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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穿梭的爱-第13部分

小说: 穿梭的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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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习武之人该知水丹虹日渐体弱是中毒之故,而非积劳成郁,或胎中带病而来,一个人的衰弱绝非环境所造成,除非有人刻意营造。
            根据她丫环所提出的药方他得知其根本是害人之物,初一看来皆是名贵药材混合的珍品,但是略懂医理的人不难看出,温凉相杂只会使人病情更加沉重。
            有时补药也是一种毒药,明知负荷不了偏要一再补身,一旦有过之也就是命丧之日。
            不直接拆穿他是因为他的深沉心机害死水丹虹,因此他俏皮爱笑的红儿才能借体复生,打开他心里的死结让他懂得爱人。
            尽管在她的逼问下勉强吐露爱意,可是他知道自己心里确实有她,难以用斗量来计算该爱她多少。
            他的邪难敌她的笑,真有妖魔转世一说,那么她便是上天特地派来克他的天女,在短短时日内以无形的天网网住他的心。
            她是他的救赎,谁敢心存不良欲加害于她,邪佞的狂兽将会一涌而出,撕裂肮脏又污秽的躯壳,还诸她宁静的生活。
            “这……”风吹柳狡绘的一推三千里。“我以为是她身子骨差,有哪种毒会一拖数年呢?”
            “日积月累的慢性毒多得是,我每天给你食一点砒霜,你至少能撑上两年才毒蚀五脏六腑,暴毙而亡。”也许该给他试一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我……”他神情惊慌地汗湿了手心,明白自己的伎俩瞒不了高明的医者。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想还有什么应该知晓呢?”司徒青冥像逗弄垂死小兔般残酷的给他一刀。
            “我没有……”抵死不认,就算天下人都知道是他所为,只要没证据谁也不能强定他的罪。
            正当风吹柳思索该如何为自己脱罪时,匆匆忙忙拿着一张拜帖的苦儿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恰好替他解了苦无对策之围。
            他,司徒青冥,是个可怕的对手,必须小心应付才不致枉送性命。
            “爷……爷儿,有位姑娘要找你。”他上气接不了下气的按住胸口。
            一听到有姑娘要找司徒青冥,偷偷打盹的倪红蓦然惊醒,抢先一步问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话。
            “美不美?”
            “美,好似天仙下凡……”一感到两道冰焰瞪着他,苦儿一缩肩膀连忙改词。
            “呃!还可以看啦!比不上你虹姑娘的千分之一。”
            爷儿,你别再瞪我了,我可是顺你的意违背良心他一定会遭天打雷劈。
            是吗?她满意的抿抿嘴让自己看起来更容光焕发“肚子大不大?”
            “嗄?!”他张大了嘴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唉!你怎么跟你主子一样笨,身怀六甲懂不懂。”这些古人真难沟通。
            “红儿——”司徒青冥警告地缩紧手臂,要她的朱唇少说些令人生气的话。
            “实话实说嘛!谁叫你的女人多如芝麻,总有一颗会不小心生苗发芽!”然后小司徒就蹦出来了。
            嗳!嘴好酸哦!明明吃的是甜糕却满是腌梅味道,酸透了。
            “煮熟的芝麻还能生根吗?我不认为有谁敢不经我的同意私自产子。”胎儿可是最佳的炼丹圣品。
            他的女人的确多如繁星,但在交合之前他会盯着她们喝下防胎药,绝无受孕的可能性。
            除非恃宠而骄,自以为得到他欢心的女人兴风作浪,仗势美貌争风吃醋,未经他的传唤便轻佻地爬上他的床,他自是不会对她们客气。
            爬上云端再摔下来的感觉相当痛快,当他看见她们面如枯槁的神情就特别愉悦,冷酷地嘲笑她们的自寻死路,他岂是她们攀上富贵的阶梯,天底下的美人可不只区区数百而已。
            “肚子不大。”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突然冒出来。
            苦儿搔搔头,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什么,怎么每个人都在瞪他。
            “升麻和五味子收了没。”他大概太闲了,自揽工作在身。
            “收好了,爷儿。”他回答得很顺,殊不知大难即将临头。
            “沿篱豆和醉蝶花呢?三曝三晒没忘记吧!”先阴干再日晒,一日各重复三次,连续七天。
            他马上苦着一张脸叫苦。“爷儿,你要不要先看这张拜帖,这位姑娘说她有重要的事要求你帮助。”
            “哼!几时我的事轮到你发落来着,你该记得我不医女人。”他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倪红朝司徒青冥中腹一槌,抗议他瞧不起女人,难道她是男人不成。
            “这个……呃!我……我想爷儿都肯医治虹姑娘,那第三条规矩应当废了…
            …“哇!爷儿的脸色好可怕,他的小命要没了。
            “你敢拿我的红儿和胭脂俗粉比,是嫌脑袋太重想换个地方数蚂蚁吗?”他正觉园里的花不够鲜艳,拿他当花肥应该不错。
            “不要呀,爷儿,小苦儿下次不敢再自作主张了,可是……”他有隐情可上禀呀!
            “你认为我会狠不下心摘了你的脑袋吗?”冷厉蓝眸射出万道箭光朝他飞去。
            浑身发抖的苦儿吓得脚一软跌坐在地。“不……不是啦!她说她是爷儿家里来的人,希望爷儿能念旧情见她一面。”
            “旧情?!”最好别是奸情,不然……不然她还真打不过他。倪红沮丧的看着司徒青冥。
            如果她是武林高手就好了,起码能砍他几刀。
            “家里来的人……”骤然一冷的幽光泛着血腥,可怕的沉寂带来一室乌云,天变得十分诡异。
            司徒青冥扬起一道诡异的笑,他知道是谁了。
            既然她敢送上门自取羞辱,他又何必放过她呢?一切是她识人不清,莫怪他不念“旧情”了。
            杜月霜,也该是你的报应来临了。
            除了扫地的中年汉子外,没人注意春雪带走了风吹柳,两人相偕走向后院不再出现。
            骗人、骗人!该死的小骗子,居然敢骗她。
            什么长得还可以,姿色不算上等,顶多是村妇樵女一般的容颜难登大雅,看多了会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想替人家修修面。
            哼!的确会让人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想替人家修修面,因为她正想找把匕首去毁了人家的容,以免她自卑得抱醋狂饮。
            可恶的苦儿死一千遍也不足惜,向天借了胆说那姑娘不美,他不怕天雷一劈劈掉了他的猪脑袋吗?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算什么,真正的大美人光是站着不动就够太阳东落,月升西方了,要是进了演艺圈肯定红遍半边天,管她会不会唱歌、演戏、扭屁股。
            她一定要杀了苦儿那家伙,干吗鸡婆的引进祸水,他是中了人家的迷魂术不成,见了美人魂都飞了,三步并两步地把人带进来,他当她不存在吗?
            现在引狼入室了吧!万一她被司徒抛弃了,她绝饶不了他。
            唉!世上怎会有如此美的女人,一流的画师也画不出其万分之一的美丽,让同是身为女人的她又嫉又妒,如果匀一分给她不知有多好。
            老天呀!你让我不得不骂你偏心,你在捏我这个人偶时该不会在打盹吧!为什么同样是人却有云泥之分……
            “虹姑娘,你躲在树丛后干什么?”看起来很神秘,苦儿压低声音蹲在一旁。
            “滚开。”跟屁虫,没见她正火大得想杀人吗?
            “有什么好看的,瞧你看得目不转睛。”准是有好玩的事。
            “没见过九尾狐呀厂美得过火肯定是狐精作乱。
            同一丛矮木,同一个躲藏位置,甚至拨开的是上回那根茂密树枝,倪红想不透她为什么要这么苦命的委屈自己,又不是见不得人。
            她应该学台湾的大老婆冲上前先给两巴掌,然后理直气壮的大骂对方无耻,最后宣告主权一脚踢开不要脸的狐狸精,神气扬扬地领着做错事的男人回家写悔过书,拍他的零用金。
            可是瞧她现在像个什么样,藏头缩尾活似狗仔队,一句大话也不敢撂下的躲在一旁,猛咬丝绢的眼看人家双双对对好不亲热。
            难道她偷窥成性改不了光明正大,气势先落了一分?
            “有九尾狐?”太稀奇了,他也要看,九条尾巴的狐狸呐!
            “嘘!你想让司徒听见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小子。
            “爷儿?!”他差点尿湿了裤子,偷偷地朝前头瞄了一眼。
            啊!真要命,果真是爷儿,他的小命准会飞了,他干吗好奇心重得学虹姑娘做坏事,这下子他必死无疑,神仙下凡也难救。
            咦!爷儿身边那位姑娘不就是……
            打算开溜的苦儿兴趣一来地和倪红挤成一团,抢着看美人楚楚动人的模样,一脸神迷地差点流下口水。
            “死人呀!你不会滚远一点。”居然和她抢位置,没大没小。
            “别推啦!这样我会看不到美女姐姐。”嗯!视野真好。
            “要看看我就好,你再挤过来我非一脚踹死你不可。”该死,害她看不到司徒的手搁在哪里。
            “你又没人家美……哎哟!”苦儿连忙捂住嘴,表情痛苦的缩着脚。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宵小最怕的倪家美腿。“有胆子给我说大声一点呀!”
            看谁死得比较快。
            “我……我说的是实话。”他讷讷的含着泪轻诉自己的不幸。
            倪红用力的戳了他一下。“你没听过实话伤人呀!我的不美用不着你来说破。”
            “好痛哦!你不要戳我啦!”爷儿怎会喜欢这么泼辣的虹姑娘。
            他得内伤了。
            “我偏要。”戳……我戳死你。
            两人越闹越起劲,声音由低吵逐渐升高,犹不知成为别人眼中的一小点,你推我挤的失去控制,小小的树丛根本挡不了他们的身影。
            实在受不了的苦儿干脆跑开,一掐落空的倪红煞不住前倾的力道,一个讶呼跌出树丛,鼻头还占上快化成泥的枯叶好不狼狈。
            她还来不及抹去鼻上的泥,一双大鞋已跃入她瞠不大的凤眼中,干笑声先起。
            “嗨!司徒,真巧呀!我刚好路过……”这句话好像用过了。
            死苦儿、臭苦儿!要是他不闪她也不会出这个大糗。
            “原来魔庄的小路开在树丛里,下回我也该来试试。”待会他就命人铲了它。
            他塞得下去才有鬼。“你要不要先拉我一下,我好像扭到脚了。”
            装可怜她也会,要断哪只脚都可以。
            “我以为你回房休息了。”司徒青冥没揭穿她的小诡计,拦腰抱起她。
            她总是学不乖,老爱偷听别人的交谈,这样会比较好玩吗?
            他并没有禁止她跟来,是她说累得眼睛睁不开才送她回房,谁知他前脚一走,她后脚立刻紧跟在后,当他毫无所察似。
            他是任着她玩没错,可是没叫她把自己玩出一身泥,也不想想都快和他成亲了,还和苦儿玩成一堆,最后没有依势的滚了出来。
            若非他及时用掌风弹开她眼前的尖石,这下她非破相不可,成为她口中非常不美的女人了。
            “呃!花开得好,草长得旺,鸟儿在树上筑巢,青蛙呱呱叫,蚱蜢在吃午餐,你看鱼还会游呢!”真是太平盛年。
            司徒青冥好笑又好气的抹掉她鼻上一抹腥绿。“请问一下,你到底要说什么?”
            用请问的喔!她当然耍笑咪咪的回答他。“如此好景我来散散步。”
            “散到树丛里?”的确很会散。
            “呃!!我迷路了嘛!你忘了我有失忆症。”瞧!多好的借口。
            “你倒挺会善用这一点,凡事都以一句失忆来搪塞。”他快要真当她失忆了。
            “我哪有,你不要随便诬蔑人。”她要瞪他、瞪他、瞪他……
            可是怎么看都像在笑,令人太伤心了。
            “司徒二哥,这位姑娘是……”明知道早失去资格,但看他们两人和睦的样子还是会心痛。
            神情落寞的杜月霜假意欢笑,美丽的容颜一如往常,丝毫不受岁月的影响减了颜色,依然美得让所有人黯然失色。
            十年前她做了一件错事,在丈夫的逼迫下做出苟且之事,并以言语伤害她最爱的男子,一直以来深受折磨的良心苦不堪言。
            当时年轻又吃不了苦,放弃了爱她的男人改投丈夫怀抱,以为从此与富贵结缘,不再寄人篱下。
            但是背叛是会付出代价的。
            她的婆婆天风公主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打一开始就没同意丈夫娶她为妻,讥她是恶鬼穿过的破鞋,冷嘲热讽强要丈夫另娶宰相干金为正室。
            多可笑!她的下场和二哥的娘亲一般,即使她拥有世间少有的美貌,仍挽回不了丈夫移情别恋的心。
            这十年来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几度欲轻生又放不下曾爱过的人,苟且偷生一日复一日,希望能再次遇见她所离弃的他。
            如今她如愿了,却也欷献不已,原本属于她的幸福断送在贪富爱贵之下,今日的疏离是她最大的悲哀。
            如果他愿再抱抱她,她死也无憾了。
            “水丹虹,绿袖山庄的主人,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在心里,他已视她为妻。
            “什么?!”脸色微变,杜月霜心口揪得泛疼。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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