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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日本关东军侵华罪恶史-第12部分

小说: 日本关东军侵华罪恶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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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为加快推行大陆政策,于6月末至7月初召开了“东方会议”,专门研究对华积极政策。会议由田中主持,参加会议的有:外务省方面的森恪、出渊胜次、亚洲局长木村锐市、通商局长斋藤良卫、欧美局长堀田正昭、驻华公使芳泽谦吉;以及驻奉天、汉口、上海总领事;军部方面,陆海军次官、参谋本部和军令部次长、关东军司令官武藤信义;此外还有殖民地重要官员和内阁的重要成员。    
    会议分析了中国的局势,重点研究了所谓“满蒙政策”。制定了公开的《对华政策纲领》,共计8条,其要点:第一,当日本在华之利益“有受非法侵害之虞时,将断然采取自卫措施”;这表明日本决心不惜使用武力干涉中国内政。第二,“满蒙”权益是日本的特殊利益,“万一动乱波及满蒙……不论来自何方,均将予以防卫”。第三,为确保日本在“满蒙”的特殊地位,将对“东三省实力派”予以支持;这表明日本决心将东北从中国分离出去,建立亲日政权参见《日本外交年表及主要文书》(下),第101~102页。。    
    会议还研究了实施“满蒙”政策的策略问题,出现了两种策略主张。稳健派主张采取“内科方式”,即以强硬外交为手段,以经济渗透方式,逐步扩大其利益;他们较为担心以武力干涉方式容易引起与欧美列强的直接冲突。强硬派主张实行“外科方式”,即在强硬外交的基础上,不惜动用武力侵华,准备必要时与英美进行战争。当时,关东军司令官武藤信义曾探问田中,推行“满蒙政策”如引发世界战争怎么办?田中表示:“有决心和准备”《蒋介石秘录》中文本,第7册,第66页。。    
    会议还就解决“满蒙”问题的关键——如何对待张作霖政权问题进行了讨论,提出了“逼张从日”(因张作霖已经不太听话了,故需让其顺从)或放弃张作霖,另外拥立“东三省实力派”的意见。总的看,“放弃论”已成为主导策略,但如何“放弃”意见有所不同。田中等人认为,应在张作霖衰败之前,做最后的勒索,然后再抛弃之。为此,田中与满铁社长山本条太郎和张作霖的顾问町野武马进行了密谋策划,决定从所谓“满蒙”问题中最突出的铁路问题着手,逼张就范参见町野武马《张作霖被炸前后》。而军部中央和关东军则主张干脆换掉(其中一些人主张除掉)张作霖,另立顺从于日本的“适任者”。    
    实际上,以上政策和策略在东方会议召开之前已经进行了充分酝酿。日本外务省亚洲局长木村锐市曾提出一份《关于中国时局对策的考察》的报告《年表及文书》(下),第98~100页。;其中重点谈了对待张作霖问题,认为以前那种“总是以张作霖为唯一(支持)目标的作法是极其短见的”,应“及早将张作霖之沉浮与帝国在满蒙特殊权益之维护区别考虑”,因此,“对他不仅不应给予援助,必要时还应对他施加压力”。就是说,日本侵略者已经认识到,在北伐革命的形势下,已经不可能继续扶持张作霖,需要改弦更张了。关东军则更为积极,提出了《关于对满蒙政策的意见》,主张“满蒙乃我帝国多年奋斗之基业……我既得权益绝不允许侵害”;为确保“满蒙”权益,如果张作霖不能满足日本的要求,就要另外拥立“适任者”,并由日本顾问掌握外交、财政、军事等行政主权;这个政权应从中国独立出来,实行“自治”。对此,如果中国方面敢于抗拒和排斥,关东军将不惜行使武力。参谋本部:《昭和三年中国事变出兵史·附录》第46~47页。关东军的这一论调被东方会议所采纳,成为田中内阁对华政策的主要内容。    
    “东方会议”后,日本内阁和军部将会议所决定的内容,汇编成一份题为《帝国对满蒙之积极政策》的秘密文件,上奏给天皇,作为日本的最高层决策。这就是在史学界众说纷纭的被称为《田中奏折》的文件。虽然对这一文件的真伪,历来争论不休,但文件所提出的“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的侵略构想,与历史发展的史实十分吻合。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思考。    
    


第二部分:日本帝国主义对我国东北的早期侵略东方会议与皇姑屯事件(2)

    二皇姑屯事件    
    1阴谋的策划与实施    
    根据“东方会议”所确定的“对华积极政策”,日本加快了以解决“满蒙问题”为首要目标的侵略步伐。东方会议后,田中将原来的“保张”策略改为“逼张亲日”。为此田中颇费苦心地“赠张作霖人偶一具”,暗示你为我掌中之孩童,必须从命《时事新报》,1928年6月14日。。随即田中加紧逼张活动。主要途径一是通过驻华使领馆,采取外交手段;二是通过与张关系密切的日本人。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有关东北铁路的交涉。据张作霖的顾问町野武马供认,田中和町野及“满铁”社长山本条太郎经过密谋策划参见町野武马《张作霖被炸死的前后》,《中央公论》,1949年9月号。;逼张草签了“满蒙新五路协约”。山本得意地说:“这等于购得了满洲,所以不必用武力来解决了”森义彪:《炸死张作霖与町野武马》,《日本周报》,1957年3月25日。。没想到皇姑屯一声巨响,把他们的美梦炸飞了。    
    日本军部与田中的想法有所不同,认为只有以武力才能根本解决“满蒙问题”。东方会议期间,武藤司令官强烈主张“满洲问题依靠外交根本得不到解决,除依靠武力之外别无他途”森克己:《河本大作大佐谈话》1942年12月,《满洲事变内幕史》(下),图书刊行会,1976,第264页。。会后武藤就把这种主张作为“内训”在关东军内传达了。当1928年春国民革命军再次北伐后,日本军部认为使用武力的机会来到了。但寻找什么样的契机行使武力,军部中央颇费思虑。这时河本大作认为:“当目前南方派北伐方酣之际,采取于满蒙方面内部使之发生动摇之手段,使奉天军阀陷于内外形势压力下只有崩溃之境地,乃为解决满蒙问题之契机,较之仅依靠摇摇欲坠之蒋介石、冯玉祥等外力,期待形势发展,更为可靠。”河本的意图是,应趁南北双方酣战之际,造成奉系内部瓦解和崩溃态势,乘机在东北建立“亲日政权”,从而根本解决“满蒙问题”。不要等到张一败涂地时再做手脚,那样将会“丧失千载良机”参见《河本大作致荒木贞夫、松井石根的信》1928年4月27日。。    
    河本的想法代表了整个军部的意向,但又与军部中央略有出人。军部一种意见认为,当奉军败退关外时,以维护治安之名义,将其全部解除武装,然后“再以赤手空拳的张作霖为对手”。据此,日本政府于5月18日分别向南京政府和北京政府提出了“觉书”(备忘录)。声称:“当战乱发展至京津地区并祸及满蒙时,帝国政府为维持满洲治安,将采取适当而有效的措施。”军部中央随即命令关东军主力向奉天集中,准备向锦州、山海关方面出兵。然而,出兵的“奉敕命令”终未下达,反而接到了“中止既定方针”的命令。    
    关东军企图“名正言顺”地动用武力的计划破产了,便穷凶极恶地开始实施暗杀计划。1928年5月下旬,关东军决定“卸磨杀驴”;干掉张作霖。关东军司令官村冈长太郎指派参谋竹下义晴去北平,与驻华公使馆武官建川美次(实为日本军部特派监视张的大特务,后来“九·一八”事变前夜以第二[情报]部长身份秘密来到沈阳)和驻天津日军指挥官联系,准备在华北除掉张作霖。河本得知这一情况,认为“华北方面有没有敢干这种事的人,实在不无疑问”,便自告奋勇地说:“让我干吧!”河本大作:《我杀了张作霖》,《文艺春秋》1954年12月号。    
    河本认为:“只要把这个头子干掉,他们(指奉系军阀)就会四分五裂”河本大作:《我杀了张作霖》,《文艺春秋》1954年12月号。。“如果不以清算二十年来总账之决心来对待,满蒙问题就不可能得到根本解决”《河本大作致矶谷廉介的信》(1928年4月4日)。。“除此之外,没有解决满洲问题的第二条道路”。所谓“二十年总账”概指自1904年日俄战争以来的“中日悬案”。所谓“满蒙问题”是指与我国东北地区(民国初年主要包括辽、吉、黑、热四省)有关的诸问题。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日本与袁世凯政府签订的“二十一条”。此外还有东北铁路、商租权、移民问题等等。也就是说解决所谓沉积“二十年总账”的“满蒙问题”是谋杀张作霖的根本目的。    
    于是,河本立既着手制订暗杀计划。暗杀地点最初选在新民以东的辽河铁桥,经侦察发现奉军戒备森严,无从下手。后经多方研究,最后选定沈阳城西北的“三洞桥”。暗杀手段有两种,一是袭击列车。在铁轨上安置脱轨器,造成列车脱轨,组织“拨力队”袭击列车。二是用炸药炸车。为了“不留痕迹地达到目的”,河本选择以第二个方案为主,第一个方案为辅。接着,河本把负责“三洞桥”地区守备任务的独立守备队第二大队第四中队长东宫铁男找来,布置实施方案,命菅野工兵中佐负责准备电气工具和炸药,派神田大尉和桐野中尉协助实施《河本大作笔供》;1953年4月11日,《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档案资料选编、九·一八事变》中华书局,1988。。至5月底,一切准备就绪,静待张作霖闯入“必死之阵”。    
    为了准确掌握张作霖返奉时间,河本除派竹下去北京侦探外,还在京奉线沿途山海关、锦州、新民等地,派出石野芳男、神田泰之助、武田丈夫等密探,使用军用电话与关东军参谋部联络。为了混淆视听、嫁祸于人,河本还自作聪明地导演了一出“南方便衣队”的戏。他通过宪兵队和特务机关,骗来三个中国游民,其中一人觉得不妙,中途侥幸逃跑。其余二人被带到“三洞桥”,刺杀现场附近。据事后调查,二人各持有俄国制炸弹一个,衣袋中查出密信三封,内容暗示他们要在东北举事。河本没想到这件事后来反倒弄巧成拙,败露了马脚。    
    6月初,张作霖不甘心情愿地发表了“出关通电”,于3日离京返奉,当他以为已安全到达家门口时,不曾想却遭到了日本人的暗算。6月4日凌晨,河本得到张作霖即将到达奉天的准确消息,亲自坐镇设在东拓大楼内的临时关东军司令部,密切注视着“三洞桥”方面的动静。5时23分终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河本心喜若狂,后来回忆说:“随着轰燃的爆炸声,黑烟腾空飞起200米,我以为张作霖的骨头也飞上天了,这可怕的黑烟和爆裂声,令人毛骨悚然。”河本大作:《我杀了张作霖》,《文艺春秋》1954年12月号。    
    


第二部分:日本帝国主义对我国东北的早期侵略东方会议与皇姑屯事件(3)

    据当事人张作霖的随从温守善回忆:“火车离开皇姑屯车站,张作霖坐的那节专车,只有张作霖、吴俊升(黑龙江省督办)和我。由于当时正是早晨五、六点钟,张和吴都望着车窗外的晨光和庄稼,边看边谈。当这节专车穿行老道口交叉点时,轰隆一声,烟尘滚滚,沙石纷飞,把车箱炸碎。……张作霖被炸出约三丈远……咽喉处有一个很深的窟窿,满身是血。”《辽宁文史资料》第22辑,第161~162页。关于被炸情形,据事后调查报告,张作霖所乘列车共计20辆,由机关车算起第9~12辆共4辆被炸毁。“第10辆大包车系大元帅、吴督办、仪我(也写作仪峨)顾问等所乘,车身几乎全部毁坏,仅剩前方门及门框并框侧木板,而后方脱落一轴,二轮向右倾斜,并有火烧痕迹”。“北首铁桥完全坠落,其栏杆正压在饭车右侧,其副桥则坠落于其南首。副桥之南端炸有大形洞二处,口径均逾尺”。报告判断:“足证药性之猛,用药之多,决非手腕之力所可抛掷,必系预先装置”。档案:《外交部特派奉天交涉员署4683/842》。    
    2皇姑屯事件评析    
    这样一个凶狠而阴险的阴谋,有人说是河本大作的个人行为,或者说仅仅是关东军的独断专行,那么,究竟应该怎样认识这个问题呢?    
    河本大作在1953年的供述中,一方面承认了策划皇姑屯事件的阴谋罪行,另一方面以“我察知司令官的企图……我认为……我选定……”等一连串的“我”来供述,最后说:“总之,皇姑屯事件的重大问题,其全部责任应归我担负《河本大作笔供》;1953年4月11日,《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档案资料选编、九·一八事变》,中华书局,1988。;装出一副“唯我独行”的样子。现在的日本人也有这样的认识,皇姑屯事件是河本大作的个人独断行为。或者认为;皇姑屯事件是以河本为主谋的关东军的独断行为。我们认为这种认识是肤浅的也是不够准确的。    
    事件发生后,日本军部于6月12日发表声明,诬称爆炸事件是“南方便衣队”所为,但侥幸逃跑的那个人已被东北当局控制,说出了事实真相。东北当局又根据现场调查及事前的种种可疑现象,已判明爆炸是关东军干的森岛守人:《阴谋·暗杀·军刀》,岩波书店,1950,第22页。。只是为了稳定局势,才未予公开。    
    另一方面各种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日本,在日本统治阶级内部掀起了所谓“满洲某重大事件”的轩然大波,甚至触及了最高统治者昭和天皇,并导致了田中内阁的垮台。然而令人不解的是,这个在日本统治阶级内部“路人皆知”的重大事件,最后对肇事者未作严厉处置,仅以“警备疏忽”为由,给予关东军司令官村冈和河本等人行政处分而了结。对外未予公开,使之成了一段历史之谜。直到战后才真相大白。十分明显他们是在袒护凶犯,掩盖罪行。    
    对于这个问题,从当时昭和天皇异乎寻常的表现,就可以看得更为明白。据近年来一些新史料披露,关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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