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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入门江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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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傍晚太晚落下!
这下事情大条了也罢,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心一横,决心用最万无一失的方法封住那女人的口。
莫怨我,这当口,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看着我把剩下的药粉尽数倒入口中,由冰担心地唤了我一声:“大用……”我没理他,屏住呼吸朝床上的女子步步逼去,摸到大床,摸到她的身体,摸到她的脖子,然后低下头
“吴大用,你做什么!”骤闻河东狮吼,我猝手不及,“咕碌”一口唾沫咽下去完了!
 
                  第55章
这下,我确认了两件事:
一,相思非常非常、特别特别、十分十分…生气,尽管从他那张冷着的冰雕玉琢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二,什么百年老店、祖传秘方,假的,全是假的!迎风倒?我整包吞了不说半斤起码也有二两,现在还好端端地站这儿!晕啊晕啊快晕啊,估计相思这种天生洁癖的人不会做出鞭尸、奸尸这种不上道的事……一直伴随我的好运啊,快快保佑我晕倒啊…为啥还不倒?死了一了百了,多好!
唉,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要不我装晕吧?可万一相思掐我脖子咋办?
这时,相思已从窗户飘下来,一尺一尺,忽忽悠悠向我飘来。
他进一分,我退一丈…“扑通”,坐在大床。下一瞬间被相思老鹰抓小鸡似地提着衣领拎起来,把我生生从床上拖开。“干嘛啦……”莫名其妙,相思却比我更理直气壮:“你刚才在做什么?”
“刚才?我?”废话,又不是没长眼!“喂药呗!”
“喂、药?”
“是啊,用吹的不大管用,我想也许用嘴巴直灌下去见效会更……唔……”
相、相、相、相、相思咬我?!凭什么?!虽然我武功不如他,但不等于说我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走被狗咬一口连口都不懂回的软脚、孬种!师父说得好,行走江湖一个“狠”字,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咬!
“唔……”唇齿间淡淡的血腥味,暗夜中相思黑黝黝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这么近距离与他直视……我不甘示弱,可是心下却委实有些害怕,偏不甘心失了面子,硬着头皮奉陪。耳边忽传来一声担心的唤:“令主……”
“不许过来。”
哈,还有帮手!我愤愤地怒目声源所在地,小美人正坐在窗外的梧桐上悠闲地晃荡着双腿,衬着夜雨朦胧,别有一番出尘的韵致,就象一个飘忽暗夜的小小妖精…
“唔!”
痛……啊!相思他被狗咬了?怎一声不出尽咬人呢?我哀怨地瞪相思一眼,心念电转,现在叫声“救命”会怎样?由冰……眼角瞥处,不知是药力发作还是所面临的场面对这位名门正派弟子太过刺激,我看到的由冰双目紧闭,无法确认有气没有;床上由冰新过门的娇妻……唉,就相思这霸道模样,我肯定就算娇妻的爹的爹的爹的爹……来相思也不放眼里,反是我自己一个落后逃不开落个搬石头砸脚……太过危险的可能性还是不要尝试了。
这样一来,在场的可以求助的对象当中,只剩下小美人了……或许他看在我今天救命之恩的份上,“义”字当头,意思意思打个折发发慈悲救苦救难……
“我说得没错吧?这家伙烂泥扶不上壁,赶着不走打倒退,令主你这下信我了吧?”
……卑鄙小人!
听小美人的语气,敢情相思是他招惹来的?你这忘恩负义借米还糠过河折桥恩将仇报的小人,白长了一副皮相,委屈了好皮囊!
小美人好整以暇地在树上朝我令人不易察觉地狡黠一笑,这一笑让我差点没厥过去…对啊,厥过去就好了,我所愿耳。
然而目前的我还是清醒的,保持清醒的我一定要从小美人身上扳回一城。
瞧他那小人得志劲儿,好象我越倒霉越出丑他就越开心似的,小白脸,娘娘腔……咦,等等,小美人把相思拉来,如果真是为了看我出丑的话,他真有这么大的神机妙算,推算得出我一定会在今晚出糗?嗯,可疑。说不定小美人是为了救我才帮相思拉来……
就算小美人真实想法并非如此,但事实上相思的到来确实使我松了一口气。就是因为相思冷酷无情奸诈小气阴险狡猾,所以他才不会容忍他相准的猎物被他人染指。
……这么说小美人还帮了我的大忙?
即便与事实相左,我也只有这么推测。因为只有这样进行心理建设,我才能流转眸光对小美人做倾城一笑…
小美人脸色立时变了…哈哈,我说嘛,他人气来我不气,我自悠悠由他气。小美人想看我急得跳脚的样儿啊,做梦去吧!
我一高兴,低头、敛眉、眼波动,继续为达成倾国一笑的目标而努力…“唔!!!!!!!!!”
痛啊,好痛啊,仿佛为了报复似的,这次咬得特别深,活象两条小狗为了抢骨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互吠互噬,连咬带舔、紧追慢赶、欲擒故纵、敌进我退,霸道得连抗议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当然有机会就咬回去。
一番狂风骤雨。
我先声明哦,在这场互殴持久战中,不是我比不过相思,真的,我具有坚强的意志与毅力,有着誓不言败的勇气,有着排除万难夺取胜利的强硬决心,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心软,比较好说话,比较见不得美人吃亏……
综合以上种种,所以,我步步退守,最后退无可退,无地可守。
意识到自己在这场攻防战中节节败退,正面临兵败如山且无力回天的悲惨处境,我鼻中一酸,感到万分委屈:犯得着吗?我只不过轻轻咬你一下而已……
真的,轻轻的,就象每次品酒的轻轻……
就酒而言,我偏爱清酒,尤其喜欢三伏天里镇得冰冰冷冷的清酒。只因我明白,在那水色清冷的下边,凝埋着火一般炽热的灵魂。
我所惊叹、我所珍爱的灿烂灵魂……
轻轻地握,轻轻地嗅,轻轻地品,轻轻地斟……
这么珍惜温柔的动作,只有小气鬼相思才忍心报复,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雨停了,月儿在林梢。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纱罗。
词间意,曲中景,眼前人。
影象在瞳仁中慢慢涣散为光与影的水像,我的意识渐渐无法集中,就连相思噬咬的力道也逐渐弱了下去……终于到了么,我所祈求的慈悲?
其实,凭良心说,相思也有好处。被他这样拥住又清凉又温暖,我舒服地打起了盹…还咬我?!
不过现在的我,连回瞪相思的力气都没有了。
视线里模模糊糊的影子。
相思真恨我啊,下这么大的狠劲,本应麻痹的唇居然还能感到痛,我叹气。
“你又想些什么?”长久以来遭受虐待的嘴巴终于得到了解放,代之而起的是耳边传来轻轻柔柔的响……轻柔?算了吧,我笑自己,相思一直水晶那么硬呢,只不过我自己听觉麻木了辨不清李鬼和李逵。
“说话。”继唇之后下一个惨遭非人道对待的是耳朵,我吃痛地“唉哟”一声,不得不吐实:“内(那)么重……废(会)变嘟(猪)嘴……”
“……”
坦白不坦白,结果都一样,又是一顿狠的,啃。
果然,唉……
“……为什么是他?”迷迷糊糊中,听到小美人的声音尖锐异常地质问。
我还能分辨得出是小美人的声音?不好,快点昏迷快点昏迷…继续卖力地自我催眠。
“……”
“为什么是他?”小美人似乎很激动,“你不要用门规来骗我,我查过了,所有的帐上没有为他交过保金的记录…根本没有人为他做过保,你这是私人行为,真正破坏门规的人是你!!”
哦,内讧。晕啊晕啊晕啊晕……
“你没有资格阻止孔方门接单杀他…”
“你错了,他有保人。”好象相思的声音,又不太象…刚才的他哪有这么冷冷冰冰、平平淡淡啊,十足野兽一只。
“骗人!”
“我没有骗你,保他的人……是……”
谁?谁啊?事关男子汉的人格与尊严,我挣扎着竖起耳朵倾听,却被小美人激动的质问打断:“你怎么可以……他分明是个笨蛋!”
喂喂喂,太过份了吧?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哦!一气之下,我精神又爽利几分,硬撑着张开眼皮,试图出其不意给小美人一个没齿难忘的教训。
可是相思双手却把我箍得紧紧的,一动都不能动。只听相思依旧清清淡淡地道:“是。但,我喜欢。”
对,要你管!这下小美人非被气死不可,我终于可以瞑目,舒舒服服、心满意足地撒手西去了,忽地记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拼了余下的力扯住相思的衣襟:“僵(相)僵(相)僵(相)僵(相)僵(相)……尸(思)……”
相思没有回答,但一只温度稍低却有力的手牢牢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活象一条被甩到岸上的鱼,极为难过,然而,这话很重要,我一定得说,不说不行:“僵(相)……尸(思),绑(帮)……偶(我)……绑(帮)……”
相思依旧没用说话,拥着我的躯体传来的稳定心跳却莫名令我心安。我再吸一口气:“绑(帮)偶……百年耗(号)……子(字)……”
“……”
“下(假)腰(药),记,记,记,记上……”
“我管你去死!”
 
                  第56章
“大用,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吃神仙鸭子吗?来,张口,啊……咦,吃不下?吃不下啊,好可怜……那喝口擂茶吧,我可连夜赶了百里路从桃源给你捎来的,嗅嗅,多香……还是喝不下?怕米子硬是咧?……那,我喂你,张嘴,啊……”
事实要真和想象的一样就好了,呜呜呜呜呜!
“不用看了,这全是令主吩咐的。”小美人充满恶意的声音在我耳畔细细幽幽地飘,伴着刺鼻的胡萝卜味儿,“如果不高兴,没人逼你吃……”
呜呜呜呜呜,杀人不见血,磨人不用刀,战士食糟糠,贤者尽蓬蒿,呜呜呜呜呜呜呜……
眼见小美人做势欲把盘子收,我眼疾手快抢过根胡萝卜恨恨地咬啐!就算把我当兔子待,好歹也细细洗去萝卜上的砂粒成不?一咬一口泥,这人吃的么?人吃的么?!兔子也有兔子生存的权利,一点儿爱心都没有,细细切了拌点酱醋什么的都好啊……
想着想着,悲从中来,我哽咽着,大滴大滴的泪扑剌剌直下。
可恨小美人铁石心肠,施施然在床旁的椅上大刺刺坐下,抽出那把长得跟他一般样儿的小剑,抖出块帕儿来,细细地拭,温柔地擦:“你敢腹诽我们令主?”
废话!那个没人性的相思,说什么我吃那假药伤着脾胃,硬压着除果蔬之外竟吝啬得让我一旬不见肉,我的那个苦啊!偏偏身上又软又麻使不上劲儿,想是整包假药不带皮吞的副作用,打野食都找不着盘儿!由冰那个死人,自那日把他这新郎倌抢出来,底气不足似的,看人的眼神全成了惴惴的鼠儿,居然连那日来探我这救他名节的恩人的病,话都不多一句,低着头来低着头走,躲瘟疫一般地躲,慌慌张张的,出门时一头撞正门楣撞得额头成个大红块头,唬得我赶紧全身上下嗅嗅,瞧瞧是不是因为卧床过久散发霉味把由冰吓跑。
可是,没道理啊,相思平均每过三天把我扔大桶从太阳升起泡到太阳落下,虽然那水黑漆抹黑热气腾腾薰得我一佛出世二佛投胎,我可自觉自己从内到外都很干净的哦!
话又说回来,那只有一眼便看得出“不正常”的大桶子水,什么的干活?私下没事时我忍不住犯嘀咕,相思,不是相准了我的仙风道骨、风姿奇绝备着抓我当药人使吧?
药人,我亲眼看见三师兄吃过它的大亏。那是我唯一一次见三师兄横着回来的,衣服全被血染红了,我数了数,足足四百七十五道口子,四百七十五道啊,有剑伤,有刀伤,有我叫不上名字的兵刃伤,更有道道爪痕交错,宽衣裹伤时师兄弟中最为坚忍的三师兄痛得全身一阵阵抽搐。
隐隐约约听师父提到,死啊不死的字眼。
接着,师父嘱大师兄带我们出去,只留五师兄在内里帮忙。
我看到最为阴险狡猾冷血无情的大师兄,竟也红了一双整天只顾抛媚子、算计人的狐眼。
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宛若一个人被扔进空空旷旷的地下室独对夏夜咆哮狰狞的雷。
我想,世上没几个小孩儿不怕雷。
那莫名的阴郁沉甸甸地压在心底,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哇”一声哭叫出来。大师兄胡乱抹了几下,没能把我的泪抹去,急了,“啪啪啪”一巴掌又一巴掌尽敲我脑门上:“都甚时候了,你还添乱,还添乱!”
我理所当然哭得更大声,二师兄看不过眼了,叹一口气,把我抱起来,护在怀里:“大师兄,你何苦迁怒?小师弟还小……”
“还小?”大师兄拿他漂亮的眼睛下死力气瞪我,“拖油瓶,土条子,吃娘乌……”
“哇!”我听不懂,但不等于不知道骂的是我,于是哭得更大声。
“大、师、兄!”二师兄加重了调,大师兄忽“哇”地,也哭将起来。
那时那个乱啊,咳!
隔几天,不只大师兄,其他几位师兄眼睛不是红就是肿的,连对我最好的二师兄看到我时笑都挤不出来了。
什么时候都嚣张得不行、自认老子天下第一的师父篷头垢面,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着。
听说,我只是听说,三师兄吃什么吐什么,整整三天粒米未进。
那还了得?!不过,凭良心说,师父和大师兄糊弄出来的东西,连旺财都懂得绕过去不吃。
虽然三师兄不象二师兄对我那么好,但比起大师兄,他又优秀太多。
我不想失去他。
第一次,我帮师兄做事没先讨跑腿费的定金,跑遍整座山,搜齐料,做了几道我最喜欢吃的菜,“噔噔噔”跑三师兄房里去。
二师兄趴三师兄床边打着盹,床上的三师兄本来人就瘦,现在更剩一把骨头架子,瞧着骷髅一般,三师兄原来多清冷、多凌厉、多端整的一个人儿啊,我才不要三师兄变成这骷髅一般的样儿!
可三师兄不管我怎么推半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又怕吵醒二师兄为我半夜里四处遛哒招来所谓大人的一通训,急急忙忙学师父喂药的样子含了最易咽下的菜汤口对口哺给三师兄很好,没溢出来。
后面我知道了,给病人吃的要这种汤啊、粥啊流质的东西才方便。
再后面,三师兄慢慢地好了。师父道是他功力高深,我可觉得是我的功劳只不知,这救命之恩何时才能从三师兄那儿连本带利追回来?
然后,从三师兄口中,我们听到,伤三师兄的,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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