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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嫁个北宋公务员-第21部分

小说: 嫁个北宋公务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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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肝肉蛋蛋一样的博大胸怀来对待才行……怎么弄得有点像老妈待儿子似的……噗……

正当宋小花这么一边想一边囧,一边囧一边乐着刚刚晃出闹市之际,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左手边传来,下意识赶紧往路边让了让,还没站稳,耳边就传来几声惊呼,紧接着眼前但见一个大黑影猛地压了过来,心中一慌,脚下一软,干净利落地摔了个‘大屁墩’,旋即脸上微微一刺痛,很像是中学打架时被扫帚迎面拍了个正着的那种感觉……
再然后,她便被人七手八脚给扶了起来,晕头转向什么状况都没搞明白只余耳中嘈杂一片:‘陆夫人没事吧?’‘陆夫人有没有被摔伤?’‘陆夫人有没有被撞到?’‘陆夫人……’‘陆夫人……’嗡~~

“刚刚那些人是谁?怎的如此张狂?”
“看装扮应该是辽人。”
“哦,我想起来了!当先那个好像就是昨天跟在陆大人身边的女子!”
“就是她骑的那匹马撞了陆夫人!”
“不是说,那女子是辽国的什么公主吗?”
“对对对,我也这么听说了!切,干嘛不在他们辽国作威作福,好端端的要跑到我们大宋来耀武扬威?!”
“就是!所以我说,辽国上下没一个好东西!”
“没错,辽狗!”
“…………”

辽人?公主?我靠!
宋小花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那个大黑影是马,而扫到自己脸的是马尾,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的公主。
个死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喵了个咪的!要是破了老娘的相,毁了老娘的容,老娘不把你眼睛戳瞎牙齿拔光手脚打断老娘就不姓宋!呃……好像本来也的确不姓宋……不管了,总之不弄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你,老娘就撞墙自裁以谢天下!善了个哉的!

宋小花揉着摔成了八瓣的屁股摸着火辣辣的脸,肚子里的脏话翻腾得那叫一个波涛汹涌。
“陆夫人,你的东西。还好包得结实,没有被摔散。”
旁边早有人把那两包一撞之下飞出老远的纸包拿来给她,药材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那几块点心定然已经碎成了渣。
宋小花暂时没空去搭理这些,刚想抓着一个人问问自己的脸有没有破,便闻马蹄声又响了起来。

转眼,一马长嘶人立,恰好稳稳停在了她的面前。
策马之人,火红劲装,长发及腰,帽饰华贵,环佩叮当。
稍稍前倾,一手执缰一手抚马,微侧了目,斜睨过来,略带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倨傲几分不屑几分嘲讽:“原来是妹妹你啊,刚刚没看到,怎么样,没伤着吧?”
耶律平那大约一米七的个头早已让原本可与其一较高下现如今却只能仰视的宋小花瞧着很是不爽,这会儿骑在马上越显居高临下之势,就算仰断了脖子都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宋小花心里头那个呕啊,可又偏偏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发飙。放着两人的身高体型等硬件方面的实力差距,单挑不单挑得过暂且另说,万一闹过了火,给陆子期惹来什么麻烦可就不好了。

深呼吸,低下头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状似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公主还是称我一声陆夫人吧,妹妹二字,我可担不起!”
耶律平闻言顿时柳眉一竖,她竟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本想当街给她一个难堪,再给她一个教训,出出自己适才在陆子期那里受的恶气。事实上,摔了一身灰,脸上红肿一片的她,确是狼狈得很。可是没想到,居然还能摆出那副不卑不亢无所谓的模样,甚至还敢如此当众回敬。
这个女人,究竟是太蠢,还是太傲?她一个小小的知县夫人,摆明了没有什么来历背景,又凭什么跟堂堂大辽兴平公主耍傲气?!就算是宋朝的那些皇亲国戚见了自己,也只有矮上三分恭恭敬敬的份儿。她,算什么?
是仗着有陆子期撑腰么?
想起那番关于为妾的话,想起那种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均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羞辱,心中的一把邪火便再也遏制不住。
陆子期啊陆子期,若是没有了她这个挡箭牌的存在,我看你还能有什么说辞?!

“趁着今日天气不错,与我们一起去城外狩猎如何?”
这鬼天气也能叫不错?睁眼说瞎话!而且马上眼瞅着就要天黑了,狩个大鬼头的猎啊,月黑风高杀人夜还差不多……
宋小花撇撇嘴,却扯得颊边一痛,暗自吸了口凉气刚想开口相讽,话语权已再度落到了对方的手里。
耶律平也不看她,直接扬声对远远坠在后面的侍从打了个手势:“你们俩并一骑,把空出的那匹马牵过来!”
望着‘哒哒哒’向自己走来的庞然大物,宋小花的腿肚子忍不住就有点转筋。
跟这玩意儿相比,以前在公园马场里骑的那种生物绝对只能被划归为小毛驴的行列……

“怎么,是不敢跟我们走,还是……”耶律平面上讥嘲的神情又多了几分:“你不会骑马?”
就算此地与辽接壤,民俗民风多有相似之处,骑马对大多数人乃是小菜一碟,可这大多数人基本上指的是男人,有几个正常人家的女子会骑着马满大街乱窜的?真当是在拍武侠片,是个活人就能飞身上马一溜烟跑没影咩?……
但是,这种关头又怎么能老老实实承认主动示弱?大不了牙一咬眼一闭硬着头皮迎着困难拼了!
又但是,这高头大马看过来的小表情在不耐烦中带了浓浓的鄙视,瞧那大鼻孔里喷出来的白气,瞧那后蹄子在地上刨出来的浅坑,要是一个不高兴被掀翻下来再被拖上一段踩上几脚,那可就呜呼哀哉阿弥陀佛了。
再但是,输人不能输阵,党教导我们,个人生死是小国家荣辱是大……这问题层面貌似拔得有点太高了……

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是思想,所以,虽然乱七八糟想了那么多,其实也不过就几秒钟的事儿,与马儿滚圆的眼睛互瞪了一会儿后,宋小花清清嗓子开了口:“这马不行。”
耶律平怔了一下:“什么不行?”
“各方面都不行。”宋小花背着手摇了摇头:“真是奇怪呀!按理说,你们辽国不是应该盛产好马的么,怎的会弄了这几匹不入流的给公主你来骑呢?莫非,贵国也像是我们大宋那样,习惯于把好的东西给别人,把次等的东西留给自己?哦……那就怪不得两军交战时你们总是吃败仗了,敢情,是把最优等的马匹都卖给了我们。要是照这么说的话,我大宋倒还真像是有些胜之不武了呢!承让啊承让!”
她的这番话基本上等于胡扯,宋辽两国交战,实在是以宋败居多,若不是辽近些年本身内部出了问题导致国力下滑得厉害,宋又年年赠予其大量的财物,两国又岂能暂保这表面上的太平?至于有关马的论调就更加纯粹是扯犊子……

不过,这里是大宋的地盘,周围全是大宋的百姓,甭管是真是假有理没理,长了自己的志气,灭了别人的威风那听了就是爽!
何况,知县夫人平易可亲深得民心,只要是她说的,那大家伙儿自然是要全力拥护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被这刁蛮霸道的辽国公主给欺负了去。
当下轰然一声,俱是大为赞同。更有真正懂马之人,愣生生将原本万里挑一的良驹说了个一文不值。

耶律平没想到宋小花竟敢如此胡搅蛮缠,心下不由得也有些后悔,不该挑在这种地方生事的。虽然并不怕会惹了众怒,但倘若真的动起武来,自己的那些侍卫不知轻重难免会将那些好事平民给弄死弄伤几个。即便这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到时候,两方面定然也是免不了要有一番互相指责推诿。弄不好还要惊动到皇弟,也可能会因此而在政敌那里落了口实再借机整出什么事端来,果真如此的话,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为了这么一个平庸妇人,委实不值得。
然而,事情闹到了此种地步,若是就此收手离去,岂不等于甘拜下风,自是万万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大三八小三八不大不小的三八亲亲们三八节快乐啊!




第三十六章  蓝衫再现

耶律平率一众侍卫骑在高头大马上冷冷地看着底下的一干人等,数十百姓簇拥着虽灰头土脸却得意洋洋的宋小花与其对峙,还不停有人指指点点大声说笑。
亏得此刻正值准备晚饭的时间,地段也非集市中心,否则,依着中国百姓亘古不变的哪里热闹往哪里钻的传统,必然能聚拢至少几百号人,就算不发生什么推搡踩踏事件,也至少得造成交通拥堵……

正值僵持不下,且耶律平的不耐之色越来越重眼看便要诉诸武力之际,人群中忽传出一人的声音,不大,恰恰可以压过乱糟糟的嘈杂,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到且不由得便一起安静了下来:“依在下看,不如去挑一匹大宋的好马给陆夫人,也让辽邦友人开开眼界,如何?”
耶律平嗤笑一声,强压下心头怒火:“也好,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看看大宋所谓的好马!”
而宋小花的嘴角则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说话的这人是不是‘无间道’啊?待会儿甭管弄来一匹好马还是劣马,她岂不是都要赶鸭子上架?万一摔死了算谁的?阎王殿里想要申冤告状都找不到正主儿……
不过,为什么竟会觉得那个声音有些耳熟?

“在下家中恰有良驹一匹,烦请诸位稍待片刻,容在下回去将其牵来,献个丑,顺便也有劳相马行家们指点一二。”
话中带着读书人的酸腐之气,然语声清朗,且稍显低沉……这是……
宋小花连忙踮脚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却只见黑压压一片,那人也再没做声,应该是已经离开。

寻常百姓的家中就算有马,亦多为耕种驼物之用,真正的骏马几乎是不可能有的。眼下,大家伙儿虽对此人的说辞感觉有些惊讶,但既然敢当众毛遂自荐,那想必也是有些斤两不至于信口开河,于是便个个面露得色,倒像是都知道即将出场的乃是汗血宝马一般。
唯有宋小花看似气定神闲,实则有些心绪不宁。
若果真是那人,便必然不会害她,可真的会是那人吗?为什么不索性直接站出来要弄得神神秘秘呢……

如此一来,双方便又进入了一个相对平静的对峙期,过了约莫盏茶功夫,隐有马蹄声急急传来。
宋小花心中一动,一望,一愣,一喜。
来者竟是陆子期。

大袖共襟摆齐飞,乌发共长衫一色。
在枣色的坐骑上疾驰而至,单手使力顿住缰绳,翻身,下马,落地。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看得宋小花两只眼睛里顿时冒出心儿无数。妈咪妈咪轰的,忒帅了!
百姓们见知县大人来到,顿时有了主心骨,腰杆子便又硬了一些,不再作声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而耶律平先是神情一僵,旋即噙了冷笑,自顾自只管专心抚弄马鬓。
陆子期的视线在场中一转,最后定在正花痴泛滥的宋小花脸上,眉头猛然一皱,勉强压下怒气,转身对耶律平一拱手:“原来公主正与内人相谈,还望本县的突然到来没有打扰二位的谈性才好。”
耶律平依然维持着居高临下之势,拉长了声音:“陆知县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今日的公务暂告一段落,而这一条,则是本县回家的必经之路。”
“哦?那正好,我们正想出城去打猎,不过,对周遭的情况不太熟悉。陆知县既然有了闲暇,不知可否结伴而行加以介绍呢?”
“天色已晚,且甚为阴沉恐会落雨,为了公主的安全起见,依本县看还是改日的好。今晚若无其他的安排,本县可略备薄酒款待诸位,公主意下如何?”
“改日便改日,你不要忘了就行!至于今晚,就不劳陆知县费心了!”耶律平一双凤眼在陆子期的面上驻留片刻,又转到他旁边普普通通毫无出奇之处的马儿身上,冷笑连连:“怎么,这便是你们大宋的良驹吗?”
“所谓良驹,不过看是否与人心性相同而已。若不听口令甚至背主而行,那么即便千里马也不过是寻常家畜。此马与我默契十足,极是聪颖。比如,从来不会误伤路人,这一点,亦与我素来的谨慎处事颇为相似。”

陆子期此番话,自称已由‘本县’变为了‘我’,不再是官腔,等于将自己放在了与耶律平持平的位置上。最后一句,则更是毫不留情面,直指耶律平的纵马伤人,实属其本性张狂所致。而因为他只是刚刚才到,对于之前发生的种种完全可以说毫不知情,这个例子,只是随便举举而已,绝无任何的针对性。
生生梗得耶律平俏脸通红,却又满腹怒火无从发泄。僵了片刻,也只得娇叱一声,含恨打马离开。

望着绝尘而去的几骑,陆子期暗叹一口气将忧色隐下,团团对围观的百姓含笑一揖手:“时候不早了,各位且散了吧,家中还等着吃晚饭呢!”
众人眼看他几句话便把事情摆平,且最后还狠狠地将了对方一军,俱都兴奋不已,纷纷还礼,又跟宋小花打过了招呼,这才彼此笑谈着这场风波结伴而散。
可以预见,本县民众对知县和知县夫人的好感度又将会飙升几个百分点……

待到渐渐恢复了清净,陆子期方走到宋小花的面前,拍去她身上残留的泥土,又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红红肿肿的脸颊:“还疼不疼了?”
宋小花刚一龇牙咧嘴便扯到伤处,只好拼命忍住了自己那过于丰富的表情,原地直蹦达:“哎哟,你别碰嘛!怎么不疼啊,疼死我了!”
“疼你之前还能说那么多的话。”
看着她的狼狈模样,还有眼眶中迅速蕴满的泪水,陆子期只觉心中微微一抽,语气不由得便又软了几分:“我带你去医馆,找大夫瞧瞧吧。”
“有没有破?出没出血啊?”
“没有,只是有些红肿。”
“哦,那就不用去找大夫了,省得给我糊了满脸的黑草药,那该多难看!”
这是什么讳疾忌医的理由……
陆子期忍笑摇了摇头:“也好,反正看上去并不是太严重,回去用冷水敷一敷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成!”

牵过马:“上去。”
往后退:“我不!”
这匹马虽然貌似没有刚才那匹威猛,可也足够让宋小花腿肚子转筋的。
“不要怕,它叫微风,是县衙里的老成员了,最是通人性。”
将信将疑试探性地摸了摸马儿硬硬的鬃毛,又学着电视上演的那样拍了拍马儿的前额,只见马儿一直歪着头,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瞧着自己,果然很是温顺。于是,宋小花腿肚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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