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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正说汉朝二十四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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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治的黑暗,官场的腐败,既阻碍了士人的仕进之路,也伤害了士人的忠正之心。于是他们面对现实,或消极隐遁,或积极抗争,从两个不同角度抒写自己的人生。    
    汉代金饼    
    隐逸避世这是逃避现实,明哲保身,也是不苟同,不愿合作。李固、杜乔被害后,其弟子郭亮、董班、杨匡一同归隐,“终身不仕”。延熹二年(159),桓帝征召安阳人魏桓,乡人劝他应召,他说:“干禄求进,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意志。现在后宫数千人,能减少一人吗?马棚中有万匹马,能牵走一匹吗?皇帝身边近臣权豪众多,能去掉一个吗?”都答:“不能。”魏桓于是慨叹道:“既然如此,让我活着去,死了回来,有什么用呢!”于是隐逸不出。这反映了一部分士人的共同心理。    
    与世抗争官吏如李固、杜乔,学者如郭泰、贾彪,他们迎面直上,拯世救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些人在桓帝时期,虽然没有建立统一的组织,也没有明确的行动纲领,但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这就是要革除弊政;他们有着共同的追求,这就是要挽救王朝的命运。    
    对于前一种人,朝廷觉得很放心,有时资助他们一下,有时也拿来表彰表彰。    
    对于后一种人,汉桓帝采取了两种对待方式:    
    不理不睬。如永寿元年(155),司隶、冀州等地发生饥荒,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太学生刘陶上疏痛斥桓帝“妄假利器,委授国柄”,朱穆、李膺等人“履正清平,贞高绝俗”,“宜还本朝,挟辅王室”。但奏书上达后,并没有引起注意。延熹九年(166)太尉陈蕃上疏抨击宦官“肆行贪虐,奸媚左右”,为蒙冤的官员鸣不平,劝谏桓帝“割塞近习与政之源,引纳尚书朝省之士,简练清高,斥黜佞邪”,也没有被采纳。    
    不依不饶。延熹八年(165),陈蕃任太尉,李膺复职,二人均不满宦官执政。有人告发宦官张让的弟弟张朔贪残无道,张朔惧怕李膺威严,逃往洛阳,藏到哥哥家。李膺亲自带领吏卒到张让家搜查,在夹墙中搜出了张朔,投入狱中,把案子审理清楚,就把张朔杀了。张让向桓帝哭诉,桓帝立即召来李膺,责以“不先请便加诛”。李膺力争,桓帝知道张朔确实有罪,也就不便再追问了。但张让心中却增加了一分仇恨。由于李膺、陈蕃、王畅执政清廉,打击宦官的力度大,所以太学生都把他们当作榜样。当时太学之中传诵着这样的歌谣东汉朱雀羽人飞龙彩绘陶灯:“天下模楷,李元礼;不畏强御,陈仲举;天下俊秀,王叔茂。”    
    延熹九年(166),河内方士张成,得知朝廷要公布大赦令,便纵容儿子去杀掉仇人。李膺接到报案,立即派人将凶手捉拿归案,这时朝廷赦免令也下来了。经审理,李膺了解事情真相后非常愤怒,一切查实后,立即处理了张成。张成平素与宦官交往密切,桓帝也让他算过卦。于是宦官让张成弟子牢修向桓帝上书,诬告李膺和太学生、名士往来频繁,结成朋党,诽谤朝廷,败坏风俗。桓帝接到牢修的上书,非常生气,立即下令在全国范围内,逮捕党人。    
    太尉陈蕃拒绝执行诏令,桓帝更加愤怒,便把李膺等人关进黄门北寺狱。这件案子所涉及的有太仆杜密、御史中丞陈翔和陈寔(shì)、范滂等200多人。陈蕃因上书极谏,以“辟召非其人”之罪,被免官。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党锢之祸”。党锢之祸共发生了两次,这是第一次,第二次发生在汉灵帝时期。    
    当时因党人案件牵连被捕的,都是天下有名望的贤士。被捕的党人在狱中受尽折磨,他们的头颈、手、脚都被上了刑具,叫做“三木”,然后被蒙住头一个个拷打,在狱中关押了一年多。    
    永康元年(167),颍川人贾彪自告奋勇到洛阳为党人申冤,窦皇后的父亲窦武也上书请求释放党人。这时李膺在狱中以攻为守,故意招了一些宦官的子弟,说他们也是党人。这时宦官才害怕了,对桓帝说:“现在天时不正常,应该大赦天下了。”六月初八日,诏令改元,大赦天下。200多名党人全部释放归乡。但名字记在三府,禁锢终身,一辈子不准做官。    
    永康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汉桓帝刘志死于德阳前殿。第二天,窦太后临朝执政。桓帝荒淫了一辈子,却没留下一个子女。侍御史刘儵(shū)推举河间王刘开的曾孙刘宏继位,是为汉灵帝。    
    


第三部分刘志个人小档案

    姓名:刘志出生:阳嘉元年(132)    
    属相:猴卒年:永康元年(167)    
    享年:36岁谥号:桓皇帝    
    庙号:威宗年号:建和、和平、元嘉、永兴、永寿、延熹、永康    
    陵寝:宣陵父亲:刘翼    
    母亲:叄骰屎螅毫河ā⒌嗣汀Ⅰ济睢   
    子女:无继位人:汉灵帝刘宏    
    最得意:有幸成为皇帝最失意:未能真正掌权    
    最痛心:“贵人”闹事最擅长:依顺宦官


第三部分汉灵帝刘宏

    建宁元年(168)——中平六年(189)    
    汉灵帝刘宏能登上皇帝位,是幸运的。    
    汉代绿釉弦纹壶    
    汉桓帝刘志虽然36岁而终,但身后并无子嗣,年轻的窦皇后(桓帝死后被尊为太后)及其父亲窦武,把继承人的年龄设定在少年段。刘宏的曾祖父是河间王刘开,父亲解渎亭侯刘苌与桓帝刘志是堂兄弟,刘宏是桓帝的亲堂侄,当时只有12岁。    
    刘宏能登上皇帝位,又是不幸的。    
    汉桓帝留下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社会。外戚跃跃欲试地准备统理朝政,宦官虎视眈眈地觊觎着皇权,士人的不平之鸣,遍野的饥民之声,合奏成一曲悲哀的末世之歌。    
    汉桓帝永康元年(167),刘儵以光禄大夫身份与中常侍曹节带领中黄门、虎贲、羽林军一千多人,前往河间迎接刘宏。建宁元年(168)正月二十日,刘宏来到夏门亭,窦武亲自持节用青盖车把他迎入殿内。第二天,登基称帝,改元为“建宁”。    
    这样,刘宏便懵懵懂懂地由一个皇族旁支已经落魄了的亭侯子弟,摇身一变而为万乘之尊。


第三部分徘徊于外戚与宦官之间(1)

    东汉自和帝刘肇登基后,迭出少年(包括幼儿)皇帝,他们不懂国家政务,因此造成了外戚和宦官轮番窃掌国柄的斗争局面。而且这种斗争有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汉灵帝时期也是如此。    
    汉灵帝建宁元年(168年),外戚与宦官的斗争便不可阻遏地爆发了。一方以窦太后、窦武为首,另一方则以曹节、王甫为首。    
    灵帝即位后,由于年小,仍由窦太后执政,论功策勋,封窦武为闻喜侯;其子窦机为渭阳侯,位拜侍中;其兄子窦绍为鄠(hù)侯,迁步兵校尉;窦靖为西乡侯,位拜侍中,掌管羽林左骑。窦氏一家权倾朝廷内外,十分显贵。    
    窦太后临朝后,复用陈蕃,大小政事,均由陈蕃参与定夺。陈蕃与窦武又起用了在第一次党锢之祸中受挫的李膺、杜密、尹勋、刘瑜等,使之列于朝廷,参议政事。这赢得了许多士人的心,“天下之士,莫不延颈想望太平”。    
    灵帝即位后,宦官曹节被封为长安乡侯,暂时受到压制,但通过灵帝乳母赵娆(ráo)及太后的身边宫女,向太后献殷勤,取得了太后的信任。    
    陈蕃与窦武对此非常担忧。于是,密谋欲除去宦官,但太后一直犹豫不决,迫使陈、窦二人采取武力消灭宦官集团,但密奏事先被宦官得知,激起事变。    
    永康元年九月初七日,宦官就发动了宫廷政变。他们把灵帝骗出来持剑开路,关闭宫门,逼迫尚书起草诏令,任命王甫为黄门令;胁迫太后,夺取了玉玺,派人去逮捕窦武等人。窦武不受诏,与侄子窦绍边战边退到军中,召集数千人镇守都亭。陈蕃听说发生变乱,率属下官员及太学生80多人,手持兵器冲入承明门,与王甫军遭遇。陈蕃被逮捕,送到北寺狱。看守的宦官连踢带踹地骂陈蕃:“该死的老鬼,看你还能不能裁减我们的编制,削减我们的薪俸了!”当天便把陈蕃折磨而死。    
    天刚亮,王甫便带领虎贲羽林军,同包围将军府的不明就里的张奂军队会合。他们假传诏令,诬窦武反叛,引诱窦军投降。窦武与窦绍汉代带罩铜灯势单力薄,被重重包围,最后被迫自杀。随后,窦家宗亲、宾客以及姻亲,抓到的都被杀掉。又将窦太后迁入南宫,将窦武家属迁徙于日南。自公卿以下,凡是陈蕃、窦武举荐的,以及他们的门生、旧属,一律免官,永不录用。    
    宦官集团取得了宫廷政变的胜利。之后,灵帝被迫升任曹节为长乐卫尉,封育阳侯;升任王甫为中常侍。其他朱瑀、共普、张亮等6人封为列侯,11人封为关内侯。于是“群小得志,士大夫皆表气”。    
    熹平元年(172),窦太后的母亲病故,太后忧思成病,也于六月初十日在南宫云台去世。宦官们对窦氏积怨很深,竟用一辆简陋的车装着太后的尸体放在城南一个宅院中。几天之后,曹节、王甫打算用贵人的礼节为太后发丧,灵帝没有同意。曹节等又想把太后葬于别处,不和桓帝合葬。对此,灵帝也拿不定主意,于是诏令公卿会议讨论。会上,大家观望了很久,却都不愿意先说话。最后廷尉陈球说:“皇太后以盛德良家,母临天下,宜配先帝,是无所疑。”宦官赵忠连讥带讽,威胁陈球,陈球却毫不畏惧,太尉李咸也表示支持。曹节、王甫则强调“窦氏罪恶”,力议其非。李咸再次上疏,认为“后尊号在身,亲尝称制,且援立圣明,光隆皇祚”,甚至说:“太后以陛下为子,陛下岂得不以太后为母!”这才使灵帝同意了“合葬宣陵”的主张。    
    太后葬礼之争是外戚与宦官这次较量的尾声。这样的事情尚且拿到公卿会议上讨论,可以看出灵帝的昏庸无能和无可奈何。廷议中赵忠、曹节、王甫与公卿同堂对簿,又用带有讥讽和恐吓的语气相争,可以看出宦官是何等的骄横霸道。    
    从这时开始,一直到灵帝死去的中平六年(189年),整个灵帝一朝,都在宦官势力垄断之中。    
    宦官集团的罪恶行径,概括起来,大致有这样三个方面:    
    制造了第二次“党锢之祸”从灵帝做上皇帝的那天起,他的深层心理就被一个可怕的阴影笼罩着。随着灵帝在阴谋和险恶四伏的宫廷中不断长大,这个阴影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厚重。渐渐地,他对皇位与皇权形成了一种异常敏感以至于脆弱的心理,总是恐惧有人图谋社稷,觊觎王位,侵夺皇权,就像他突然得到皇位那样,又在突然间丧失。    
    宦官们非常透彻地了解汉灵帝的这块心病,也总想利用他的这种心理,因而不断地营造“谋反”“叛逆”的气氛来吓唬灵帝。永康二年(164),曹节指使人奏请“诸勾党者故司空虞放及李膺、杜密、朱宇、荀翌、翟超、刘儒、范滂等,请下州郡考治”。灵帝问道:“什么是勾党?”曹节等答道:“勾党就是党人。”灵帝又问:“党人做了什么恶而要杀他们?”答道:“他们相互勾结,图谋不轨。”灵帝问:“他们想做什么不轨的事呢?”答道:“想要夺权窃国。”灵帝这才奏准。宦官这样做的结果,一是提高了自己的地位,二是使灵帝更依赖于自己,三是消灭了敌对政治力量。    
    第二次党锢之祸就是这样发生的。


第三部分徘徊于外戚与宦官之间(2)

    第一次党锢之祸发生之后,李膺等虽然被罢官并终身禁官,但天下士大夫都一致推崇他们的操守而抨击朝廷,还给他们取了许多赞美的称号:称窦武、陈蕃、刘淑为“三君”,君是指被奉为一代之典范;称李膺、荀翌、杜密等人为“八俊”,俊是指为人之英杰;称郭泰、范滂、尹勋等人为“八顾”,顾是指能以自己的德行引导别人;称张俭、翟超等人为“八及”,及是指能引导别人追求典范;称度尚、张邈等人为“八厨”,厨是指能施财物救人危困。    
    外戚被诛除以后,党人清廉自守,在社会上威望极高,他们为陈蕃、窦武申冤,攻击时政,自然涉及到宦官的切身利益,因此遭到宦官的嫉恨,每拟诏书,总是重申“党人之禁”。    
    中常侍侯览对张俭尤其怨恨,他的老乡朱并是个奸邪小人,平时为张俭所唾弃,侯览便授意他诬陷张俭,朱并上书诬告张俭与同乡24人“熹平石经”残石    
    互相别署称号,结成朋党,图谋社稷,而以张俭为领袖。诏令收捕张俭。永康二年十月,曹节也乘机奏捕、拷杀虞放、李膺、杜密、范滂等百余人,妻子皆徙边。此外,借机报私怨和地方官滥捕牵连,以至死、徙、废、禁者又有六七百人。熹平元年(172),宦官又指使司隶校尉捕党人和太学诸生千余人。熹平五年(176)进一步下诏州郡,凡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及族亲,都被免官禁锢。直到黄巾大起义爆发,党人的禁锢才被解除。    
    这就是历史上第二次“党锢之祸”。至此,贤能忠义进步势力遭到彻底打击。宦官们通过镇压,消除了与自己直接抗衡的力量,宦官专权达到了历史的顶峰。    
    导致了社会的极端黑暗宦官是一个十分腐朽的政治集团。身体的残缺和社会的鄙视,使得他们具有卑劣的人格和极强的报复心理。因而当这个集团左右了皇帝,操持了朝政,总揽了大权之后,社会的极端黑暗便是不可避免的了。    
    在政治上,挟主专权,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宦官集团的独裁统治。只要对他们稍有不满,他们就诬告陷害,或流放禁锢,或罢官下狱,或杀身灭族,无所不用其极;在经济上,兼并土地,恨不得天下所有的良田美地、山林湖泽都占为己有,杀人越货,巧取豪夺,与强盗无异;在生活上,腐化糜烂,挥金如土。    
    他们还引导灵帝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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