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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国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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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刘楠这次的表现确实不错,他头一回上战场见血,照理说应该很不适应,却已经有了射杀七首的成绩,假设他不是刘远的儿子,刘远一定会拍着他的肩膀表示褒奖,甚至破格提拔。
但他是刘家的长子。
刘远自己讨厌读书,却不希望儿子也同样讨厌读书,在这个世道,武力勇猛当然是值得称许的,但是刘家想要发展,就不能只想着当一个武夫。虽然刘远现在还只是颍川郡守,然而天下大势走向不得不让他想得更多更远,加上这场仗打赢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刘楠将来是一定会继承刘远的道路继续走下去的,但是这样一来,仅仅武力过人,反而就成了短处了。
安正见情形不对,连忙过来劝和:“阿楠也是心系阳翟,虎父无犬子,他如此英勇过人,不日定当威名远播,大兄当快慰才是!”
又给刘楠使眼色:“还不快回去换身衣服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刘楠会意,转身就要溜,不料却被刘远一把抓住。
“跟我一道回去!否则还不知道你又会跑到哪里去!”
眼见逃跑失败,刘楠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想起方才安正说什么“英勇过人”,“威名远播”一类的话,刘远不由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宁愿长女的聪明劲都生在长子身上。
战争结束,一切总算告一段落。
整座阳翟城处于战后清理休憩的阶段,但是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兴奋的,秦朝统一才不过二三十年,而作为韩国的前属地,许多人对秦朝都没有什么归属感,所有阳翟人都认为,这场仗完全是为了避免他们被发配到骊山去修墓,所以不遗余力地支持。现在能够击退秦军,人人都觉得欢天喜地,与有荣焉,即使他们没有上阵杀敌,但感觉上好像是自己打赢了这场仗一样。
可以想见,从今天起,刘远的名声将会彻底传开来,他在颍川郡的权力也会更加稳固,如无意外,接下来刘远和宋谐等人就可以考虑向外发展的问题了。
刘远并没有提前知会刘家人自己要回去,等到他押着刘楠到了郡守府门口时,张氏他们才得了消息匆匆迎出来。
“这是作甚?”刘远问的是停在门口的一辆马车。
张氏也没细想,就答道:“先前良人你让我早作准备,我便先收拾了这辆马车出来,没想到竟打了个大胜仗,物什一时半会也来不及收回去呢!”
现在的马车一般是没有车厢的,只适合战时用,有车厢的是牛车,但牛车明显不适合用来逃跑,所以当时张氏就让人将马套上牛车的车厢,停放在门口,以防万一。
刘远一听就不大高兴,什么叫没想到竟打了胜仗?
而且他当时让张氏尽早收拾东西,确实作了一旦情形不对就将他们送走的打算的,但是现在看张氏这种反应,却像是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随时准备抛下他独自逃走一般。
人心就是这样矛盾,现在刘远打赢了仗,自然觉得这辆马车无比碍眼,连带张氏的话,也怎么听怎么不吉利。
刘远现在的城府越发深了,心里如是绕了一圈,面上却分毫未露。
张氏也察觉不到他的心情,还高高兴兴道:“这次打了胜仗,阖府上下定要好好庆贺一番,不若举办个宴会,也好向整个颍川郡宣告这个喜讯!”
“再说罢!”刘远不置可否,拽着刘楠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张氏还莫名其妙,走在后面,小声问刘桢:“你阿父怎的好似不大高兴?”
刘桢也摸不清刘远的想法,虽然看着他刚刚好像因为马车的事情不快,但也不能肯定,只能说自己也不知。
至于倒霉的刘楠,理所当然被心情不好的老爹关了禁闭,为期半个月。
与阳翟的捷报不同,荥阳那边出现了令人意外的发展。
历史上是董翳、司马欣协助章邯与吴广争夺荥阳的,现在历史发生了改变,荥阳提前被吴广占领,而董翳单独率部跑来打颍川,还被活捉,章邯那边就只剩下司马欣,这原本应该对义军大大有利,但实际上,上天还是帮了章邯一把,因为就在章邯大军攻打荥阳前夕,荥阳城出现内讧,为了争夺荥阳的领导权,田臧借陈胜之命杀了吴广,又一兵未发,直接向秦廷投诚,又打开城门亲自把章邯大军迎了进去。
可笑又可悲的是,向秦军投降的田臧,很快就被章邯找借口杀掉,荥阳自此落入秦军之手,历史绕了一个圈,仿佛又回到原点。
章邯收复荥阳之后,稍作整顿,直接就马不停蹄,奔向秦军讨逆的最终目的地,陈县。
这些消息都是许众芳带回来的。
他在送魏豹抵达荥阳之后,心系阳翟的情势,一刻不留就往回赶,到了半路的时候就听说荥阳已经沦陷了,跟田臧不同的是,魏豹在吴广死后,临危承担起抗击秦军的重任,率领不愿意跟着田臧一道投降的义军与秦军决一死战,由于敌我实力过于悬殊,这场注定会悲剧的守城战没能像阳翟一样得到一个好的结局,当许众芳得到消息时,魏豹就已经战死在荥阳城内了。
至于薄氏,乱世女子命如草芥,她的下场如何,也没有人会去关心了。
而在阳翟的刘远,也终于迎来了投奔自己的人。
虽说颍川郡自古人杰地灵,但自刘远当上郡守之后,即便是有人才,人家也都奔着陈胜,项梁等人去了,论起可用可信之人,算上安正和许众芳这两个患难兄弟在内,刘远麾下如今也才寥寥几个,简直称得上寒酸。
不过当章邯大军直奔陈县而去之后,这种情况就发生了改变。
章邯大军去势汹汹,许多在陈县附近的世族因为担心受到战火波及,又不想依附秦军,早在章邯率兵直扑陈县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举家逃了出来,其中有不少人前往魏地投靠魏王,也有不少人跑到吴中去找项梁,因为阳翟守城战的胜利,还有人将目光投向了颍川。
郭家就是其中之一。
陈县这个地方,春秋时属于陈国,郭家祖上曾是陈国的公子,因故改姓郭,家族在陈县繁衍数百载,颇有名望,这一次郭殊决定举族逃往颍川,愿意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就有上百余口。
郭殊这人很有股狠劲,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为了表示诚意,他将郭氏的族产捐出一大半给刘远,抛开田产那些根本带不走的东西之外,还有整整十大车的钱币珍玩,这些都可都是购买粮草器械的好东西,为了回报他们,也为了表示自己对人才的看重,刘郡守亲自带人来到了城门口,对郭氏一族的到来表达了热烈欢迎,又为他们设宴,让安正为郭氏族人安排居所等等。
总而言之,郭家为有意投靠刘远的人才和家族作出了杰出表率,而刘远也乐于投桃报李,给了郭家最高规格的接待,将他们当作样品来展览。
在郭家之后,果然也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投向阳翟,其中不乏见识卓越,可作参赞的人才,阳翟一战后,刘远麾下又多了三个可用之人,一是当初力排众议,支持刘远守城的孟行,二是被刘远俘虏,又转而投诚的董翳,三就是郭家族长郭殊了,此人举族过来投奔,不仅献出家财,又颇有智谋,刘远自然乐意用他。
作为一方霸主,有地有粮有人的刘郡守终于可以开始他的新征程了。
刘桢最近想学箭。
原因无它,随着老爹的事业进一步发展,阳翟的情景很可能再次上演,刘桢觉得自己的体能实在是太渣了,逃跑起来都不占优势,想来想去,弓箭是君子六艺,可以锻炼眼力臂力,又比较斯文,别说刘远,张氏和韩氏肯定也不会反对,于是刘家长子就被她抓来当了壮丁。
听到妹妹想要学射箭,刚刚结束禁闭的刘楠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挤出一张苦瓜脸:“阿桢,阿父已经常对着我夸你会读书了,你若连弓箭都学会了,我还如何有脸在阿父面前出现?”
刘桢白了他一眼:“我只想学来强身罢了,又不似你一般想达到百步穿杨的境界,你若不肯教,我再另寻人教我便是,听说阿辞也是极擅射艺的。”
听她说起姬辞,刘楠连忙投降:“我教!我教就是了!”
姬辞在阳翟保住之后便匆匆赶回家了,刘楠奉了刘远之命送他回去,结果亲眼目睹姬辞被姬家人当场关了禁闭反省过错,而刘楠本人则被客客气气地送了出来,姬辞的祖父和父亲对刘楠很客气——如今刘远地位不同,刘楠是刘家长子,他们不敢不客气,刘远的反应已经够迟钝了,可也察觉出他们这种客气下面潜藏的疏远和怨气。
这个发现让刘楠不太痛快,他也曾为姬辞求情,不过刘楠毕竟是外人,别说他只是郡守之子,就算现在刘远亲来,也管不到姬家的家事。
刘楠回来之后,就把这段插曲给瞒了下来,没对刘桢说姬辞被罚的事情,生怕妹妹伤心。
老实说,刘桢的学习能力很强,不过那并不包括武艺。
刘楠教得不可谓不尽心了,刘桢也学得不可谓不努力,但是数日之后,她才堪堪把正确的拉弓姿势掌握了,射出来的箭别说命中目标,能沾上靶子的边就不错了。
每日闷在府里教妹妹射箭的刘楠早就快闷出病来了,因为老爹的命令,他不敢老往许众芳的郡尉府里跑,可也绝不会去翻开书简背什么典籍,刚好外面有朋友约他出门游玩,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为了不被老爹骂,就顺手把刘桢也给带上了。
刘楠虽然学文不成,但人缘一直不错,这似乎是遗传了老爹刘远的优点,当初阳翟守城之夜,他扛着弓箭混迹在士兵之中,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短短一夜下来,就已经跟不少人打成一片,以至于后来大家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还跑到刘远面前狠狠夸赞他这个儿子。
这几个朋友也是刘楠来到阳翟之后才交上的,有刘远从属之子,有的出身世族,甚至还有商贾和津卒之子,这些身份天差地别的人凑在一起,也亏得刘楠还能让彼此和平共处,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本事。
不过短短时日,阳翟就恢复了往日的繁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刘桢跟着刘楠来到一处有着二层楼高的酒肆。
这间酒肆的规模在阳翟城里应该算得上非常大了,因为刘桢进来之后才发现,它不仅仅是有大堂和隔间,每个隔间里还足够宽敞,为客人们提供了相当多的娱乐活动,这已经类似于后世的娱乐场所了。
刘桢的出现并没有引起轰动,这年头女子出行并非什么奇观,何况这还只能算小女孩,顶多因为刘桢的可爱长相,使得少年们多瞧了她几眼。
不过众人知道那是郡守之女,都很有分寸地保持了一定的礼貌。
刘楠粗心大意,一来就跟朋友们笑闹起来,忘了给刘桢介绍,这使得别人认识刘桢,刘桢却不认识他们。
她也不介意,找了张干净的食案坐下,便跟着众人一道玩投壶的游戏。
一帮少年爱玩,还给游戏起了规则,一轮十二支箭,若是输的人,就需要接受惩罚,惩罚的内容可以由优胜者来决定。
众人听了规则,都表现得兴致勃勃,刘桢也不例外,这让她呈现出难得的好奇,睁大了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捏着竹箭往铜壶里投。
这还是她第一次参与同龄人的公开活动,好吧,算起来,其实这些人应该是她大兄的同龄人才对。
第一个投壶的少年十二支箭中了八支,这已经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了,众人纷纷喝彩,刘桢也跟着叫好,要知道这可不是闺秀贵女们玩的投壶游戏,因为在场都是少年人,铜壶离食案的距离目测起码有五米远,这简直和游乐场里让顾客用塑料环去套那些玩具的难度差不多,刘桢很担心自己到时候是要垫底了。
就在此时,耳畔响起一个声音:“你投的时候,手腕稍稍抬起一些,手腕使力,但手肘不要使力,这样命中兴许会更高。”
刘桢一怔,转过头,一个少年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是何人?”她问。
“我是郭质。”对方朝她眨眨眼,“郭殊之子。”


☆、第42章

刘桢当然知道郭殊;最近她老爹经常提起这个名字;在刘桢看来;此人颇识时务,行事又进退有度,不仅献上家财;脑筋也好使,没有一个管理者不喜欢这样的下属;郭家为其它想要投靠刘远的家族作出了杰出的示范作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刘远不遗余力的扶持下;郭家也将成为颍川郡冉冉升起的未来新星。
既然知道老爹的心意;刘桢当然也要对郭质表现出适当的善意,更何况这个少年并不惹人讨厌。
“如果可以先练习一下就好了,”刘桢也跟着小声笑道,“我从来没投过这么远的距离,待会说不定一支都未中!”
郭质道:“你近来在学弓箭?”
“你怎么知道?”刘桢挑眉,暗自埋怨嘴快的兄长。
不过郭质的下一句话让她知道自己冤枉了刘楠,“你手上戴着的玉韘,质地很好,年份应该也不浅了。”
刘桢低头看了看那枚颜色温润的玉韘,笑了笑,没有解释这个奇妙的误会。“我随兄长学了数日,可惜还没能掌握到要点,本来还想锻炼目力的,但看来我天生不适合学箭,也许应该去学学其它的,比如说刀剑之类。”
她其实也只是说说罢了,因为刘桢发现她这具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发达的体育神经,都说上天赋予每个人的身体素质是公平的,事实确实也是这样,她带着与生俱来的记忆,对典籍知识的吸收理解能力也还不错,但其它方面就平平了。
郭质笑嘻嘻道:“这本来就是游戏,输赢都没所谓,放心罢,便是我得了第一,我也不会为难你的!”
刘桢本还觉得他过于自打,没想到下一刻轮到郭质投壶,十二支箭他投中了十一支,跟刘楠的成绩持平了,直接用行动告诉刘桢那叫自信而非自大。
等到刘桢将竹箭拿在手里的时候,在场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让她不由抽了抽嘴角,不是紧张,而是预感到自己的悲剧。
果然,一圈下来,几乎看也不用看,刘桢的成绩是最差的,十二支箭里只中了两支,实在惨不忍睹,连据说平时没怎么摸过弓箭的少年都比她好——起码人家还中了三支。
所以到了最后,作为垫底的那一个,刘桢理所当然需要接受惩罚。
原本少年郎们见她是个女娃娃,又是刘郡守的爱女,并不打算将她计算在内,但刘桢却觉得愿赌服输,大家一起出来玩,光享受权利,却不履行义务,小伙伴们即使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多少有点意见,久而久之别人觉得你输不起,就没人愿意和你玩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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