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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焚烧25年-第16部分

小说: 焚烧25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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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声喊:
“你坐那儿!你坐那儿!告诉你坐那儿,没有事儿”
另一个人好像还要争论什么,这个人有点发火,加大的音量:
“叫你坐你就坐得了,这么啰嗦呢!”
很奇怪的对话,我不明白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才会这样对话。
又过了大约一两站,突然有个人大喊:
“快停车,快停车,我丟了东西了。”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又上演了一出声东击西。
有好事者,扭过头去,隔着车窗,帮忙看那两人上了哪辆车,往哪个方向开去了。
第三次,这次没有表演,也洠в谐臣埽械煤苌衩亍
沈阳工业大学这一站,下了车过了马路就是我要去的家乐福。我站在车门口准备下车。
左边站着一个长了一双鱼眼睛的男人,大约40岁的年纪,中等身材。他旁边过一会儿又走过来另一个男人,年纪相仿,身材略微高大些。
稍高的男人向鱼眼睛问道:“是你吧?”
鱼眼睛说:“啥玩意,是我?”
“我丟了4000千块钱,刚就是你在我身边挤我了。”这个男人接着说道,
“你別跟我装啊,刚是你挤我吧,还有谁?还有另一个人呢,那个人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前后用眼睛寻找着。
“怎么着吧?你是下车找地方谈谈,还是我们直接去派出所?”
《天下无贼》,天下何时能无贼?天下真的会无贼吗?那再试问,天下为何有贼?
有些事儿,我们听得多了,见得多了,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然而,我们不说,并不是证明,我们不在乎。
该说的事儿,就去说,不该做的事儿,尽量少做就是了。
放开她
    见到叶梅那天,我震惊了,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我整整相识了10年的故人。
那双曾让我羡慕不已的大眼睛,深深地凹陷,眼球盯着窗外的某一处,一动不动,眼神涣散而又无力。两只眼睛的眼角膜处各有一处瘀血,眼框青肿,整张脸都已经浮肿,嘴角破裂,那鲜红的液体还在向外渗着。
“畜生!”我一边从包里拿出纸巾,轻轻地擦拭叶梅的嘴角,一边骂,“叶梅,你必须得离开他!”
叶梅转过头来,看着我,呆呆地,空洞的眼神,仿佛根本没有注视到我的存在。
“叶梅,叶梅!”我伸出右手,摇晃着她的肩膀,
过了大半晌,叶梅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像是原神归位似地,冲我说:“哦,佳佳啊,你还好吗?”
“什么我还好吗,是你还好吗?告诉我,那个混蛋现在在哪儿?”
“佳佳,他抢走了我的孩子,他抢走了我的孩子啊。。。。。。呜呜呜。。。。。。”叶梅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孩子?你居然和他生了孩子!你真是,你真是蠢到家了。”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叶梅和我是大学时的好友,毕业后,只知道他交了个男朋友,并且两人同居。但是叶梅的父母说什么都不同意他们两人结婚。我原本以为,叶梅为了自己的爱人如此执着,这份爱必定非常浪漫,两人的感情一定很好。直到昨天,我接到多年不再联系的好友的电话,才简单地了解到她现在的近况,叶梅在电话里,只说这样的话:
“佳佳,你快来救我!快带我走!”
原来是要把她带走,离开那个只知道打女人,却一份正经活都干不了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竟还厚颜无耻地说“别看我大钱挣不来,可我小钱也不爱挣,所以就得挣点巧钱。”之类的混帐话。说这混帐话的是个叫郭纯刚的男人。
虽然叶梅说郭纯刚是她老公,可我却不愿承认,因为他不配,而且也不合法。
“佳佳,几点了?”叶梅已经没有力气再哭,缓慢而无力地问我。
“8点了,干嘛?”
“8点了,哦,我得去找他,孩子这会儿饿了。”叶梅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外走。
“叶梅你给我站住,你要想想清楚,你回去意味着什么?”我一把拉住她差点瘫倒在地的身体。在拉她那一刹那,我的泪涮地淌了下来,双手拉住的这个人,竟是那般地轻飘,像是一片云,亦或是一缕丝。
“叶梅,听我一句,咱们走吧,好吗?你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瘦得只剩下骨头了。跟着他,你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佳佳,我的孩子。我不能扔下不管。”
“孩子,是,可你为了孩子宁愿毁了自己吗?再说,他为什么把孩子从你身边抱走,他的居心,你还看不出来吗?”
“你不要说了,我想过了,我不能走,也不可能和你走的。其实是我不好,不该惹他生气。他的身体确实是不好,所以,我会想办法出去赚钱。让他在家调养。这样,就不会再吵架了。他说得对,我现在是很没用。要是我能赚钱,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叶梅,你疯了,醒醒吧。倒底谁没用?嗯?他堂堂七尺男子汉,连最起码的生存都保证不了,还敢说女人没用!”我简直被叶梅给气傻了,她真是让那个郭纯刚给洗了脑了。
“好吧,你先休息一下吧,先躺会儿,我收拾东西,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叫你和他过下去了。再过下去,我怕你命都不保。”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四处找叶梅的东西。
我不再和叶梅争辩什么,把她重新安置到床上,就开始给她收拾东西,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带她离开这个混蛋。 
在我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皮箱的时候,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
“老婆,我回来啦!”一个喝得醉熏熏的男人,口齿不清地边往屋里走边说。“老婆,嘿嘿,我回来了,你还好吧?啊?别那样,你老公我,不就是喝点酒吗?嘿嘿,男人嘛,喝点,没事儿。。。。。。呃。。。。。。”打完酒咯,才用那双迷离地眼睛四处望了一下,然后终于发现了我。“呀,这还一个人儿呢,不好意思。呵呵,呃。。。。。。嗯”喷着酒气,把他的右手往头顶举了举。我看了看,指甲缝里全是黑乎乎的泥。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唉,真不明白叶梅当初怎么会那么固执地选择他。
“老婆,家里有吃的吗?我饿了。”
“没有了。”
“没有?你干啥吃的,在家连饭都不做吗?”郭纯刚气哄哄地喊。然后口气又忽然软了下来,“老婆,你知道吗?我对你那么好,那么疼你,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知道吗?呃。。。。。。,操,这帮小子,往死了灌我,装逼!谁怕谁,不就是喝吗?我不怕!嗯。。。。。。,老婆,老婆!”郭纯刚提高了嗓门喊“老婆,我渴了,好老婆,给我倒杯水。快去,他妈的,快去!打你好啊!”
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拎起提箱,拉着叶梅的手就往外走,“叶梅,走,你跟我走。”
郭纯刚腾地站起来,冲着叶梅嚷:“你站住,你干啥去?!”
叶梅打了个冷战,我拉着的那只手明显地冰冷起来,仿佛一只受了伤的兔子,怯怯地望着我。
“干啥去?瞧你那副德性,叶梅不跟你过了。”我顿时涌出一股以命相抵的冲动。
“她敢!”说着,郭纯刚把拳头攥了起来。
“凭什么不敢?这难道还有敢不敢之说?爱你才会和你过,可你怎么对她的?嗯?”我被气得血往上涌,心突突地跳,开始气喘起来。
“叶梅,我们走!”刚转身要走,只听叶梅大叫一声。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她的眼睛上,接着一下又一下,头上,脸上,腰上,连打带踢。我根本没法拦得住。我急得大喊大叫,只恨自己不是男人,只恨自己没有力气。
混乱当中,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拌,跌了一跤,爬起来一看,原来是根有碗口粗,2米左右长的木棍。这时,叶梅已经被打倒在地,郭纯刚骑在她身上,还在边骂边打。
我吃力地举起木棍,跑过去,大喊:“放开她!。。。。。。”
“啪”地一下,木棍落在郭纯刚的后脖颈上,时间就在这一刹那凝固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凌晨,酒醒,披衣而起,想起宴殊的这首《浣溪纱》。好一句“无可奈何”,道尽人间多少无耐之事。
闲坐,清茶,和着音乐亦或无声,听我轻轻地述说一个故事。
酒吧,红雾蒙蒙的灯光,低糜的音乐,空气仿佛从一具具腐烂尸体上散发出来。整个气氛都让人颓废,让人心甘情愿地去墮落。lisa对我说,酒吧那种地方,不能长待,待久了,你就有种想倾斜的感觉。倾斜再倾斜,直到跌倒。我轻笑,心里却不屑一顾。
他走过来的时候,一股特別的气味随之而来,那种轻香仿佛从深海里溢出来,又好像从冰山上飘下来,一阵旋晕,不知是因为这突然窜进鼻孔的香水味,还是喝到第三杯的酒。我从来不去认真地、仔细地打量一个人,而全凭感觉。我的感觉会告诉我一切,仅管我的感觉常常失误,但我仍旧对它信赖有佳。此时我清醒地感觉到,对面坐着的这个异性传递给了我些许温暖。突然有种渴望,渴望这个男人的怀抱,渴望这个不知搂过多少女人的怀抱。仅管我从未与一个陌生人回过家,可今夜的我,太冷!
拉着我的手,他的步伐有点急促,以至于我像只被拽着的风筝一般,在他的身后飘过一个个小巷。七转八转,早已不是我熟悉的街道。门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流刺进呼吸道,我不禁皱了皱眉。
做爱之前,他突然问:“你有洠в胁。俊蔽乙汇叮牡子可弦还赡吧谋洹>瓜氩坏揭蛔楹鲜实拇视铮缓们嵝Γ骸拔一瓜胛誓阌袥'有病。”
开始发烧,一连数日高烧不退,我隐约地感到了什么。半年后,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我想我是感染了病毒,一听到有人谈HIV,一看到电视上面宣传HIV的片子,心里就紧张得要命。我开始四处收集HIV的有关资料,上网查询,终于有一天,我查到可以检测的工具,然后我通过网购买回了试纸。那个下午,我望着试纸,额头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淌。试纸的结果出来了,我竟不敢看。
当可以看到生命尽头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无边的恐惧吞噬了我。
larosi是我不经意间在skype上认识的网友,他远在利比亚。起初我只以为他是位内科医生,后来知道他竟是研究HIV的专家,他告诉我,不要担心,我这里有药物,至少不会令你死得那么快,而且作为一名医生,眼见为实,我现在洠в锌吹侥愕恼锒鲜椋磺卸际俏粗模煤没钭牛一峋】旃ィ一岚锬阕霾馐裕绻娴母腥玖薍IV,我会帮你医治。
我问larosi:“why?why will you do these things,and why you want to help me?”(为什么?为什么我沾上这种事?你为什么愿意拯救我?)
larosi 说:“no why,chely,i love you。 please wait ,just waiting me,ok?”(不要问为什么,亲爱的,我爱你。请等待,等我,好吗?)
有larosi的日子,我又活得开心起来。他把网络摄像头转向他的电脑桌面,问我有洠в锌吹轿易约涸谒淖烂嫔希倚α耍胨烂嫔夏歉鲂θ菀荒R谎J奔渚簿驳毓チ肆礁鲈拢琹arosi巧妙地躲过了海关的检查,把测试工具带了过来。测试结果出来的时候,larosi兴奋地紧紧把我搂在怀里,告诉我,我们可以结婚,你可以给我生孩子,我们一切都是美好的。
于是,我们计划婚礼,办理签证,一切是那么顺利,竟然像梦一样,一夜之间改变了人生,larosi把一个即将走进坟墓的我又拉了回来。同时,又给了我完美到不可思议的幸福。如果一切永远完美下去,如果人生可以永远幸福下去,会不会天妒人怨,我不知道。直到有一天,larosi开始拒绝与我做爱,我了解了一件事情,larosi在给病人看病时不小心感染了HIV。上天就像开了个玩笑,留下我,却要夺走我的爱人。我疯了一般,想要强行和larosi做爱,每次都被他狠狠地拒绝,我哭着说:“please ,don‘t leave me alone!”
larosi就像他曾说过的那样,积极地接受治疗,我从不曾看到他有片刻的悲伤和恐惧。他总是笑着对我说:“my sweet,sorry,i can‘t give you anything。”
日子一样平静地过,人生有太多的无耐,既然无从选择,就只好面对。死也许没有什么不好,然而当面对死神的时候,我们要抗争,直到抗争到最后一刻。我告诉larosi,我会好好活着,会一直陪着他。就算洠в行裕谎岚搅艘磺小
一个无可耐何的故事,留下伊人独憔悴。天地间还有什么样的爱要比厮守更宝贵?就算肉体消失了,他的灵魂仍在爱人的心中。
茶凉了吗,好好握住手中的这杯茶,永远不要叫它凉,好吗?
慢性毒药让我们同归与尽
    引子
我把一碗掺有慢性毒药的人参雪蛤粥轻轻端到朵朵面前,再把镇定又深情的笑容熟练地挂在脸皮外面,柔声对她说:“来,朵朵,我们喝粥了,我知道,你呀,最爱喝我熬的粥。”
朵朵气息微弱,面色苍白,但还可以发出轻微的声音。这一切都是服毒40天的表现。我对此很清楚,再有3天,她将连话也说不出,然后等到第47天时,她就像一部耗尽油的机器,在亳无征兆的情況下死去,任再高明的医术也查不出病因。
“顿珠,你对我真好,只可惜我无福消受了,怕日子不多了。”说完,朵朵凄惨地一笑,仿佛暗夜里即将凋凌的雪莲花。
因为这一笑,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手微微地抖动。然而这不过是瞬间的反应,我依然像照顾自己的至亲那样,向朵朵喂下这碗毒粥。因为一股更强烈的欲望在支撑着我,那就是夺取朵朵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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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城不大,什么都少,又什么都小。车少,人也少。地方小,人的心眼也小。
靠着父亲摆地摊修鞋,再加上我放假时到粥铺打零工的收入,我勉勉强强读完了一所三流的大学。毕业后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好换了东家又换西家。现在我又丟了工作,无耐之余又回到那间粥铺讨饭吃。粥铺还是老样子,抹得有些发黑的桌椅,几只苍蝇不时地在上面嗡嗡地寻觅着,我就和这苍蝇一样,明知肮脏却还得为了生存回来驻足。麻脸是这家粥铺的老板,麻脸的脸并没有麻子,只是因为他的脸从来没有任何表情,麻木得像从来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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