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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金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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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搂住我,说:“好了,不是说好的嘛,过去的事都不提了。从今往后,谁也不许生气记仇了。” 
“我能做到,就怕你做不到。” 
“那我们就比比,看谁做不到?” 
“拉钩。” 
他真伸出小拇指跟我拉钩。我不知道是因为他突然有求于我才向我示好,还是真正原谅我了。不管怎样,我要过好今夜,不让它从我手里悄悄地溜走。 
鱼水之欢之后,他问我:“那天你脱了裤衩是什么感觉?” 
“当时死的念头都有了。” 
“我没问你心里的感受。” 
“那你问什么?”话一出口,我就明白他意思了,就说,“裙子里空荡荡,走起路来凉飕飕的。” 
“好像有部美国电影里有过这么一段,你又演电影又赶时髦。” 
“你什么意思?” 
“现在流行内衣外穿,内裤不穿,全让你赶上了,是不是赶时髦?” 
“人家都成那样了,你还取笑我。”说完,我捏了他一下。 
“嗨,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抗议道。 
“我就动手,怎么了?”我趁机又捏了他一下。 
“好好好,你厉害,我认输。”他一边说,一边往床边挪。 
“你躲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你现在厉害,我惹不起还躲不起?” 
我突然扑到他身上,一边使劲捏他,一边说:“我让你躲。” 
“哎呀,疼呀。” 
听他喊疼,我心里真解气。谁让他揭我短的?谁让他前些时那么对我的? 
“我投降,我投降……”他不断地求饶。 
三十八 
第二天,去杨光公司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李香春曾说过庄肖林的儿子叫“章鹏”。顿时我恍然大悟。原来大江给我的那本存折,就是庄肖林在举报信上提到的他代收的那笔钱。怪不得大江追举报信追得心脏病复发呢!大江说得没错,庄肖林是太傻了。他想鱼死网破,结果先丢了自己的性命。我可不能学他。我既不想死,更不想害大江,还等着跟他手牵手地步入结婚的殿堂呢。 
第一张支票所换的美金的钱顺利到账后,大江让我把第二张支票交给杨光。三天后,杨光来电话说,支票跳票了。大江知道后,非常震怒。常瑞龙承认钱被他挪用了,不过他答应尽快还大江,可一直拖到大江去党校也没还上。走之前,大江嘱咐我要盯紧常瑞龙,说他属泥鳅的,别让他滑掉。 
我打电话到我姐原单位,问她上海的地址。接电话的人说,她已调回来了,但还没来上班。没想到她回来得这么快。我怕撞上沈永青,没敢去她家。 
礼拜六,大江从党校回来看我。一进门,他就问常瑞龙的情况。我知道他惦记他的钱。我找过常瑞龙两次,他说他等米下锅。大江一听就明白了,说这钱怕要打水漂了。见亭亭在家,他没在我家过夜。临走前,他让我在几张空白纸上签名,说留着备用。 
一周后,估计我姐也该上班了,我请假去了她单位。她还在房改办。我走进她办公室时,她正在看报。办公室的其他人聚在一起闲聊。我喊我姐,可她不理我。办公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那些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我和我姐身上。我姐这才跟我走出她办公室。她单位对面有家茶馆。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当我领我姐进茶馆时,茶馆里空无一人。等了会儿,才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小姐。 
“喝茶呀?”她问我们。 
“你是老板?”我脱口而出。可怎么看,我都觉得她不像是茶馆老板。 
“老板不在。你有事呀?” 
她就是个服务员。我忙说:“没事。有单间吗?” 
“外面没人,不跟单间一样吗?”服务员的话,差点没把我气死。 
我白了她一眼,问:“你怎么那么多话,到底有没有?” 
“有有有,单间费一百。”服务员一边说,一边领我们往里走。   
金狱 第三部分(32)   
进单间后,我要了两杯碧螺春。我姐坐在我对面。她不看我,也不说话。没多会儿,服务员送来两只玻璃茶杯和一小盒茶叶,又端进来一把大茶壶。她把茶壶里的热水倒入空杯子里,打开茶叶盒,用茶匙舀起少许的茶叶,放进冒着热气的水杯中。有的茶叶浮在水面上,有的慢慢地沉下去了。见我们一声不吭,一泡完茶,她就知趣地走了。 
“姐,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好好谈谈。”我的话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她总算开口了,但口气很生硬,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就不想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吗?” 
“我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讲,因为你是我姐。” 
“你还当我是你姐呀?你怎么就干得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我承认我有错,可你知道吗,沈永青他根本就不是人。” 
“你呢,你是什么?你脸上落个疤,他就得坐牢。你打断他的双腿,你说说,你该不该坐牢?” 
“今儿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认了。但我要让你明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有什么好?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不报案?他心里有鬼,他做了亏心事。” 
我姐恼羞成怒,端起茶杯,冷不丁地将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到我脸上。我顿时就觉得脸发烫,忙伸手用衣袖擦脸,眼泪不禁夺眶而出。见她起身要走,我哭着喊:“你别走,我跟你没完。” 
她以为我要跟她动手,背靠着门,摆出一副接招的架势。 
我强忍着疼,止住哭,说:“看在你是我姐的分上,今儿我不跟你计较,但我只让你这最后一回,你要再为那狗东西跟我动手,别怪我不认你。”说完,我从皮包里掏出那封没发出去的信,一边扔给她,一边说,“你自己看看吧,你爱的那狗东西,他究竟是人还是畜生?” 
信掉落她的跟前,她没捡。我又从钱包里掏出200块钱,把它丢在桌上。见我起身往门口走,她急忙闪开身子。我一把拉开门,一路小跑,离开了茶馆。我满腹委屈,后悔来找她。 
礼拜六中午,当我带孩子从育民小学回来时,我姐站在我家门口等我。我们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亭亭喊了声姨。开门后,我让亭亭回她房间玩。我姐跟进来后,把大门关上。 
“前天是我不冷静,你脸没事吧?”还是她先开的口。 
“要有事,早有事了。”我没好气地说。 
“你的信,我看了……” 
我没理她。进亭亭的房间后,我把电脑打开,让她玩游戏。我姐没再接着说,跟过来,站在房门口等我。见我起身往客厅走,她忙给我让路。我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后,她又跟过来,坐长沙发上。她问我:“你说他在餐馆里侮辱你,真有这回事?” 
“你要好意思,就去九龙打听,我是没脸再去那儿了。” 
“就算他不对,你也不该打断他的腿呀!” 
“我向你保证,他的腿不是我打的。我要有这本事的话,还能让他这么肆无忌惮地调戏我,骚扰我?” 
“那是谁干的?” 
“你去报案呀,公安局会告诉你谁干的。”我料定沈永青不敢报警才这么说的。 
“他死活不肯报案。” 
“这说明他心里有鬼,在外面惹祸了,遭人报复,还赖上我了。” 
“怎么会这么巧呢?” 
“你问我,我问谁?” 
“你说他骗你去沈阳,可他说是你去找他的,他还说……” 
“还说什么?还说我勾引他,是吧?” 
我姐虽没回答我,但我觉得我猜得没错。我就说:“亏你还是我姐呢!他这鬼话,你也信?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值得我勾引吗?” 
我姐倒没生气。她说:“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她还是不信我的话。我心想不如就明说了,管她承不承受得了,谁让她这么执迷不悟呢?   
金狱 第三部分(33)   
“既然你不信,我就再跟你说一件信上没写的事。” 
“什么事?” 
“在沈阳一见面,他就跟我说,头一次在西郊饭店见到我,他就喜欢上我了。为了我,他才跟你结的婚。就这样的货色,你还把他当宝贝。要我说,他就不是什么好鸟。” 
她的反应并没我想像的那么强烈。沉默了会儿后,她问我:“你过去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的话,你听吗?” 
“可你也没说呀?” 
“我只说了句让你看紧点儿他,你就跟我犯急。他呢,雇人来害我,我还敢跟你说吗?连自己的小姨子都不放过,他还是人吗?” 
“那你也不该拉他去敲诈别人。” 
“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两句话跟你也说不清楚,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大牢也没能把他改造好。” 
见她没再接着问,我又添油加醋地说:“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不是我吓唬你,他要再这样下去,哪天被人杀了都有可能。你我都不知道他在外边捅了多大的娄子。这样的人,你不趁早跟他离婚,还等什么,等给他收尸呀?” 
我姐表情凝重,我的话一定触动她了。我心想何不趁热打铁,促使她早下决心。我继续说:“你死心塌地跟他,谁也拦不了你。但我可告诉你,他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做外贸的他了。人一旦走上邪道,你想拉也拉不回来。这次要不看你的面子,我早报案了。耍流氓,调戏妇女,要判可不是一年了。” 
“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可我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呐。” 
“你太善了。你老想着他,可他心里有你吗?要有的话,就不会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了。大牢都没能挽救他,你怎么挽救他?我可告诉你,他要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肯定报警,不把他送回大牢,我誓不为人。” 
她又不吱声了。她沉默不语,说明她有想法了。我又说:“你丢不下他,可你想过没有,跟个残废人过一辈子,你会有多苦?他没工作没收入,你养他一辈子呀?你还想要个孩子,可他自己连路都走不了,怎么弄孩子?一旦有孩子了,他要是还恶习不改,哪天进去了,你想让孩子有个坐牢的爸,是吧?好多事,过去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离婚。现在看,离婚是对的。” 
“你别说了。” 
我心想不能逼她太紧。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我就说:“你好好考虑吧,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这样下去。你要觉得有必要,就搬我这儿来住。” 
“不用了,他还没出院。” 
“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你是我亲姐。你说,我能害你吗?” 
我姐忧心忡忡地离开了我家。亭亭特地出来跟她说再见,她都没理孩子,可见她心里的压力有多大。我真担心她想不开又寻短见,后悔不该把话说得那么重。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我只能默默为她祈祷,但愿她能看开人间一切事,莫把婚姻当生命。 
当新世纪的阳光投向神州大地时,我正依偎在大江的怀里,享受着南国的温暖和无边的幸福。元旦党校放假三天,我俩本想去海南三亚,可机票告罄,不得已才来到广西北海。 
1月的北海已不能下海畅游了。我跟大江在绵延数里的银滩上追逐戏耍,相拥相吻,宛如一对初恋的情人。面对着浩瀚的大海,我大声地呼喊:“大海,请为我们作证吧,让我们今生今世永不分开。” 
听后,大江在一旁怪怪地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不解地看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他反问我:“你没听过这句诗吗?” 
我鼓起勇气,说:“我要你娶我。” 
他并没感到惊讶,而是问我:“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不要片刻的温情,我要天天守着你。” 
“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好?不是都说,摸着老婆的手就像自己左手摸右手,牵着情人的手才能活到九十九?”   
金狱 第三部分(34)   
“呸。我就是要你娶我,我可不愿一辈子做你的那个。”我不愿意说出“情人”二字。 
“会有这一天的,你等着吧。” 
“我不,我要你现在就答应我。” 
“现在?” 
我搂住他,娇滴滴地说:“我要从现在开始天天守着你。” 
“我知道了,你写份报告吧。” 
他竟用调侃来对付我,我可是认真的。我白了他一眼,说:“呸!” 
“我还真没跟你开玩笑。” 
“那你答应了?” 
“我老婆想儿子都快想疯了,闹着要去加拿大探亲。等她走了,我就搬你那里住。” 
“她什么时候走?” 
“快的话,过了春节。” 
“那么久?” 
“等不及了?” 
“是又怎样?” 
“那我们回饭店吧。”说完,他拉着我往大马路上走。 
我们一边往城市方向走,一边等出租车。路边的烂尾楼,一眼望不到头,看得直让人揪心。大江也触景生情,对我说:“常瑞龙的新世纪中心,没准也是这个结果。” 
“那你怎么还支持他?”我不解地问。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万一被你言中,你会受到牵连吗?” 
“真要那样,还跑得了?”听后,我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 
“就没一点办法了吗?”我问他。 
“办法总归会有。” 
“什么办法?” 
“就看他们能不能把田书芳拉下水。” 
这么说,大江和常瑞龙他们的命运现在全都掌握在田书芳手里。要是田书芳不能源源不断地向常瑞龙提供贷款,那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快到头了。 
“常瑞龙跟田书芳关系不是不错吗?” 
“真真假假,谁知道?不过有一点,我现在总算明白了。” 
“什么?” 
“要拉田书芳下水,不容易。” 
我们走了好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大江对司机说:“去象牙湾酒店。” 
三十九 
沈永青拿我姐出气。出院后,他刚能下地,就大打出手,打得我姐遍体鳞伤。我姐这才痛下决心跟他离婚。沈永青无耻至极,竟要我姐把工学院的那套房子让给他。我姐总算认清他的面目,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离婚后,我姐搬到我原来的那套房子。凑巧的是,她们单位在城西新开了一间家具门市。她图离家近就申请调过来了,可人却一直没能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大江党校学习结束后,田书芳让他回总行上班。春节长假一过,他就搬来了。 
上班后的第二天,下班前,冯蕾突然打来电话。她一走就是一年多,有时我还真想她。撂下电话,我就去她家了。见到我后,她又搂又抱,完全学西方人的那一套。 
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后,我问她:“你回来过春节的?” 
“哪儿呀,初五才回来。” 
“在那儿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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