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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焚烧25年-第20部分

小说: 焚烧25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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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会再见吗?”白刚问。
“天晓得,最好不要见吧。”女孩很洒脱,可她的眼里分明闪着泪花。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白刚又回到从前的生活中去,白天拼命地工作,晚上无聊地睡觉。周末约人,被人约。那女孩儿的影子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甚至说全部忘记了。
这天,白刚和几们同事办完事,坐上了85路的末班车。车上的移动电视里刚好放着那首《挪威的森林》,白刚忽然就心酸起来,想起了那女孩。突然这时,车前门上来一个人,蓝色的蝴蝶发卡,蓝色的吊带纱质上衣,还有那酷似蝴蝶翅膀的下摆。白刚在座位上站起来,冲女孩招了招手,可是女孩根本没在看到白刚。白刚慌忙站起来,走到女孩儿身旁,说:“是我啊!”
女孩儿楞了楞,轻轻摇摇头,用上海话说:“sorry,先生,阿拉莫认得呶。”
白刚仍不死心,说:“你真不认识我吗?你好好看看。”
女孩儿一转身,走到别处去了。头也不回。
白刚站在那里怅然若失。心里想着,她怎么可能不认得我呢?难道不是她吗?真有这么巧的事情,有人和她一模一样吗?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可她为什么不认我,难道不愿认我吗?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白刚回到自己的公寓,一直在问着为什么。
晚上,老婆在北京打来电话,问他几时回去,又问他在上海吃得怎么样?最后,半开玩笑地问:“有没有到外面找女人啊?”
白刚就说:“老婆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不过离开你几个月嘛,这点定力,我还是有的。”
老婆就说:“嗯,懵谁啊,当我不知道你,我不过不计较就是了。要是那么认真,我还有得活了?!”
白刚开始掏裤子兜里的烟,突然一张纸条掉到地板上,白刚捡起来,打开一看,上面一行绢秀的钢笔字:
不问你从哪里来,
也别问我从哪里来,
不问你将去往何处,
也别问我将去往何处,
那夜的你,已扎根于我的心里,
那夜后的你,我将不再识得。
白刚读着这行字,心情寡淡得像是喝了碗没放盐的鸡蛋汤。老婆在那头“喂,喂,莫明其妙,喂 。。。。。。”地喊了半天,见没人应声就挂断了电话。
这头的电话“嘟,嘟。。。。。。”地响起来。
雨中凋零的玫瑰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草坪上一簇一簇的绿草,越发地油亮。与它四周的枯黄比起来,那一簇绿草是那样地孤傲与独立。雨水在水泥路面上已经形成一汪汪的水洼。上面泛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圈。天空仍旧阴沉沉的。小晗不禁打了个寒战。雨虽然代表着春天的到来,温暖的天气已来临,可是下雨的时候,你却仍得忍受寒冷。
那年春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加夜班的小晗没有带雨伞,眼看着末班车要过去了,小晗只好把手提包顶在头顶,低着头跑出办公楼。“嘎”地一声,车停了,小晗只觉眼前一黑。。。。。。
三个月后,小晗出院了。轮椅成了她的行走工具。
这是个多雨的季节,天空仍在下着雨。
一个大男孩,把一束花轻轻地举到小晗的眼前。那是束开得妖艳欲滴的红玫瑰。小晗望着玫瑰,望着大男孩那充满朝气的俊俏的脸庞,泪水无声地滑落。
“江南,这花,我不能要。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小晗把目光转向旁边的绿地上,那里一群孩子正在嬉戏玩耍。
“不,小晗,是我对不起你。如果那天,我不是车开得太快,也不会。。。。。。”江南愧疚地低下了头。
“好了,都过去了。我不怪你。”
“请你收下,我是真心的。”
“真心又怎么样呢?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我这腿,已经,已经。。。。。。”仿佛已经干涸了的泪水再一次滑过小晗那张年轻的脸庞。她边说边紧紧地攥着两条腿,可任凭怎么用力,都一点知觉没有。
“嫁给我,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
“呵呵,一生一世?”小晗一脸的不屑与讽刺。“够了,收起你的怜悯吧,我的大公子。”
“不,不是怜悯,我爱你!爱你!请相信我。”
“。。。。。。”
“什么,你要娶她?你疯了吗?”江夫人满脸惊诧,“不行,绝对不行。你是已经定了婚的人了。孟梦下个月就从美国回来,我和你爸爸准备过一阵子就给你们办婚礼的。你怎么能说要娶那个女人?嗯?一个。。。。。。”
“一个什么?够了,不要说了。我不听,总之,我要娶她,娶小晗。我要和孟梦取消婚约!”
“啪”地一记耳光。
“混小子,你在胡说什么,嗯?我和你孟叔是多年的老交情,况且,她家的产业不知大我家几倍,孟梦又是他的独生女,你将来的前途不知多大。”江总,气得两只手掐着腰,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着。“你再敢这么说,我打断你的腿!”
“好了,好了,你就别气了,你打他干什么。进屋去吧,让我劝劝他。啊。”江夫人把孟总推进了书房。
“南啊,听妈妈话,妈知道,你撞了她,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心里过意不去,可也不用娶她啊。我和你爸爸正商量着过段时间托人从美国找来这方面的专家,看有没有让她重新站起来的可能。”
“真的吗,妈妈?太好了!”江南兴奋地抓住妈妈的肩。
“当然是真的,不过,可不许再说娶她这样的胡话了。”
“不,我是真的要娶她。妈妈,我一定要娶她。”
“你,唉!你要这么做,你爸爸他不会原谅你的......”
江南和小晗办理了结婚登记。结婚那天只有她们两个人。望着只有40平米的新房,和房里仅有的一张床,一张桌子和简单的用具,江南的心里既充满喜悦又仍是愧疚,他把小晗抱起放在床上,跪在她的脚下说:“晗,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幸福的,一定,等将来,赚了钱,我要给你最大的房子,最好的家具,让你过着最幸福的生活。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说完,江南把头深深地埋进小晗的怀里。
小晗抚摸着江南的头发,轻轻地说:“江南,房子大小又有什么关系,家具好坏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觉得开心、幸福就好。我们不需要别的了。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江南开始四处找工作,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终于找到了一份做销售的工作,虽然辛苦,不过,一个月下来,总算赚到了钱。多是不是多,可维持生计还是够了。小晗在家里,坐着轮椅,开始偿试着做家务。当江南回家看到小晗做好的饭菜时,感动得泪花闪闪。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江南照例去上班,却失去了当初的兴奋与激情。早上懒懒地不爱起床,对小晗也常常是默默地不开口。总抱怨,工作辛苦,钱又赚得少。对这一切的变化,小晗都看在眼里,可又不知如何是好。
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晗正在费力想把厨房上面的一只盘子取下来,而没有拿住,“啪”地一声,盘子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这时候,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出现在小晗的面前。她是那样美丽而又生机勃发。相比这下,自己是那样庸俗与黯淡。
。。。。。。
雨还在下着,小晗的手已经变得冰冷。是的,在这样的日子里,怎能不让她又想起他来。
纵然他还是离开了她,纵然他没有实现诺言,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爱过,谁又能说对与错!就永远把真爱留在心里,让一切的背叛与离别随着春雨渗进无垠的大地,把美好留在人间吧!
丁三的爱
    丁三爱上了小蓉。
但是丁三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反正,丁三的眼前总也抹不去小蓉的影子。吃饭的时候想,走路的时候想,干活的时候也想,睡觉的时候更想。。。。。。
小蓉,18岁,眉眼间透着清秀,行动处飘着少女的清香。18岁是欲放未放的季节;是似懂非懂的年龄。刚刚发育好的少女就像是泛了黄的杏,任谁见了,都恨不得咬上一口。
丁三在倒卖粮食的张老板那里干活。每天干着背麻袋、扛苞米的粗活。整张脸上,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汗顺着脸颊滑下来,冲出一条条沟。眼睛像两扇土门,一缓一缓地关上又打开,关上又打开。。。。。。伴着他粗重有力的“咳”“嘿”声。
十里香饭店,在张老板家的对面。丁三在忙里偷闲时,偷偷地往对面张望,时不时就能看到小蓉忙碌的身影,那是一朵花,是一轮月,是天上的一个仙女。丁三不止一次在心里这样想着小蓉。而那影更像一片云,飘在丁三心田的上空,落下了滴滴细雨。
丁三拼命地干活,一天30块的工钱,一分也舍不得花,因为他要把钱攒起来,买一条项链,就像乡长媳妇脖子上的那条一模一样的金项链。他要把它送给她,她是他心中的花。
丁三不止一次想像着小蓉戴上项链后,绽放出那张羞涩、又挂着甜甜笑容的脸。“她笑起来,真美!”
丁三在心里想,眼里就充满了笑意与爱意。想像着小蓉偎在自己怀里,低低地叫着:“三哥。。。。。。”
“哎!丁三儿干活!看什么哪?”张老板的喊声打断了丁三的美梦。
乡长是十里香饭店的常客。
乡长和小蓉有说有笑,那样子亲密得让人看了,总觉得不舒服。
丁三就是老大的不高兴。
可不高兴是不高兴,必竟人家是乡长,吐口吐沫能把他丁三咽死。丁三纵然是心里有上万个不高兴,却无计可施。只有暗暗地发狠,“等着吧,总有一天,哼!”可总有一天如何呢,丁三不知道,也无从去想。
远远地看得久了,丁三就有想到近处去看看小蓉的冲动。
丁三想拿出一天的工钱,去十里香吃顿饭,可听人说,里面一个菜就30块呢。丁三想了又想,咬咬牙,一跺脚,拿出300块钱,去了十里香。
换了衣服,洗净了脸的丁三,也颇有点精气神儿,又黑又大的眼睛,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露着发达、强键的肌肉。混身上下写着粗旷与力量。
“呀,是三哥吧,今天可真精神啊。”小蓉一阵春风似地飘了过来,弄得丁三雾迷山绕、神魂颠倒。
丁三找了个靠墙角的桌子坐了下来,左右打量起来。可真是气派啊!长这么大,还头一回进这么好的地方呢。
“三哥,来点什么?我们这儿的红焖猪手可是一绝呀,要不来个偿偿?”小蓉轻挪腰枝,就坐在了丁三的对面,把菜谱递给了丁三。然后又递过一杯茶水。
小蓉离他竟是这么近,这样丁三局促起来。心跳脸也红了。一条白裙子紧紧裹在她的身上,高高隆起的胸,让丁三不敢看,一看血就往上涌,心突突地乱蹦。更不敢看她的脸,那双眼睛,真的会把人的魂迷了去。“奶奶小时候讲的妖精就是会迷了人的,小蓉该不会就是妖精吧?”丁三想:“她该不会是不是人吧?是个什么妖怪?”
“三哥,菜谱看完了吗?”小蓉仍旧笑盈盈地。
“啊?啊!看完了,看完了。”
“那,红焖猪手,来一个吧?”
“哦,来一个,来一个。”
“还要点什么?要不来盘香茹拌黄瓜?”
“中,中。”
“那喝酒吗?”
“酒?不喝。啊,不,喝,拿一瓶来吧。”
“好,等会啊,马上就好。”说完小蓉起身走了。
丁三从没听过猪蹄子原来竟还叫猪手啊,当吃着红焖猪蹄的时候,暗笑,自己真是无知啊。
“小蓉!乡长来啦!快出来。”饭店经理喊。
“呵呵,今天没什么事儿,我是顺道过来看看......”乡长腆着他的腐败肚子走了进来。然后径直走进了包间。
不一会儿,小蓉也进了包间。
门“咣”地声关了上,也挡住了丁三的视线。
里面一阵乡长的笑声和悉悉簌簌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蓉终于出来了,脸上是说不清的表情,落寞?无奈?似是而又不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没有笑容,也没有悲伤。
紧接着,红光满面的乡长出来了。一副惬意、舒心的样子。
“小蓉,来,过来,这是给你的,喜欢什么就去买点什么,我还有事得走了。有空儿我再来看你。啊!”说完,把一沓钱塞在了小蓉的手里,然后扬长而去。
乡长走了。
小蓉又坐到了丁三的对面。
“三哥,我陪你喝点酒吧。”
“啊。”
“三哥,我累。”
“累了?那去歇会儿吧。”
“三哥,我知道,你天天都在看我。”
“啊,不,没,没有。”
“三哥,我跟你走吧。”
“什么?你喝多了吧,你跟我走?干啥呀?”
“唉。。。。。。”
“噢。。。。。。”
丁三终于买回了一条项链,虽然没有乡长媳妇的粗,可倒也精致。
丁三又走进了十里香,这回还特意换了套新衣服,一双新鞋。
“来啦”不是小蓉。
“啊,那谁呢?”丁三愣头愣脑地问。
“谁?”
“以前那个?”
“啊,小蓉啊,里屋呢。”
这时,包间的门开了,小蓉走了出来,后面又出来了一个男人,不是乡长,却是张老板。
张老板走了。
“哦,三哥来了。”小蓉的表情木然。
“我,我。。。。。。这,这个给你。”丁三举起攥在手心里的项链。
小蓉怔怔地盯着丁三的手心,泪如雨下。
“太晚了,太晚了,三哥,太晚了。。。。。。”小蓉笑着,哭着走了出去。
丁三呆呆地站在那里。
三个月后,轰动全乡、全县、乃至全市的血案发生了!
同一天夜里,鬃乡长、鬃店老板、鬃饭店的经理三人被杀,而且,凶手手段残忍。三人均是被捆绑后,封住鼻和口窒息而死。而且三人的男性之物都被切除。据鉴定,三人均是先被切掉下身再窒息死亡。
案发后三天,凶手自首。
凶手是丁三。
三天后,丁三被枪决。
丁三死后三个月,有人在丁三的坟前,发现了一具女尸。血染红了雪的白裙子。女尸的脖子上戴着条金灿灿的项链。
三年后,丁三的坟已渐变渐小,快成平地的坟头上,长满了杂草。
大雨初歇的午后,有人路过丁三坟,赫然看到坟头上开了朵黑色的花,花大如碗口,奇香无比。。。。。。
来生,你等着我
    清晨,睁开眼睛,关掉亮了一个晚上的日光灯。我一直在晚上开着灯睡觉。渴望着、等待着迟归的人,那半夜的敲门声。
透过窗帘的缝隙,哦,外面雾蒙蒙地。眼皮厚厚地,睁不开。昏头昏脑地下了床,头没梳,脸也不洗地,拉开房门。梦游般地下了楼。
因为一场雨的缘故,空气骤然冷了许多,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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