么科什么技文化,来帮山里的孩子补课。总之是好事哩。
我说,学校不是放假了吗?
外婆说,这我就不懂了,人家说补课。
我说,课都上完了,还补什么课啊。
外婆说,没有上完没有上完。你表妹说课还没上到一半呢。这山里的学校就两个老师,老师事又多,经常出去,就没人上课了。这不上边派人下来了,还是大学生呢。你说,大学生啊,多好,那两个老师也都是初中毕业的。
我一阵唏嘘,原来这样啊。外婆把把房子擦得亮亮的,被子席子像新的一样。不仅那房间,她还把全屋子都用湿布擦得干干净净。木制的墙板闪闪发亮。我说,外婆,不用这么夸张吧,屋子本来就很干净了。你息息吧。
外婆说,不行,人家是大学生,城里的姑娘,一定要干净的。
女大学生?我就不说话了,干得比外婆更卖力。
我对这个女大学生很期待,和一个女大学生相对而居肯定很有意思。不过我不能扮得那么粗俗,要有文化内涵。就把房间也布置了一翻,把收拾好的衣服拿出来挂好,在桌面上摆好那几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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