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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江山万里醉清风-第91部分

小说: 江山万里醉清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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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你自己那副衰样,你要真有长生不老的药,自己怎么不吃。”
    “这药做好的时候,我就这副样子了,老了又怎能倒流回去,但是我身体康健、从不生病,你们这些人有眼不识泰山,可这世上自然有人识货。”
    “你这长生不老药还想卖给别人啊?”沈醉喷笑。
    “万金一粒呢,你这种穷鬼当然买不起。”冬震子挪动脚步,离开沈醉远点儿,似乎怕沈醉来抢他的药似的。
    “呸,送给我也不要,到时候没病给吃出病来。”
    沈醉话音未落,忽然听屋外远远的有声音传来,“冬大师,晚辈前来拜谒,冬大师您可在府上?”
    冬震子面露喜色,“我的主顾来了!不与你们多言,我要出去谈生意了。”
    沈、习二人互望一眼,外面那声音听着竟如此耳熟,不是祈承晚是谁?祈承晚怎么会到川西屏山来?二人也想看个究竟,因此就没有拦着冬震子。
    冬震子匆匆从药房赶到主屋。沈醉和习清则悄悄跟在他身后,藏身于暗处。冬震子也不介意两人跟随,步履轻快的到了主屋之后,忙不迭的喊到,“我在我在。”
    习清一看。他们果然没有听错。站在冬震子主屋前面地人,正是祈承晚。祈承晚一身便装打扮,身边带了两个随从。
    “祈公子别来无恙。哈哈。”冬震子看来与祈承晚早就认识,拱了拱手。
    “冬大师,你这屋子的门怎么破了,墙也破了,这……”祈承晚好奇的问。
    “哦。是山里的熊闯进来了。”冬震子显然并不想让人知道沈醉和习清的存在。
    “啊,冬大师受惊了,熊没伤到冬大师吧。”
    “没有没有,就是这屋子……”冬震子叹气。
    “冬大师,这屋子就不要了。”
    “啊?”
    祈承晚拍了拍袖子,郑重地拱手,“冬大师,王爷有请冬大师前往江南,已为冬大师准备好了良屋美酒。只待冬大师即日成行。”
    “哦。王爷已经服用过无绝散了?感觉如何?”冬震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个…………,王爷没跟在下说过。不过,王爷既然重金邀约冬大师,那想必对大师所奉之药极为赞赏。”
    冬震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还得意的往后瞥了两眼,似乎在说看到没有?识货地人来了!
    “不知冬大师可否跟在下即刻启程,”祈承晚显得很急,“王爷嘱咐在下,想尽早见到大师。”
    冬震子忙不迭的点头,“祈公子稍等,我收拾一下就随你去。”
    此时,暗处地习清和沈醉仍然潜伏未动,等冬震子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阵,翻身骑上祈承晚给他准备的骏马,马蹄飞扬驰离主屋门前之后,两人才转了出来。习清件想到的事是回到药房窗边查看那副画像,但是适才挂画像的墙上已是空空如也。
    沈醉挠头,“看来你师伯把你师父地画像带走了。真不明白,他既憎恨你师父,又随身带着他的画像。”
    习清怅然若失,“或许师伯他依然念着同门之情吧。”惆怅一阵后,习清正色道,“我们先在此地将山鹰之事解决,然后须得想办法去江南茂王府。”
    “做什么?”沈醉不解,“你就让他去吧,离开了屏山,他也就不会再毒害采药人,轩辕诚聘他去了王府,也是好事一桩。”
    “若他旧性不改,依然害人不止呢?”
    沈醉笑了,“习清你可真是菩萨心肠,难不成你还怕他害死轩辕诚?刚才你也听到了,轩辕诚重金请他去的王府,看在钱财的份上,他也不会害人家吧。更何况轩辕诚何等人物,若惹恼了他,我看这老头儿自己的小命也就没了。”
    习清摇头,“沈醉你不知道,师父以前也说过,钻研医术毒术之人,所思所想非常人能料。我看冬震子师伯如此痴迷那什么仙药,也不知是否祈将军所说的无绝散,你想世上哪有能令人长生不老之药,只怕都是些能提人一时之气的虎狼之物。我怕的是,轩辕诚吃了那药,觉得颇为有效,就把师伯叫了去,日日研服,岂非大害。”
    “轩辕诚若是信他,吃他的药,吃死了活该。”沈醉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何不妥。
    习清叹气,“此事若我不知道,轩辕王爷愿意相信何人,我是不用管地,但既给我看到了,又岂能袖手旁观。而且冬震子毕竟是我师伯,出了事也是我门中地耻辱。”
    沈醉听他说的也有道理,他知道习清素来对于师门之事都特别看重,因此也就依着他,二人将山鹰之事处理完毕后,遂和周勇一家告辞,踏上了南下地旅途。
    江南此时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可惜战火重启之后,往日那个悠闲繁华的江南就大受影响,好在战争一直蔓延在江边一带,腹地还算安宁。到达茂王府后,沈醉和习清都倒吸一口冷气,原来。眼前的茂王府规模之大实在是超乎二人的想象。沿着茂王府地外墙绕了一圈,几乎花去足足一个时辰。
    “皇都的云央宫也不过如此了吧。”沈醉诧异之余,不由觉得好笑,“我看轩辕诚直是拿自己当皇帝了,轩辕昙这废帝都废了这么多年。倒还挂了个虚名。”
    习清喃喃道。“这下要找到冬震子师伯可又难了。”
    沈醉表示他们不心急,慢慢找总能找的到。“我看那冬震子也不见得就在王府之内。说不定轩辕诚给他在外面找了间屋子,我们初来乍到。先盘桓几天就能知道个大概了。”
    几天之后,两人经过一番查探,并未在王府附近发现冬震子的踪影,于是两人决定夜闯王府,到里面看个究竟。
    王府禁卫森严。而且实在是过大,沈醉和习清又不了解其中的布局,寻觅了两三天才知道了王府后面有几处幕僚地宅子,轩辕诚聘来地幕僚师爷等多在此处歇息,又打探了一天,才找到冬震子的栖息之所。
    冬震子看起来过地还不错,至少这处厢房很大,能看到很多仆役使女来来往往,轩辕诚待他应是不错。但越是如此。习清就越担心。冬震子的厢房后面有一个很大地药房,沈醉和习清前往查探时。甚至看见药房里有十来个专门煎药的童子,这等排场,让两人很是诧异。
    不过,有时冬震子会到药房里把所有人都赶出来,然后独自神神秘秘的不知到捣鼓些什么。观察几天之后,一天深夜,冬震子从药房打着哈欠出来,随手上了门锁,然后大摇大摆的回房去睡了。沈醉遂往院子里扔了几块碎石,引起了门口守卫的注意,又把一只事先捉在怀里地野猫放出去,那两个守卫跑出来一看,见猫影走过,便以为是野猫作祟,骂骂咧咧的又回去了。但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门口的当口,沈醉已经打开门锁,把习清放了进去。
    药房内伸手不见五指,但习清并不在意,多年的目盲生活使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稍加摸索之后,习清找到了倒药渣的大罐子,把药渣挑出来包好,然后悄无声息的推开后窗,离开了药房。
    两人回到投宿的客栈,习清拿出药房里药渣,开始仔细嗅闻辨别,沈醉在旁边看的很感兴趣。
    “这些药渣子这么琐碎,你凭气味就能分出哪个是哪个?”
    习清笑道,“若无这点本领,当年我看不见地时候,要如何采药煎药,又如何掌握分量呢?”边辨别药渣,边把一味味药剂都写出来,习清接着道,“不过,仅凭药渣,我只能知道分别有哪些材料入药,但是各味药材如何搭配,具体又怎样服用,是嗅不出来地。”
    “亏得你有这等耐心,”沈醉直晃脑袋,“嗅出什么来没有,那老头儿到底在给轩辕诚熬些什么?”
    习清的神色显得很迷茫,“真是奇怪,这些药……有地是壮阳滋补之用,有的又是泻火滋阴之用,有些苦寒,有些又燥热,混在一起究竟是干什么的?”
    “都混在一起了?”沈醉挠头,“或许只是药渣混在一起的不同种用药?”
    “不,这是一味药,”习清肯定的道,“这些药渣互相都深深浸染了彼此的味道,显然是一起煎熬过的。我从未见过这等药方。主药也是一味大寒一味大燥,实在是有违常理。”
    沈醉沉吟了一下,“呃………,或许冬震子是来骗钱的。”
    “此话怎讲?”
    “你不是说什么一味大寒一味大燥,放一起不就互相冲抵了?那不等于什么都没吃。我看啊,轩辕诚花了重金找他过来,必是被他给骗了。那老头儿就给弄些啥效果都没有的东西给轩辕诚服下,骗他说是长生不老的仙药,轩辕诚还真相信了。按说,王府里有自己的御医,这么个大骗子怎么没看出来?”
    “冲抵之说,倒也未必。”习清想了想,“我想见一见轩辕诚,如果这药是给轩辕诚服用的,从他的气色上,或许能看出些端倪。”
    “也好,”沈醉往床上一躺,把手枕到脑后,“皇榜上写着明日轩辕诚要带那个废帝出来搞个亲耕仪式什么的,那索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十三 隐疾
    每年春季会举行的这个亲耕仪式由于战火的关系,办的格外隆重,轩辕诚显然是希望通过这个隆重的仪式来提升士气、鼓舞全体民众共同抗敌。为了表示重视,还破格允许普通百姓在围场外面观看整个过程。
    沈醉和习清很早就到了围场,寻了一处高大的树木,藏身于树冠上,清晨,随着一队队手执刀戟和锄头的士兵的出现,亲耕仪式正式开始了。围场外面,到处是人头攒动,围场里面则守卫严密、秩序井然。不多时,乘坐八架骖车而来的轩辕昙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在围场中央,原本习清是想来看轩辕诚的,但是当轩辕昙的面容映入习清的眼帘时,习清不由得惊呼一声。
    “怎么了?”沈醉忙问道,“有何不妥?”
    习清苦笑,“没什么,外界传闻轩辕昙名为在宫中养病,实则已是废帝,看来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轩辕诚在江南早就一手遮天了,天下皆知。”沈醉点头。
    “虽是天下皆知,但轩辕昙这脸色,只怕……”习清忍不住流露出同情的神色,“面色虚浮、双目无光,蜡黄之气聚于眉间,双颊凹陷如同脱水一般,只怕……时日无多。”
    被习清这么一说,沈醉再仔细看那远处的轩辕昙,果然衰的不是一星半点,虽说沈醉既不认识轩辕昙,对他也没什么好感,但他好歹是轩辕凉的嫡亲子嗣。想当年轩辕凉在皇都何等威严,所出之令,天下莫敢不从,没想到这二儿子全无半点乃父的风采,被人软禁不算。如今眼看小命也要不保。
    “真是报应。”沈醉其实有点郁闷,说这话地时候声音闷闷的。
    “你不高兴?”习清忍笑。“你不是最痛恨轩辕凉了吗?说他把你们这些前朝遗孤都囚禁在石场简直是泯灭人性,你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
    “习清你现在越来越像司徒风那个狐狸了。总取笑我。”沈醉嘟囔,“我纵是深恨轩辕凉,那也只是想杀个痛快而已,我看这轩辕昙名为帝王,实际却像个行尸走肉。连我都为他觉得悲凉。”
    习清不取笑沈醉了,有点恻然的道,“你看他脚下也没有根基,行路都很蹒跚,若无旁边的太监宫女扶着,今日这个亲耕大典怕都无法完成。”
    沈醉想起他们的初衷来了,立刻道,“我们今日可不是来看轩辕昙地,你看轩辕诚如何?”
    习清失笑。“我差点忘了。”凝神再看轩辕诚时。不禁大吃一惊,“咦…………?”
    “如何?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这……”习清揉了揉眼睛。再次往前看去,有点愕然地道,“气色好的惊人。”
    “是挺精神地,”沈醉点头,“到底是春风得意的茂王爷。”
    习清地脸色有些变了,“冬震子师伯的药果然有问题。”
    “这不挺好的吗,”沈醉不解,“你看他脸色红润,双目放光的样子。”
    习清连连摇头,“不对,难道你不觉得王爷太过亢奋了?面色红润可以是气血两旺的结果,也可以是盛极而衰地前兆。王爷以前的气色从来没有如此红亮,我记得王爷一向面带黄气,医书上通常认为这是年轻时声色犬马过度所致。师父也说过,物有常情,人有常态,如果莫名发生改变,不是什么吉兆,反而事有大凶。”
    沈醉想了想,“或许轩辕诚进补过度?”习清轻喟一声,“若能近前把脉,或可知晓详情。”沈醉骇道,“算了吧!你别忘了,江南和川东正在交战。今时不同往日,你一番好意对他,他可未必领情,以你我与司徒的渊源,轩辕诚绝不会再放过我们的。”习清苦笑,“我明白。”遂不再说话,沈醉见他忧思之情溢于眉梢,心中老大不忍,“习清你听我一言,这真的都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你看那轩辕昙才多大的年龄,连我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他面有死气、为时不久了,还不是被轩辕诚这个亲叔叔给害的?轩辕诚既不是什么善类,你就随他由命去吧。”
    习清沉思半晌,而后用缓慢但坚定的口吻道,“轩辕王爷纵有罪过,医者之心仍是不忍见死不救,眼看他乱用药石,更何况有可能是本门地药石。我方才回想昨夜所盗之药渣,已明白了两三分。阳补阴泄,双管齐下,正是为药地虎狼之道,猛力用药之下,能让人精神焕发,误以为得效。可实际上,这是预支体能,时日一久,必现恶果。”沈醉无奈,“好吧,你明白了又如何,去给轩辕诚把脉诊治然后为他所擒?”习清拉了拉沈醉的衣角,“沈醉,我知道你地担忧,你放心,我不会真的去给轩辕诚把脉。我只是不能视而不见。不如这样,我们给轩辕诚留下一个口信,嘱咐他用药需得谨慎,听不听由他。”
    “呃…………,这还成。”沈醉长出一口气,他真是怕习清太过仁慈反遭人所害,“不过,要怎么给这位位高权重的王爷带这种口信?”
    沈醉把目光投向围场,此时亲耕大典已经开始,宫人吹响牛角大号,武士击鼓,轩辕昙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之下,跟在一头双角挂着彩饰的黄牛后面,单手扶犁,以示皇帝亲自耕作,昭示天下农家开春勤耕,以期五谷丰登。轩辕诚紧随其后,再往后是一班大臣,而轩辕诚身边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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