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你们为什么穿过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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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麦麦看了那个永远活力四射的身影一眼，大冬天的只穿着件毛衫外套，一张脸倒是因为老是上蹿下跳而红扑扑的，一点也不觉得冷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目光，菊丸的背挺得有些发僵。乔麦麦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这才拿眼扫向四周。
虽然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店里面却依然生意火爆，每一张桌子都热气腾腾地煮着汤锅，围坐的人们扯着嗓子划拳喝酒，闹闹嚷嚷，偶尔声音突兀地减小，便听得堂子一角的电视机吱吱呀呀地唱着。
“开封有个包青天，当当当当当，铁面无私辨忠奸，当当当当当……”
突然胳膊被人拽住，乔麦麦皱眉，刚想发力却瞥见侧边那张奸笑的脸。便没有挣扎，任她把自己给拖到角落。
云若夜一甩辫子，鄙视地按着她的肩头，“喂，你个管家婆，还玩跟踪？”
乔麦麦一巴掌拍掉她的手，“你懂什么，这叫侦缉。”
闻言云若夜嗤了一声，“怎么，怕你家男人们夜不归宿？”
乔麦麦挺胸抬头，“防止青少年堕落，很有必要！”
“得了，”云若夜凉凉地瞟她一眼，往堂子里一指，“看到没，五讲四美热爱劳动的好少年们！”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头淡棕色短发的日吉正站在一张桌子旁边，手里拿笔记着客人的点餐，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愤懑表情。
客人：“再来五串烤鸟蛋，对了，你们这鸟蛋是麻雀蛋还是什么蛋？”
日吉：“……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客人：“为什么？”
日吉：“……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客人：“这小子，有毛病吧？”
日吉：“……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客人举手：“老板~”
云若夜急急地应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桌前，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好不容易安抚了客人的情绪，又扭过头喝斥了日吉几句，将他赶到厨房。
“真不知道你家这些大老爷们是不是你故意派来给我添乱的。”云若夜揩揩额角的汗水，慢慢地走到乔麦麦身边，神情看上去很是疲惫。
乔麦麦冷笑，“你就不该让日吉负责点单。”日吉这家伙，一向觉得回答别人的问题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一有人问他，他就通通以“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来打发人家。
“发觉了。”云若夜白她一眼，“我让他到厨房端菜去了。”
正说着，厨房里走出个优雅的身影，手里稳稳地托着菜品，上半身纹丝不动，脚下步子却拿捏得精准到位，每一步不长也不短，轻快又稳重。长腿迈到桌前，绅士地一弯腰，将涮火锅的菜品一一摆放上桌，手法娴熟又不失风度，那样子好像不是在上火锅料理，而是在为女王布置餐桌一般。
桌边围坐着的几个女大学生眼睛发直地盯着他，一张张脸蛋上写满惊艳和爱慕，眼前的这个男子银灰色的头发像上好的锦缎一样泛着柔亮的光泽，眼梢微翘，四月桃花似的勾人，眼角的泪痣给英俊的脸庞平添了一分魅惑。她们就是听说这个大排档最近来了好些帅哥，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一来，还真是见着个极品美男！
迹部微微颔首，“几位女士，请慢用。”磁性的声线让在座雌性为之一震，通通当机了。
乔麦麦和云若夜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抖了两抖，“真骚包。”
“我说乔麦麦，你究竟是怎么压榨这些人的？怎么搞得一个二个都哭天抢地要到我这里来打工？”
乔麦麦无辜道，“靠，我怎么知道。”
“你克扣人家零花钱？”
“切，这种事情不是从来都有吗，以前怎么没见着他们背着我跑出来打工。”
云若夜暗哼，有你这么理所当然地承认的么。
“你横征暴敛？”
“啧，他们有啥不是我的，暴敛过去暴敛过来，东西还是姓乔。”
云若夜又哼，地主婆，军阀，周扒皮。
“那难道是……他们在外面养小情人？”
乔麦麦一个爆栗敲过来，“借他们俩胆！”
云若夜没提防，脑门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疼得她杀气四起，捂着脑袋冲乔麦麦吼道，“反正你得给我把他们管好咯！别给我惹事，咱这可是小本生意！”
乔麦麦抱着胳膊冷道，“那我把他们带回去好了。”
“别！”云若夜立马松开手，抓住乔麦麦的胳膊，“他们来了之后生意不知道好了多少，绝对不能走！”
乔麦麦不言不语，只凉凉地盯着她抓着自己的那双手。
云若夜咳了一声，脸色有点僵，心中懊恼万分：刚刚一不小心就把实话喊了出来，乔麦麦这个恶人不会抓着不放才怪。
“我说麦麦，”云若夜口气软了下来，“我说你今天不是来砸场子的吧？”
乔麦麦抖开她的手，一偏头，露出个意义模糊的笑容，“你猜？”
猜你个大头鬼。云若夜气结，嘟囔道：“算了，你自个去问他们为什么过来打工。自家的事自家解决去。你要带他们走那就随你。”
说罢拍拍衣摆扭头走了。
乔麦麦眼看着云若夜走到迹部跟前，踮脚跟他说了句什么。迹部的脸色一沉，神色复杂地朝她站的方向看了过来。
乔麦麦其实没料到迹部看到自己会是这个反应，她本来只是奇怪，最近明明在放假，这帮家伙却好像比上学还忙，一大早起来整个“麦麦人家”就只有她跟她老妈，晚上回来时个个都无精打采的。她去问幸村，那厮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啊我们在训练。”训练？唬谁呢，网球拍都没见带去，难道训练自由搏击啊？
“麦麦。”迹部故作轻松地走过来。
“景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乔麦麦皱眉道。
“你不也看到了，我们在打工。”
乔麦麦眉头皱得更紧，“这我当然知道，我问的是为什么？”
“参加社会实践嘛。”迹部揉了揉胳膊。
“景少，我是傻瓜吗。”乔麦麦抬起脸，一脸的不信。
“咳。”迹部眼神乱飘，“不是。”
“正常的打工活动有必要像这样瞒着我吗？”乔麦麦不依不饶。
迹部无可奈何道，“麦麦……”
“可见这是极其不正常的行为！”乔麦麦恨恨地说，“老实交待！”
迹部为难地看着她，其实事情起源于上回他们一个不小心把麦麦家的落地灯给撞坏了，虽然麦麦妈倒没有多加责怪，可这几天她脸上挂着的失落他们是都看在眼里的。曾听麦麦说过，那屋子里的每件物什都是当初麦麦爸妈结婚的时候一样一样精挑细选的，麦麦爸爸去世多年，那些东西在麦麦妈看来比什么都珍贵。这次乔麦麦虽然表面上凶巴巴的，但也没有不依不饶，似乎过了就忘了，只不过他们心里都不太好受，几个部长一合计，就决定趁着假期出来打工，攒钱给麦麦妈买一盏漂漂亮亮的新灯。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们每个人都是极要强的，让两个女人忙前忙后养着自己，心里怎么能够舒服得了。即使现在有乔家的资助让他们不愁吃穿，众王子还是更愿意依靠自己的力量。
至于瞒着麦麦和麦麦妈，则是他们想给两人一个惊喜。
只是没想到追踪能力强大的乔麦麦一下子就掌握了他们的行踪，迹部在心里恼着，这个没有情调的女人，就算发现了，难道就不会装着不知道么。
“麦麦，你先回去好么。”迹部口气软了下来，“现在我在工作，回去再跟你解释。”
本来以为依着乔麦麦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走的。可没想到乔麦麦只是咬了咬下唇，略一沉吟便说了声，“好。”
乔麦麦此时也猜到七七八八，也不再逼问。临走时瞥见迹部的衣摆上溅了一星点油渍，愣了片刻。
“你们……不要太辛苦了。”乔麦麦把目光移向别处，“早点回家。”
迹部点头，“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语毕两人沉默了一分钟，不尴不尬地对视着。直到云若夜在后面喊迹部的名字，两人仿佛才从沉思中惊醒，脸色不约而同地一僵，同时转身，头也不回地一个往门口，一个向厨房，连再见也没有说一句。
迹部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暗暗咒骂，搞什么，什么破作者写的破台词。
这么温柔的对话，还像是他迹部和乔麦麦的对话么！
早点回家，早点回家，路上小心，路上小心……
迹部蒸腾了。这个怎么听怎么像两口子在门口依依惜别嘛！
大石从厨房转出来，差点撞到迹部身上。他急急地兜住了手里的菜，一脸的惊讶，“哎，迹部君，你的脸好红。”
迹部抿了抿唇，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挤开他往厨房奔去，脚下带风像是被鬼撵着一般。
而乔麦麦走下台阶，朝菊丸打了个招呼，便独自离开了这个喧闹的大排档。
拐过一个街角，乔麦麦伫住脚步，看向前面的人。
“签吧。”她吐出两个字，一团热气散入冰冷的空气中，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网王＇该死！你们为什么穿过来！》c。z ˇ38。打工记（下篇）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阳光透过干净的落地窗折射在水磨石地板上，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又空旷。乔凯生背着手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久，久到连这些年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林助理也开始心慌。
“董事长……”他眼里满是焦虑，额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不由自主地掏出随身带着的蓝格子手帕揩了揩额角，努力定下神来，“董事长三思。”
“现在我们公司账面上已经亏损了580万美元，我认为，我们还是尽快平仓才好。”
一直沉默的乔凯生这才缓缓地转过脸，依旧是稳如泰山的神色。一开口，便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平仓？这可不是我乔凯生的做派。”
“可是董事长……”
乔凯生睨他一眼，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老林，你跟了我这么久，这种大大小小的风浪也见过不少了。不过才这么一点亏损，怎么你就变得这么缩手缩脚？”
“而且刚刚你不也听到，董事会已经决定了，继续做空。”
林助理犹豫着，“可是我总觉得……”
“相信我的判断，这段时间油价肯定会下跌。继续做空。”乔凯生挥了挥手，粗暴地打断了林助理的话，“你也别操心了，这些不是你这个特别助理该管的事。”
林助理张了张嘴，本来还想劝说几句，可他心里也明白董事会已经决定的事情凭他一己之力是无法改变的。只是以他多年在期货市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隐隐觉得这一次似乎有人在暗中操纵油价，但他苦于没有证据，整个乔氏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听他的话。
乔凯生是去年开始醉心于炒期货的，去年4月乔氏参与200万桶原油期货买卖，一开始的确是做得顺风顺水，账面上获利不少。然而到了今年下半年油价飙升，乔氏一下就潜亏了580万美元。这对乔氏来说，并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亏损，而且乔凯生一口咬定油价一定会下跌，发了疯似的不停地做空，这让林助理的心里腾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乔凯生见林助理低着头半天没说话，便摆摆手让他出去，宽敞的办公室里一下又沉寂了下来。玻璃上映出乔凯生刚毅却已然苍老的脸，半鬓斑白，脸上露出旁人平常看不见的老态。
轻轻叹了一声，乔凯生知道自己经营乔氏多年，从来小心翼翼，还没有这么疯狂过。
就当是赌一把也好，乔凯生思忖道。以他引以为傲的精准判断做筹码，来最后赌上一把。
如果赢了，那么乔氏将会更加繁荣，将这样的乔氏交到希澈手中，他也能扬眉吐气一把，指着自己的“江山”自豪地对自己的孙子说，“看，这就是你爷爷创建的帝国！大半生的心血，你要敢败了就试试！”
那么如果输了呢。
乔凯生手指末端的神经突兀地一跳，他的脑海中突然忆起希澈很小的时候，趴在软软的毛垫子上叫他“爷爷”的时候。
那样纯澈的眼神，好像一汪醇美的甘泉，让他一贯板起的面孔蓦地舒展了。他看到映在那个孩子漂亮眼睛里的他的脸，噙着一抹幸福的笑。
幸福么……
呵，那时竟没有发觉，自己在幸福着呢。
只是到后来，希澈看向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和麦麦一样冷漠而又疏远，乔凯生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已经无力改变了。
他早习惯了严肃得近乎苛刻地对待他人，渐渐的，身上竟不带一丝人情味了。
乔凯生环顾着装潢精美却冰冷的办公室，自嘲着，原来自己已经这么孤单了。
也许，他是有一丝渴望失败的。这座华美的帝国，又何尝不是一间牢笼，生生地将他和他的亲人隔绝两端。毁了也好，毁了，或许他就能成为一个普通的老头子，坐在藤椅上，慢悠悠地摇着，儿孙绕膝，四世同堂。
一时间许多的念头让脑子有些浑噩，他的目光在这个空间里游移着，像是审视着他这些年的打拼来的成就究竟值还是不值。最后，视线落在办公桌后的那张真皮转椅上，乔凯生一怔，猛地清醒过来，目光一沉。
自己真的是老了，居然会有这种念头。乔凯生草草收拢心绪，又变成了那个冷酷到不近人情的乔董事。走到办公桌前接通内线，“少爷接回来了么？”
秘书恭顺地答道，“去接少爷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让他们尽快。另外安排一下，晚上我和希澈一起吃晚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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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就没有别的了吗？”菊丸抱着胳膊，一脸不耐烦地看着面前的售货员。
售货员小姐强忍着怒火，“先生，这里所有的款型都已经给你们看了。”
河村在那一片林立的落地灯里转来转去“啧，不是百货商场吗，怎么款式这么少。”
“不知道现在的厂商是怎么生产的，你看看这个灯罩，丑死了。”仁王嫌弃地指着一盏灯。
售货员小姐顿时火冒三丈，这帮家伙在灯具卖场折腾了一下午，浪费她时间不说，还挑三拣四，她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这么些小鬼，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故意来捣乱的。
“先生，所有的款式你们都看了，不满意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你们去别家看看吧。”售货员冷冰冰地掷出一句，下了逐客令。
“那算了。”柳生耸耸肩，转过身来对他们说道，“我们去星辉百货看看。”
几个人点点头，转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