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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铁血振秦-第17部分

小说: 铁血振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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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众官员听得子婴此言,不禁面面相觑。
    不少人心中暗道:为了应对这次雪灾,众人已经在扶苏的倡议下主动募捐了不少衣物粮食。今天子婴又提议大家拿出一个月的俸禄,目的虽然是为了赈济灾民,但毕竟自己还要养家糊口养孩子呢。
    当然有一些平时急公好义的官员想站出来认捐,但碍于作为众人首脑的蒙毅没有发话,自己也不好首先跳出来表态支持。
    蒙毅扫视了一眼堂下的众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为民排忧解难本是父母官义不容辞的职责,但你子婴公子这么一个商贾气太浓的募捐手腕是我很难接受的。
    正待蒙毅表态拒绝接收胡床,但认捐一个月的俸禄之时,县衙外传出了一句爽朗的男子话语:“给我三只胡床,我认捐三个月俸禄!”
    蒙毅与众人看见这阔步迈进县衙大堂的男子,纷纷低首示意:“见过主公。”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振秦军大将军、河套军民的首脑——扶苏。陪在扶苏身边的是威名赫赫的蒙恬将军。
    子婴面带自今早以来就没有消退的笑容,将扶苏迎上主席,请扶苏坐在胡床之上。
    子婴低首向扶苏行礼完毕,低声向扶苏道:“多谢主公捧场。”
    扶苏白了子婴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做出如此举动,一是为了灾民,二是为了不驳你面子。你看看你自己,哪还像个大秦皇室贵族,简直就成了一个贩夫走卒了。”
    子婴不做反驳,偷偷向朝扶苏吐了吐舌头,心中暗暗了开了花:父亲开了这么一个头,本来不想认捐的人也不好再有什么推脱的表示了。
    蒙毅在向扶苏施礼之后,当着众人的面宣告:“我蒙毅捐出一个月的俸禄。这胡床我也收下。这东西真的不错,大家都试试吧。”
    有了两位大人物的表态,下面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子婴笑眯眯地招来郑田,让他请在场的诸位一一签字画押,而后命陆甲和董先带一帮兄弟挨个散发胡床。
    子婴看着那画押过后领胡床的众人的表情,心道:这些人当中面露欣喜之色的人,应该都是心中有百姓的好官,今后理应重用。当然也不排除得了新鲜玩意之后欣喜不已的人。而那些面露不平之色的人,应该都是一些为自己的私利斤斤计较的人,这帮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公利之上的人以后坚决不能提拔。至于那些面色沉稳的人,心思难策,日后还得好好鉴别。
    子婴计议已定,默默记下了那十余位面露欣喜的官员模样或名字。日后,就让在扶苏城里消息灵通的张什负责调查一下这些人平时的道德品行。其中德行卓越,有才干的人一定要重用——子婴心中做如是想。
    在大堂正中端坐,默默审视子婴言行的扶苏看到了子婴面上飘忽不定的神色。
    扶苏感觉很不快意:这孩子和那帮商人厮混的太久了,看人的眼光都有了市侩之色。如果以后我得了天下,这太子之位必定是他的。将来我百年之后,他若是用这市侩的手段治理国家该如何是好?在我身后,会不会再出一个吕不韦,将我大秦朝廷搅个乌烟瘴气?
    扶苏右手托腮,食指轻抚着自己的颧骨。他想到此处,不禁暗暗叹息一声。
    站在扶苏两侧的蒙恬和蒙毅听闻座上的扶苏一声叹息,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即又把目光定在了那满面春风的子婴面上。
    在两位蒙将军的眼中:依仗商人的支持、用商人般的市侩手段治理国家根本就是一种离经叛道的错误做法。眼下在这偏居一方的扶苏城里,用这种手段或许是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但将来杀回咸阳、重整朝纲之后万万不可再和这些游走天下、利字当头的商人扯上关系。
    毕竟,当年吕不韦在主政后期将秦室搅得乌烟瘴气的事实是二位蒙将军年少时亲身经历过的。他们二位可不想在有生之年再次面对如此的状况……
    正在这县衙大堂之上的诸人各怀心事之时,一名扶苏府内家丁模样的人急匆匆走了进来,在扶苏面前跪下禀报道:“夫人和小公子省亲回来了。”
    扶苏闻言,神色为之一振。他嚯地从案几后站起,向蒙恬,蒙毅以及子婴点头示意后,兴匆匆地阔步向县衙大门走去。
    正在堂中交头接耳的众位大小官员见扶苏动身,忙各自整理了自己衣襟,分两侧垂手恭送扶苏出门。
    正在忙着统计画押人数的郑田,此时突然怪叫一声:“哎呀,主公还没签字画押呐。”说完忙收拢统计人名的竹简,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去。边走边呼:“主公,签字。”
    县衙大堂传出了几声低低的笑声,显然是有人在嘲笑这不解风情的郑大县丞。
    定定立在堂上的子婴看着远去的扶苏背影,眼中掠过一丝忧喜难辨的神采。!~!
    ..
第二十九章 公子由广
    子婴目送扶苏离开之后,走到县衙正中的主席台上,拱手向诸位官员说道:“多谢各位大人顾我薄面。;我代灾民们谢谢各位大人了。”
    说毕,子婴躬身俯首向众人施礼致意。台下正喧哗的众人忙收起声音,也忙不迭地躬身向子婴回礼。
    子婴抬起头,扫视了一遍众人的表情,面带笑意道:“三日后的晚上,我在丽春院摆酒,酬谢大家的积极认捐。我保证姑娘漂亮,酒美菜香,大家能尽兴。另外还有一些从西域来的新奇玩意儿,欢迎各位大人,去捧场竞拍。当然,来去自便,不强求必须来。”
    子婴这句话说起来冠冕堂皇,但内藏机锋。末尾那句“来去自便,不强求必须来”分明是一种强迫式的命令:堂堂子婴大公子摆酒,哪个敢不赏脸?
    大堂中列席众人之中,有不少已经开始暗自埋怨了:咱们公子真是财迷,搜刮了大家一个月俸禄还不算。隔几天又要搞什么义卖,分明又是一次雁过拔毛。不去还不行,而且是不出大价钱更不行。
    子婴对这帮官老爷的心理当然心知肚明。但为灾民筹款的坚定信念让他很下一条心:要对这些帮官老爷的牢骚完全置之度外。
    在同子婴商议了几句之后,蒙毅大手一挥,朗声向众人道:“今后这几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赈济灾民。除了当班值守的,都随公子上街为灾民排忧解难去。公子,请。”……
    扶苏急匆匆地跨进了客厅,迎面走来两人。一名是刚过三十的美艳妇人;一名年纪十五六岁的少年。
    那美艳妇人肩披一席拖地的深蓝色披风,身段高挑。夫人脸上淡施薄粉,面色略染桃红。那雅致的眉目间富含一种别样的动人风情:柔媚而不失果敢,妖娆而不失淡定。她注视扶苏的双眸之中,隐隐流露着炽烈与依恋。
    她款款走到扶苏面前,欠身道了个万福。扶苏忙俯身将她搀起,他把那妇人的手握在双掌之中,眼中泛起了难得一见的柔情。二人并肩而立,所谓“一对璧人”不外乎如此。
    而那少年趋步上前,一掀长袍前襟,跪倒在地,口中念道:“孩儿由广见过父亲。”
    这少年亮如黑漆的头发被齐整地盘成发髻,一根青玉玉簪贯髻而过,让这盘纹丝不乱的头发,让少年显得英姿勃发,神采奕奕。这少年生得清秀无比,那面部轮廓,以及剑眉星目、隆鼻薄唇和扶苏年轻时竟有八分相像。
    扶苏眉角一扬,牵着那妇人的手走到少年面前,面上显露着父性慈爱的光辉。扶苏单手一托,示意道:“广儿快快起来。来,到为父身边来。”
    由广口中应诺,立住身形,信步走到扶苏身边。
    扶苏不待他答话,伸手一把将由广拉进怀中。
    扶苏用手轻抚由广的额头,爽声笑道:“好小子,几个月不见,又窜升了一大截啊。”
    由广面上微微一红,憨憨一笑,应了一声:“嗯。”
    扶苏握着由广手腕的手掌忽觉传来一阵冰凉,他还发现由广的脸色有些发青,嘴唇在微微发颤。而且这由广的衣服摸起来十分单薄,外套看起来很是破旧。这外套的袖口和领口已经显出了破损的痕迹。
    扶苏心想:临走之前,我特意给广儿准备了几套崭新的棉衣,他今天回来怎么会是这幅打扮?
    扶苏语带诧异,指着由广的衣服问道:“儿子,你的手为何这么冰凉。还有,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临行前,我不是特地命人给你做了几件新的御寒衣物么?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由广拱手向扶苏道:“父亲,事情是这样的:在回来的路上,娘亲和我遇到了一群逃难到城内的灾民。孩儿见那些灾民衣衫褴褛,很是可怜。我想我很快就能回到父亲身边,不必担心没有御寒的衣服。我把身上的外套以及您赐给我的棉衣送给他们,我在身上裹了几层旧衣服就回来了。”
    扶苏身侧的美妇人盈盈一笑,接过由广的话题,向扶苏道:“还不止这些呢。广儿还说动我把多余的外套一并送给了那群灾民。另外,他还把我们身上多余的干粮分送给了那群灾民呢。”
    由广忙向扶苏施了一礼,道:“孩儿自知身穿破旧衣衫见父亲是失礼的举动,还请父亲责罚。”
    扶苏面露喜色:“哦?原来如此。难得你有这份心。为父不但不会责罚你,还要奖赏你。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你年纪轻轻,却知道替父亲安抚遭灾民。这样很好!很好!”
    扶苏向身边侍从吩咐道:“来啊,给夫人和公子取新棉衣来。摆下宴席,我们一家三口,要吃顿热乎乎的团圆饭。”
    扶苏用手拍了拍怀中由广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因为他想起了子婴…………
    子婴皱着眉,心事重重地走在扶苏城堆满积雪的道路上。
    太阳孤零零地悬挂在湛蓝的天空中,却散发不出丝毫的热气。凛冽的北风从城中的街道中呼啸而过,卷起屋檐上的雪花四散飘零。几个分辨不出表情的扶苏城居民缩着头,裹紧衣服从路上匆匆走过。
    子婴走在街上,目之所见都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愁容满面的难民。这些难民三五成群、衣衫褴褛。
    让子婴稍稍宽慰的是,这些灾民已经领取了官府发放的御寒衣物。灾民们看起来情绪还算稳定。
    街道上已经支起了炉灶。袅袅的炊烟掺杂着米粥散发的热气,让这静谧到有些过分的扶苏城显露出几分生机。
    灾民们正静静地排着队,等待领取热米粥。在领粥的队伍两旁火堆旁早已升起了几堆熊熊的篝火。一些士兵正忙而不乱地在空地处帮灾民搭建帐篷。
    静静行进的灾民队伍中的一个小女孩引起了子婴的注意。这小女孩身穿一件新的红布棉袄、趴在妈妈怀里、正在不住地咳嗽。女孩的妈妈看着怀中憔悴无比的孩子,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悲切。子婴叹息一声,走上前去。
    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热粥散发点闪开了一条通道。众侍卫呈环形之势将子婴拱卫在当中,他们用警惕的眼神观察着周遭的情况。
    施粥站点的工作人员迅速认出了子婴,正欲行礼。子婴摆了摆手,道:“救人要紧。虚礼就不必了。抓紧时间,赶紧给灾民们分发了。老百姓的肚皮比这些琐碎的礼节重要。”
    说毕,子婴走到那小女孩身旁。抱着红衣小女孩的妇女怯生生地打量了一番子婴,她虽然不知眼前这男子的身份,但毕竟还是有些见识。她见那子婴一身华贵打扮,以及子婴身后的阵仗,心知此人必定是个显贵人士。那女子面带悲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公子,求你救救我女儿吧。我女儿不停地咳嗽……天气这么冷,这孩子眼看活不了了……”
    不待子婴示意,他身旁的董先抢上一步,将那妇人搀扶起来。
    子婴摘下背上的披风,裹在那小女孩身上。他用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一股滚烫的感觉传来。
    子婴皱着浓眉,脸色铁青。他回首向身边人大声怒喝道:“大夫都死哪去了?给我找个大夫来!”
    子婴身后的众位陪同的官员面面相觑几眼后,都不约而同地低下脑袋,不肯多说半个字。
    董先在记忆中从未见过子婴发这么大脾气,他被子婴灼人的气势吓得手脚一哆嗦。
    旋即,他怯生生地靠近子婴,颤声道:“启禀公子,大夫们都去救治壮丁去了。因为人手不够,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先医治青壮年男子……”
    子婴听闻董先的汇报,顿时呆在当场。子婴知道:在这种时候,根据后世所谓“利益最大化”的原则——首先救治的必然是那些将来能上战场或者能耕田的壮年劳动力。像这种患了伤寒的老幼病残,能否活下来,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子婴无奈地抬起头,仰望着碧蓝的天空,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自己或许能改天换地,但在此时却救不了一个孩子的性命。
    子婴不忍看那母亲出离悲伤的眼神,他转过身去,走开了两步。
    子婴身后的那位母亲见子婴也是束手无策,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子婴低着头踱了几步,在路旁一棵参天的松树前站定。子婴忿忿地踹了一脚那松树,积雪从树枝飘落在子婴的头顶,他的眉发被雪花瞬间染成白色。
    在子婴身旁侍立的董先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此刻身体在微微颤抖的子婴好似那在韶关一夜白头的伍子胥——被困在原地,一筹莫展。子婴身上那股被董先无比崇敬的自信与骄傲好似已被凛冽的北风吹散。
    正在气氛渐趋尴尬之时,子婴听见身后传来一句温婉的女声:“公子,让民妇试试如何?”!~!
    ..
第三十章 女医唐琬
    子婴闻言,转忧为喜。;他连忙转身,循声向那女子瞧去。
    只见这女子年纪二十往上。她一身蓝色粗布袄裤。这衣服虽然臃肿,但仍能勾勒出这少妇匀称的身材。少妇面上略施脂粉,模样还算俊俏。这少妇举手投足之间有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这少妇站在被子婴的卫士组成的保护圈之外。她见子婴投来的欣喜眼神,忙向子婴欠
    子婴抬手向侍卫示意,让陆嫂走近自己。他急切地喊道:“原来是陆家嫂子。快,救救这小女孩。”
    陆大嫂对子婴说:“我看那小女孩面色潮红,不住地咳嗽,应该是感染风寒。我这就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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