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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入门江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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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这么忠心耿耿、智勇双全、财貌兼备、不计报酬、全天候服务的保父、保镖兼宝贝,打着灯笼哪儿找去?
因此我紧紧揪着由冰袖口,确认我的所有权:“由冰大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你不会离开的吧?”
由冰送我一个叫人心安的笑:“只要大用兄弟你还需要我,我不会离开。”
“同生死共患难?”
“同生死共患难。”
“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啵!”由冰话音刚落,我即刻揽紧他脖子在他颊上敬奉响响亮亮一记香吻。
——四师兄说,“男人”这种雄性生物,为尝甜头先偷腥,不见兔子不撒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付下定金,板上订钉,咬定由冰,叫他今后没法子反悔,嘿嘿。
四下里一片倒抽冷气声,我得意。
在相思已无情将我扔出来做替罪羊的此时此刻,我能抓紧的只剩由冰这根稻草。万不得已之际,把剩下的头发烧掉吧,头发里的迷药药性应该还在,迷晕这片闲杂人等应该没问题,不知道迷药对马儿起不起效……剩下的只得指望由冰了,万一马儿发起狂来到处乱蹦哒他负责把我运出去别被乱蹄踩死问题也不大,不过头发已经这么短,烧了这次后在未来的十天半个月里顶个光头冒充和尚看来逃不了了……
“大用兄弟!”由冰一把揪住我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手,满面通红,讷讷地道:“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翻个白眼,当然是找火石了,还有什么好做?平常生火的事儿由冰一手包办,要我身上有火石早点了将他们全放倒,用得着这么狼狈不堪么?
——这种事情可不能说出来,以免让对手察觉起了警惕之心做好防备之措就不灵了!
放手!我边挣扎,边用眼神命令由冰。
“大用兄弟!”由冰这下不仅脸色通红,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大用兄弟,你先不要动……”
“伍由冰!你你你你你——你居然为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背叛师门、与全武林为敌?!”
骂我?!我悻悻地瞪过去,那个说话的家伙人长得和声音一样,四平八稳、不怒自稳威,和戏文上红脸关公的形象相似得紧。见我瞪过去,他不甘示弱地面一沉眼一冷,奋起反击。兵书有言,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以卵击石、以柔克刚,于是我重新调整了下面部肌肉,扯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再配上我最新修炼成功的湿漉漉、水汪汪、黏乎乎、色迷迷的眼风——
“铛铛铛铛铛!”这次不仅仅是倒抽冷气声,连金属坠地声亦不绝于耳,红脸关公怒极,破口大骂:“你这不知羞耻的丑八怪,你、你、你这不要脸的淫贼——”
又骂我!好,我叫你骂,叫你骂!我脸上笑得愈发迷人,左手与由冰展开攻防战,在他身上继续摸摸摸、十八摸,右手则模仿大师兄的招牌动作优雅地理着鬓角的发捎:“我这淫贼还懂得使用秘药哦……只要尝过一次味道后,包你今后欲仙欲死、无男不欢,吃药如吃饭,做爱如做菜,发情如发——”
“可恶!”
“侯老前辈请息怒!”
红脸关公恼羞成怒,一阔背刀劈头盖脸砍过来,由冰眼疾手快地接下,两人纠缠做了一块儿。我在一旁卖力地煸风点火:“由冰大哥,你不要这么煞风景的坏人好事嘛,难得我刚准备和这位老前辈讨论到是上还是下的实质问题……”
掏遍衣裳只摸出三小包不知什么粉末,没奈何,三包就三包,我笑着,打开油纸包,抖,抖,“叮叮叮”——由冰不知什么时候回剑守在我身周,将长剑舞得密不透风,金属撞击声络绎不绝,我在光幕环护下“咯咯”笑声不断:“各位前辈真是不好意思,这三包中,一包是驭女药,一包是驭男药、还有一包……呵呵,被这么一搅和,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哪包是哪包。要是各位觉得稍后有什么身燥体热、心烦意乱、肾旺肝火的,找女人下不了火不妨找男人,没办法在上面的就换下面,反正二者必居其一,面子和根子,各位忍痛割爱选一样吧……”
光球在我身周游走,光圈外虽骂声连连,我在里面却很安全。我听到有人骂我卑鄙下流,有人放话说我日后莫落单以免落他手中让我死无全尸,有人诅咒我今后不得好死……不管怎么说,反正我现在还活着。
而且活得开心,比光圈外的任一个都要好。
最后随着“嗒嗒嗒”的马蹄声,光球渐渐敛了下来。浮光潋滟的瞬间,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影象,是由冰单手持剑、稳稳护在我身前的背影。
“……淫贼!我绝不放过你!”红脸关公后半句话远远地飘入耳中,我耸耸肩,咪咪笑着踱到由冰前面:“由冰大哥,谢谢你——哇!由冰大哥你受伤了!”
一缕殷红的血迹从由冰光洁的额头蜿蜒而下,流过他高挺的鼻梁,滑过嘴角,一滴,一滴,滴落到地,看上去怪令人心痛的。我急急忙忙用袖子帮他拭干净,却被他用力摔开手,接着,“啪”的一记耳光甩在了我脸上。
 
                  第106章
只要不死,吃什么都不吃亏!——我干脆利落抬手一巴掌扇由冰左颊上,又准又狠,登时由冰脸上红是红、白是白,清清楚楚肿起五根指印。由冰紧紧咬着下唇,唇色益发惨白,一双黑亮黑亮的眸子既悲愤又无奈,定定凝于我身上。
万语千言,不言而言。
我心尖儿一颤——惨了,见不得美人儿受苦的毛病又犯了。
……可是这次,明明我没错嘛!
不要认错!我没错,不要认错!
“看……看什么看?”我被他看得心虚起来,口中大声嚷嚷,“是由冰不好,都是由冰不好!我还说这次不战而屈人之兵、不费一兵一卒便化戾气为祥和,由冰居然打我……连师父都不敢这么打我……”
师父敢随随便便扇我耳光,我闹罢工饿死他!
……不过相思倒是常常想也不想一个耳光甩过来……
对了,相思,在这次事件中他完全置身事外,还玩阴的将我推入水深火热中,一想起来我就火冒三丈,横了动静全无的车厢一眼,恨恨地刚想抛下句“没这意思就别来碰我,把人当玩具算什么鸟”,转而一想,不对,相思确实从没把我当成过“人”,刚接手时也许我是他的货,然后兴趣上来了把我当件玩具看,我犯不着作贱自个儿巴巴地去提醒他这个事实。越想火越大,卯足全力朝由冰开火:“还说什么同生死共患难、不离不弃——假的!根本全是假的!我看由冰狠不下心跟他们动真格的,所以好心在旁边帮由冰一把,由冰竟然还凶我……你不帮我,还凶我?……那我也不稀罕!我们做兄弟到今天为止,从此恩怨两迄、割袍断义——”
我说不下去了——不为什么,只为身上还套着由冰那件外套。当真割袍断义的话,过去的恩怨按理当一五一十算清,桥归桥路归路,欠米的还米欠糠的还糠,我身上这件少不了得扒下来还由冰,叫我拿什么跟人家对割?又不想跟相思那副晚娘嘴脸打交道……
由冰一语不发,铁青着脸,迈前一步。我心里“格登”一下,本能地后退:“干干干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情绪激动的原因,总觉得由冰额上的血流得越发比方才急。每走一步都有一溜血珠滴落地上,绽开,黄土地中印上一朵朵小小的血花,看得我的心“咯吱咯吱”的痛。唉,说不得,我认命地从由冰的衣袖上捡块干净的地方撕开,迎着由冰伸手替他在额上扎绷带以止血,口中念念有词:“先说清楚,我这不叫旧情未了,只不过本大侠心地善良、仇将恩报,虽然由冰你挺不中用地受了伤但怎么说毕竟也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们一报还一报,帮完你这次我俩各不亏欠——”
手腕被牢牢握住——狡、狡猾,脉门是练家子的命门,他知道跟本少爷来硬的不行所以故意使用哀兵战术跟我玩软的,乘我松懈之际制住我软肋,伺机胁迫我签订不平等协议,难道我的人生中又出现了除师兄之外的第二个主人?不!——
“我俩不能各不亏欠!”
我说呢!——你想叫我还什么?!
“我不会跟你桥归桥路归路!”
我气得说不出话。
“我们发过誓同生死共患难……”
那又不等于说老子要跟你同福贵,看我发达后二话不说甩掉你——唔,由冰一个熊抱,我呼吸困难……谋杀!
“大用……”由冰的下巴轻轻在我头发上蹭啊蹭的,他的声音闷闷的,“不要轻易说割袍断义这样的话好不好?可以的话,我想跟你做一辈子的兄弟啊……”
“我没有轻易说……‘不当兄弟’这种话,我还是第一次对由冰说……不信由冰去问我师兄,除了二师兄外,平均每人和我绝交了不下五十三次……而且,是由冰先讨厌我的……”
“我没有讨厌你……”
“瞎说!物证还在!”听到由冰赖帐我“腾”的火冒三丈,指着被打的那半边脸给他看,“由冰先动手打我,打得我好痛!——”
“我只是不喜欢……你以那种方式取得上风……”
那种方式?哪种方式?我“啪”地推开由冰,两眼撑得忒大,瞪他:说清楚!
刚才气吞山河排除万难一往直前的由冰竟扭捏起来,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正视我眼睛:“就是……那个……总之这样名声不好……我不喜欢他们以那种眼光看待大用,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鸭子听雷雾沙沙:“什么叫‘名声不好’?‘那种眼光’又是什么眼光?说清楚!”我皱起了眉,怒视由冰:藏头露尾,好象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不说明白真格兄弟都没得做!
“就是……就是大用兄弟你说下那个药……听起来很淫荡……”好不容易挤出这句,可怜的由冰已是立足不稳,眼看即将阵亡当场。
下药?淫荡?莫名其妙!“由冰你搞清楚,那药是我从你这件衣裳里搜出来的,要有什么诲淫诲盗的东西那也是由冰你自己的问题,别栽到别人头上——”
“我又不是说这个!”
“那你说哪个?”
“我是说,大用你以后不要再做出那种淌着口水的猪家哥样胡诌些什么上啊不上的——我会保护你,你不要再那么委屈地牺牲自己!”
什么嘛,居然看小我!“我可不是胡诌,全是经验谈!”——跟在四师兄身边的那段日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这个已算小儿科,换四师兄来说,比我荤的更多得多得多。
由冰指着我,脸色苍白,有出气没进气,险乎要断气的样儿。
我同情他,正因为同情他,所以才要纠正他认识上的误区,以正视听:“而且,我不认为这样做哪里委屈了。”
看四师兄把一拨拨追着他满山跑的家伙唬得一楞一楞的我一直觉得帅得不行,老想逮个把人练练,今天总算叫我遇着了难得的实战机会,而且效果良好,我想不志得意满都不行。
“完全是我心甘情愿。”——最后以后再赢得这么漂漂亮亮、风风光光就更好。
“砰!”由冰终于不支倒地,光荣逊毙。
 
                  第107章
话说由冰半路夭折,我顾念兄弟的情份不忍将他弃尸荒野,费足九牛二虎之劲将他死拉硬拽拖到车内。相思依旧那副不死不活的老样子,既不施以援手亦不发一辞,斜倚车壁的姿势几乎没怎么改动过,一派云归山自在、江静水安流的出世闲情。
唯一证明他没有灵魂出窍亦并非完全对方才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的,是他瞅正我的古古怪怪的眸子。
我叫他巨蟒般的古怪眸子盯得心中一阵阵起毛起球,整个人被钉在砧板上似的活动不灵光。亏得由冰寻来的那匹拉车老马特通人性,也没费什么吆喝的劲儿,自管自“嗒嗒嗒”,把我们拉到了某个山村野店,投宿、打尖、就寝,末了还找了个大夫替由冰诊治,只说气虚体弱、使力过度导致的虚脱,不碍事。
喂马时我忍不住多赏了那匹老马两根胡萝卜。
——不应该么?多亏它今天不用求那个小气相思,否则又是一顿无休无止的荼毒。
我决心好好保护它,等有空的时候拿它来练习骑术,定可取得事半功倍之成效。
睡到半夜被冷醒,一摸,身边凉的,由冰不在。
果然,有无由冰帮暖床,睡眠效果就是不一样……等等,由冰不在,那不是意味着正是我逃离魔爪的大好机会?
说干就干!
顶多中途不幸被相思截住时我借口出恭便是。
我快手快脚摸黑收拾停当自己,再把由冰包袱里的现银卷一卷背身上,按着白天的印象蹑手蹑脚沿着回廊一路摸出去……危险!我一手夹紧胁下的包裹以免那堆碎银子撞击出声,一边缩缩缩,尽可能地缩在柱子后,借柱子的阴影遮蔽身形。
……好险,前边院里杵着的那两个,不是相思、由冰又是谁?
似乎没被他们发现,我极小心极小心地缓了口气。
背对我的是相思,正对我的是由冰。
月下,由冰脸色煞白得不象话——相思又在欺负由冰了,我叹。
我看到由冰嘴巴张张合合,竖起耳朵细听,听到他低低长长地叹:“贾兄何苦逼迫在下到这般境地?”
“伍少侠此言差矣,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相思的声音静静的,不起半丝波澜。
然后两人静默,静默中暗潮汹涌。可枉我等了半天,屁都没一个,没趣,别人的事与我无关,当前之急逃命要紧。我四肢着地,以银包为第一守护对象,模仿蚕宝宝的蠕虫之姿匍匐前进。
“今天早上,你是故意的……”由冰的声音再度响起,沉重,又苍凉,“你故意袖手事外,你故意把大用推出来……”
这哪用得着说嘛,全是明摆着的事实呀!
相思也许因为理亏,一直没吱声。
“你故意……制造事端,逼着我和武林同道公开决裂……”
嗯?由冰的意思是……
“嗤……”相思忽地轻哼出声,“伍由冰,你又不笨,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相信你一无所知。前面惹上的那些个事既已惊动你口中的那些武林同道下了劳什子霹雳令、武林帖,象今天这样的事儿以后只多不少,何去何从,你也到该做个决断的时候。假如你不能站在我们这边,我也不需要多一个无用的拖累!”
听,听,就说由冰单挑相思铁定被欺负。
由冰被噎着,半晌方叹了一声:“我总觉得……你似乎对我抱持着很大的敌意……”
“我没有对你抱持善意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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