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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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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小包梳两条丫鬟髻,上身碎花小布袄,下身蓝布裙,往余寡妇背后一站,拿把湘绣扇子,还真有些丫鬟的架势。

清风大喜,明里暗里多看了好多眼。看得余寡妇不耐烦,拿茶杯盖子重重砸桌上。把他的贼胆吓了回去。

绝色公子穿什么都那么好看,余寡妇嫌他太惹眼。特意找来一套干净旧衫,又往脸上抹了些荷叶水,看起来病恹恹一个文弱书生。

最头疼的还数陈青口,小球和余寡妇用扯的才把那几件花绸衫从他手里抢走。陈青口非但护食他还护衣服。任谁说什么都没个用,所以大家只能以暴治暴。给他换上青衣小帽,陈青口从掌柜的降成了奴仆,跟清风站一起,还真像是兄弟。唯一妥协的是,陈青口手里那把破扇子还给他留着。

站在一起任别人来看,余寡妇绝色公子这一对碧人带着一个丫鬟三个男仆。

惬意人生呢。

 
                  第九章 双生
这么多人走走就散了,陈青口除了不满意自己这身没色儿的装扮外,一个人闲逛还真是其乐无穷。

哪里人多,他就赶哪里挤去,挤了一头汗,一瞧里面是老太太兜售裹脚布的,他也不气馁。继续跟着人群挤来挤去,越挤陈青口兜里的东西越多,也不知怎的,张员外怀孕男宠的荷包,李掌柜第八十八号小妾的翡翠钗子统统落入陈青口的手里。陈青口推也推不掉,这些个东西像是长了眼,嗖嗖飞到他怀里。

前面槐树下,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陈青口抿嘴乐,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人群中两男两女吵得不可开交,陈青口做到心里有数,敢情这嘎达不是卖裹脚布的,是闹家务事儿的。

一婆子嗓门最大,哭得也最凶:“不活啦,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老太婆我不活啦!”

边上的老头儿胡子都花白了,紧劝:“算啦,算啦,婆子,回去吧,少丢人吧!”

年轻的夫妇跪在地上,小媳妇儿袖子都被拽破了,吧嗒吧嗒掉眼泪,小伙子呆若木鸡。

全场也就婆子一个人啰啰嗦嗦在叨咕:“丢人怎么啦?乡亲们评评理,这样的媳妇怎么就不能休?啊!你们说!她嫁进我们叶家就是我们叶家的人,我让她喝汤怎么啦?好端端的鸡汤说什么馊了,别说是馊了就是长蛆了也得喝!”

老头儿还在劝:“婆子算了,怎么说媳妇身子弱,刚没了个孩子。”

婆子不肯罢休:“呸!想到这里我就生气。养只不下蛋的鸡有啥用?当初我怀老四的时候,作坊的活可一天没落下。你瞧瞧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儿。怀上没几天,就病怏怏。半年里掉了两个孩子,还要我这个做婆婆的伺候她!”抬脚就给了小媳妇儿一腿。

地上的小伙子实在是忍不住,扑上去护住他老婆:“娘,您就少说几句吧!芸英身子骨真的是弱。”

“你个混小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你媳妇儿身子弱?你娘就活该?你娘的身子铁打的是不是?”抹一把鼻涕擦一把眼泪。婆子捶胸顿足地哭。

那媳妇儿可能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没活路,苍白着一张脸,再无半点血色,咬碎了朱唇忽然急起身,一头撞上槐树根部。那棵大树两个人抱都嫌粗,大活人的脑袋怎么能硬得过它。陈青口有心救,却已经来不及:“啊呀”喊出口。

鲜血流下,脑浆崩裂。

小伙子一见,张了张口吐了一个云字就晕了过去。

婆子也傻了。

老头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冤孽啊,冤孽!”颤抖着声音,不住地念。

边上的人们同时惊呼。但这又有什么用。

只见一个姑娘分人群站出,一手提剑,指那婆子:“光天化日之下,你逼死媳妇还有什么可讲?跟我去衙门吧!”

陈青口定睛看:咦,这不是猫姑娘吗?

也有乡里乡亲上来劝:“这位差官大人,请手下留情。老婆子都五十开外了,堂上三十杀威棍就要了她的命!”

姑娘勾起半个嘴角,冷冷一笑:“杀人偿命!这又算得了什么。”

老头儿一听要抓婆子去堂上,一气一急也背过气去。

可怜这家人,眼看就要家破人亡。

陈青口上前拦:“展姑娘,请了!”

那姑娘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本姑娘不认得你,恐怕你认错人了吧?是不是茹儿那个小贱人?她老搭讪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又对身后的黑衣美少年说:“师兄你看,这还是个青衣下人,这样子的奴才也敢跟本姑娘攀谈。笑话笑话!”

陈青口居然也认错了人,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糟事,不过这也难怪,人那么多他的鼻子暂时闲置。不过这姑娘比猫姑娘还跋扈,瞧这眉眼,这目空无人的专横。展家怎么了,不也就是四品的小官,御猫俩字就飞上天了。

“展絮!你方才说了我什么!”

这一次一定错不了,如假包换的猫姑娘。粉脸气得通红,握着马鞭的手,青筋隐现。

“展茹,你还有脸露面,你偷了爷爷的金牌,还不快还回来,爷爷正派人抓你!有你好看的呢。”

有人小声议论:“是孪生的吧,生就一个模样!”

“不是!”俩个姑娘一起开口。

展絮甩头:“呸,谁和她一个娘。她娘早死了!”

展茹眼中有泪花一闪:“你。。污辱我娘!”提鞭子就抽。

“你连扫堂腿都没学上,还想赢过我?”身子往左一偏,用剑招架。

两个姑娘就战在一处。

展茹是鹅黄色的绢帕罩头,蛋青色的小袄,鹅黄色的中衣,配一双黄色的弓鞋。展絮全身上下火炭红。

手眼身法步,心神意念足,两个虽然都是姑娘家,这一抬手一举足,比划起真功夫来,还真不输给男子。左躲右闪没有空隙之处,连陈青口看了,也暗暗点头,人品不论,至少功底儿扎实。俩人闪展腾挪还真打了个平手,展絮心高气傲,见赢不了就豁了出去。使出八八六十四路扫堂腿,展家的腿法变化万千,她虽未练成,但是招式已然像那么回事。展茹本来就忌惮这路腿法,外加上也是毒伤刚愈的身子,内劲不足,气一短,就漏了破绽。

陈青口捏了扇子在左手,只怕她有个闪失。

有人比他出手还快,是方才展絮身后的黑衣少年。一式霸王摔枪将二人分开。

展茹展絮跳出围外:“师兄!师兄!”

黑衣少年也不多话,领着她们就往外走。

至于婆子一家,有好心人唤来地保,妥善安置。陈青口将一锭银子按在老头儿的手里。

老头儿泪眼婆娑。不住地道谢。

好好一个家,转眼就如此,任谁看了都心酸。

陈青口也没心思溜达,找了个熟人把怀里除了银子外的零碎儿兑成银票。不过陈青口太鸡贼,在价钱上一分不让,虽说是熟人,你来我往要价还价磨叽老半天。

余寡妇他们已经在客栈里等得肝火往上窜。

小球把那几个泥人大卸八块,二郎神的腿长在啸天犬的脖子上,哪吒的三头去掉了两头半。真正做到了,“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的崇高境界。小包的糖葫芦也吃厌了,清风也耷拉下脑袋。一个个趴在桌上等着开饭。

陈青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大伙儿可算是找到出气的地方。拽进来一顿老拳,打得陈青口莫名其妙。

抱头鼠窜: “做啥?做啥子?”

“掌柜的,你可饿死我们了!”小球像是见到从小失散的亲人。

小球小包清风这三个穷孩子,且不提。余寡妇和绝色公子也只带了些散碎的钱上街。其余的银子,都教陈青口存了起来。瓷公鸡虽然贪钱,但他理财有道,每到一个地方就找可靠的银庄把大票都存了,离开的时候再去取。他非但自己存,还教唆别人也存。大伙儿也放心,知道他不坑人也就答应这么办了。

今天出门一高兴,谁手头都没把门的,有多少花多少,都把碎钱花了个精光。眼看着这就要开饭,谁都没个吃饭钱。左等右等也不见陈青口来,前心贴后背了。

香喷喷的米饭,千层肉,油爆虾,酱牛肉,外加上热腾腾的鲫鱼汤端上来,谁都没了脾气。

绝色公子难得在饭桌上这么多话,拿出英雄馆发出的文书。说:“圣恩浩荡,贴出皇榜,为国募英才。吾决计一试身手,这里头有五重考试,只有寥寥数人才得见圣上。明日,吾就去参加第一次县试!”

陈青口含着一只油爆虾恭喜他:“祝兄台早日金榜高中,盗回国宝,封官封地。到时候咱也能跟着沾点光。”

余寡妇笑:“他还没说完呢!陈掌柜不必艳羡,还有你的份!”

绝色公子继续滔滔不绝:“第一试 四人为一队抽签。”

“哪哪哪。。。四人?”陈青口很害怕,连心爱的油爆虾都放下了。

余寡妇用她纤纤玉指,点了四个人:她自己,绝色公子,小包和陈青口。

陈青口的脸瞬间变成苦瓜:“这,不太好吧。您两位世外高人。我和小包姑娘身子骨弱。经不起啊,啊啊”

余寡妇说:“你不去也得去,小包这丫头可是自己吵着要去的,而把她交给你的人,一定也不少花钱。你放心这么如花似玉的好姑娘跟着遭罪?再说了,我们去英雄馆的时候,你猜遇着谁了?”

小球把一筷子的千层肉挤进嘴里,舌头舔一圈嘴边那些汤汤汁汁也没放过:“不就是官府里那两三只御猫。掌柜的,你说奇不奇,她们也领了文书,看样子也要参加县试。”

陈青口不为所动:“她们都是能人,一巴掌能把你家掌柜的打死。我陈某人毕生就好一个钱字,但比起钱来命更重要些!”

余寡妇受不了他的磨叨,索性放了狠话:“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揭你的老底!”

好吧好吧,陈青口闭嘴。好吧好吧,这哪是女人,这是虎姑婆,虎姑婆惹不起还不能躲,人生啊人生,啊人生。

陈青口将这些话憋在肠子里唏嘘了好久,终于敌不过余寡妇的口蜜腹剑,乖乖地妥协鸟。

“好,我去!”陈青口如是说。

 
                  第十章 楼台会
生活的定义是,如果不能反抗就只能默默忍受。被生活折磨得欲仙欲死的陈掌柜,他选择了后者。

余寡妇为了安抚他破碎的心,搬来一坛子好酒。

入喉的感觉呛得陈青口都尥蹶子,余寡妇直呼过瘾过瘾。小球和小包才浅尝了一口就败下阵来。绝色公子还行,不愧是富贵山庄的人,三碗下肚摇两摇晃两晃直接人世不知。

清风急得喊号子,一二三!嘿哩个嘿!三个人才把绝色公子给抬进房去。

余寡妇笑眯眯一杯连一杯:“陈掌柜不喝?”

陈青口心有余悸:“不喝,不喝!”

余寡妇问他:“都说国宝丢了,我看不尽然。你爷爷没给透个话?”

陈青口神秘兮兮地伸手:“一次一百两!”

余寡妇戏谑:“你摸我一次一千两,一百两这么便宜,换我摸你?”

这么严肃的话题都能被这女人歪了去,所以说,得罪一千个君子,莫得罪女人。

陈青口眼观鼻:“说是说了,可能是丢了个人。”

“哦?什么人?”

“不清楚。”

“。。。”

余寡妇问不出个三六九,就把陈青口倒拔葱式拎起,脑袋冲下按进旁边的大水缸里。陈掌柜水来土掩。在水缸里发挥余热练闭气,一时半会儿他还不急着上来。

小二差点没吓破苦胆,直挺挺的一个人大头朝下倒扎在水里,这还有个好?

余寡妇自己不捞还不让别人捞。只是围过来的人越发地多。

还有那不明真相的:“莫不是这男人在外头拈花惹草?”

“可能?”

“很可能”

“河东狮一声吼,可怜啊,可叹”

余寡妇敲敲水缸“陈掌柜要呆到什么时候?”

陈青口伸了伸脚,表示很享受。

余寡妇又敲:“你不起来我可就砸缸了”

陈青口气不打一处来,湿漉漉地伸出脑袋:“你以为你是司马光?”

小球心疼他家掌柜,给烧了洗澡水。

陈青口舒舒服服将自己埋在热水里。

这澡还没洗多久,身子还没泡热,就听外头有人敲窗。陈青口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直接打开。

所以说人不能凭经验做事,虽然说百次里面有九层九是经验取胜,不还有那一次。

赤条条的陈青口站在窗前,撞上展茹姑娘失措的眼神,他当时就后悔了。赶忙把窗又关上。

钻进水里,陈青口这个悔,咋就没想过不是自己人?

方才敲窗的声音也不是陈家暗号,只是他没放在心上。

展姑娘隔着窗飞也似地说:“既然不方便就下次再说。”

然后听声响,人都跑出去半里地了。看把人姑娘吓得,罪过呀罪过。

好好一个楼台相会,就这么打水漂了,今天这是啥日子。

洗完澡,陈掌柜蔫蔫地躺在被窝里,睡吧睡吧,明天就好了。

可是他忘记了今天还没过,没过就还是霉事儿迭出的一天。有人根本不用敲,直接把窗户给拍飞了。

陈青口打了一个激灵,本能地找了一个离窗口最远的位置。

来人半坐窗台:“身手不错!”

陈青口定睛一看,这不是早上带走展茹和展絮的黑衣美少年么?

“茹儿方才来过?可说了什么?”黑衣少年趾高气扬地质问。

陈青口盯着窗框看。

“我问你话呢!傻了还是哑了?”

陈青口还是看着窗框。

黑衣少年上前一步揪住陈青口的脖领:“我问你,茹儿刚才说了什么?”

陈青口看看窗框看看自己的衣服露出担忧的神色。

黑衣少年抬手便要打,陈青口一招金蝉脱壳,活生生从他手里脱了出来。

少年冷笑:“别跟我这儿装聋卖傻。茹儿是我的人,你想都别想。”

陈青口也笑,他睡得好好的觉,偏生有人爱上门来搅合。不给点厉害看看,这小子怕是要骑到脑袋上拉屎拉尿。

少年恼,话不投机,半句也多,哧棱棱拔出佩剑,三面两棱玄铁铸造,寒光一闪,逼陈青口的面门。

陈青口就算再能忍毕竟也是血性的汉子。

一伸手将扇子端在手里。

两个人嫌屋里地方小,反正窗口也敞着,嗖嗖上房,在屋顶上比划开了。

古话说得好,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

黑衣少年剑走险招,一式投石问路点陈青口的心窝,并把自己的下盘整个儿袒露出来,陈青口不着急进攻,只是格开他的剑。他化虚招为实招点陈青口的软肋。陈青口一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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