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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相思莫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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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官员立即附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这番架式,司马廑脸上迅速略过一丝不悦,却只是淡淡说了句:“众卿家平身,摆驾回宫。”
皇家车队一路前行,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皇辇轧过路面时发出的吱吱声。
沈若非长叹口气。
他没有和司马廑同车,尽管他坚持要如此,他还是委婉的打消了他的念头。
钰儿那聪明通透的小人儿,忙不迭的提出要和“姐姐”同车,司马廑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钰儿稳稳的坐在车中看书,听闻沈若非的叹气,抬起头来:“姐姐为何叹气?”
沈若非不知该作何解释,自己在叹什么?是对即将失去的自由的惋惜?还是车外那寂静带来的莫名压抑?似乎无从说起,只得笑笑,说没事。
钰儿的眼中,分明写着不信,却也不再追问,眼睛仍回到书上,只是,心思分明走远,并未在书上。
一众人等回到宫中。
又是一片忙碌,却是忙中不乱,井然有序。
在沈若非的坚持之下,司马廑很无奈的将其安置在兰歆殿——这是皇宫之中唯一让他感到熟悉和亲切的地方,当然,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无论司马廑有何打算,他目前都应该低调一些,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来处理,这些对他来说,应该远比如何安置自己来的重要。
不过,在途中,沈若非倒是从司马廑那里知道了一件事。
这兰歆殿,并非是以前哪个不受宠的嫔妃所居住,更不是前朝留下的建筑,而是司马夷即位之后,比照其和慕容皇后之前居住的庭院所建造的,外人并不知内情。先前慕容皇后无事时,常到兰歆殿小坐,后来,渐渐的再也不去了。兰歆殿也就慢慢荒废了,几乎被众人所遗忘。司马廑听到沈若非说起时,就想起了此事,幼时母后还常带他到兰歆殿嬉戏,后来再没去过。想来,或许是母后离去之后,父皇才派人重新修整打扫过的。
这番情由听得沈若非的耳中,顿时觉得温暖亲切了不少。原来,打一开始,司马夷就存了先入为主的信任之意,否则,又怎会将自己安排在此处?又听得司马廑幼时在此处玩耍,更是生了亲近之意,倒觉得这“僻静简陋”之地,是宫中最美好的去处。
洞悉了沈若非的心思,司马廑并没有再强求。只是多派了些人手,并将那“青枫山庄”的“石小川”拨给沈若非做近身侍卫。
“石小川”本名李维,与羌国暗线李谦乃孪生兄弟,有着这些过往的接触,沈若非倒是觉得亲切很多,加之晴儿的相伴和钰儿的晨昏定醒,他倒是将随遇而安的个性发挥到了极致。
每日里,他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兴起,随意涂鸦,自己看看,也是一笑,毕竟没有根基,这画来画去,倒是带出几分现代漫画的味道。
司马廑看到,也是大笑,要为其找师傅,被他拒绝,原本只是随意玩耍,一旦学了,反而受其累。司马廑也不强求,只要他能开心,自是随他的意。
自回宫起,司马廑就开始忙得废寝忘食。
沈若非没有问,但从钰儿口中,断断续续也知道了不少。
齐国的现状,远比自己想象得更为复杂。
武帝重病之时,太子司马泓代为执政,由于其性格过于温和,使得原本就已经有些动摇的□变得更为复杂,岌岌可危。一方面,萧后及瑞王司马琰在朝中结党营私,暗中控制朝廷经济命脉;另一方面,各地官员趁机买官卖官、贪赃舞弊、横征暴敛现象大量存在,各地钱粮严重亏空。去年南方又逢大涝,颗粒无收,加之疫情严重,大量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边关一战,虽是大胜,却实在无力乘胜追击……
司马廑仍是日日前来探望。
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沈若非着实不忍,不由劝说,国事更为重要,不必牵挂于自己。
司马廑却不同意,只道来见他,反而是一种休息,沈若非这才不再坚持。
后来,司马廑实在分身乏术,间或会有几日不能到兰歆殿,但定会派小顺子前去通传。
沈若非并不介意,只是担忧,这般劳累,铁打的人也难以承受。但知劝也无用,只能叮嘱小顺子和暗影等贴身之人,好好服侍。
司马廑即位后的第一个春节,过得极为简朴。
司马廑下旨,先帝大行不久,国丧期间,取消一切庆典和娱乐。同时,大赦天下,赈灾济贫,让天下百姓安心过年。
宫内,由于司马廑并无嫔妃,春节期间,唯一的庆祝也仅是和几位太妃一起用了次膳。
大年夜,司马廑坚持要陪沈若非守岁,可刚过二更,沈若非便“逐起”司马廑来,理由及其简单:国丧期间,莫给人以口舌。
司马廑虽不舍,却也知沈若非言之有理,出了兰歆殿,并未回宫,直接到了御书房,开始了另一个不眠夜。
钰儿平日里除了上书房学习,经司马廑特准,还要在每日早朝时屏后听政。因此,沈若非也是难得见他一面。初一至初五,钰儿获假,可以不去书房,于是便日日守在沈若非的身边,不舍得离去。
司马廑却总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形容颇有些憔悴。
春节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完了。
还未出正月,钰儿便带来了一个沈若非不愿意听到却又不得不面对的消息:今日早朝,礼部上折子,大意是“我朝自先帝即位,虽多是沿袭了前朝之礼法。但国丧之服‘斩衰’三年之礼,自先帝起就已变通。先帝为太祖守丧,曾下旨要求‘天下吏人,三十六日释服’。今距先帝大行,已逾五十日,望皇上以天下为重,早日立后,以稳民心。”
沈若非听完,脸上平静无波。
钰儿不解的问道:“姐姐,难道你一点都不急?”
沈若非反而笑道:“急又有何用?该来的终归要来,只不过是早晚之分而已。”
说罢,沈若非想了想,又问道:“你四叔看完折子,可曾说什么?”
钰儿回道:“四叔只是让各位臣工议议,明日早朝再说。”
“是吗?”沈若非淡淡笑道,想必,此时,司马廑必定不得安生了。
立后,又岂是单受礼法所制?除了帝位,这该是最大的利益之争吧……
当日,司马廑一直未来兰歆殿。

第七十二章 三年'VIP'

司马廑未到兰歆殿,的确是被一波又一波觐见的朝臣所绊。
这种状况,原本就在意料之中。因此,但凡有臣子求见,他一概应允,他倒是想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想法,什么意图。
这其中,有试探的,有游说的,甚至有人直接拿了“画像”来推荐的,司马廑面色平静,只听不说,要留下“画像”的也并不拒绝,一众人等倒是有些不知所措,那些想据此揣测圣意的,隐隐觉得新皇并不如想象之中那般好应对,自觉碰了个软钉子,也就适可而止,先后跪安退去。
而两个重头人物的登场和态度,倒是让司马廑有了那么一点意外。
右相苏文彬,是一直坚定支持司马廑的朝中重臣。立后一事,关乎朝廷大局,他不来,反倒显得不正常。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如此直白的开门见山。
“恕臣直言,立后之事,皇上当以社稷为重,不可徇儿女之私情。”
苏文彬道。
司马廑不动声色:“爱卿何出此言?”
苏文彬见司马廑有意装糊涂,也不绕弯,索性直言道:“皇上此番北征羌国,虽说是国丧期间不宜出兵,但那瑞王勾结羌国篡位,事关国之安危,起兵之事倒也是顺应天意民心。然而,朝廷现在乃多事之秋,皇上当趁此番大胜归来,安抚人心,固本培源;调养生息,方为上策。”
苏文彬见司马廑并未阻止,继续道:“皇上为一国之君,后宫空虚始终不是长久之计。皇后一位,母仪天下,尊贵无比,皇上……”一言至此,他止住话头,不再说了,单等司马廑的反映。
司马廑淡淡笑道:“那爱卿以为,何人堪当此重任?”
苏文彬微微一怔,回道:“臣以为,皇上可让礼部照旧例,细细选来。一来选后,二来同时充实后宫。但……”
司马廑心里一冷;说了半天,真正想说的话恐怕是在这里。
苏文彬偷偷看了看司马廑,见其脸色并无变化,遂道:“但……那沈若非,绝非后位之合适人选。”
司马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寒意:“难得爱卿一片赤诚之心。立后之事,朕自有分寸。爱卿操劳一天,就早点回去歇息,跪安吧。”
苏文彬看不出他的表情,心中有些犹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这句话堵了个严严实实,只得恭敬的退下。
苏文彬从御书房出门,边走边思索,这皇上到底是作何打算?虽说几年来与司马廑联系频繁,但他却始终无法看透司马廑。此番从瑞王手中夺得江山,不仅群臣震惊,连他也感到意外——他甚至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那八万暗军又是从何而来?先帝的遗诏司马廑又是如何得到的?
看着瑞王束手就擒的那一刻,他甚至感到一阵寒意,这新皇之心,似乎有些深不可测——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新皇最倚重和最亲近的力量,却不料,一连串的事件,他件件不知情,事事不知晓……
不过,这些仍然不会影响自己对新皇的忠心。他承认自己确实动过让女儿嫁给司马廑的念头,但是随着司马廑的明朗态度,他早已死心。只是,无论如何,这皇后之位,都不能让那个身份不明的民间女子坐上。
他一直隐隐的怀疑,出兵羌国之事与这个女子有关,而此番回宫,他更是将女子带回宫中。虽说消息藏得很紧,却奈何这宫中,根本藏不住秘密?可是,若是他有心将那女子立妃立后,又为何始终不言不语……
苏文彬边走边沉思,并没有留意到,左相向郢从另一个方向,走向御书房。
左相向郢也是思索再三,才决定来见司马廑。
瑞王之事败露后,他一直忐忑不安。
瑞王不仅是自己的女婿,其篡取皇位前前后后的诸多事宜,更是有自己全程参与、认真谋划。如今萧后打入冷宫,瑞王下了天牢,自己却官居原位,未见新皇有任何下手前的风吹草动。
他甚至在想,莫非是新皇并未掌握到自己与萧后瑞王勾结的证据?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此念过于侥幸,莫说是不可能不露马脚,就算没有证据,仅翁婿关系,就把自己和瑞王紧紧捆在了一起,真想治罪,何患无词?
如此一想,他就更加困惑,对于新皇司马廑的意图更是摸不清、看不透。
思前想后,他觉得今日朝中所说立后之事,大有文章可做。
沈若非对于司马廑的重要性,他远比苏文彬更清楚。
对齐国出兵之事,司马廑恐怕是八分为私,二分为公吧……这样一个女子,若是不为立后,又何苦带回宫中?……
于是,向郢最终决定面圣,一探口风。
司马廑看着向郢,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爱卿莫非也是为立后之事前来?”
向郢恭敬道:“皇上明鉴。臣正是为此事前来。”
司马廑问道:“向爱卿有何高见?”
向郢道:“臣以为,虽说立后之事已是国事,但其更是家事,终应以皇上的想法为重。我等臣子之言,也仅是参考。”
司马廑挑眉问道:“那依爱卿之见,何人为后更为适宜?”
向郢道:“自古选后,一要看品德,二要看门第。显然,最重要的还是品德。一个女子,先是要具有宽仁、孝慈、温恭、淑慎的美德,才能再考虑其出身……臣等相信皇上之圣明,必会为齐国选出一位贤良淑德之皇后。”
司马廑脸上表情依然温和,目光也十分平静,淡淡扫过向郢:“向爱卿言之有理。向爱卿为国数十载;劳心劳力,日后,还望爱卿全力辅佐朕,治理好这江山才是。”
向郢叩首道:“臣必将鞠躬尽瘁,以谢皇恩。”
看着向郢离开,司马廑长叹一口气,明日这早朝,必定不会平静。此时将沈若非推至风口浪尖,绝非良策。父皇生前“逐”他出宫时的圣旨,早把他入宫之路堵得死死的……
沉默良久,司马廑起身,拟往兰歆殿。想必,他已听说了今天的消息。
刚出殿门,看着深沉的夜色,方想起问道:“小顺子,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顺子恭敬道:“回皇上,已是三更。”
司马廑愣了一下,不禁摇摇头,这才打消了去兰歆殿的念头。
次日早朝,果然格外热闹。
群臣各抒己见,大体上却都倾向于依例选后,同时充实后宫。也有以左相向郢为首的一众人,声称选后之事,谨遵圣意。
司马廑均不置可否。
“众位爱卿,今日之事,就议到此吧。朕思虑再三,仍觉朝廷当务之急,并非是为朕选后。有道是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今南方受灾,民不聊生,北方经历战乱,亟待休整。朕又如何有心在此选后立妃?”司马廑声音并不大,但在一片寂静的大殿上显得格外响亮。
司马廑的目光扫过众臣,看有的人张口欲言,就又接着说道:“再者,虽说先皇为太祖守孝之时,曾有‘天下吏人,三十六日释服’之先例,但朕以为,先皇在天之灵,若见今日之状,必不得安心。兄弟相争,狡诏叛国,又岂是单单违了孝道?为表朕之痛意,朕决意为先皇守孝三年。罪臣司马琰,自即日起,为先皇守陵,以示悔过。”
众臣愣在当场。
原本只是在谈立后之事,万没料到皇上竟然会拒绝,而且,是以这样一个让人无法挑剔的理由——就连那投入了天牢一直未做处理的司马琰,也被捎带着“轻描淡写”的一并处理了。
不知是谁先反映过来,高呼一声:“皇上圣明!”
一众人忙齐齐跪倒,三呼万岁。
司马廑接着道:“朕多年来一直在边关驻守,未能在先皇身前尽孝,此番为先皇守孝,也算是了了朕的心愿。”
他低头看那整整齐齐跪了一地的官员,叹道:“天下百姓和大小官员不必受此约束,就依先皇旧例释服吧。”
闻此,更多的人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再次叩谢皇恩时,明显多了几分诚意。
司马廑的眼中,闪过一抹沉重的无奈。
屏风之后, 钰儿一颗吊在半空的心,慢慢落了下来。
可四叔这算什么?缓兵之计吗?三年吗?
可是,就算姐姐无名无份等三年,又如何?
尽管如此,这三年之期,倒是让钰儿心中对司马廑的不满得到了一些化解,立即觉得轻松许多,一路前往兰歆殿“报喜”去了。
当钰儿把早朝时的内容一一转述给沈若非时,他先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轻松——他一直怀疑,自己是否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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