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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九龙策之四问花-第5部分

小说: 九龙策之四问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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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连你们也来了?」真是讨厌,居然也跑来凑一脚,他连什么消息都还没探到呢。

舒河慢条斯理地踱近他们。

「我听说老七弃婚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在外头只听到一大堆杂七杂八的风声,也弄不清事情的真正原委,尤其在经过昨晚之后,他不过来证实一下冷天放制造出的流言怎么行?

「在新娘即将过门之际,那小子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个弃婚,丢下了她,也丢下了我们这些一头雾水的人。」律滔不想对他说太多,只是四两拨千斤地说了每个人都知道的大要。

「七哥人呢?」怀炽想知道的不是朵湛弃婚的原因,他来找的,是另一个藏在朵湛身上重要的解答。

律滔摊摊两掌,「到处都找不到他,也不知他是躲哪去了。」

「七哥在成亲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异状?」从律滔的口中问不出来,怀炽身影一闪,来到楚婉的面前严肃地盯着她。

楚婉眨去眼中的泪,「异状?」

「或者是。。。。。。他曾见过什么人?」舒河马上过来接上下一句问号,而且问法也比较温和些。

风淮紧紧拧起居心,「你们两个拐弯抹角的在问什么?」净问此有的没的,他们到底是在这里做什么?

律滔闲适地把玩着十指,淡淡地为风淮提供解答,「他们是在问,她知不知道朵湛收了某种东西,和那东西里头写的是什么。」

「你们。。。。。。在说些什么?」望着他们四人转瞬间捉摸不定的脸色,楚婉一点也摸不着头绪。

「你见过七哥身上的手谕吗?」怀炽干脆放弃迂回战术,直截了当的问。

「手谕?」那是什么东西?

本来还有点纳闷这些人怎会那么关心楚婉的风淮,在瞬间霍然明白这些兄弟会大老远跑来这的主因。

他简直气急败坏,「搞了大半天,原来你们会来这里,全都是为了你们的私心?都什么节骨眼了,你们还有心情想那些?」

怀炽理所当然地耸耸肩,「我们当然有心情想,为了那个答案,我们已经等得够久了,既然知道圣上的答案就在七哥的身上,哪有理由不找出答案来?」

「够了没有?」风淮冷冽的目光一一扫向他们,「不要把她当成套口风的工具,也不要把主意动到她的身上来!」

律滔甚是遗憾地摸摸鼻尖,「可惜。。。。。。」

「没关系,来日方长。」舒河也没有半分放弃的打算。

「把你们现在所想的不良念头统统都给我去掉。」风淮指着他们的鼻尖一个一个的警告,「在找到朵湛前,她的安危就交给我负责,你们之中谁要是动了她,我就要谁后悔!」

律滔微瞥舒河一眼,「老六好象又发作了。」

「还是先别招惹他比较好。」舒河很有自知之明。

「找到襄王了!」被派去寻人的楚府下人,扬高了音量,一路自厅外嚷进厅里。

「他在哪里?」厅内所有的人霎时转首齐问。

「天王寺。」

他真的想出家?

厅内所有人皆顿愣了大半天,不知该如何来消化这项消息,更怕朵湛会如律滔所说的,因为一时的想开或是想不开而真的跑去出家,每个人拚命在想着该怎么去阻止他铸下大错,但唯有律滔和舒河,却不约而同地拧起眉心,对朵湛这个不在他们预估中的作法隐隐感到头疼。

「天王寺?」算他聪明,竟然躲到那里去。

糟糕,这下事情棘手了。
天王寺,二十年前由东西南三宫娘娘合资兴建,每位在此弘法布道的住持皆出身青云贵冑,即使入了佛皈了依,他们身后的势力范围仍是不脱凡尘,依旧在青云中打转。而此寺,寺内遍布特意培植的武僧,将天王寺织成一张武力雄厚的保护网,再加上那些来自于三位娘娘的扶持,若说此寺是集中皇朝后宫势力大成的护国寺院,也不为过。

在朵湛的眼里看来,这里不啻是他此时最需要的庇荫场所,集中了三位娘娘不分党派的势力后,只要来到此地关上寺门,那么不管站在外头想得知手谕内容的人是谁,不但得卖三位娘娘一个面子,也得在闯进来前先惦惦自已的斤两,是否能避过那群护寺的武僧,只要他不出寺门一步,那么任谁也动不了他。

阳炎心思百般复杂地站在寺内大雄宝殿,看着朵湛在夜深时分独自在宝殿内徘徊。

自从今日随着他走出襄王府后,阳炎从没想过他会来这个地方,也猜不出他来此的用意,原本以为他要出家,但他在向住持提出这个要求之后,却迟迟不剃度落发;以为他是下定决心想要来潜心修佛,可他一整日下来,嘴里也没冒出半句佛号过。

他只是一直走着、走着,不厌其烦地在宝殿的佛前走了无数遍,有时,他会停下来看看佛像的面孔,剑眉紧紧地揪锁着;有时,他会转头看向宝殿外远处的寺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在阳炎的心中,仅只是一日一夜,朵湛就像个脱胎换骨的人,变化之大,令他这个跟随他多年的人也无从捉摸。可是即使摸不清朵湛此刻的心思,他大概也清楚,朵湛的改变是来自于冷天放带来的那道手谕。

那道手谕里写了什么?朵湛没说。

今后他将有什么打算?朵湛也没说。

朵湛停下独行的步伐,抬首看向宝殿殿顶。

大殿中金塑佛像的光影,透过千盏日夜不灭的烛火,形成一片刺目的金,投射至殿顶,将殿顶上方诸佛菩萨像、护法诸神、各式飞升的仙人绘像映照得清晰。在殿顶正中,有幅九龙沐子图,图中太子被九条蟠龙紧紧圈绕着,在那些龙里,有恶、有善,有毒龙、有慈龙。

他再低首看着殿中罗列的泥塑五百阿罗汉,将目光停留在十六位在佛灭后,仍然不入涅盘、永住在世的大阿罗汉上,其中降龙罗汉仰望苍夭,注视着殿顶的九龙,明暗光影中,降龙罗汉正等待着降伏天上九龙内心中的贪欲、喷恨、愚痴。

他将是被降的其中一条蟠龙吗?

不,他不是,他也不甘于被降。

在今日之前,他真正的世界仍处于一片混沌尚未开天辟地,而今日之后,一切已渐渐尘埃落定,该出发的道路,已在他面前敞开了来正等待着他前进,现在,就只等所有的东风备齐而已。

殿中灿亮的烛火有些摇曳,阵阵幽风,从四面八方纷涌进来。

「王爷。」察觉不对劲的阳炎随即来到他的身畔,抽出身上的佩刀将他护在身侧。

不约而同的,或者该是说他们都在抢时间好赶在第一个来到,十年难碰头一次的冷玉堂、冷天海、冷凤楼、冷沧浪,这些分奉不同皇子的冷家亲信,都在同一刻齐聚在朵湛的面前。

朵湛丝毫不以为恐,也对他们的必然出现心中早就有数,优闲地点完人数后,他有些好奇地绕高了眉。

「怎么你们冷家人只到了四个?」能突破外头防线的人,恐怕也只有这些冷家人了,只是,在他的估算中,人数似乎还不够。

「圣上的手谕在哪里?」冷玉堂充耳不问他的问话,两眼直在他的身上来去搜寻。

他懒懒扬起一笑,「在我身上。」

冷家人互看对方一眼,眨眼瞬间,他们已自各方挪动脚步,准备动手自他的身上抢夺主子所要的东西。

阳炎随即扬刀抵挡他们前进的步伐,但以一敌众又要护着朵湛,纵使武艺再高,难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朵湛的身影没有动,淡看着剑花刀影在他的面前飞闪,可是满头大汗的阳炎已是自顾不暇,根本就没办法在这情况下保住他。就在冷凤楼手中的锐剑已经抵达朵湛颈间时,一道来得又快又急的剑气用力将她劈离朵湛数丈之遥,千钧一发地捞回朵湛一条命。

「你来做什么?」冷凤楼微喘着气,修长的凤目定在姗姗来迟的冷天色身上。

「奉剌王铁勒之命保住襄王和他身上的手谕!」尽全力从北狄赶来的冷天色,直在心底深深庆幸自已没有晚来一步,不然朵湛的脑袋和身子就要分家了,而他回去北狄后,下一个脑袋分家的人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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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色很遗憾地朝他摇首,「他不想知道,他也不想让襄王以外的人知道,所以我只好来这里实现他的愿望。」

不知何时,朵湛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拉着阳炎来到宝殿一隅,在冷眼旁观之际,淡淡地问向那些为了一道手谕而不得不与亲手足交锋的人。

「你们冷家人是想在我的面前互相残杀吗?」

冷玉堂睨他一眼,「有何不可?」

「是无不可,只要别弄脏了我的地方就行。」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根本就不把他们骨肉相煎当作一回事。

「什么?」一群人意外得几乎掉了下巴没法装回去,皆难以置信这会是以慈悲仁善扬名天下的襄王口中吐出来的话。

「还有。」朵湛边说边自袖中掏出一只卷轴,走至香案上飞焰熊熊的烛火旁,「谁要是动了我一分一毫,我就毁了手谕让谁都得不到。」

「你敢?」冷天海不相信他敢这么毁去众人求之不得的东西。

他敢。

下一刻,沾染上了火光的卷轴已在朵湛的手中缓缓燃起,他甚至连考虑也没有,直接就将它拿到烛火上头烧给他们看。

他回过头来,笑得十分惬意,「毁了它后,普天之下就只剩我和圣上知道这张手谕里究竟写了什么,你们若是想知道,不是亲自去问圣上,就是得撬开我的这张嘴,不过我相信,无论你们怎么做,你们绝不会知道下一任太子是谁。」

对于他的这个举动,众人皆猝不及防,在回过神来时,他们忙不叠地想赶在手谕灰飞湮灭之前救下它,但拦在他们面前的冷天色,却阻挠着不让他们前进半步。

「别那么心痛。」烧完了手中的东西后,朵湛拍拍两掌,兴致很好地看着他们一致死灰的睑,「方纔烧的那张手谕是伪,真的,并不在这里。」

冷沧浪紧咬着牙关,「你耍我们?」

「是啊。」他大刺剌的承认。

「下一任太子是你吗?」冷天海不死心,就算被耍,他今天也要找出答案来。

朵湛低低冷笑,两手环着胸,在飘摇的烛影下,他的面容有些看不清。

冷玉堂将他的沉默视为否认,「倘若太子不是你的话,那是谁?」

「冷天色。」朵湛没理会他,反而朝冷天色勾勾食指,「铁勒除了叫你来守住手谕之外,他还说了什么?」

冷天色有些不甘愿地嘟着嘴,「他叫我来这里听你的命令行事。」

「铁勒是打算把你借给我吗?」他心情不错地盯着冷天色的臭脸,脸上笑吟吟的。

「嗯,我奉命在这段非常时期效命于你。」也不知道那个铁勒究竟在想什么,居然就这么大方的把他借给别人,一点都不考虑到他这个被使唤过来使唤过去的人的心情。

得到了冷天色的答案后,他马上换了张截然不同的脸孔,阴冷的下令,「既然如此,我要你把这些人全都给我弄走,并且让他们今后再也不能踏进这里一步,我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手段!」

冷天色毫不迟疑,「是!」

「天色!」在冷天色扬剑向他们走来时,他们忍不住朝他大叫。

「我只是奉命行事。」

受了几处伤的阳炎,枯站在殿旁,对眼前的情况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

冷家的人为了主子自相残杀,这点他可以理解,但铁勒。。。。。。他要保住朵湛?还把心腹大将借给朵湛使唤?铁勒不是向来跟其它皇子没有交集的吗?而朵湛也跟铁勒没有丝毫的交情和亲情可言,朵湛也几乎不认识半个西内的人,怎么西内的主人,会千里迢迢的派人来保朵湛一命?!

他弄不明白,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他的双眼微微瞥向静立在一旁的朵湛,试着想在朵湛的身上找出答案来,但在接触到朵湛噙着一抹笑意的脸庞时,一阵凉意,霎时自脚底直窜上他的背脊。

朵湛知道,对于这一切,他什么都知道,而且,他知道的恐怕还有更多。

因为。。。。。。他大胸有成竹和有恃无恐了,他那冷静的模样,就像是今晚发生的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握中,而他只是在等而已,他只是在等着来看这一场戏。

他究竟还在等些什么?

望着朵湛的面容,阳炎赫然发觉,在朵湛身旁那修罗使者的泥塑,气韵神态竟和他像得如出一辙,彷佛是由同一个模子复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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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天王寺广阔的候客大院内,楚婉远远凝望着朵湛在殿内深处面佛的身影。

即使遍布整座天王守的亲卫和武僧没半个人拦她,她的双足却还是站在原地立定生根,迟疑了很久,就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可是,她不得不来为自己要个心碎的理由。

失爱的痛苦,旋生旋死,可纵使心再痛,绝望中那股残余的力量仍推促着她,要她亲自来面对这场变故。

在夭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个心愿,自始至终在她的心中从未变过,纵使此番前来可能会再度遭弃遭拒,但她还是要来,她还是要再来见他一面,因为她相信,若他来天王寺的理由是为了求得一个解脱而出家,那么这次她还是可以在佛前将他拉回来。

放下了心中无法收拾的伤愁和悲痛,在宁静的夜里,楚婉将朵湛拒婚的行径思索了不下千百遍,并试着找出真正的主因。聆听了旁人提出的种种可能性,她不禁要想,那个她心中已与她争夺了十年的情敌是否再度回来了。

十年前,当她还是个懵懂的芳华少艾时,朵湛首次走进她的生命里,那时的他,正初近佛法,并有着出家离世的念头,然而她的出现改变了他的意念,令他不但临阵反悔不出家,反而在众人的一片讶然之中将她迎进襄王府照料,而在五年后,他又向太子卧桑正式提出纳她为未婚妻的宣告,并扬言此生非她不娶。

但她知道,他的心中还是藏着某种不安,每每只要他想在佛前寻求一份宁静时,他总会将自己关在禅堂里数日,任凭任何人苦勤也不肯出禅堂一步,但只要她来到佛前,那么他定会拋开手中的一切来到她的身边拥她入怀。

每当被他拥入怀中时,她总有一种被分裂的痛楚,因为他抱得是那么牢、拥得是那么紧,可是他有一部分的心却还是不在她的身上,她的心底,更时常因此感到丝丝的惆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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