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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神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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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又要干什么,盯着我那几个本子不是一、两天了,我是防了又防,只怕一个不小心,本子即消失于他虎口般的剪刀之下,连个渣都不会留给你。
    油灯的光辉下,我努力地对着李华将头摇的过于夸张,以免他看不清楚,以此表达我誓于本子共存亡的决心。
    李华“咯咯”一笑道:“哥,这么着吧,你看灯光太暗了,你也是很不太愿意在这种光下写着作业、看个书么的。作弟弟的俺给你剪个灯,让你瞧瞧这个剪纸与村里的是不是有点儿不是太一回事。”
    面说着,李华一面从身下拿出了张纸,蟋蟋嗦嗦地高举着翦刀随手剪了起来。
    我一直提防着我的可怜的几个本子,见他没在索要便放下了心,仔细地看他剪出个什么东西来。
    李华的剪刀走的是游龙走凤,一个圆圆的模子从纸上很快地被取了出来,看他小心而又认真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说话。
    如果李华每天都是这样的剪法,我估计就是将纸儿在李华面前堆成了山,李华也会在一天之内给灭了去,难怪村民们都气愤之至。可见李华是抓住了什么就是两剪刀,丝毫也不管自己剪出的是什么,又有天知道李华要剪出个什么来。
    李华在炕上站了起来,笑嘻嘻地随作将圆纸片反身贴在了墙上,然后又趴了下来。一只手托着下巴,别一只手将剪刀舞了个大圆,笑嘻嘻地看着我:“哥,你看着这张纸,它会变成个好东西呢。”
    我侧了下身躺着看着那张纸,在灰暗的灯光下它会变成什么?谁知看着看着,我从炕上不知不觉地自己坐了起来,让我吃惊的闭不拢嘴。
    墙上的纸张好像慢慢地变的透明了起来,开始像是一面圆圆的镜子,从里面反射着油灯的光,光从暗暗地黄又慢慢地有些个明亮,又像是有个手电筒从远处渐渐地走近对着它照个不停,忽明忽暗的光线的变化实在是用语言难以说的清楚。
    不久墙上的镜子的光显得稳定了下来,从里面显的十分的柔和,只是太暗模模糊糊地只能看个轮廓,再又慢慢地亮了起来,忽然光线大盛,竟然发出了一种像是月亮般柔和的银辉。这个辉光慢慢地盖住了墙上油灯的暗黄色的光线,渐渐地明亮,将油灯的影儿也定定地投在了它身后的墙上。
    光线越来越亮,最后犹如从纸后透过来成千上成只手电筒的合成一股的对着纸张照射的反光,不过这个光十分地飘散,向着屋内四面八方地散着,光下早已没有了丝丝毫毫地东西的影,我四面打量,我的身后也没有了任何的暗,整个人都沐浴在银灰色的月光中。
    如果那是月光的话,在这个光中,我分明看得清李华的眉毛上的每一根须,就算是他的眼睫毛也能分的清清楚楚,整个屋内如同白昼。
    李华看着我吃吃一笑:“哥,这还不算个什么,只要你给俺一些纸,俺还能给你剪出个别的好玩的物事来。怎么样想好了没?”语气甚是得意。
    我当时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小月亮,心里的震惊已是难以言表,如果这个法术什么的能在个夜晚变出这么个东西,家里可是省了油钱,以后写作业也不用再点灯了。
    过了一会,约摸有一个时辰的样子,光线又渐渐地暗了下去,应像是有人拿着个袋在慢慢地往回收,慢慢地收了好一会,直到油灯的暗暗的黄渐渐地重新占据了整个的小屋,我才觉的自己透过了气。
    我长长地一呼,站起身来走到了似乎还有些的发光的圆纸前,随手将它摘了下来,盘腿坐在了炕上就着油灯仔细地观看。
    李华在我身边撇撇嘴道:“哥,没啥哥看的,那不过就是一张纸剪的而已。如果你还能给俺些纸,俺给你剪个别的。”
    我盯着李华,心里却十万个不同意地给他纸,在农材想找些个别的容易,找些纸张可是十分地费力:“华子,俺不知你又学了个啥东西,不过这个法术万万不可用来蒙人。现下里也只得俺俩个知道,你可明白的紧?”
    李华口里诺诺地道:“哥,这个功法是用来在世上行走的,文稿中讲的很清楚,不用躲躲藏藏的,还说要正大光明的去做,所以俺才不怕了事,你也不用如此担心。当你学完了第一捆后,这些你也是躲不开的。”
    李华说完脸儿又对着我吃吃地笑了,那笑让我有了种阴阴地感觉。
第四十二章 游戏人间(四)
    早晨起床后,用牙刷蘸了些个盐后开始了一天的第一项任务,正在忙着将嘴里的牙齿一个个地洗浴时,张叔家的儿子铁蛋上门来借砍柴的刀,我急忙地指了地方,他也不多话笑了笑拿了就走。
    等我忙完了自己,李华早已跑的没了影,他总是凌晨五点准时的起来,然后进行他的新一轮的研究,我估计他又开始了让人头疼的寻纸工作。
    果然不久吕护士来了,讲李华从她那儿取了一些个开药的处方签,是厚厚的那种。
    据吕护士估计他今天应该不用再去祸害别人了,然后开始给老人们准备早饭,这也成了吕护士每天早晨的必做的事,看来老人们说的不错,她完全将我的家当成了她的家。
    按老人们的说法是我在过去早已是有了家室,村里三十岁当奶奶的女人大有人在,不过从六零年以后国家管的太严,也不敢太过于出头了,尽管村民们小心了许多,可比我再大上两岁的结婚只要通过村长便可自行处理了,山里人自有山里人的规矩不是。
    个上午过去的很快,吕护士走了后我才算有了个安静的环境,准备将这几天已落下的课程自己,这时天已暗下来,老人们估摸着要下大雨了,忙收拾了院里的衣物,让我去寻李华,免的让他遭了罪。
    我满村儿寻了起来,东家西家地都没有见李华,直到大大的雨点儿砸在头顶,才冒雨返回了家中。
    大雨直到下午才停了下来,李华也一直未归,不过我想他有着个洞府自是让人不太担心,老人们却显得有些个着急。
    到了晚上李华才回来,一身的泥和草,让老人们狠狠地教训了几句,笑嘻嘻地换洗了,坐在了炕上,还未等我张嘴问,老人们已在院中喊了起来,原来是张叔领着儿子找上了门。
    老人们脸上显的极为慌乱,不住口的往堂屋里让着张叔一家人,谁知接着又有好些个村民登了门,我心中顿时也紧张的揪着,天知道李华又闯了什么祸,将李华藏好后跟着村民们到了堂屋,小心地观看着即将发生的事。
    张叔在堂屋坐定,从怀中端出了两瓶老酒,拍着手儿说要同老人们好好地喝一喝。
    老人们有些儿纳闷,忙分付我去捅开了灶,置了几个小菜后,吕护士也赶了来。
    吕护士脸上极是兴奋,一个劲儿要找李华,一见我忙着摘菜,袖子一捋就将我赶了开,叮叮当当地声音从柴房直响到堂屋中,不久就开了一桌席。
    来来往往的村民们也越来越多,很快桌子们就从屋内走到了屋外,从一张变成了三张,可人还是坐不下,最后杨老爷子叫着两个儿子带着媳妇又搬了两张。
    附近的几户人家也同时忙了起来,到处飘着豆油的香气,盘子流水般地进了院中。
    李华悄悄地躲,不时地拉开门朝正端着菜的我小心地叫几声,要上几口吃的又缩了回去,如此不停地反复着,也就是说院里的人吃什么他都先吃了几口,有点黑的脸上显得很是幸福。
    等吕护士忙完后,杨老爷子发了话,张叔才将李华今天的事说将起来,刚开始让我担心的是这小子又闯了什么祸,待细听了几句后才放下了心。
    张叔那张满是历史的脸上表情异常丰富、眉飞色舞,结结啃啃的用讲故事一般的语气,述说了一个让老人和我心中难以至信的事。
    吕护士倒是很兴奋的样子,自顾自地喝开了酒。
    李华早晨出了门后直接找到了吕护士,死磨烂緾地要纸,说如果吕护士不给就决不让吕护士今后进家门云云,吕护士也是有点着忙,不管怎样这个小魔儿现下可是得罪不起,悄悄地从抽屉中拿出了两本处方签,不十分情愿地给了李华,李华转身欢天喜地地去了。
    李华碰上了来我家借完东西的铁蛋,打了声招呼后得知铁蛋要去山里砍柴,于是对铁蛋说:“砍柴俺觉得没意思,就不跟着你去了。”
    李华的话让铁蛋很松了一口气,慌忙的脱身走了。
    不久后李华遇上了二虎,两人很是有点能说的上话,相伴着一直走到了村口的老树下,开始了一天的剪纸生涯。
    李华的剪纸根本没个方式方法,用二虎的说法是胡乱一通,什么都不是,随手剪了又随手扔掉。
    二虎很不乐意,这么多白花花的纸就这样被扔的到处都是,要过了剪刀,很快地剪了一只老虎什么的。
    二虎的作法让李华觉得自已很没了面子,刚发誓不再与二虎作朋友后又一搂二虎说要给他看着景。二虎本就比李华年岁长些,到也不以为意。
    李华这次极为认真地剪了个土鳖虫儿,放在了一个蚂蚁洞前,等了一会对二虎说:“没成。”又剪了一个再等了一会又说:“还没成。”如此一遍遍的反复不已,倒也极具耐心。
    时间就这样在李华的重复的动作中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正当二虎实在是受不住转身正欲回家时,李华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二虎的手臂使劲往蚂蚁洞口拉,这让二虎觉的李华可能要将他喂了蚂蚁,头皮发麻地不停地躲闪,直到李华极为不满地对他说让他看土鳖时才放下了心。
    二虎叙述时比张叔讲的精采,据他说当时他就傻了眼。
    个纸儿剪下来说是土鳖不如说像是个大蛐蛐的四不象正在一口口地吃着蚂蚁,当然那是绝对咬不死的,可看着它的认真劲让二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纸土鳖完全钻入了土里才喘了口气。
    李华兴奋地不停地围着蚂蚁洞转个不停,大喊大叫地引来了二柱。
    二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二虎告诉他,他才瞪着眼将手在二虎的头上来了几个斤斗,让二虎十分地委屈。
    二柱本来是去地里取了些韭菜拿回家去做早饭,李华的眼睛可就盯了上去。
    用二柱的话说是李华贼兮兮地的双眼死死地瞄上了他手中的两小捆韭菜,那双眼中放出的光都是绿油油的。
    二柱是当然的不会将韭菜给了李华,谁成想就得罪了这个小王八羔子。
    眼看着李华从口袋中小心地扯了一张纸,没用剪刀而是用撕了个鸟儿一样的东西往天上一抛,一只大大的用二柱的话说是张开了大大的翅膀同他一样高的的鹰儿从天上就直直地扑向了他,将二柱唬的是拔腿就跑。
    杨家的三儿媳妇看的个真切,当时她正挑了水桶去挑水。
    杨家三儿媳妇说:“俺从未见到过这许大的鸟,不停地围着二柱上下地扑腾,将俺唬的是心惊肉跳。眼见的二柱要吃了鸟儿的亏,随手将手中的扁担砸向鸟儿,谁知鸟儿硬是从扁担的缝隙中不停地钻来钻去,还是一定不肯饶了二柱,将二柱吓的东拐西闪。”
    眼见的鸟儿扑上了二柱的脸,二柱奋起将手中的两捆韭菜全砸了出去,鸟儿十分敏捷地一躲,用尖尖的嘴叨住了正飞向自己的其中的一捆,施施然地飞到了李华的身边,“扑通”将韭菜扔到了李华的脚下,随风一荡,不过是片纸儿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张叔正好走到了村口,本想去河里去取昨儿个下的小二指的挂网,指着今日能有个下酒的菜,眼看着这一幕发了呆。
    见二柱发了疯似地不饶李华,张叔刚想上前阻拦,却看见一只有半个人大的大虫从李华身边莫名其妙地跳了出来,将二柱吓的是怪叫一声转身即走。
    用二柱的话说:“已不是走了,因为自个儿的脚已完全地不听了自个儿的使唤。”
    张叔也觉的头皮发了麻,这睛天白日的怎地在村里出了个大虫,可了不得了,这以后不知有些个什么事儿发生。
    杨家的大儿子带着媳妇本来想去村卫生所取些个头疼脑热地药,迎面正碰上大虫紧追着二柱跑了来,吓的是大喝一声,却不曾挪动了脚步,眼见着色彩斑澜的虫儿从自已的身边带着“呜呜”的风边跳边咆哮着过了去,顿时摊倒在地。
    杨家大儿媳妇说:“那条大虫从俺的面前直扑了过去,唬的俺是早已自个儿跑的没了影,哪里还顾得上摊的男人。”
    当时气的杨家大儿子酒桌直说:“喝完酒后回去就休了她你,哪里有个女人不先顾了男人的?”
    杨家大儿子的这些话,让酒桌上的媳妇不停地呜咽起来。
    当时二婶和二叔正走了来,眼看着一只大虫直追了二柱围着个大树哭爹喊娘地跑个不住,急忙叫二婶跑回了村办公室,不一会,一大堆人儿手拿着家伙如飞而来。
    二叔一把夺了枪,将子弹上了膛,瞄准了大虫“砰”地就是一枪,将远处的李华和杨家三儿媳妇唬了一跳,二柱也呆呆地立住了脚。
    众人再寻大虫,早已失了踪影儿。
    十几人在围着大树转悠了几十圈后,二柱想起了方才纸变的鹰的事,与众村民叙说了一遍。
    二叔闻听后细眼一瞧,果真在树荫儿下寻得了一个小小的纸儿撕成的物,怎地看都不像是个大虫的模样,回头再找李华,早已如脱笼的兔不知蹦到何处去了。
    眼见的只是个虚影儿,众人方才放下心来。二叔给大伙儿赔了个不是,人也就散了去。
    可二柱说什么都没了那捆韭菜,说道:“俺当时想到了一定是李华拿了去,本想上门讨个说法,又想到李华的那种让人实在是糊涂而又闹不清的本领,万一不成从这个小王八羔子的身边再钻出个老熊什么的,可就消了俺这条命,只好转身家去了。”
    二虎被李华拉着腾云驾雾一样地到了后山的脚下,看着惊慌失措的李华想想也是他做的有些过分,便唠叨了几句,李华有了些不耐,挥挥手将他赶了回家,此时已近中午。
    的二虎被雨水淋了个前心贴后心,十分的不明白刚才怎地跑的如此之快,便想像着李华的样跑一下跳一下地往家去,正遇上前来寻他的二虎爹。
    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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