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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晚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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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业建弘文馆的真实目的,却是为自己将来争天下时,建立起足够的人才储备,而且考虑到民族地区治理的复杂性,他在招生的时候,特地留意将一些少数民族学生也招入官学。又出高薪和诚意从金国各地请来不少名望之士为教,如刘祁、雷渊、窦默、麻知几、常仲明等等,又命已任官职的元好问、李汾等人客串教授,不定期来官学和学生研讨学问。
    弘文馆入口处为一方形白色花岗石碑,上刻有李思业亲书的校名:弘文馆。
    校名下方则是四字校训:“学以致用”,却是郝思温所书,写得龙飞凤舞,颇具功力。
    李思业严令,校园内不得驰马,各人皆须下车步行,进得校园,但见小桥流水,红莲绿柳,满目葱郁之色,十几栋建筑掩映其中,偶然露出白墙黑瓦或琉璃飞檐,虽是大暑前后,也不觉炎热,较益都城内,却是清凉很多。
    一班官员早早到来,众人都是饱学之士,感于官学的宏伟,见李思业如此重教,皆心下欣慰,官学课程所设虽杂,但金人务实,却不以为怪,反而盛赞李思业考虑周到,事关百姓民生,那能人人学儒,但李思业也知道凡事有限度,所以又设百工堂,象冶炼、造船、造纸、酿酒、选矿、织纺、军火、簿记、贸易等等进不了大雅之堂的东西都放到百工堂,且不需考试,只要从启蒙院出来的生徒,皆可报名就读,虽也食宿免费,却不属于官吏范畴,不过这等有学问懂技术的人出来,就象新出炉的烧饼,在哪里都是抢手货,不愁出路,毕业时几乎全被各官办工场抢光,待遇丰厚,而民间企业只能望而兴叹,无奈之下,只得自办学校,培养人才。
    如此分学制,既重视了自然科学,又不与儒家的正统思想争利,可谓一举两得。
    郝思温闻李思业亲至,急坐软轿来迎,远远便笑道:“大将军公务繁忙,却亲来揭幕,令思温感动。”
    “百年大计,教育为先,思业安敢懈怠,只是以后官学要有劳郝先生了。”又道:“众人都来齐了么?”
    “还差几人。”
    “那就开始吧!这毒日头的,没必要为几个人晚来让学生挨晒。”他却忘了自己也是来迟之人。
    说话间,李思业便登上主席台,见元好问等人皆已在座,点头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弘文馆现有学生三千五百余人,除了童生试录取的三千人外,还有部分落榜的举人,揭幕式其实也简单,和现代相似,无非是祭酒致词、长史讲话,最后是李思业的训话。
    郝思温和元好问平时虽随意,但到这正规场所发言,都不敢简慢,怕人耻笑去,所写致词皆骈四骊六,古奥难懂,饶是李思业少时读过官学,还是听得头晕眼花,不知其所以然,好容易轮到自己时,路上想的词却早已忘光。
    也懒得再想,扯开喉咙便喊道:“废话就不多说,今儿揭幕式后,先放假二十天,各自回去安顿家小,每人发二十贯安家费,家在宋国的,发四十贯;以后无家室的,每月发一贯钱,要养家的每月五贯,这在益都也算是中等水平了,但我有言在先,这钱不准你们拿去嫖妓宿娼,有被查到的,一律赶出官学。”
    旁边请来的教授皆是文人儒士,听李思业说得市侩,皆暗暗想:“此人果然是商人出身,说话好没水平。”不过看在李思业所给薪水丰厚的份上,且不计较他的失礼,而一班官员却因奉他为主公,都百般替他解释,只说这才是务实耿直之人,比那口蜜腹剑的,却要好上百倍。
    但台下一班学生却听得津津有味,个个伸长脖子,全神贯注,惟恐听漏一个字,自己便短去几贯钱,又听见不准嫖妓,有些心花的便暗暗打起养小的主意。
    又听李思业道:“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既然进了我的官学,就得按我的规矩办,我也没有什么过份的要求,就四个字:学以致用,我说的学以致用不是让你们整天呆在官学里空谈天下大事,每年中必须有半年时间给我到百姓中去,去调查民生、去赈灾、去底层吏所见习,不光眼看嘴说,还要动手写,把你们的所见所闻,写成报告,内容要详尽务实,每年写得好的,毕业时我可以选优去做地方实缺知县。”
    此规定,众官员都大大赞成,不深入百姓,不了解民情,这群年轻人焉能成为得力的下属,众教授却暗想,这三年时间一半都在外面,还搞个屁学问。
    “还有!弓马也要练的,虽然不是让你们上阵杀敌,但蒙古人杀来时,也须抡得动刀子保护自己父母妻女。”
    李思业又干咳两声,正思量要不要让他们自己种粮,却见一般文士虽然没有动怒,但脸上明显不自然起来,个个坐立不安,和适才自己的模样一般,又笑笑道:“今天先讲到这,等你们读明白了圣人的教诲,再安排大家耕读。”他却忘了,孔圣人最鄙种田之人。
    卷五 第十五章 杀鸡儆猴(上)
     更新时间:2008…11…23 20:30:50 本章字数:3261
    不久,演武堂成立,少不了又举礼庆贺一番,好在参加的大都是军人,文人寥寥无几,李思业又即兴演讲一番,无非是将军、银子、女人之类,效果倒比弘文馆揭幕式更好,虽他是学正,但只挂个名,一切杂务都交给副学正张柔打理。
    张柔者,元初名将,字德刚,金国涿州定兴县汉人。金末蒙人入侵,金宣宗下诏各地人民聚众结寨抵抗蒙古,张柔屡败蒙军,被任为定兴令,官至中都留守兼知大兴府事,后兵败投降蒙古,从蒙古军攻金,积功升至万户,其人知文晓礼,重名士,兴教育,颇有德名。
    张柔本随窝阔台南下,但辽东大夏国蒲鲜万奴反,张柔随皇子贵由前往平叛,灭大夏国后,贵由又留其在辽东平定仭崖遥笠蚪鹑斯ゴ蛑卸迹淞啥Υ蟀氲髯撸幢焕钏家邓茫刹澈M迪诹裳粢徽街斜磺埽唤担椭辽蕉
    自李思业从南京归后,便放其自由,但张柔恨斡兀立海迷失排汉,又感李思业礼遇,遂留居益都不走,李思业又从中都、辽阳将其家人接来,两人渐渐为友,张柔又荐名士王鄂给李思业为幕僚,后任启蒙院学监。
    为振威演武堂一事,李思业三访张柔,感其心诚,终于答应任演武堂副学正,但也明言,这并非投降,而是助友一臂之力。
    李思业又命余阶以探花郎身份进演武堂,张柔对他颇为器重,亲收为弟子,悉心传授,一年后便破格升为果毅都尉,赐军爵羽骑尉,开始以教官身份执教兵法。
    既办军校,李思业则定下规矩,凡校尉以上皆要进演武堂轮训一年,不进演武堂者不得升都尉,每年又在军中开武考,普通士卒皆可报名,优秀者可送入演武堂,学制三年,毕业即升校尉。
    张柔先请来几个先生教这帮军官读书认字,他以军规治校,日日考试,考试不过即打板子,直将这帮粗人折磨得痛不欲生,只恨爹娘从小不将自己送入学堂。
    办法虽狠,但效果却不错,在一番拼命苦读之下,最多不过两三个月,只要不是蠢到家的,大都识得几千个字在肚里,有些聪颖的,甚至可以诗曰子曰骈四骊六,诗也可以写上几首了,三个月后扫盲班结束,开始学习兵法、战术演练、沙盘推演、实战演习。张柔手段老辣,不到半年,演武堂竟办得有声有色,这暂且不提。
    中秋后,山东的吏治开始指向地方官,但如何处理,李思业却委实拿不定主意,元好问则暗地劝他,成大事者,仅仅一味施行仁义并不可取,对仍与金国暗通款曲之人,必要时,手段不妨狠辣一些,惟有软硬兼施方为御下之道。
    李思业纳其言,下令山东两路及淮北四州的刺史、同知、县令齐聚益都述职,大家都是在官场上打滚的人,如何不懂得这其中的玄奥,说是述职,其实就是重新洗牌,但洗牌的标准是什么,却一无所知,一些平时手脚不干净的,心中都敲响小鼓,钻头觅缝想通过益都的熟人打听些消息,但结果却让人失望,这件事仿佛被包在密闭的铁桶里,竟一丝也不漏出。
    这一日午后,萧进忠急匆匆地来寻李思业,内务府成立以来,李思业只交给他一个任务,调查山东从七品以上官员,每人都要写一份评述报告,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搞到情报,皆可放手施为。这里需要多说一句,为掩饰特务营的存在,李思业又接受了姚枢的建议,在明处成立监察室,派些老吏来坐镇,调查的方法都是光明正大,接报、走访、约谈,一切走在明处。
    萧进忠进了总管府却得知李思业在东院约见,这东院便是总管府的新扩,以花园亭阁为主,一黑衣小厮前面引路,一路走来,但见两块花石,一丛翠竹便成小品,清幽雅致,曲廊尽处,豁然又见天地。约行百步,便来到一处小花园,却见李思业正躺在椅上陪三位夫人聊天。
    犹豫间,李思业早见到他,招招手让他上前。萧进忠近前,躬身行礼:“属下参见大将军。”又向众夫人低头行礼道:“参见三位夫人!”
    “萧将军请免礼!”赵菡回头对二人道:“既然夫君有事,咱们且先去吧!”
    萧进忠不敢抬头,只闻一阵香风扫过,三人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说说笑笑进了屋。
    直到所有人走尽,萧进忠这才低声道:“奉大将军之命,属下把那十个人的情况又理了一遍,又抓到他们一些辫子。”他从怀里取出一叠纸,双手递上。
    李思业翻了翻,随口道:“你这些可有证据?”
    “有些有物证,有些只有人证。”他的脸微微一红道:“滨州刺史蒲乃速就没有找到证据,属下是从青楼下的手,从一个他常嫖的红倌嘴里问到。”
    “勾结蒙古人,欲献滨州。”李思业冷笑道:“一个青楼女子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机密,不用说,那女子一定是受刑不过,照你的意思招了。”背着手走了几步,又道:“其实也无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也只需一借口罢了!”
    又拿起一份报告,眼中竟闪过一丝怒意,恨道:“向移民征收人头费,这可是真?”
    “回大将军,这确属实,属下在潍州调查一百户移民,有九十二户交了人头费,每人从五百文到二贯不止,属下附件上有百姓的姓名和画押。”
    李思业略略扫了一眼名册,阴沉着脸,声音仿佛在冰雪中滤过一般,冷冷道:“可有什么字据?”
    “这倒没有,但属下抓了几个收取人头费衙役拷问,钱最后都交给了丁原的儿子。”
    “知道了,我须想想,你先去吧!”待萧进忠告退,李思业躺在椅上闭目沉思,依元好问的意思,最好找几个罪大恶极的杀掉,而且要让其他人明白,并不是因其罪而杀。半晌,李思业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缝里竟迸射出凌厉的凶光,这厉芒让人心惊胆颤,它只代表一个意思:死!
    李思业起身,背着手踱步到池塘边,将一颗小石踢进水中,激起一圈圈的水波,又索性坐在花石上,扔下一块糕饼,看塘中一群小鱼争食,红鳞闪现,劈啪有声,自古政治斗争,讲究权谋和手段,务求狠、准、辣,杀人是必须的,可以由李思齐去做,他最后出来收拾人心,李思业突然想起前几天视察益都旧衙时见到的一处老宅,那里阴森恐怖,正是杀人立威的最佳场所。
    五日后,众州县官齐聚益都,昌邑县知县周乾这几日夜不能寐,一半头发急成了灰白色,脸颊急剧下凹,更显得一对大颧骨高高突起,挡住了脚下的视线。如果说其他官员只为平日的所为感到忧心忡忡,那他周乾已经不是担忧这么简单,他心知肚明,此次来益都他必遭惩处,起因便是福星酒楼纵火一案,那探监人留下的半张百贯鲁交,夜闯王员外府的黑衣人,来势如疾风骤雨,却又突然间消失无踪,仿佛泡沫迸裂,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定是益都来人调查!”这是周乾苦思几日后的结论,一定是这样的,否则又何必逼问王员外行贿之事。
    “这该死的王化龙,竟然什么都说了!”周乾悔恨万分,不过二百两银子,极可能送了他的性命,黑衣人消失的第四天,他便推翻了纵火一案的判决,以新证人出现为由,上书向刑部司下的复议署申请复议,按回避原则,此案将交由山东巡回都判重新审理。
    “一切就听天由命吧!”来益都已经三天,他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去自首却又没有那个勇气。
    这日,他接吏部司考功署通知,述职将在益都府旧衙举行,那里有个大堂,可容纳千人。
    快到衙门口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周乾面前列队经过,他不敢抬头,眼角余光却死死盯住那群士兵,直到他们走远,他才长长松了口气,仿佛从鬼门关口打了个转回来,心似要狂跳出来,衣服几乎被冷汗湿透。
    突然,有人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前面之人请留步!”周乾惊得几乎要跳了起来,却又浑身发软,眼看就要瘫倒在地,唯有耳朵还有点知觉。
    “哼!果然是你,周县令,老夫就这么可怕吗?你怎么象见了鬼似的?”
    卷五 第十六章 杀鸡儆猴(中)
     更新时间:2008…11…23 20:30:51 本章字数:3079
    周乾慢慢地回过头来,眼前出现一张橘子皮似的马脸,嘴里两颗大金牙急不可耐地探出头来,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狠狠地瞪着他,目光阴沉疑虑,仿佛要将他的心看个透彻。
    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潍州刺史丁原,周乾这才微微放下心,又见他不满地盯着自己,他急忙行礼道:“下官不敢,这几日、这几日属下有点着凉,身子虚,刚才大人来得突然,所以有些失礼,请丁大人见谅。”
    “难怪,才几日不见,周县令好象憔悴了很多!我刚才都有点认不出你”丁原嘴上这样说,眼中的神色却分明是不信,他伸手揽住周乾的肩膀,假笑道:“你住在哪里?我这几日总寻你不见。”
    又见左右无人,一把将他拖到一棵松树下,这里是条死巷的入口,十分僻静,墨绿色的枝叶挡住了他们的脸,只听丁原低声追问道:“可有人找你谈过福星酒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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