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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清史*红颜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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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是和尹儿如出一辙么。娜贝柔小心翼翼拉着喁琰的衣角:“皇上……”声音柔美极至。“不……你不是尹儿……”喁琰一把推开她,柔妃脚底一滑,向湖里倒去,惊呼:“皇上!”
喁琰伸手去拉,却已来不及。柔妃落在水里扑腾着,喁琰忙跳下去把她救上岸,避到旁边的假山里。假山里有凉凉的风,柔妃绻在喁琰的怀里轻微战例,紧紧与他相靠。喁琰抱着她,湿透的衣纱展露她诱人的身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沉着声音。柔妃环住他的颈,吸取暖意,声音似是委屈却柔:“臣妾……是为了皇上……”说着,她紧紧抱着喁琰,啜泣道:“臣妾虽不是皇贵妃,却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情迷中,柔妃的话像春天的暖意,流过喁琰冰凉的心田。当两人缠绵时;喁琰以为身下的就是尹儿……
第五十章 荷花沉湎
    柔妃自此后,夜夜专宠,喁琰像把整颗心放在她身上,苏杭的绸缎,回族的葡萄酒,新采的鲜果……凡是所有能想到的,他都极力拿来赐给柔妃。
柔妃娇媚地像朵终见暖阳的兰花,空谷幽兰暗自芬芳。
喁琰也不再上朝,终日不出寝宫,与柔妃共度良辰美景。他身上常常弥散着一鼓浓烈的露酒味。露酒本不浓烈,饮得多,气息袭人。待到双眼迷离时,喁琰会让柔妃用红纱布把他双眼蒙住,四处搜寻柔妃的身影。蒙着双眼,他会感觉外面的世界鲜红,光芒夺目,他会开始做梦。
扑腾着双手在空中挥舞摸索,喁琰发出阵阵高昂嘶笑声。这笑声,有时让柔妃胆颤,瑟缩在床角,空气里有她柔柔的晃动声。喁琰觅着声音一把把她扑在怀里,他把她重重地放在锦衾上,隔着红色的薄纱,粗鲁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裙,浓烈地索求……只有那一刻,他的大脑才是空白的,他才会停止思念那抛下离去的尹儿,他才会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活着、活着……
直到有一天,喁琰将自己和柔妃的衣物扔得满屋飞时,柔妃哭出了声音,轻轻地,泪流不断。喁琰摘下纱布,柔妃低着头全身绻成一团。
抱着她的玉肩,喁琰道:“抬起头来。”柔妃停止哭泣声,却不敢抬头。
“朕叫你抬头。”喁琰用另一只手掰起她的下巴,柔妃眼泪簌簌,喁琰盯着她,柔声道:“朕是不是很粗鲁?”
柔妃用手紧紧捏紧如水流苏帐,木然道:“臣妾不敢……”
喁琰用掰着她下巴的手揾去她的泪,宽厚的手掌覆着柔妃的脸,脸上有些干涩,是她未干的泪痕,而后,喁琰看着柔妃一字一句道:“朕要听实话。”
柔妃抬起红肿的眼,微倾上颚,“臣妾哭不是因为皇上粗鲁……而是,臣妾觉得现在像是一场梦。”
“梦?”喁琰提了提精神,凑进柔妃只肌肤之隔,“怎么说?”
掌心的流苏滑得几乎捏不牢,已一半落出掌外,柔妃把下巴支在喁琰的宽肩上,道:“臣妾曾以为,皇上永远不会把目光停留在臣妾身上……眼下……臣妾谢皇上龙恩。”双眼看着自己几乎全裸的玉体,双颊通红。
喁琰缓缓将她卧在下面,没有只言片语,极其温柔地脉脉注视她。柔妃心一晃,那挡不住的流苏帐哗啦啦垂幕下来,将里外隔绝……
永寿宫里,皇后半倚在席榻上,目光顺着敬市房太监总管指着的本子迅去,上面依旧是“柔妃”二字。闻兰小心翼翼递上新鲜的水葡萄。皇后一怔,葡萄滑落在地上。闻兰忙跪下:“奴婢该死。”
皇后半坐起身,并无说话,只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是。”众人跪安无声退下。
当这宫里只剩下皇后一人,她便开始嗤嗤笑起来,渐渐地,愈笑愈大声,那笑声似包含着什么,幽幽地回荡在殿内,蓦地,那笑声戛然而止。皇后半跪着,趴在榻上,曳地的衣裙拖在地上,糅成一堆。在佛堂静闭大半月,喁琰未曾看过自己一眼,迫于情形,她才让柔妃着与皇贵妃的衣裙,发髻……哪知,如今,却是为她人做了嫁衣。
“娘娘!娘娘!”闻兰兴奋得推门而入,“奴婢让小太监摘了新开的荷花,娘娘您看,还是花苞呢。”闻兰见皇后一脸阴郁,忙住了口,到皇后跟前,唯唯诺诺,“娘娘……”
皇后站起来,回头看着闻兰手上的荷花,嗔怪她:“花都还没开满,就早早摘了来!”
见皇后没事,闻兰又开心道:“娘娘看这花,多美。”皇后笑笑,拿着荷花轻嗅,喃喃自语:“怪不得人说‘异香来天外,清韵出尘环’。荷花塘每年开花,本宫都未曾好好观赏……”
闻兰听了却是一脸茫然。
皇后也不管她听懂与否,背过身吩咐道:“多去摘些花,为每宫娘娘都送去些,柔妃娘娘在皇上处就免了。”她忽由转过身面向闻兰:“别忘了怀妃娘娘那要最美的荷花。”说完,顾自笑吟吟离去。
第五十一章 荷花沉湎(二)
    闻兰依皇后的吩咐亲自拿着荷花来到冷宫。
已是夏日炎炎,可闻兰走进屋里还是感到一阵寒意。她睨着眼环视这个屋子,摆设被褥等都是旧的,屋里北面的墙角还是阴暗潮湿的,她皱皱眉,一瞥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不禁吓了一跳,退后几步。
那是怀妃!
她身上穿着的那套衣服已经脏地沾满了油脂,头发瘪成一堆挽起,脸上暗淡无光。她盯着闻兰,嘴角蛊惑似地笑:“你是谁?来到这种地方。”她边笑边移步靠近闻兰身边,“晚上,这里的风刮得可大了,呼呼……好象在向本宫讨债……你知道那声音吗……呼呼……”
闻兰听得几乎软下身来,拼命往后退到门口,单手靠着门褴,“娘娘……”怀妃已被蠲免了封号,但此时此刻,闻兰还是情不自禁地喊出口,“皇后娘娘让奴婢给娘娘送来荷花。”说着她急急地把拿着的荷花递到怀妃怀里。
“荷花?”怀妃呆呆地看着含苞待放的荷花,又凝望着闻兰,不再嗤嗤地笑,“为什么送荷花?”
见怀妃情绪有所恢复,闻兰咽了咽气,“皇后娘娘说今年荷花开得最好,特地上奴婢给您送来最新鲜的两束。”
怀妃用脸庞摩挲着花瓣,闻着淡淡荷香,“这花真美。”此时,她的目光柔和,静静抿笑。
闻兰瞧着怀妃此时的模样,趁机道:“皇后娘娘特意让奴婢给娘娘送来最美的……”她把目光看向外面,杂草被阳光晒得倦怠垂首,有意无意道,“娘娘还不让奴婢给柔妃娘娘送去……”
怀妃一抬头,迎上闻兰那躲躲闪闪的神色,闻兰忙跪下:“奴婢多嘴。”
“哼。”怀妃坐在就近的凳子上,姿势傲人,似乎又恢复往日怀妃的神采飞扬,她看着跪着的闻兰,问,“娜贝柔为什么没有?”
闻兰不敢抬头,可言语间却无半分害怕:“娘娘说怀妃娘奶奶感就是怀妃娘娘,不管别人怎么着也只是她上官尹的替身罢了。可怀妃娘娘不同,您还有宵容格格,皇后娘娘对格格视同己出。”
一听到宵容,怀妃的脸顿时变了色,手里荷花一晃飘落在了地上,静悄无声。怀妃支着桌子站起来,用食指着闻兰:“你……你们……”闻兰抬眼注视着她,眼里仍是不亢,怀妃虽深居冷宫,她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纤细,毫不粗糙。闻兰站起身,掸掸衣襟上的埃尘,垂手笑道:“皇后娘娘一直亲自把格格带在身边,不舍得让别人亏待了她。说起这格格,真讨人喜欢……”
“宵容……宵容……”怀妃蓦地落下滚烫的泪珠,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心肝啊,她两手捂着耳朵,嚷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怀妃突然跪下来拉着闻兰的裙角,恳求道:“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她还是个孩子啊……”她泪声俱下,宵容是她愿意活下去忍受冷宫折磨的。
闻兰笑笑,把怀妃的手抽出,为自己斟一杯茶水,只饮了一口便眉头紧锁,她放下杯子,过去扶起怀妃:“娘奶奶感何出此言?皇后娘娘怎么会那样对格格,要说狠心,当日你在热河对皇贵妃下手才……”她的笑,口蜜腹剑,直刺怀妃心头。
怀妃无力喃喃造:“对……这是报应……哈哈哈……报应!”她狠狠咬着最后两个字,怒视着闻兰,“你们到底想怎样?”
闻兰看到怀妃目光凶狠,有些顾忌,但的手紧紧捏着裙袂,装做镇定,强笑说:“怀妃娘娘是个明白人,奴婢这么愚钝,反怕传错了意思。”
怀妃冷笑道:“告诉皇后,本宫明日在这里等候皇上驾到。”
闻兰虚行一礼:“谢怀妃娘娘。”走出冷宫时,闻兰背脊冷汗涔涔。
夏夜的星空总显得特别清晰,风拂面袭来,是热的。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小路子掩开门往里传话。
喁琰一听到是皇后,心下厌恶,他拂拂手:“朕不见。”
“皇上。”皇后却自顾推门而入,喁琰叱责,“皇后!你!”
后面奶妈却抱来一人,小手粉嫩若人禁不住怜爱,可此时却哭得厉害。喁琰伸手去抱,“宵容乖……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喁琰疼惜道。
皇后看看宵容,双眉微蹙,“宵容她……”
喁琰顾着哄宵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他伸手去抚孩子的额头,孩子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她嚷着要额娘……”
喁琰骂道:“胡说,这么小怎么会叫额娘!”他看看哭泣不止的宵容,她的眼睛大大闪闪的,粉扑扑一个人,很可爱。
皇后跪下:“皇上,格格毕竟尚年幼,您该让她见见亲生娘亲。”
“见怀妃?”说起怀妃,喁琰忽然一怔。
皇后又进言:“怎么说她也是格格的额娘。”
喁琰看着怀里哭泣的宵容,无辜的眼里渗满泪水,尹儿说得对,她没了额娘很可怜。喁琰把孩子递给奶娘,叹口气,“朕明天去接她过来看看孩子。”
第二天,喁琰是和柔妃一起去的冷宫。
当他见到怀妃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怀妃。她仿佛憔悴很多,眼里也褪去很多以前骄傲的光芒。
柔妃福了福身:“臣妾先告退。”她出去顺带掩上了门。屋子里只剩下其余俩人。
喁琰欲过去。怀妃却福身:“罪妾参见皇上。”喁琰放下拿出的手,淡淡道,“起来吧。”
又是一真静默。
怀妃突然想起什么,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喁琰,喁琰一怔。怀妃把茶杯复又放回桌上,笑中带着几分苦,“皇上怎么会习惯这粗烂的东西。”
喁琰忍不住道:“怀妃……”
怀妃突然制止道:“我不再是怀妃,怀妃已经死了。”
喁琰只得说:“朕到你去看宵容。她很想念你。”
怀妃听到这两个字,便会舒心一笑,她看看喁琰,低头道:“我现在才知道有孩子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那当初对尹儿你就下得了手?”喁琰这才明白自己原来也恨怀妃,而且这恨这么深。
怀妃望着他:“当我明白时已经太晚……”是的,当生下宵容后,她才明白做母亲的滋味,尤其是被打入冷宫后,她对孩子更是日思夜想。她又看看喁琰,他紧抿着唇不语,两眼直只盯着地面,怀妃站起来,走到窗边拿出一个东西,细心摊开来。她背对着喁琰:“皇上,臣妾没有其他所想,只是舍不得宵容,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这……就当是臣妾……求您的……”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似有啜泣声。
喁琰道:“朕几时亏待过她,她这么可爱,其实,她长得同你挺像……”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忙跑过去:“怀妃!”
怀妃再无力支撑,她倒在地上,眼里殷殷情:“好好……照……顾……”她已经阖上了眼,她的嘴角是鲜红的血。
喁琰不住唤:“怀妃!怀妃!”怀妃的眼再没睁开过。
第五十一章 锦弦幽梦(一)
    喁巽跨下马,揾去满脸的汗珠。修十闻到马蹄声,出来开门,“巽王爷来了。”修十从喁巽手里牵过吗的缰绳。
仰头朝东方望,太阳只得露出一条缝,喁巽还是汗流不止,他走进院落,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问修十:“他们都还没起?”
修十点点头,把马牵进马厩,喂了些草食后出来道,“这几天先生老是待在药房,连夫人都不敢打扰。歇息时都已经三更了。”
“管临待在药房?”喁巽窑了一瓢井水冲凉,凉意也在那一瞬间凝住,“为着什么连若容也不敢打扰?”
修十递过来一块毛巾,让喁巽擦脸,“先生没同小的说。”
“噢。”喁巽把毛巾递还给他,“你去看看喁焕醒了没?”
修十进内屋,唤了声:“焕王爷。”
喁焕过来开门,似有倦意:“修十?何事?”
“巽王爷来了。”
“噢?”喁焕看看外面,“这么早?”他披了件褂子走到外面,“十四这么早。”
见他起来,喁巽走到他面前,“明日就去热河了。今日抽空来,回去还有好些事宜要打点。”他凑得离喁焕近些,“十五他……”
喁焕忙示意他停下说话,他看了看西屋,没有动静,他眼里一隐下一抹异样,对喁巽道:“去外面说。”喁巽自然会意,点点头。
清晨,知了已开始鸣叫,更显得烦躁。深山树木葱郁,可阳光还是斑驳在各个角落,遍地燥热。不多时,俩人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便寻了出绿荫庇佑的古木下歇脚。
喁焕坐在一块大石上,问喁巽“宫里怎么了?”
喁巽看着他张张嘴,掠开目光,“十五他……”
“他还是天天待在乾清宫日思夜想?”喁焕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桠,“皇额娘怎么说?”
“唉……”喁巽少有地叹叹气,“知道柔妃吗?”
“柔妃?”喁焕迅速在头脑里搜索着这个称谓,喁巽见他似乎不记得了,提醒道,“克多的妹妹。”
喁焕这才想起来,他抬起头,正看到喁巽眉头微皱,顿时神色凝重,“怎么了?”
喁巽笑了笑,那笑竟有些说不出的牵强:“现在后宫,人人都说柔妃堪比之前皇贵妃般受宠。”那笑,到语末处,变地略带讥笑。
可喁焕却不说话。
喁巽似乎有些激动,他的脸涨得通红,许是太阳直射的缘故,顾自说下去:“遇到一个上官尹,我还以为他有多痴情。现在,夜夜专宠,不上早朝,活是一个个昏君!”
“十四!”喁焕忙遏制他往下说,过去拍拍他的肩,道,“他也不好过……”
“哼!柔妃……当初我本以为他是酒后失态才纳她为妃。”
喁焕突然想起什么,道“听闻柔妃和尹儿长得相似。”
声音带着冷冷的鼻息,喁巽徉做惊讶:“我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
喁焕沉默。此时,艳阳高照,暑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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