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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剑谍-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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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姐搀着容若蝶走向帐篷;低声道:〃小姐;今晚我们便在这里借宿一夜罢。不知这里是否能用中土的银两;不然可有点麻烦。〃
说话间;从大帐里走出一个皮肤黝黑的老者。
他一身黑底彩纹的当地装束;满头的白发用一根蓝带子箍起;在脑后束成十多条长辫。
老者面带淳朴的笑容向前欠身;双臂展开施礼问候道:〃来自远方的美丽姑娘;欢迎你来到芑玛海作客。〃
他说的是半生不熟的中土语言;反倒让筝姐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容若蝶明白老者所说的〃芑玛海〃;应该是身边的那座小湖泊。
依照西域的习惯;小到水潭大到湖泊;都被统称作〃海〃。而〃芑玛海〃的意思;在梵语里可以解释为〃富饶之水〃;确也恰如其分。
她浅笑着回应道:〃大叔您好。我姓容;来自中土。请问该如何称呼您?〃
老者听容若蝶居然说出一口流利的西域梵语;不由大感意外;也改用梵语笑咪咪回答道:〃我叫达瓦;是这里的家主。〃
接着;他又向容若蝶引荐那两个刚跳下马走过来的少年男女;道:〃这是我孙子喇巴次仁和孙女拉则。他们的爹娘去中土经商很少在家;这里就我们祖孙三个。〃
小金在旁边抓耳挠腮;眼巴巴地望着容若蝶;容若蝶不觉莞尔;察觉喇巴次仁和拉则正十分好奇地打量自己;当下微笑道:〃达瓦大叔;我们能在您家里借宿一晚吗?明早我们就启程前往唐纳古喇山。〃
〃当然可以!〃达瓦老人毫不犹豫地说道:〃有贵客光临是我们纳敦族人最荣耀的事;你们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无论多久都行。〃
纳敦族是西域大族;人口有百万之众;聚居在戈弥丹东山脉以西的广袤草原上。
除此之外;还有维兀、图祜、萨科等西域大族;人口少则百万;多则近千万;构建起大小十余国的庶民主干;共同信奉秘宗佛教;尊秘宗白衣法王为西域最高统治者。
容若蝶盈盈笑道:〃多谢大叔了!〃用眼神向筝姐略一示意。
筝姐会意;取出一锭金子递向达瓦老人道:〃大叔;请您收下。〃
达瓦老人怫然不悦道:〃我们纳敦族有一句古老的谚语─朋友的情谊怎能用金子衡量?兄弟的血脉怎能用刀刃割断?
〃我达瓦不爱金子;可愿意真心结交来自远方的朋友!〃
容若蝶按住筝姐的手歉疚道:〃对不起大叔;您说的对;真诚的朋友是不能用金子收买的。〃
老人转怒为喜;拉起容若蝶的手道:〃走;到帐篷里坐下。让拉则为你们煮上一壶芑玛海最可口的香浓奶茶;赶走身体的疲惫。〃
没等得及迈步;忽听远处传来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冷笑道:〃达瓦老头;你家好热闹啊!〃
容若蝶秀眉微蹙;朝着话音传来的方向瞧去。
只见远远有十多人骑着马;趾高气扬地奔了过来。为首的一人;尖嘴猴腮;头戴象征底层贵族身分的黑色羊皮毡帽;手里握着马鞭不停地甩动。
这人也正朝他们望来;眼睛先是看到筝姐手里的金子一亮;而后挪移到容若蝶的脸上;更露出一副恶心色相;竟再不肯收回视线。
容若蝶简直比脸庞上叮了只苍蝇更觉难受;缓缓转过头避开对方色迷迷的眼神。
拉则和喇巴次仁也露出厌恶之色;一起站到达瓦老人身后;没有说话。
达瓦老人收起笑容问道:〃帕加大人;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帕加勒住坐骑;恋恋不舍移开色眼;换上一副凶狠的样子哼道:〃达瓦老头;你装什么傻?你欠我家王爷的税金什么时候还?〃
老人回答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等喇巴次仁的爹娘从东方回来;我们会立刻补缴所有的税金。〃
〃不行!〃帕加一口拒绝道:〃谁晓得他们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
喇巴次仁怒道:〃帕加;不准你这么诅咒我爹娘!〃
达瓦老人忍住气说道:〃帕加大人;请你向王爷求情;再宽限我们十天。〃
帕加傲慢地一摇头:〃今天必须缴!如果不想缴税也行;把拉则抵给我家王爷做奴婢。王爷说了;可以免去你们家三年的税金。〃
〃放屁!〃喇巴次仁的脸涨得通红;护在妹妹的身前道:〃你们谁敢动拉则一根寒毛;我就跟他拼命!〃
帕加哈哈怪笑道:〃喇巴次仁;你的大腿还没有我的胳膊粗;拼命?你有几条命?赶紧收拾拉则的行装跟我们上路吧!〃
容若蝶问道:〃帕加大人;请问达瓦大叔一家欠了王爷多少税金?〃
帕加如闻仙乐;又趁机把容若蝶看了个饱;嬉笑着回答道:〃不多;也就是三十头奶牛、四十五匹骏马;外加一百张上好的羊皮。〃
这几乎是达瓦老人全部的家当。
拉则尖声叫道:〃你胡说;哪有那么多?顶多只有你说的三成!〃
帕加翻着白眼:〃怎么没有?你们家欠王爷的人头税、牛头税、马头税、羊头税─再加上已经拖延了半个多月的利息;我说的数字还算少的。罗桑王爷的税金;是那么好欠的吗?〃
原来;这里也并非一处世外桃源;同样充满贪婪与肮脏。容若蝶幽幽叹了口气;道:〃如果换算成金子;该是多少?〃
帕加的眼睛越加发直;慢吞吞地说了个数目。
容若蝶颔首道:〃好;我替达瓦大叔还。〃
不等达瓦老人说话;帕加皱眉道:〃美貌的姑娘;你为什么要替达瓦老头还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容若蝶道:〃我是他的朋友;拿上钱请你马上离开;不要再来骚扰达瓦一家。〃
帕加俯下身子道:〃姑娘;如果你真想帮达瓦老头;我有个更好的办法。只要你答应今晚到我的家里作客;我可以求王爷再宽容他们一个月;而且不计利息。〃
喇巴次仁从爷爷的身后冲了出来;怒声叫道:〃帕加;芑玛海的水;怎么会喂养出你比毒蛇还要凶恶阴险的心肠?〃
容若蝶淡淡道:〃对不起;我没有兴趣。请你拿上金子;立即从我们的眼前消失。〃
帕加甩动马鞭耍起了无赖;道:〃不行;除了牛羊和骏马我一概不收。假如达瓦交不出来;那我只好动手拿人向王爷交差。〃
他努了下嘴巴;跟在他身后的十来个人跳下坐骑;朝达瓦一家逼来。
老人将拉则紧紧护在怀里喝道:〃帕加;这么做你不怕遭报应吗?〃
喇巴次仁从腰上拔出一柄寒光森森的牛耳短刀;横在胸口叫道:〃你们谁敢?〃
虽然不明白他们在争吵什么;可从众人的神情与动作里;筝姐和小金都已不难猜到。
但既然容若蝶没有发话;筝姐和小金也就没有出手。
帕加高坐马上;得意地大呼小叫道:〃喂;姑娘;你要是改变主意跟我走;现在还来得及。〃
容若蝶终于动了真怒;娇喝道:〃小金;把他们统统扔进湖里;该用清水好好洗洗了;他们身上实在臭不可闻!〃
小金抱着胳膊早等得不耐烦;闻言纵身一跃;拦到喇巴次仁祖孙跟前;朝帕加等人发出低低的嘶吼。
帕加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芑玛海往西一百多里;见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猴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冲他怒吼;不禁乐得笑弯了腰道:〃这小东西有趣。给我抓住它;小心别弄伤了;我要带回去玩几天!〃
四、五个随从应声而上;小金猛然化作一束疾点掠起;探手抓到冲在最前面那大汉的衣襟;〃呼〃地一声风响;大汉从小金的头顶飞了出去。
老半天才听到〃扑通〃湖水溅响;显然落点距离湖岸颇远。
不过大汉不用抱怨小金的公平性;因为接二连三地;他的同伙全都被扔了过来。
而让大汉骂娘不止的是;小金扔人实在太准;落点保持着高度的统一性;因此先落水的人;必须立刻从高空落水中清醒过来;更要拼命使出全部吃奶的力气;划动四肢及时闪避;否则被随后从天而降的同伴砸个正着;可无处申冤去。
最后留下来的一个人;帕加;气急败坏跳下马冲到容若蝶身前;扬鞭威胁道:〃停下来;快叫你的猴子停下来!〃
容若蝶懒得看他一眼;说道:〃你为何不自己上去劝它停下?〃
帕加大怒;马鞭一声脆响朝着容若蝶的肩膀挥落。
不等筝姐出手教训这个泼皮无赖;突然有束寒芒掠至;精准钉中帕加的右腕。
他〃哎哟〃大叫松开马鞭;手抚伤口呼痛跳脚。
也难怪他没一点忍痛毅力;飞影掠光针虽小;却是金牛宫的魔宝;他只是普通无赖;如何能够承受?
幸好出手之人并不欲拿其性命;否则此刻帕加连喊疼的资格都要被注销。
只听头顶有一个娇柔愤怒的嗓音道:〃敢欺负容姐姐;你就是欠揍!〃
帕加还没看清人影;视野里火红一团;〃劈里啪啦〃脸上又落下重重的七、八个耳光;打得他原地乱转圈;金星闪烁。
那红影收住身形;旁边又飘落下一名锦衣少年。
似有默契地;少年将已转到天昏地暗的帕加高高举起;〃呼〃又是一声;伴随着帕加的尖声大叫;这位今天倒足楣的王爷奴才;就此一路腾云驾雾;全失去了起初的嚣张气焰。
容若蝶心中诧异这对少年男女是谁;问道:〃这位姑娘;你认识我?〃
红衣少女怔了怔旋即醒悟过来;笑吟吟道:〃容姐姐;我是青木宫花纤盈;和林熠林大哥是好朋友。还有邓宣;他是金牛宫的宫主;也和林大哥很熟。〃
筝姐疑惑道:〃纤盈小姐;邓宫主;两位到西域;莫非是为我家小姐而来?〃
花纤盈娇笑道:〃我在空幽谷听玉茗姐姐说起;西域有一种神奇的花;碾碎服食后能永保青春不再衰老;所以就约了邓宣一块儿来找。咱们已在这附近转了两天;没发现奇花;却恰巧遇见了容姐姐。〃
容若蝶含笑道:〃盈姑娘说的是水母石莲吧?我曾在典籍里见过记载;确有驻颜奇效;但异常珍稀极难找到。你们语言不通;无法向当地牧民询问线索;也难怪搜寻困难。〃
花纤盈大喜道:〃你知道水母石莲;那真是太好了!〃
她正想多问些如何搜寻水母石莲的细节;忽然身旁的邓宣一拉她的衣袖;朝西面的天际望去。
第七章梦始山
倒霉的帕加虽然自幼生长在芑玛海边;可从未玩过转晕头后再高空跳水的游戏。
〃咕嘟咕嘟〃连灌了几口凉水;好不容易拽着一只胳膊浮出脑袋;再看一帮手下也全都泡在水里却不敢上岸。
敢情小金悬浮半空来回巡视;专等那千辛万苦爬上岸的家伙;〃呼〃地一声;又被它接着扔回水里继续泡。
他咬牙拔下腕上一只露着个尾巴的金针;想骂又不敢;忽听见高空响起高亢鹰啸。
帕加立时一喜;抬眼观瞧;就见西面天际四头体型硕大的魔鹰;前后左右牵引起一座形似弯月的金色船舫;朝着这边缓缓降落。
这船舫长约三丈;两头尖尖翘起;底部有一对雪橇般的支架;船身上悬挂楼梯。船舫全身镀金;两侧镌刻数十幅图卷;都是些秘宗传说里的内容。
这样豪华的驾乘;整个西域只有秘宗佛教的红衣法王才有资格享用。
帕加瞧着四头巨鹰身上披裹的金黄色佛绫;不由越发的惊讶。
这是圣城无相宫的特别标帜;即便自家的王爷见了;也只有下拜的分儿。
在西域;秘宗佛教卓然超脱于世法之上;僧侣拥有独一无二的特权;甚至各国的王位继承人想正式登基;都必须首先经过主持该国佛事的红衣法王洗礼。
而无相宫;秘宗佛教白衣法王;则更是号令西域的最高统治者。
眼见飞舫缓缓停落在湖边;帕加喜不自禁地从湖里爬将出来;一窜上岸;手指容若蝶一行得意洋洋道:〃啊哈!无相宫的圣僧到了;看你们这帮无法无天的中土蛮子还敢猖狂?〃
他正说得唾沫横飞;冷不防一只小脚斜刺飞踢而来;正中腰眼;〃扑通〃声响;又把他踹回了湖里。
容若蝶轻轻一笑;招呼道:〃小金;他们也该在水里泡得差不多了;你回来吧。〃
小金拍拍自己的一双小手;瞧见有两个家伙在水边探头探脑;似乎想偷偷爬上岸;立刻露出尖利的小白牙;冲着他们一声吼。
两颗脑袋忙不迭乖乖沉进水里;老半天也不见露出来。
悠扬的钟声飘荡而来;自飞舫里走出两排身穿杏黄袈裟、头顶三迭红绒高冠的僧侣;手持法物乐器相对侍立;迎出正中一人。
此人身披红底金边袈裟;头顶六迭金色高冠;上嵌一颗碧色珠子熠熠生辉。
他左手持握一柄金色法杖环扣叮当脆响;右手捏着一◇黑色佛珠不停转动。枯黄削瘦的脸上神情肃穆;细眉低垂;在一众僧侣的簇拥下缓步走向达瓦老人的帐篷。
达瓦老人亦是惊诧莫名。
他活了六十多岁;见过最高级别的僧侣;是芑玛海昭德寺的巴古住持;头戴的法冠刚好三迭;也够得上做这位佛爷的跟班。
虽不明所以;但他早已携着拉则和喇巴次仁;恭谨地遥遥伏地叩拜。
花纤盈不满地撇撇嘴道:〃好大的架子;不过是个臭……〃
邓宣手疾眼快;赶忙把她的小嘴捂上;免得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又说出什么难听话来节外生枝。
虽说她讲的是中土话;可难保人家红衣法王就听不懂。
那红衣法王走到众人近前;对五体投地的达瓦老人眼皮也不抬一下;就像还没睡醒的样子。冷冷扫过容若蝶等人;他望向喇巴次仁慢条斯理问道:〃你就是喇巴次仁;今年十三岁?〃
喇巴次仁双手垫地又叩了个头;老老实实回答道:〃是我;佛爷。〃
红衣法王继续问道:〃你出生时天降大雪三日不停;三岁时曾落入芑玛海中;发热昏迷五天五夜;九岁牧羊时;曾与野狼搏斗遍体鳞伤;至今背上还有十三道血印。
〃十二岁那年;在昭德寺参拜时;突然昏倒口吐白沫;念念有词;却没人听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说的这些事情;都有么?〃
喇巴次仁不敢抬头;只恭敬道:〃佛爷;您法力高强;无所不知;说的事一点都没有错。〃
〃佛爷;达瓦老头一家伙同中土来的蛮子;野蛮抗税;请您为我家王爷作主!〃帕加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趴到红衣法王的脚下恶人先告状。
〃你胡说!〃喇巴次仁反驳道:〃是你狗仗人势要抢走小人的妹妹拉则;这几位中土来的贵客看不过眼;才出手帮忙!〃
红衣法王点点头;道:〃喇巴次仁;你起来说话。〃
喇巴次仁叩首道:〃谢佛爷!〃站起身来依旧气鼓鼓地瞪着帕加。
帕加连忙道:〃佛爷;达瓦老头一家全是贱民;这喇巴次仁更是个凶蛮的小狼崽子!〃
花纤盈见帕加摇头晃脑的样子;越看越怒;忍不住柳眉倒竖手掌绷紧。
邓宣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道:〃等一下;看看这红衣老僧会如何处理。〃
红衣法王慢悠悠低头瞥了瞥帕加;问道:〃你刚说喇巴次仁是什么?〃
见红衣法王搭理自己;帕加鼓足底气大声道:〃喇巴次仁是我们芑玛海边最凶残狡猾的小狼崽子!〃
红衣法王徐徐道:〃来人;拉下去;先重重鞭挞八十;然后割去舌头;把这个亵渎佛祖、侮辱神灵的贱民;交给昭德寺巴古住持;子子孙孙永为僧奴。〃
帕加惊得浑身跟筛糠一般;拼命叩头叫道:〃佛爷开恩;小人从不敢亵渎佛祖;更不敢侮辱神灵啊─〃
〃不敢?〃红衣法王冷笑道:〃你知道自己刚才辱骂的是什么人吗?喇巴次仁在十三年前;已被圆寂的班德法王钦点为下一任纳敦大通寺驻寺法王;他便是班德法王的转世金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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