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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权力游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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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带着影印机及数十万张纸,不断地发出一大堆文稿及新闻稿,其中有些因下一站将会举行临时记者会,迫于时间压力在飞机上便先行公布了的。
运送这些旅行团所需的笨重后勤支援宛如梦魔,因此亨维镇之行相形之下仿佛儿戏。总统和他的精选顾问及助理搭乘“空军一号”,次级官员则搭乘同型的后援机,其他的随从则搭商用机。而每次夜宿停留时,便约有一千件行李需搬上、搬下飞机。二至三架空军C…130货机会事先载运较重的设备至目的地:通讯设备、声音变频机、密码机、情报专用车及两部总统专用的防弹座车(里根访问中国大陆时便动用了两部座车),当里根总统乘座第一部车绕行北京时,第二部车便被送往第二站——西安,然后第一部车会紧急送往第三站——上海待命。
负责策划里根总统1981至1985年间访问活动的白宫幕僚长狄佛说:“我们去中国时,里根就像拥有一切科技及现代化事物的马可波罗。”
1974年中期,水门丑闻已暴露之际,尼克松似乎冀望着在苏联克里米亚与勃列日涅夫举行的最后一次高峰会,能为他的事业带来生机。1978年在戴维营调停以、埃问题成功后,卡特于翌年赴以、埃访间,并促使两国缔结和平条约,时乃卡特总统声望最盛之时。里根在竞选蝉联那年远赴万里长城,和参加诺曼底登陆纪念,这两件盛事,都被视为政治上的大胜利。擅长于安排总统行程的人,如狄佛等,仔细拟妥行程以提升总统外交的吸引力,更加深了人们对总统权力的印象。
总统一职的权势是无庸置疑的,没有任何政府官职能与之抗衡,不管在法律威信或是在令国会或百姓信服方面皆然。尽管如此,总统引起的大骚动(往往如宣传广告一般),却把华府权力运作的真相遮蔽住了。绝大部分状况下,总统实际的政治势力被扭曲或夸大了。例如,与勃列日涅夫在克里米亚举行高峰会后数星期,尼克松被迫去职;而卡特在戴维营达成史无前例的突破,促成了以、埃和约之际,人民对卡特的信心大降;里根虽然是一位强势总统,他却一再发现不能随心所欲,并且常常被迫放弃他政治倡议,更别提他因伊朗…尼游(即尼加拉瓜游击队,下同。)丑闻而蒙羞。
1986年4月,美国空袭利比亚之后,而在美国人知道伊朗军售案丑闻之前,里根总统声望正如日中天之际,他的内阁秘书(总统与行政部门的主要联络人)却感叹道:“白宫是政府部门中最具防御工事之处,因为你常挨打。旁观者以为是一个很好的工作地点。权力?什么也没有。什么权力?我这辈子从没有像在这里一般被捶来捶去。我每天早上一到这里,电话就响了。某个地方发生事情了,而你的反应却是:‘天啊,我要怎么摆脱这个问题?’我记得基辛格说过:‘你没有时间思考。你只能运用以前所累积的智慧。’”
权力真相:轮替的首相
处于政治核心的无力感,在过去就时有所闻,杜鲁门、肯尼迪都曾对此迭有怨言。
从杜鲁门、艾森豪威尔到肯尼迪,政府统治机构已有了显著的变化。自70年代中期以来,不只是国会更加强硬,连国会内旧的寡头政治领袖也因内部改革而遭到破坏。电视为较为资浅的议员提供了一个能成为政策大亨的舞台,连国会山庄的高阶领袖有时也被迫与势力微薄的资浅议员应酬,以便找出政治阵式中的真正负责人。
由于政府结构愈来愈复杂,而高级官员在慑于其间错综复杂后,往往会赋予在幕僚后工作的助理人员更多权责。有些时候,这个影子政府自行完成决策,最惊人的是伊朗…尼游丑闻中,国家安全顾问波音戴克斯特不但将内阁部长弃置一旁,代替总统执行职权,更将他们完全蒙在鼓里。卡特及里根总统的主张被特殊益团体的游说人士阻挠甚至推翻。由于独立选民及游离票增加,总统常常无法在国会掌握多数席位而造成其计划备受阻挠,政党的权势也渐渐被腐蚀。
在20世纪末期的今天,美国的权力制度较历史上任何时期都多变化,几乎可用漂动不定来形容。权力并不停留在白宫内,也不是两极化地,从总统换到反对党或从共和党到民主党;它漂浮、移动。它秘密的蠕动,像人们手上的水银,从一个权力核心传到另一个竞争的核心,而每一个权力核心的领导阶层致力于不同的重要政策上,从预算到税制改革,到国防预算到MX飞弹,任何精明、又敢借机造势的人都能趁机领先群雄。
即使学校所教政府内部行政、立法、司法分权制的教条,也无法阐示当今权力难以捉摸变动的特性。对许多人而言,旧的分权观念意谓着权力拉锯战——主要指总统与国会间——根本上是西部英雄意象的翻版:总统赢、国会输,或是反过来。事实上浮动的权力颇像玩水球,一群球员一方面要维持不灭顶,另一方面还要传球;也像快速篮球,任何人都可以抢球,改变游戏进行的方向,然后在篮框附近任何地方都可投篮得分。
旧式的拉锯意象忽视了其他深具影响力的机构,如联邦储备局,其在对利率、金融政策及通货膨胀等方面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国会与总统对峙的简单观念忽视了一个事实——总统常不只遭到国会的挑战,他也面对行政及立法部门的政治联盟的对抗,他们更改、超越,甚至推翻总统的政策。在受制于国会,且受制于自己的海军将领及亲海军的国会议员,卡特总统被迫建造他不想要的航空母舰。里根政府受制于部分政策官员及大多数国会议员的压力,而不得不对南非实施制裁。拉锯战的观念忽视另一个事实——总统与国会的权力常难分彼此,而且经常要共同支配。哈佛大学研究总统制的学者纽斯达评论说,与其说我们有分权的政府,倒不如说是“一个由不同独立机构共享权力的政府。”
举例来说,里根总统赢得了强势总统的声名,有时他确实掌舵,例如他下令袭击格林纳达及空袭利比亚,在1981年令国会通过削减预算及税率案,任命最高法官,并且突然宣布被认为是不明智且非实际可行的太空防卫计划。在这时候,尤其在处理外交事务时,里根显然兼具一国元首及总理的功能,而这两者都是美国总统职务的固有职权。里根早期在立法案的斩获,恢复了总统一职的活力并且使人民恢复对国家元首的信心。毫无疑问的,他已重燃总统在形式上的尊严。
但早在里根于第二任晚期成为跛脚鸭总统之前,政治主动权便已离里根而去。虽然里根的声望与罗斯福及艾森豪威尔等量齐观,但在他处于比较被动的时期,政策的导向并非端赖总统,而是靠其他的人。
这种现象并非只出现在里根时期。艾森豪威尔必须与民主党的芮朋及约翰逊讨价还价。尼克松、福特及卡特都发现他们无法持续拥有或施展控制权,以完成他们钟爱的计划。由于声望日坠,他们最后都陷入防守的地位。里根任期内最令人讶异且发人深省的是,在他个人压倒性的魅力下,却缺乏与之匹配的政治权。仿佛我们已在不知不觉间坠入欧洲议会制度一般,由联合政府轮流执政,而我们的总统则像国王一样,高高在上,成为国家的象征。
贝仑曾在《华盛顿邮报》上发表专文,将里根时期万花筒般的政治分合与意大利政府相提并论——意大利政治是一小群政治人士与政府高阶官员不断地调职。他评论说:“意大利政治常遭人耻笑说是既不稳定又可笑,经常撤换部长,政权分裂,而且政党常分裂成众多小党。但是我们的实际状况又与意大利有多大分野?……执行功能的权力——未必是头衔,而是真正的决策权——在这里也是转来转去,由强势之人攫夺。”
贝仑的比喻不仅适用于里根时期,而且适用于现代一般制度下的总统。总统一直是权力混战中的一部分,但却未必是核心。1981年里根推动国会通过预算及税法时权势如日中天——他真正是他所组合的联合政府的总理:他的重要部长包括预算局长斯托克曼及白宫幕僚长J。贝克(James
A。
Baker)。但是从那年秋天到第二年(1982年),经济决策方面举足轻重的角色已被联邦储备局主席沃克取而代之。沃克紧缩的金融政策拟扭转通货膨胀,却造成连总统也无法阻止的经济不景气;而里根的赤字使问题更为复杂。
1982年春,新的政治整合后,参院多数党领袖H·贝克与众院议长奥尼尔出人意表联手接掌决策权力。他们强迫总统让步,迫使他在1982年8月接受3年增税980亿美元的方案,他们还推动通过两个就职法案,也使得里根在社会福利方面让步。1983年春,由田纳西州的高尔及威斯康星州的亚斯平这两位众议员及佐治亚州参议员纽恩所组成的新的政治联合阵线共同努力,MX导弹问题才获得解决。又由于里根无法说服国会,这三名民主党议员更进一步地借机取代里根所留下的外交决策真空。1984年选举年平静无事,政府毫无突破性的建树。
令人惊讶的是在1984年蝉联赢得压倒性胜利后,里根并未在1985年拾回执政总理的大权。他的一大政策是税制改革,进展却很缓慢。里根第二任任期开始之初国内政权便急速移转了。首先是新的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杜尔主导预算案程序六个月之久,坚持国防部及社会安全部门需采紧缩政策。白宫后来终于推翻杜尔的联盟,但是众院拨款委员会主席,民主党议员罗斯坦考斯基又因修正总统的税制改革法案,而成为焦点人物。里根的任务反而沦于劝阻愤怒的共和党众议员推翻这项改革法案。
人民对于里根做为强势领袖的评价颇高,但是事实上领导权却不在里根手中。1985年秋,两名新当选的共和党参议员——得克萨斯州的葛拉姆及新罕布什尔州的鲁德曼——成为筹划五年平衡预算计划的原动力,扮演着新总理的角色。1986年年初,参议院财政委员会主席派克伍德逆转大局,使奄奄一息的税制改革法案起死回生,里根本人则未尽任何力量。菲律宾政策方面,里根则受迫于参院外交委员会主席,共和党印地安纳州议员鲁嘉所提的新政策的压力。由于普遍对菲国选举舞弊的谴责,鲁嘉迫使里根无法不与前菲律宾总统马科斯绝裂,也无法不承认克拉松在选举中获胜。在这些事件中里根被拖着走,正如在对南非制裁及贸易政策方面一样。
1986年11月伊朗…尼游丑闻爆发时,里根对于环绕在他的部属身边的纷扰事件完全置身事外,俨然是国王撤换声名狼藉的总理以保皇冠的作法,撤换了幕僚长黎根的职务。由于他的指示,国安会人员秘密援助尼加拉瓜反抗军——但是有时候部属的权力反凌驾在他之上。1987年年底,另一位总理出现了。众议院议长莱特主导政策,迫使里根采纳一项中美洲和平计划。虽然在这段期间,里根仍坚守星战防卫计划,与苏联领袖戈尔巴乔夫举行数次高峰会,并且签署中程飞弹协定,但令人惊异的是,在许多情况下,主动提出政策的常常不是总统本人,而是另有其人。
在检视往日记录时,里根的国内政策顾问私下坦承,政权经常漂离白宫。
里根的白宫助理,后转任副财政部长的达曼在1986年坦白指出:“但是奇怪的是,虽然里根普获爱戴,但是他提出的禁止堕胎的宪法修正案以30:70败北。他提出的平衡预算修正案也遭国会否决。他主张在学校祷告的宪法修正案也引起群情激愤。除1981年的预算案外,里根的预算案几乎一提出便触礁。众议员似乎特别了解人民的意愿。在政权四分五裂,而且政治系统中信息普遍流通的情况下,任何人想违背多数民意而长期执政已是不可能。为了要执政,总统必须力图走中间路线。”
这些观察颇为真切,但是却过于专注在里根的弱点。里根是一名热衷于充分授权的总统,毫不介意大权自他手中溜走,海军少将波音戴克斯特及陆战队中校诺斯在伊朗…尼游军售案中大胆的行径,充分地表现了这一点。
但是现代权力摇摆的根本原因远在里根执政之前,最近15年来政治变化已改变了未来权力游戏及治国之道。
第二章 媒体游戏
第二章 媒体游戏
华府新旧权力竞赛的分隔线是1974年。
对大部分美国人而言,1974年最令人难忘的是尼克松因水门丑闻而被逐出白宫。现在水门丑闻已远去,但是我们却很少注意到,1974年其实也是一次权力大震荡的高潮,使美国既有的政治权力结构因而动摇。
在老罗斯福到威尔逊以迄于小罗斯福,数十年来总统主宰全局的态势之后,国会终于开始反扑,而且不是说说而已,它所造成的影响,已改变了此后一段长时间的执政模式。由于对约翰逊处理越战方式的不满,加上对尼克松蓄意在政府预算上采取对立态度,并滥用权力窃听政治对手的机密,甚至派财政单位追踪对手财政状况等作法深感愤怒,国会断然挺身而出,不仅是对尼克松提出挑战,而是向总统权限挑战。1973年华尔街日报评论道,“尼克松不但把国会这只睡狮逼醒了,而且把它逼狂了”。
国会开始争取其合法权威,并建立其专业素养,以确保能长期箝制一国元首,众院更随而攻击旧式国会权力系统的城堡——“资深制”(亦即由年资来决定国会委员会主席),而改为各自称雄,在委员会下设立许多小组委员会,将政治权力一丝一丝地平分,美国政府因此也成为“小组委员会政府”,由各小组各自负责一部分的联邦政策。
多事之秋的1974年间,年轻的新众院民主党议员也汇为一股洪流,更进一步摇撼既有的权力基础,将多名素具权力的大老逐出。
当国会发生这三大巨变之际,华府权力系统的基础也产生剧变——原本可用来整合政府的政党,正因为一些流动性大,有独立思想并且不按政党意思投票的选民出现,而逐渐解体。
政党势力的衰退及权力系统的开放,因电视迅速普及而加速了它的变化,并因此产生新一代的政治后起之秀,一批以真空管而非政治聚会所作为他们的传播媒体的政治新贵。
政府权力日益分裂终于吸引数以千计特殊利益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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