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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张学良的红颜知已赵四小姐-第8部分

小说: 张学良的红颜知已赵四小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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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好了。我不想连累任何人,因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    
    


第一卷 春第三章 意外情缘(3)

    “四妹,你说错了。”冯武樾和赵绮雪都深为她对张的真情所感,夫妇俩说:“如果我们怕受牵连,从开始就不能把谭副官到天津的消息告诉你。我们是担心你,担心你这一步真走下去,到底会不会后悔?要知道,一个女孩出走,就再也不会有回头的路啊!”    
    赵一荻神色凛然地站起来,掷地有声地说:“我……决不后悔!”    
         
    两天后的一个雪夜,一列火车疾驶在京奉铁路上。    
    赵一荻和谭海等担任护卫的侍卫,乘坐一节高级包厢直向大雪纷飞的东北驶去。赵一荻想起自己离开家的情景,就不禁潸然泪下。她决定以出走的方式实现与张学良重逢的夙愿之前,曾几次想和相依为命的姆妈诉说心事。但她终因姆妈受不得这种意外的精神刺激而作罢。赵一荻不敢对姆妈道出真情的另一原因,是担心事后姆妈因为知情而遭到父亲的责骂。对珍爱自己的老父赵庆华,赵一荻虽然曾对他严厉限制自己与张汉卿接近心生反感,然而当她真决定离家出走时,心里还是依依不舍。她离家前悄悄在老父卧室门前徘徊。她多么希望在行前见上老人家一面?但是赵一荻未能如愿。老父在大雪纷飞的严寒天气里,始终闭门读书。深居简出已成了赵庆华晚年的习惯。赵一荻最后只到姆妈的房间深情望了一眼,然后就悄悄地走出了家门。    
    当她下楼的时候,与从小从香港就生活在一起的使女玉儿相遇了。她们彼此在幽暗的走廊里对视着。玉儿虽然不知一荻在飘雪的夜晚外出何意,可她早知道一荻与少帅暗恋已久。所以玉儿也不过问,主仆就以默默相视的方式辞别了。    
    在火车的隆隆疾进声中,赵一荻翘望车外飞掠而过的关东大地,她伤心的落泪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是以这种决绝的方式,走出她生活了17年的家门。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与少帅这样名噪国内的东北军要人结合,对一个妙龄少女来说,无疑充满着巨大的诱惑。在那时候她决然想不到自己的出走,会给全家人带来一场轩然大波。更不会想到珍爱她的姆妈和父亲赵庆华,会因她的决然出走而陷入尴尬的境地。    
    赵一荻抵达沈阳的当天,住在天津租界上的赵宅就出现了紧张的气氛。赵庆华听说四女儿私奔关外的消息后,如同遭了晴天霹雳。他顿时大气伤身,一怒倒地,昏迷不醒。家人很快将他送进一家英国医院急救。赵庆华住院的消息引起了亲友们的猜疑和议论,不久,赵一荻出走东北的消息也不径而走。最不幸的是,这消息被天津一家民间小报《商海周报》抢先刊载在报上。这篇题为《赵四小姐失踪记》的文章,立时成为家喻户晓的桃色艳闻。由于赵四的出走涉及到东北军总司令张学良,所以各报接连转载,媒体也越炒越热。这篇社会新闻写道:    
    “曾任过北洋政府交通部次长的赵庆华四女,近日竟传出艳闻。一个只有17岁的少女,竟然和大她13岁的张作霖大少爷张学良暗度陈仓了。据信,此前赵四小姐一直出入于张学良在赤峰道的公馆里。二人最初由《北洋画报》总经理冯武樾牵线,后又时常在租界蔡公馆家里私会。张学良不顾家中已有夫人的现实,大胆向赵四小姐示爱,最终导至赵四小姐私奔。这就是赵老太爷一怒之下住进仰天医院的因由。    
    据晓知赵家内幕的知情者说,赵四小姐和少帅的来往已有多年。期间赵老太爷也有怂恿四女适张之意。尤其在张大帅殁后,张少帅握有东北实权,对北洋政客赵庆华来说,无疑是个借机攀缘的机会。……”    
    一些与赵庆华相知多年、了解赵家内情的朋友们,都纷纷到法租界仰天医院探视重病在身的赵庆华。他们越安慰这位操守极高,注重脸面的老人,越让他感到心里痛疚。当赵庆华听说赵一荻出走的消息,已被一些好事的小报记者捅到报上去,借机哄成桃色新闻大肆张扬的时候,更让生病的赵庆华忧心如焚。    
    “我这一世英名,万没想到让这不成器的女儿给毁了!”曾在北洋政府里德高望重、宁可在天津租界当寓公赋闲,也不肯屈尊去北京在张作霖麾下作官的赵庆华,没有想到因他四女的私奔,会让他威风扫地,声名狼籍。他见朋友都来探视,越加无颜相见,他用手杖在地板上狠狠地捣着,骂道:“好啊,既然四女如此无情,我为什么还要代她受过呢?”    
    1929年1月18日,赵庆华在天津《××报》第三版下方,出人意料地刊出一则醒目的《启示》。内称:“家有不孝四女,近日与人淫奔关外。凡此皆与遂山平时家教不严所至。现登报声明,本人从即日起与四女赵绮霞脱离父女关系。……”    
    旧历春节过后,从前人来人往的英租界赵宅门前,忽然变得门可罗雀起来。不知情者以为经历这场女儿私奔的艳闻冲击,在北洋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赵庆华,也许蒙羞自愧,从此闭门谢客了。外界哪里会知道赵家内幕,赵庆华只因赵一荻出走沈阳,和张学良同居这件小事,从此发誓远离津门。赵庆华觉得他无法再在天津居住,无颜面对那些熟悉他的朋友们。于是他在初春的一天子夜,悄然从天津搭乘轿车,前往北平香山脚下的一处民房里,独自过隐居生活去了。从1929年春天伊始,一直到九一八事变后赵庆华郁郁故去,这位性情耿芥的北洋官员从此隐居京郊,再也不曾回到他一度想当寓公养老的天津!    
    


第一卷 春第三章 意外情缘(4)

    张学良曾在于凤至面前拔枪相逼    
    东北的冬天冰天雪地。特别是在1月中旬那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对于从小出生在南国的赵一荻来说,无疑是个严峻的考验。    
    她住在沈阳的北陵别墅里已有二十几天了,赵一荻在东北听说家父在天津登报声明和她      
    脱离父女关系的消息后,心中感到忧郁和痛苦。父亲此举让她大为震惊,出走时虽然预见到可能会发生家庭风波,但她万没想到老父亲会如此绝情。赵一荻痛断肝肠,加之又逢关东雪后的严寒,她在北陵别墅患上了感冒。    
    这天,赵一荻早早就起了床。她披着睡衣静静伫立在一扇朝阳的落地窗前,隔窗远眺着远方陵园一幢幢晚清时代的建筑群。那些石马、石狮和石骆驼上,都蒙上了厚厚一层白雪。一轮又圆又大的朝日从雾蒙蒙的东方升起来了,浑圆的冬日仿佛与南方的旭日不同,在那氤氲的晨雾里宛若一轮失去光彩的月亮,惨白而无光彩。赵一荻记得,她来沈阳的次日,夜里就下了一场大雪。张学良主持东三省军政以后,忙得不可开交。那时,张学良身边仍有一些政敌,在不时制造事端,这给赵一荻不悦的心境又平添了几分沉重。    
    “绮霞,家父登报以后,你心里一定很后悔吗?”张学良将赵庆华在报上断决父女关系的消息,委婉告诉给幽居在北陵的赵一荻时,他幽幽的眼睛凝视着赵四那漂亮的大眸子。他心里有种担忧。    
    她也良久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初时她是以看陌生人的眼神打量张学良,后来赵一荻发现少帅的眼神里含有深深的柔情,对她来说那眼神就是一种鼓励。心情沉重的她,终于摇了摇头,说:“不!”    
    “那么,你一定感到我这人不可思议?或者说可恨?为什么?因为如果不是我在沈阳鼓励你出走,你一定不会失去父女之情。”他似在猜测一荻的心思。    
    “也不是。我到东北来,不是别人怂恿和诱惑的结果,这是我自己的郑重选择。因此,我决不恨任何人。”她将一双冰冷的小手,亲昵的搭在他的双肩之上。闪亮的眸子依然那么多情依依地凝视着他:“父女之情的失去,当然让我痛心,可是汉卿,天下任何事    
    情,有所得就必会有所失。现在我既然已经得到了爱情,就不能计较其他。”    
    他仍然那么深情地凝视她,良久,张学良点点头:“你不但可以作我的心上人,也可以当我的秘书了!”    
    “秘书?”她愕然:“你不是让我到这里上东北大学的吗?”    
    “你当然可以在沈阳上大学,你喜欢的文学糸里早就为你安排了座席。”他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另一只手却轻轻托起她的脸腮,他忽然正色地说:“可是,我觉得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不是上大学。绮霞,你不是早说过准备下决心和我一起下地狱吗?那么,现在就是我们共同下地狱的时候了!”    
    她困惑而茫然:“需要下地狱的时候,我当然义无反顾。可是,现在你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呀!你不是当上了东三省最高长官了吗?”    
    “从前我以为当上长官就一帆风顺了,可是哪里知道,自从坐上这张椅子时起,我就有种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感觉。现在杨宇霆和黑龙江省长常阴槐,以奉系的老臣宿将自居,他们随时都希望我从祖上留下来的地位上退而让之。所以,我现在并不太平,绮霞,我现在需要你做我的助手。”他郑重地对她说:“当然,这需要你再做一次牺牲,你愿意吗?”    
    “我愿意!”她眼睛里泪光闪闪。    
    惨淡的冬日全然从一片灰褐色的雾海中挣脱出来了。它昏暗暗的光晕虽很惨淡,可是太阳终将它在冬天里微弱的光影投给了人间。赵一荻发现雪后的北陵是那么美妙,特别是她在天津难得一见的大雪,给这座建在沈阳郊区的努尔哈赤陵园平添了几分难言的魅力。如今她全然置身在一片琉璃般的银白雪国之中了。尽管她患了感冒,尽管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不适应东北这极其恶劣的气候,但是,当她想到他的时候,心中所有畏缩的情绪便都会消逝无遗。她知道自己心底实在太爱他了,为了自己这苦苦的真爱,她失去了至亲至爱的老父。这脱离父女关系为前提来换取的真爱,未免代价太高了。想起天津的家宅因她的出走人去宅空,想起老父在垂暮之年因她的关东之行而蒙受的沉重打击,赵一荻有时会在北陵别墅里饮泣不禁。但是,她心中的苦恼,一旦见到他时就会烟消云散。爱真是一种神奇的力量!    
    “阿香!”她记得那天午后,她正在倚窗默读那册喜欢的《楚辞》。忽然,张学良带着浑身的寒气走了进来。他将她从大沙发上紧紧抱了起来,那时,她会感到心里有一股无法抑制的热血在奔涌。忽然,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困惑茫然地望着他,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乳名啊?”    
    “你以为你从前没向我说过的事,我就一无所知了吗?”他笑而不答,忽然从一侧书架上寻得一本什么书。忽然,张学良发现自己想找的《楚辞》,原来就在一荻的床边,于是信手拿起,翻了翻说:“我不但知道你的乳名,还知道你叫香笙,香港出生的姑娘,对吧?”    
    “连我的乳名你也感兴趣?”    
    “你知道爱屋及乌的成语吗?我听朱媚筠说,一荻这名字是你本人改的,源于你的英文名字EDITH的谐音?不过,这个谐音虽好,可是你的一荻最好不要在东北使用,你可知我的用意吗?”    
    


第一卷 春第三章 意外情缘(5)

    “你是说天津报上已经炒得人人皆知了?”    
    “也不仅如此,我是说你既然对外可称我的英文秘书,那么,最好应该有个官名才好。”    
    “既然如此,随你。”    
         
    张学良信手翻一阵《楚辞》,忽然,他眼睛一亮,失声叫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看,这里有个句子就很美嘛,叫作:‘西施而不得见兮。’绮霞,我看,不如你今后对外就改称这个名字好了。叫作赵!”    
    “赵?”    
    “对,我看你就叫赵吧!”他神色显得格外庄重,决非戏言。她略一沉吟,便慨然应允:“也好,只要对外是秘书,就改个名字无妨。不过,我仍然要用赵一荻这个名字的。因为这名字是我自己最喜欢的,任何人也改不得!”    
    “好,就这么办!”张学良欣喜地站起身来,拉起了她的手,说:“我们到楼下吃饭去吧?”    
    晚餐十分丰盛。赵一荻平生头一回品尝到东北熊掌的滋味。虽然饭菜都是最好的东北风味,可赵一荻却忽然发现张学良今晚的神色有些忧郁。她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好探问,误以为东北政坛又发生了什么恼人的事情,所以也不便发问。    
    晚饭后两人默默相对,彼此无言。他们虽然每天都有见面的机会,可是赵一荻感到有时她又为不能和他经常在一起而感到难过。她来到沈阳后,已从身边一位张家老女佣林妈口中,隐隐听到一些有关于凤至的传闻。她曾为自己到沈阳后迟迟不能进大帅府而感到难过。今晚,当她发现张学良又坐在那里沉思,决定打破沉默地说:“汉卿,我这次到东北来。是不是给你家里添了许多麻烦?嫂夫人她……”    
    “不,你想多了,凤至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来了。”    
    “我倒是听林妈说,于凤至因我的到来,已经和你拼过几次命了,不知可有此事?”赵一荻决定把心里话全吐出来,她知道自己既然已经没了后路,又将自己的一生全都交给了他,那么,事到如今她为什么不能将想说的话都开诚布公地吐出呢?此前,林妈因为发现赵一荻在北陵别墅常常一人独处,闲极时只能读书写字,林妈就渐渐同情了花容月貌的赵一荻。有一天,林妈见赵一荻又在倚窗沉思,她就将张学良不能回到北陵与她幽会的原因,委婉地向赵一荻说出来。    
    原来,于凤至获悉张学良在北陵金屋藏娇以后,自然又是一番拼死的反抗。据林妈对赵一荻说,这种情况在张作霖活着的时候就曾经发生过一次。那是1922年张学良从黑龙江的哈尔滨,将谷瑞玉女士带回沈阳的时候发生的。好在那时有老帅张作霖在,于凤至坚决反对谷瑞玉进大帅府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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