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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把心留给你-第14部分

小说: 把心留给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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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好,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我只是好奇,我和小笼包一样,同样都可以外带,为什么妳;宁愿舍近求远呢?」
于敏容弄懂他的意思后,耳根子当下红得不得了。
她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却讲不出一个所以然,最后只好求饶地看着他,「我在上班。」
「妳;一个小时前,不是才刚跟妳;的老板嚷着要辞职吗?」
「佟青云还没批准啊!」
「他是没有,但是他觉得妳;休息个几天,对大家都好。而且,他若真没批准的话,也就不必费劲拨电话找我来了。」
「他找你来实在是多此一举的事。」于敏容还是有一点怨佟青云瞒着她,尽管他的动机是出自一片好意。
「也是啦!可我听说才短短三天,妳;把情绪全都发泄在员工身上,得罪了不少人,多年的关系与默契都弄拧了,可能一时之间拉不下老脸求人。」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她老羞成怒,仰鼻跟他大眼瞪小眼。
邢谷风见她噘起的嘴与红肿的眼,一脸忿忿不平的模样,「生气了,为什么呢?」
「你说我拉不下老脸求人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妳;拉不下老脸求人。」
她又气起来了。「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还一直说!」
面对女性,他本有一套以理制情的驾驭之术,唯独在于敏容面前,他的脑筋与反应偏就是机伶不起来,也难拿准她的心思。
于是,他呆头鹅似的再问一次,「我是说错了什么,犯了妳;的大忌?」
给他这么一问,她又不知怎么说才好,因为她介意的事是没人能够改变的。「不说了,因为没啥意思。我不饿,包子也甭买了,你可以走人了。」因为她已经被他气饱了。
邢谷风忙将她的身子轻扳回来,「我的想象力极差,最怕人家说话只讲一半,妳;可不可以行行好,告诉我,我哪里得罪到妳;了?」
于敏容才想过半秒,就决定成全他,不过可没那么便宜他。「我比你大上两岁。」
「是没错。」但他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让她愈看愈生气。
「换句话说,我比你老!」
「逻辑很正确啊!」这又没什么。
「你知不知道女人多半很介意跟『老』字扯上边?」
「我们男人不也一样吗?」
「那你还在我面前说我『拉不下老脸』!」
「哦!」他一脸探询的模样,其实还是不知道她为何小题大作地闹情绪。
「还两次!」于敏容给了他两跟指头。
他满脸错愕,睁眼看着她竖起的手指抖个不停,方才了解她在盛怒之中。
「一点都不懂得婉转的艺术!」
邢谷风万万没料到她竟在乎这种事。她也太不可理喻了!
「妳;简直是……」他忍不住讶然失笑。
于敏容也不管他是怎么看待自己了!「对!我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怎样?我就是不喜欢被你说老,不行吗?」
「行,当然行!」邢谷风安抚她,「不过咱俩说这一些都没什么意义,我倒是有一个扯平的好主意。」
她没应声,只瞅了他一眼,似乎在问,「什么主意?」
「妳;附耳过来。」
「不要。」于敏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的魅力,拒绝将耳贴近他。
他只好将自己的唇往她细致的脸蛋儿靠,轻声地说:「如果我不介意被妳;当作老公使来唤去的话,可不可以准我有朝一日喊妳;一声亲爱的老婆呢?」
于敏容瞇;眼,看穿他变相求婚的伎俩,回敬他一句,「铁树也有开花时,你慢慢等那个『有朝一日』吧!」
他保持良好的风度说:「最起码我还有一线希望。」
她顾左右而言他,「其实,我觉得你最好回去找骆小姐……」
他懒得在这件事上跟她争辩。「我和骆丙雄的关系已决裂,也有十来天没上工了,与骆佳琪之间更是不可能的事。」
于敏容听了他的解释,人也傻了。
他真舍得放弃这个追名逐利的机会?不当骆氏财团的乘龙快婿可不是单单撕掉中了几千万乐透彩券而已,而是眼睁睁地将两、三百亿资产的操纵权拱手让与别人。
「你被炒鱿鱼了?」
「没妳;想得惨。我只是做累了,自行辞职转业,打算先休息一阵子后再出发。」
「你……太可惜了。」于敏容还是不相信他真的走人了,「骆佳琪是骆丙雄唯一的法定继承人呢!几个月前那个X周刊还有报导,谁娶了她,身价是水涨船高,少说也有十几亿……」
邢谷风反问她。「这么说来,我若有十几亿,妳;是否就甘心做我的细姨了?」
于敏容很坦白地告诉他,「仰人鼻息也得有能耐,找我这么『ㄍㄧㄥ』的人当细姨,对方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邢谷风听她自我分析后,忍不住咧牙大笑起来。「我没十亿包养妳;,但有本事成全妳;现在最想要的一件事。妳;到底想不想吃包子?」
「想啊!」
「既然如此,请妳;收拾东西,跟着我来。」
于敏容没答应他,反而旋身走回上司的办公桌,开始整理公司的借贷文件,继续找着借口。「我是一个敬业的人,得上班……」
不想话还没说完,门边就传来一阵连环敲门声。「笃、笃、笃!」
于敏容还来不及应声,一粒俏妹头探入门缝,而且很白目地掀了她的底。「于姊,严氏妇产科的护士小姐来电提醒妳;,别忘记三点的约,而且,千万记得带尿液去。」话带到后,人就缩了回去。
于敏容还在错愕之中,没及时把工读生叫回来训诫一番,便猛地想到邢谷风也在场,担心他要干预她接下来的时间表。
果不其然,邢谷风知道她的计划后,马上问:「产检吗?」
「是啊、是啊!」于敏容敷衍地应话。
他转口央求,「我能陪妳;走一趟吗?」
她将两只手架在胸前,摆出一个防煞的十字大叉,「不行,你答应过我,要去买小笼包的。」
他给她一个笑,「我说到便会做到,不会出尔反尔。」
随即掏出手机,找了一个开出租车车行的朋友,当场要人家呼叫在附近打转的「运将」先提两袋小笼包过来,其余十八袋后送。
他收线后说:「只要五分钟的时间。」
于敏容看得傻眼,万万没料到他的人脉竟然这么广,可以这样借力使力,把出租车当成宅配通来用。
她不禁想再试一下他的能耐,「现在改点三份『来来豆浆』的牛肉卷还来得及吗?」
邢谷风一副安闲的模样,看了一下表,点头道:「妳;若真想吃,人家也是办得到,只不过还差半个小时就三点了,我看请人直接送到妇产科去比较保险。怎样?想不想试一下?」
于敏容苦着脸,很想大声地将卖乖的他吼出店外,不过她知道自己办不到,因为她已对眼前的男子动了情,多少也要顾到一个身为美女的形象。
既然硬的她使不来,只好对他来软的,「求你别跟好不好?」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错过这回,有没有下一次的事。妳;就算不为我想,也该考虑一下宝宝的立场。」
于敏容发现自己很怕听他说理,忙捂住耳朵道:「宝宝跟我共享一个面积,我们母子的立场是一致的。」
「那妳;一定是没听到自己腹中的心声。」
「是你不接纳我的心声!我再说一次,我不希望你陪我去看医生。」
「然后剥夺孩子有爸爸陪伴的机会?」
于敏容明知他是强辞夺理,却很难去苛责他,再加上争辩无益,只好认输。
「随你吧!你要跟就跟,不过届时受到委屈,别怪我没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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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妇科诊所位于和平东路上。
院长叫严正风,年岁已过六旬,头发与眉毛皆已转成银白,鼻上架了一副远近、两用的银丝边眼镜,衬领间结着一只蝴蝶领,微歪地往右翘起。
若非摆了一张臭脸,他应该算得上是一位儒雅且和蔼的老长者。
但是怪得很,严院长那张脸似乎是选择性的发臭,因为他只有在眄到邢谷风时才臭得起来,而且刻意冷落这位拎了一袋牛肉卷来「孝敬」自己的年轻人。
邢谷风站在一旁目睹问诊过程,发现于敏容对严正风的态度,简直是百依百顺到不行。
严正风叮咛交代的事,她一概点头允诺,直到严正风满意地点了头,在她个人的诊断书上,鬼画符地填了几笔纪录后,这次的产检才告终了。
于敏容说着就要起身跟严正风告辞,想来是没有将邢谷风介绍给老医师认识的打算。
老医师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发,直来直往地问她,「站在妳;身后的那个跟班是谁啊?」
「严伯伯,他是我的朋友,叫邢谷风。」
严正风摘下眼镜,慢慢地将邢谷风打量一圈,然后说:「人家长得挺人模人样的,又不是介绍不出去,妳;何
必一脸尴尬。」
于敏容只得对着严正风苦笑,总不能跟他说,是他自己态度恶劣,从头至尾都把人家当头号公敌瞪的结果。「没有、没有,我想你忙,就没将他介绍给你。」
严正风这才多看了邢谷风几眼。
邢谷风给了他一个笑,还不忘小鞠一个躬,以示尊敬之意。
严正风吩咐邢谷风,「看在牛肉卷的份上,你先端一张椅子坐一下,我等一下要跟你谈谈。」
于敏容的反应比邢谷风的还要激烈,忙问严正风,「严伯伯跟我朋友有什么好谈的?」
「能谈的可多着呢,人家再过两个月就要当爸爸了,妳;总不能让他一点准备也没有,就提着奶瓶尿布跟孩子奋战吧!」
于敏容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我没说,你怎么知道他是谁?」的模样。
严正风得意地呵呵笑,简单的给了她一句解释,「见多了,习以为常。」他接着提出一个问题,「敏容,妳;确定妳;要自然生产吗?」
于敏容一脸茫然。「确定啊!严伯伯不是也一直鼓励我,如果产程顺利,尽量采用自然分娩的吗?你怎么反过来问我确不确定呢?」
严正风理直气壮地回她一句,「那是没见到妳;朋友之前的事?」
邢谷风不答腔,让于敏容一问究竟。
「有差吗?」于敏容的眉宇之间,几乎要蹬出一个问号了。
「当然有。」
「有在哪里?」
严正风将颈子一伸,小声地对敏容说:「妳;这个朋友太帅了,我怕妳;没本事拴住他,想劝妳;剖腹生产,免得将来两人的关系起了变卦。」
「拜托……」于敏容快疯了。
严正风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模样,继续道:「妳;就算不防他,也得防一下其它的女人,别留给别人太多纠缠的机会。」
于敏容被呛了一下,「什么跟什么啊!严伯伯你误会了……」
严正风才不听于敏容的话,径自解释,「自然分娩会造成阴道短时间的松弛,尽管靠运动补强,还是得等上好一阵子才能复元,这还不包括有撕裂的突发情况,若有,三、五个月行房禁令是躲不掉的。我怀疑妳;的朋友能挺这么久?」
于敏容听了严院长的话,脸都绿了。「严伯伯,我跟邢先生只是朋友关系,没你想得复杂。」
「是吗?我倒是要听听这小子怎么说?」严正风马上扬头,对邢谷风招了一下手。「我跟敏容的父亲于冀东是医学院的同学,从小看着敏容长大,算得上是她的干爸,所以别怪我多管闲事。
「我问你,你是基于朋友的立场来陪我干女儿做产检的吗?」
邢谷风上前回话。「当然不止如此。」
「还是你不小心当了精子捐献人,觉得愧对孩子与敏容,不得不来这里,尽一下义务?」
「这……好像也没有严院长说的复杂与委屈。」
「那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她生完这胎后,你还希不希望她给你生第二胎?」
于敏容轻哀了一声,十指拚命伸到邢谷风眼前挥舞,「我们不是情侣,这种问题很没意义,你连答都不用答。」
邢谷风却像是偏要跟她唱反调,硬是配合老院长一搭一唱。「只要她肯,我心中理想的生育计划是四个孩子,男女不拘。」
于敏容眼一瞪,极不高兴地吭得出一句,「你找别的女人商量吧!」
严正风听了邢谷风的话后,立刻笑逐颜开,「好,非常好。目前生育率太低,是一个好国民的话,就要努力生产报国。来,敏容,妳;目了,我建议妳;不妨出去运动一下,我要留邢先生一会儿,聊一些事。」
于敏容脸上顿时浮满恐惧,「不会吧!你们有什么好聊的?」
「我要跟他聊聊男人之间的事。请妳;回避一下。」严正风说完,不讲情面地挥手赶人。

一个小时后,邢谷风在严院长的陪同下,踏出问诊室。
于敏容总算能从一堆「婴儿与母亲」的杂志里被解放出来。
严正风不再对邢谷风厉形厉色,反而眉开眼笑地提议要带两个年轻人去吃饭。
于敏容马上跟邢谷风使了一个千万别点头的眼色。
邢谷风会意后,相当配合地婉拒了严正风的邀约。「下次吧!敏容看起来也累了。」
「这倒是真的。那就麻烦你将敏容送到家,提醒她早点歇着。」严正风这才放过他俩,回到自己的会诊室。
于敏容却不打算放过邢谷风,忙追问:「严伯伯都跟你谈了些什么?」
「都谈一些算不上正经的事,但不至于到伤风败俗的地步。」
「譬如?」
「如何让一个准妈妈在临盆之前,安然享受鱼水之欢等事。」
「你在诓我?」
邢谷风将手一举,在于敏容的面前摇晃着一本书。「严院长的大作,他建议我没事找妳;练习一下,回头给他一篇心得报告。妳;瞧,这里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喔!我几番央求才要到的。」
她翻了一个白眼,「他年纪大了,怕见不到我再嫁,才这样乱点鸳鸯谱,强迫你中奖。」
「有奖可以中,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他招了一辆出租车,护着她往车里坐,告诉司机怎么走后,就开始一页一页地翻起书来,彷佛真打算在未来交一份心得报告给严正风似的。
于敏容看着他竟是这么认真的想参与她未来的生活,心头暖得甜滋滋的,以至于到了家门口,钥匙一掏,很自然地便问他要不要进屋内坐一下。
邢谷风也期盼她留人,自然没跟她客气,趁她没改变主意之前,快步跟在她身后踏进她的单身公寓。
于敏容才跨进家门五步,便被东西绊住脚,点亮大灯后,立时被满屋子凌乱不堪的景象给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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