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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走过错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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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冬天,我怕冷,不过据说抱着可以相互取暖的,这个漫长的冬天啊我就要抱着你过了。
说得对,我们就抱着过冬天。
睡觉也冷的,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在哪睡啊?在宿舍吗?在你的那里还是我的那里?
对啊,在哪里都不好,被干扰到的。
去租房。
租房要好多钱哪。
怕什么嘛,这样可以睡在一起啊,你不想吗?
想啊,我当然想啦,可是……
可是什么嘛?
你不是说真的吧?
你不想吗?
……
可可问我什么时侯去看她。我跟可可说快了快了,我也想快点见你啊,晚上好冷啊,我就想抱着你睡。梦里都抱到你了,醒来却发现是你的布熊,哈。
可可说,那你赶紧来啊,我好想你啊。
我说,再等会,等天再冷些我们抱着不就更暖了,就都不愿放开了不是很好吗?
可可说,那你要快点哦。
我一和阿凤出去我完全把可可催我去看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代替它们的,是和阿凤相互抚摸的愉悦。
第十九章
    十二月七日,我不会忘记这一天。这一天我收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在上午,听说做完这个月,我们这帮人马就全要收拾包袱走人了。虽然只是听说而已,但这个听说就是事实。空穴来风,上头的人总是要放出点风声的,好让我们有心理准备,作好打算。
我向黑哥探寻了真假,黑哥支支吾吾的,他说,冇咩嘅,仲有大把路数咧,跟住我有你着数嘅,落力D啊。(没什么的,还有很多工作等着呢,你跟着我没错的,努力点)
我点点头,我不是担心没了工作。我这是明知故问。我还想确认下。好让我作好打算,看什么时侯回珠海看可可。
我们都有点奇怪,珠海不是我们的家乡,但是我门对珠海,要到那里去的时侯,无论我们在那里,我们都说回珠海,而不是过珠海,去珠海,下珠海,我们都统一亲切地说回珠海。这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都在珠海工作过,而好像我不管在那里工作都好,来新人了,我们问他,从那里来的?他就说,珠海。我每到一个新的环境,人们都要问我,系边度黎啊?我说珠海。在我认识的做厨房的人当中都在珠海工作过。无论我们在那里失业了,都要回到珠海,再由珠海去往全国各地。珠海是我们的大本营,是我们的补给站,所以我们都来自珠海。
可可在珠海,我可以回到珠海了。我恨不得酒楼现在就把我们炒了,点钞票给我,老子立刻走人。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做厨房面对的很无奈的消息,他们不过都想工作能稳定一点,不想再多地奔走他乡。到一个地方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了,但他们中已成家立业的却有一个不变的家。这样的奔走总会使他们疲惫,使家人担心牵挂。我以前也无所谓这些南北的奔走,我无牵无挂,我喜欢这种闯荡的生活,走遍全中国。
现在我有牵挂了。我的牵挂在珠海,我想回到珠海,在珠海工作,就可以时常地见到可可了。所以它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另一个消息是晚上来的,它来自可可的电话。我不知道它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但它让我无语,早上的“好消息”也荡然无存了。可可的电话来时,我喂了好几声才停到可可的声音。可可第一句就一字一字地吐出来:我怀孕了。
可可沉默了,我也无语,我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一消息。很久,我说,你不是吃了避孕药吗?怎么还……
可可说,我忘了,我忘了吃了。
我的记忆回到那几天,可可确实给我显示了她买了避孕药,不要我用安全套。那几天我确实也没有看见可可服药。我问可可,你确定吗?
可可说,嗯,我去检查过了。我月经没来,恶心,老想吐,我怀疑是怀孕了,就去检查了。
我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脑袋一片混乱,被各种各样的问题堵住了思想干道。可可问我这么办。这未成形的孩子是我和可可的结晶,我要怎样对待它?可可问我,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可还没有毕业,不可能不它生出来。只能流掉,这我怎么能对它负责。我的头在发胀,要爆炸了。很久,我说,打了吧,啊?
可可的声音悲凉,她说,我不想打掉他,他是我们的。可可说,我不读书了,我们结婚好吗?把他生下来,你说好吗?
我说,不是说好了毕业了才结婚吗?
可可说,那它怎么办?
我说,可可,你听我说,等你毕业了,我们结婚还可以再生的啊,好吗?
可可说,可是……
我说,听话啊。我努力地想让可可听得一些开心的话题,让她开心的同时又不用担心到她肚子的孩子。我压住内心的伤痛,牵强地在脸上挤出点笑来。我说,可可,听话,你要读好书,要毕业的,你不说我们到山寨里结婚吗?在那里生儿育女,山里的教育差你是知道的,我没读过什么书,我们的孩子以后还得靠你这个大学毕业生教呢,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孩子像他们的爸爸我一样做厨房啊?你说是吧?
可可说,可我舍不得它啊。
我说,可可乖,可可听话啊,人们不是说第二胎的孩子才聪明吗?我们要第二胎的孩子。
可可说,你听谁说的啊,我怎么每听说过第二胎的孩子聪明。
我说,不用听说了,我不就是个证明吗?哈。
可可笑了,她说,瞎说。那你能不能过来和我一起去把它流了。可可说,我怕,我需要你在我身边,你能来吗?
我说,今个月我没有假期了,请假也不给,我回不去。
可可哭了,她说,我害怕,我想你在我身边,想你陪着我,我现在很慌,很害怕……
我告诉可可,我明天再问问,看能不能请到假。我霎时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大,不会坚持,没有持之以恒的精神我就算不上是长大。就是我要凑八天的假期要去珠海一样。我意志不坚定,阿凤摇摇的我的手臂让我和她一起休假,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连让她多散一会儿娇的机会都没有,这样我五天的假期都送了阿凤了。我骗了可可,这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但我还是骗了她。我那天极不小心地让油溅到了眼睛上,留院观察了两天,导致了我右眼的视力降了两百多度。但我对可可撒谎说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我被一大群突如其来的问题冲胀了脑袋,它们让我变得急躁不安。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到假期,如果请不到,我不在可可身边,可可会怎样?还有,我这样对待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究竟对不对?不对,我又能怎样?做流产会不会很痛,可可她受得住吗?无痛人流?是不可能的,哪有不痛的啊?也许真的不痛,现在科技发达。人流是怎么做的,要把手伸到里面吗?人流后可可的身体会虚弱吗?我不在她身边,谁照顾她啊?我甚至想到了可可人流后痛苦的样子,她头发凌乱,嘴唇发白,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向床铺,说不定可可还是在上架床,她能爬上去吗?……
我好烦好烦,我几乎把头皮都抓破了,我一遍遍地问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问了千遍万遍我都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我没这般无助过,仿佛要坠落悬崖,抓住了一束草,却发现草在一点一点松动,看看无底的悬崖,我只能闭着眼睛等待下坠,但又没有坠下去,只是感觉到手中的那束草一点点地被我的重力拉起。
阿凤来了,她依旧青春明亮,她样子快乐无比,而我苦恼着,我不能体验到她的快乐。我拉下脸,而她把欢乐都集中在脸上。我突然就有点讨厌她了。当你难过苦闷时,一个人在你面前嘻嘻哈哈的你有没有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在嘲弄自己?正如我不能体验到阿凤的快乐,她也不能体验到我的苦恼。她像只快活的小鸟走过来,拉住我正在抓头的手,她说,走吧,我们下去。
阿凤的到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或者说她的到来暂时终止了我的烦恼,但它们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阿凤拉我起来,我心里闪过把她的手重重甩开的念头,稍瞬即逝。但我为什么要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心烦,对着乱糟糟的寝室就更烦,所以我没有甩开阿凤的手,随她下去了。这次我把放在台子角落的烟拿上了。
阿凤挽着我,她问我今天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啊。我就没有回答她。阿凤问我去哪里。我都没有应她。我随她到公园草坪的偏僻处。一坐下来我就把烟点着。我不会抽烟,只是纯粹地吸和吐,有时也试着吞下去,但它一到喉咙就像被卡住了,在那里胀了一下就被我吐出来了。阿凤对我的举动深感吃惊,她说,你怎么抽烟了。我没理她,继续吸着吐着。出来到现在我都还没有说过话。阿凤说她最讨厌男孩子抽烟了,让我别抽了。她夺过燃了一半的烟,我一吸一吐间它就耗掉了一半的生命。我不知道烟究竟是什么滋味,而它又能不能让我把问题解决,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现在想抽烟,我只是想。我夺回差点被阿凤弄熄烟,冷冷地说,我想抽,你要是讨厌的话你可以回去的。
阿凤不解地看着我。我分享不到她的快乐,她也不能给我分担苦恼。阿凤梦一样的眼睛看着我,说,你怎么啦?有什么事吗?能告诉我吗?我不想开口说话,我的嘴巴要抽烟。我大口大口地吸着又吐出来,它们是蓝色的,在我眼前慢慢变大,变淡,。刚刚消去又一团蓝蓝的烟从我口中吐出,它延续着上一团烟雾的命运,变大,变淡,消去,然后又有一团代替它们在我眼前。直到我的舌头感受到烟头的灼热,手指在烟头的一光一暗中麻麻的灼痛,我才丢掉它,又拿出一支放入口中点燃。
阿凤哀求我叫我别抽,她说她看到我这个样子她害怕。害怕,又是害怕,又是害怕。我说,你别管我!我说得很大声。阿凤被我吓着了。从我眼睛的余光里我看到她看了我好一阵子,然后她双手搂着我的腰依偎在我肩上。我继续吸着烟。吸完第二支又吸第三支。阿凤不说话了,她看着我的手把烟放入嘴中,又把它移出我的嘴。第三支烟抽到一半我就熄了。曲起膝盖,我抱着膝盖低头枕在上边。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我的大脑绝不是是休眠状态。我徘徊在半梦半醒之中。渐渐地,我身体各个部位都感到了冰冰的感觉,我摸摸头顶,头发被雾水泡得有点湿湿的。阿凤搂着我微微卷缩着,她已经睡着了。我一动她就醒了,我说,我们回去吧。
送阿凤回到她宿舍单元的楼下,我看着她上去了,就又点燃一支烟。走上对面的楼梯。
黑哥说什么也不批我的假,他说,都咩时侯啦,仲请假?都要走咯,冇得请。(都什么时侯了,还想请假,快要走了,没假请)
我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闻的感觉。我即刻打电话告诉可可我请不了假,不能陪在她身边了,我叫她放心,不要害怕。我说,别怕,你闭上眼睛,我就会在你身边的。对,闭上眼睛,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你感觉到了吗?你需要我的时侯就闭上眼睛,我就会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可可听了我的话表现得安定了。但我还是很担心她,但又不知道具体担心可可什么,我只知道可可现在需要我,而我又不能在她身边。所以我急,我担心,我在厨房里踱来踱去,心被纠结在一起。我想尽快听到可可平安无事的消息。听到她清脆动人的声音说,好了,一切都好了,我现在想你,你也要想我哦。想听到她嘻嘻的笑声。而不是她现在凄婉地说,我害怕,我需要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她甚至是哭着在哀求我回到她的身边。
正因为我的慌乱不安,才使我连手机都拿不稳,被冲到下水道里去了。我更慌了,我抽开盖污水沟的铁架,想要拿回手机。厨房正在搞卫生,一大桶水从上面冲来,我都要够它了,一股水把它冲走了,我看着它随着水流一起涌进下水道里,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木纳地站在那。我的心都随着它去了。我试图掀开下水道的井盖,那家伙不是像在街头的井盖容易就被人偷走,它是一块巨大的水泥板,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等我弄开它,也许我的手机都已被溶解了。
我出奇地没有骂起来。如果是平时,我就会在大喊大叫地痛惜。但我只是傻傻地站着。同事笑说不换手机,都成古董了它自己跑去地狱了。我说我想要回那个号码,不是在可惜它。我早想换了,它灰灰的像个火柴盒,它又小又扁,放在身上我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掉了好几次都没发觉。同事献策说到沟通100可以补办一张同样号码的卡的,不过要用户密码的。我的希望全没了。我慌是因为我现在连可可的电话号码我都记不起来了。更不要说几年前买手机的时侯我一点都不懂,连用户密码还是售卖出的人员帮我设置的,他告诉我了,但碰到这么巧的号码令我兴奋得当场就把他说的密码丢在那里了。
手机没了,可可就联系不到我了。更重要的是我也联系不到可可。可可的的电话号码也跟着手机一起丢失了。我在床上找,找可能写有可可的电话号码的的东西,我几乎把台子上所有的书都一页一页地翻过了都没有找到,连一个我画上去的数字都没有。我只是一味地想寻回可可的号码,连只有七位数的她宿舍里的电话号码我也不记得了。我数学不好,一见到数字我就要头疼,我打过三次可可宿舍的电话,是在电话超市里打的,我打开手机的电话本一个一个数字地按,就是照看着按我都按错。
我责怪自己怎么这么大意,没有把可可的电话号码记在别的地方。我有遗失过手机,同时也把电话号码一起丢失,我太傻了连吃一截长一智都不会,还自以为聪明了这么多年。我急,可可更急,最需要我的时侯联系不到我不就有点我人间蒸发了的感觉吗。
阿凤来的时侯我已经不仅仅是产生意思的讨厌了,我觉得她很烦。阿凤没有立刻就叫我下去,她坐在的对床,打开机子放起歌了。机子还没有读出声音,我就关了它,我说我不想听。我不知道阿凤是什么表情,我低着头,目光呆滞。阿凤问我怎么啦,问我能不能开心点。开心点?我能开心吗?我像骂她一样,我说,别烦我。阿凤的眼睛变得忧郁不安,手指相互搓揉着。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终她还是没说,咬住了嘴唇。
最后是我打破了沉默,我说,下去吧。这回是她跟在我后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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