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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牙痕记-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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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阔台同意了他的建议,诏罪止完颜氏,余皆勿问。汴梁城正是由于耶律楚材的建议才得以保全生命,其后攻取淮汉诸城,因为定例,从此蒙军屠城的现象大大减少了。禁止掠民为驱,实行编户制度在早期的征伐战争中,许多被征服地的百姓变成了蒙古贵族的驱口,沦为奴隶。时诸王大臣及诸将校所得驱口,往往寄留诸都,几居天下之半。耶律楚材力图改变这种状况,提出括户口,皆籍为编民。但对于如何编户,朝内大臣也有意见分歧,多数人主张像蒙古和西域各国那样以丁为户。耶律楚材独以为不可说,自古有中原者,未尝以丁为户。若果为之,可输一年之赋,随即逃散矣。耶律楚材主张,制定政策要充分考虑当地的实际情况和历史传统,这是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反对扑买课税,禁止以权谋私西域各国实行的是一种由商人包税的扑买制度,后来一些西域和汉族商人要求把这种制度搬到中原,以银一百四十万两扑买天下课税。耶律楚材坚决反对说,此贪利之徒,罔上虐下,为害甚大。从表面看,用耶律楚材征收赋税的办法,一年才能征收50多万两银子,加上其他收入,数目也不太大。而那些商人提出包税,一下子就上交国家140万两白银,确实有一定诱惑力。但耶律楚材深知,商人拿出140万两,就会向百姓加倍地征收赋税,会大大加重百姓的负担,因此他不同意采取这种办法。当时,所在官吏取借回鹘债银,其年则倍之,次年则并息又倍之,谓之羊羔利。积而不已,往往破家散族,以至妻子为质,然终不能偿。楚材奏令本利相侔而止,永为定制,民间所负者,官为代偿之,这是打击高利贷剥削的一项重要措施。当时蒙古贵族不仅抢掠奴隶、财富,还勾结回回商人经商谋利,往往借贷官钱作为本钱,实质上是挪用公款,借公物以肥私,既危害国家利益,又危害百姓。耶律楚材建议贸易借贷官物者罪之要求禁止官吏以公款官物经商取利。他还提出监主自盗官物者死,贡献礼物,为害非轻,深宜禁断,对于后一条主张窝阔台说,彼自愿馈赠者,宜听之。耶律楚材说,蠹害之端,必由于此。主张尊孔重教,整理儒家经典,当汴梁即将被攻破时,耶律楚材就建议窝阔台遣人入城,求孔子后,得五十一代孙元措,奉袭封衍圣公,付以林庙地,借以争取大批儒生。同时命收太常礼乐生,有诏名儒梁陟、王万庆、赵著等,使直译九经,进讲东宫。又率大臣子孙,执经解,知圣人之道。蒙古汗廷正式建立了国子学,以冯志常为国子总教,命侍臣子弟十八人入学。在此前后,各地的庙学也逐步恢复,并得到了耶律楚材的大力支持和鼓励。在尊孔兴学的同时,耶律楚材还注意搜集整理儒家经典。“如果耶律楚材活着多好。”
听忽必烈如此叹息,元好问站起来恭立在忽必烈身边。
“殿下,眼下,对于蒙哥汗的勾考,只有一个对策。”元好问谨慎地说,“送妻女至兄皇处为人质以示自己无异图。你和蒙哥汗毕竟手足情深,这点误会会消除的。”
第九十九章
       蒙哥汗看到了忽必烈的诚意,便下令停止对中原一带钱谷财赋的钩考。
公元1258年,进攻南宋的塔察儿一部蒙军遭挫,蒙哥汗命令忽必烈重新率军征宋。
蒙哥大汗对全国各地的统治采取的是遍设行尚书省和亲王出镇并行的制度。以牙剌瓦赤等充燕京等处行尚书省事,赛典赤等佐之,以讷怀和塔剌海充别失八里等处行尚书省事,以阿儿浑充阿姆河处行尚书省事,法合鲁丁等佐之。早在成吉思汗时,就开始在被征服的中原和西域推行了行尚书省制。蒙哥先是委派大汗的亲臣近臣出任行省长官。蒙哥在惩治、撤换各地反对派的同时,精心挑选了政治上可信、经验丰富、能力卓著的行省长官,从而进一步加强了对全国各地的有效统治。他还清理长期以来诸王贵族以权谋私的行为,加强对诸王贵族和商人的管理,并下令凡从成吉思汗和窝阔台合罕及贵由汗时代以来,从他们和其他宗王处获得的玺书牌子全部收回,今后宗王们未经请示陛下的大臣,不得书写和颁发涉及各地区事务的令旨。蒙哥以为这样既是对以往弊政的改革,也是限制诸王贵族权利、加强中央汗权的一个重要措施。而规定诸王贵族和使者们乘坐驿马不得超过规定的数目,不得沿途夺取居民的马匹,不得索取超过规定的供应物,他想对诸王贵族各级官吏欺压掠夺百姓行为进行限制。在查户口核定税收上下功夫想减轻百姓负担。早在窝阔台执政时曾经进行过一场户口普查和登记工作,蒙哥大汗即位后便派出使者到汉地普查户口,规定诸王、公主、驸马并诸投下不得擅行文字、招收户计,所有人户均以现居登记入籍,与本处民户一体依例当差,违背者本人处死,财产没收。在斡罗思,他下令让拔都之弟别儿哥也进行了户口普查和赋税整理工作。为了减少临时性的征派,蒙哥大汗规定,汉地每户每年纳银6两,称为包银,后来又改为每年每户征银4两,其中2两输银,2两折收丝绢、颜色等物。规定了年税,在汉地各地区一个富人应缴纳十个底纳儿,穷人则按比例缴纳一个底纳儿,在河中地区,缴纳同样的,在呼罗珊富人缴纳七个底纳儿,穷人缴纳一个底纳儿,向牧地征收的名为忽卜出儿的税,各种牲畜每一百头缴纳一头,不满一百头时,就什么也不缴纳。至于逋负,无论何地何人所欠,均不向居民收取。对于各地百姓多年拖欠的赋税,蒙哥则下令免征。其用意在于缓和臣民的处境,而不是增加国库的财赋,他还曾经降旨命令收税人和文牍吏,不得徇私偏袒,不得收受贿赂。他承认了成吉思汗以来所封宗王的权力与地位,把汗国的主要军力基本上掌握在自己兄弟手中,派自己的二弟忽必烈总领漠南汉地军民事,为南下伐宋做准备,不久又派遣同母弟旭烈兀西征木剌夷国和报达,其同母幼弟阿里不哥及庶弟木哥等则留在汗廷,成为他治理国家的左膀右臂。后又任命他的另一兄弟旭烈兀率军西征,从东西大军中每10人抽2人拨归旭烈兀,并派自己的一名幼弟去跟随他,还从拔都的钦察汗国和察合台汗国以及驸马诸王那里调集一队将官,又派人到中国北方去取射石机和火油投掷手,让他们派来一个炮手、火焰放射手、弩手的汉人千人队。旭烈兀派急使到哈里发处劝降,经过反复交涉,哈里发仍然不肯出城投降。旭烈兀指挥蒙军分三路包围了报达,哈里发带领3个儿子和大臣出城投降。旭烈兀逼迫哈里发交出了暗藏的财宝,并下令运走了巴格达积累500年的财产,下令处死哈里发谟思塔辛,任命阿里八都儿为报达长官,阿拔斯王朝黑衣大食灭亡了。旭烈兀按原定计划开始了对叙利亚和埃及的征服战争,次年攻陷阿勒颇和大马士革。埃及算端调其主力在大马士革以南的阿音扎鲁德与蒙古军队决战,蒙军先胜后败,其主将怯的不花被杀,蒙军几乎全军覆没,埃及军队乘胜夺回阿勒颇和大马士革,叙利亚全境及幼发拉底河以外尽归埃及所有,从此双方展开了多年争战,但蒙古军队始终未能征服埃及。蒙哥大汗开始三路攻宋。西路军由蒙哥大汗亲自率领,由陕西进攻四川,东路军由东道诸王塔察儿率领,从河南进攻荆襄,南路军由兀良合台率领,由云南出广西沿湖南北上,进攻檀州,意在与东路军会师于鄂州。蒙哥汗的西路军是三路大军的主力,大将纽邻任先锋,汗长子阿速台、亲王木哥、万户孛里叉、大将哈剌不花、乞台不花、浑都海,汉军万户刘太平、史天泽、刘黑马,汪古部大将汪德臣、汪良臣、汪惟正等随军参战,总数约10万人左右。战争一开始,西路军进军相当顺利,先锋纽邻在乞台不花、刘黑马等将领的协助下,在遂宁大败南宋刘整的军队,不久占领了四川重镇成都。纽邻令刘黑马留守成都,自己与副将乞台不花等率15000骑兵沿沱江南下,进攻叙州,活捉宋将张实。然后沿长江顺流而下,至涪江,造浮桥,驻军桥南北,阻止南宋援军。蒙哥接到捷报,立即率主力由陇州入大散关,让木哥率军由泽州入米仓关,万户孛里叉率军由渔关入沔州。当年十月,就进驻利州北山,与前锋军的利州守将汪德臣兄弟会合,准备在嘉陵江、白水的会合处渡江。十一月,蒙哥的中路军进至大获山,宋将杨大渊率众投降。兀良合台的南路军则不断遇到南宋军民的英勇抵抗,好不容易兵抵潭州蒙古军队攻城失利,士兵伤亡惨重,进展困难。东路军的进展更不顺利,塔察儿等诸王习惯于烧杀抢掠,将士任意掠夺,引起南宋军民的极大反感,一年多竟然没有攻下一座城市。当其进至郢州时,受到宋军张世杰部坚决阻击,只好退兵。郝经提出《东师议》对于蒙哥南征,忽必烈的谋士们在开平宫中进行了议论。郝经交给忽必烈一篇《东师议》,对南下攻宋提出了不同意见。郝经是个儒生,并无作战经验,他出语惊人,立即引起了忽必烈及众人的重视,他说:我蒙古军队以往之所以能所向无敌,一是靠蒙古铁骑披坚执锐,二是靠出奇致胜。所谓奇即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这次蒙哥汗亲征四川,一来铁骑在水乡不能展其所长,二来六师雷动,实际上是舍奇而用正。郝经重点分析了蒙哥汗舍奇用正的弊病:四川一带,限以大山深谷,扼以重险荐阻,迂以危途缭径。我方乘险以用奇则难,敌方因险以用奇则易。况且双方力量悬殊,我方的战略意图明显暴露。敌方坚壁清野以待之,我无掳掠以为资,无俘获以备役。以有限之力,冒无限之险,虽有奇谋秘略,无所用之。最后完全丧失主动,兵势滞遏难前。其结果必然是再衰三竭。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也。故而他认为,征宋战争,失败在所难免。宪宗即位,德臣入朝,换赐新符印,使仍任原职;所陈奏地方利病诸事,都被采纳。针对南宋加强了防守并不时出兵北攻,蒙古方面也采取了持久攻防的策略,在沿边一带筑城积谷,置军屯守,作为攻宋前沿基地。德臣奉旨修复攻蜀战争中毁坏的沔州城城垣、房屋,部署官属,很快就完成。同年冬,从都元帅太答儿出兵攻掠成都等地,进围嘉定被余?派来的援军击退;回师途中,经左绵、云顶、隆庆、剑门等处,都遭到宋军截击,力战得还。四川北部蒙古占领区的各处屯戍皆听其节制,并令都元帅太答儿等协同建城,可见十分重视。时忽必烈进兵大理,道出临洮,特召德巨入见报告利州建城事,视为攻蜀大计。德臣请求兔徭役,减课税,运粮、屯田以充实利州贮备,为持久计,忽必烈皆许之,并令置行户部于巩昌,设漕司于沔州,造纸币、发盐引以通商贩,实军储;又令临洮元帅赵阿哥潘等佐德臣建城。德臣奏准以兄忠臣权领总帅府事,自己得以专心从事利州建城。于是择州东宝峰山修筑城垣,又荐弟良臣为巩昌军帅,领兵屯利州嘉陵江南为外卫,并屯田于白水。利州本宋边防重镇,四川制置司曾一度置于此,是通向蜀中的咽喉要地,蒙古在此建城引起宋人惊惧,采取不时出兵袭击的办法来阻扰;建城开始时一切都需重建,后援又少,十分艰苦。嘉陵江枯涩,漕运困难,粮食不继,诸将提议放弃,德臣杀乘马分食将士,并出兵到邻近的宋嘉川、阴平、彰明地抢粮,先后得七万余石。不久,后方水陆粮运皆至,屯田麦亦有收成,军心始安。在建城的同时,他还以攻为守,侵掠宋境,使宋人不敢来犯。其年夏,遣所俘宋将招降苦竹隘山城,守臣南清献城降,附近山寨也相继归附,四川制置使余晦遣将率兵数万到紫金山建城,德臣乘其未就,选精骑夜袭,破其栅,宋军败走。宋人收复苦竹隘后,两次派兵运送粮饷支援苦竹,都被德臣袭夺,可见其精斥候、善用兵。他招集流亡,完善守备,兴复农商,在鱼关到沔水间涉渡困难处架设桥栈,经过五年的经营,不但守住了这一前沿战略要地,还使利州成为行旅通便,市肆翁集的名城。
蒙哥兵至利州,巡视城郭,十分赞赏德臣有胆识,称赞他身甚小而胆甚大,并说如果不是守住此地,让宋人先得,那么四川咽喉之地就没有把握何时可以平定了。南征大军兵马极多,须渡过嘉陵江和白水交会处,水流湍急,以船运渡要费许多时日,德臣集工联舟为浮桥,一夕而成,兵马渡江如履平地,又受嘉奖。遂领本部兵从宪宗南下。在攻取苦竹时,德臣率将士鱼贯而登,蒙哥称赏其勇。奏请遣人招谕龙州,其守臣不战而降。攻拔长宁山城诸将欲分掠其民,德臣奏请安辑之,进至嘉陵江边,乘舟顺流东下,蒙哥命他为御前先锋,抵大获山城夺其水门,守臣杨大渊降,德臣奏请赦其以前杀使之罪以劝诱其他守臣归降,宪宗采纳其言,授大渊官,命从征。进取运山城,令杨大渊遣人招谕,守臣张大悦降,为之引见宪宗,于是青居城、大梁城皆降,蒙古军遂入合州。
冉氏兄弟拼死抵抗,蒙哥亲自指挥攻打州治钓鱼山城,守臣王坚率军民顽强抵抗,仗打得很惨,半年有余,德臣选精兵夜登其外城马军寨,杀寨主及守兵,但遭到王坚反击而退。德臣又单骑亲至城下,呼王坚名劝降,几乎被城内射出的飞石击中,因此染病,不久死去。却说德臣死于合州,其长子惟正奉宪宗旨至四川军中,经伯父副总帅忠臣和巩昌军将校推奉、诸王乃蛮台认可,权袭父职,守青居。惟正在其地临嘉陵江作栅,扼其水路,夜悬灯笼于栅间,中置火炬,顺地势婉蜒,可照百步之外,以防敌方夜袭。他率兵攻掠忠州、涪州破其七寨,伯颜统大军攻宋,惟正奏请率部由嘉陵江出夔峡东下,与伯颜并力取杭州。安西王相府令都元帅别速带领兵讨伐,以惟正为副。别速带不习兵,军行无纪,惟正帮助他正部曲、肃行阵、严斥候。过平凉,又选巩昌军精锐者补充。军抵六盘,土鲁据西山,惟正将别速带所统安西军分为左、右翼、以巩昌军居中,距敌一里许,令军士皆下马持弓引满,待敌突骑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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