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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第20部分

小说: 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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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夫和那妇人登时脸色煞白,丁仁等人躬一下身子,道:“谢刘大人!”带上那夫妻,一路朝衙门行去。
天色将暗,何启用过晚饭,愈觉心口压抑,和叶氏知会一声后,只身沿街缓步而行。望着缤纷花灯,好一气的悲怆。不觉行至兴国寺外,何启怔然顿步,约莫忆起初到宋朝的情景,略感好笑。
不远处聚集了一批民众,但听一男子道:“今日可说得上是大快人心,张刀霸一除,我们这片地带可就安宁了。”
又有人道:“是啊,那张刀霸也恁地可恶,总短缺我一些碎钱,长久下来,不知赔了多少银子。”
“可不是么,谁没遭了他的洗劫。”
“哈哈……”
众人爽朗大笑。何启欣慰不已,微微一笑,身形已飘了老远,那话谈声便显模糊不可闻。回味了那谈话一番,何启心头咯噔一下,忖道:“我怎么没想到,赖通会不会是被蔡京抓走了?”
想到此处,何启心下惴惴,飞身赶回刘府。到了刘府门前,却又踯躅不进,思道:“我无凭无据,刘叔叔也无法带人搜查,若人不在蔡府,反倒害了刘叔叔,被蔡京罗织个罪名可就不得了了。”
刘府门子瞧何启站在门外,不由叫道:“何公子,你可要进来?”
何启心中顿地泄气,摆了摆手,道:“不用,我还想在外面逛逛。”
沿途乱走一气,何启心中愈是烦乱,思了许久,只见他点了点头,甚是坚定。深吸了口气,何启遁一方向疾走。奔了良久,在一白墙黑瓦的富人豪宅前敛足,但见那墙落气势恢弘,直有丈余之高,墙内灯火通明,遥闻笙歌萧竹,听得人们好生向往。
然这纸醉金迷的生活却践踏了不可计数的百姓,何启心酸一把,凄楚走开。
第八章 夜访蔡府
    何启绕那围墙走了百步,来到宅子门前,门上牌匾赫然“蔡学士府”四个鎏金大字。他缓步经过门前,蔡府门卫见他靠蔡府过近,喝道:“没看清这是蔡大人府上么,快滚!”
何启冷笑一下,转过了墙角,在一墙外光线昏暗,墙内不见灯火处敛足,轻轻摸了一把白灰,何启顿地足底贯劲,猛力一蹬,身形已落置墙内,显是身处蔡府之中了。何启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手,想道:“蔡府这么大,要找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蹑手蹑脚拣了一条幽径走去,一路下来尽是花草树木,不见半个人影。楼阁看似精巧,何启摸身一探,才知是什物房,甚至堆放了捆捆干草。何启不由忖道:“连放杂物的房间也造得富丽堂皇,可见这蔡京鱼肉百姓的行径果是凶残。”
突然,偏隅处传来脚步声,何启身影一闪,贴着一株大树之后。但见来人一男一女,模样瞧不清楚,似是仆人装扮。男的牵着女的手,悄然开了什物房门,二人悄声进去。
那女的甚是慌张,左顾右盼,不知张望甚么。只见那男的拉她一下,细声道:“不用怕,这地方晚上没人来的,放心好了。”
那女的点了点头,终是除了戒心,随那男的进了屋里,掩了门。刚听得门闩锁上,那男的便狂喜道:“宝贝,想死哥哥了!”
女的娇声道:“嗯,讨厌,慢来……”
又传来一阵翻滚声响,何启自知里头发生了甚事,不由面皮熟烫,忙定下神来。笑了一下,何启欲要离开,只听房内那女气息娇喘,道:“嗯……好哥,哥哥……你说老爷和六少爷在房里商量甚么?”
那男的道:“管……作甚,老爷……有事,我们正好做自己的……呢。”口齿不清不楚,似含着某个物事。
那女的喃道:“人家……好奇嘛,老爷从未如此……如此,慎重过。”
那男的道:“嗯,好香……嗯,啊,我听说阿力说,好像是抓了个人,打算着如何处理……”
“阿力如何知道的?”
那男的显是不想回答,只听那女的啊了一声,吃紧叫道:“好哥哥……啊……轻点,轻点……”
何启听到这里,想道:“十有八九,赖通是被蔡京捉来了。”
沿着什物房前行不远,渐渐火光明朗,偶见护卫巡视走动。过了花园,便是一个湖泊,灯光照射下,只见湖面涟漪波动,好生壮观。何启见四下无人,忙施展飘零步迅速穿过湖上长廊,才到长廊尽头,又来一队巡逻护卫,何启一闪,跳进了假山背阴。
见人走远,何启方始探出头来,躲躲闪闪,一路避开了诸多护卫和家奴,来到蔡府厢房。何启不知此是何处,虎头虎脑乱撞,到了这地方,不由心下慌神。正当此刻,回廊拐角又传几个轻盈的脚步声,何启心急如焚,摸不着头脑下,忙把近旁房门一推,竟是没锁。何启大喜,飞身夺入,掩了门藏在门后。
“小姐,热水已经打好,您可以沐浴了。”门外人停了下来,一女子道。
又听道:“嗯,我知道了!”嗓音楚楚动人,婉转悦耳。
何启不觉心神荡漾,眼飘处一扇屏风,屏风之后,一口浴缸,雾气袅袅升腾。何启突地一惊,心中喊了声“完蛋”,急移身形。
房门吱呀一声,一少女款步走进,但见那女子着一品红百蝶裙,身材秀拔,肤若玉脂,瑶鼻樱口,端地万分好看。两个丫鬟伺候在外,那少女闩了门,便转过屏风,伸出纤纤玉指拨弄一下花瓣浴水,含笑点了点头。
正要脱衣沐浴,猛见墙角纱帐飘曳,不由凝眉盯了一会儿。终不见动静,那少女呼了口香气,放心脱了衣裳,玉体缓缓没入水中。
何启藏在纱帐内,偷偷露出一只小眼,便见那少女白皙粉背,牛奶一般滑嫩,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顿地面红耳赤,心脏扑扑跳了好久,忙闭起双眼,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冲了出去可就糟了。然心中始终想着那香艳一幕,如何也挥之不去。
那少女沐浴许久,方才离了浴缸。何启听她脚步,似向自己走来,心弦不由紧绷。原来,那少女衣物尽挂在何启藏身处旁,是以向何启走去。那少女取了衣裳,却才要穿,猛见纱帐下露出一只脚来,不由骇然,惊声尖叫起来。
门口两个丫鬟闻声,忙拍门叫唤,道:“小姐,怎么了?小姐,小姐!”
何启心中大急,不顾那少女一丝不挂,闪出身子,捂她嘴巴,直使眼色,低沉道:“不要叫,不然就杀了你!”
门外丫鬟不停敲门,何启向那少女使了眼色,那少女倒也聪慧,不住点头,何启松了大手,那少女颤道:“没事,是只耗子,它已经跑了!”
门外息了声响,显是两个丫鬟没有怀疑。何启见那少女浑身赤裸,大觉尴尬,忙扭过头,轻声道:“快穿上衣服。”
那少女怔然望着何启,又怕又羞,猛然想起自己一丝不挂,眼角一酸,硕大泪珠簌簌落下,裹了衣裳往内屋跑去。何启等了良久,仍不见那少女出来,瞥眼一看,只见那少女竟坐在床上掩面啜泣,似怕被人听见,一直不敢哭出声音。
何启顿觉自己犯下天大罪过,揪心不已。进了里屋,站了许久,只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少女只是哭泣,何启没辙,只好和她并肩坐了床沿。那少女吃了一惊,看着何启尤是害怕。何启挠了挠头,道:“好啦,对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看你洗澡的。”
那少女停了哭泣,抬头盯着何启,忽道:“你会负责么?”
何启愣了一下,疑道:“负责?负甚责?”
那少女抽泣一下,道:“我娘曾说女人身体如同性命,只许给自己夫君看。你看了我的身体,便是坏了我的贞节,就要对我负责。”
何启大吃一惊,正欲高声呼吁,想起自己身在险中,忙压低音量道:“喂,只看了身体,就要对你负责?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
那少女一听,又哭得梨花带雨,何启如何解说安慰都不见效果。何启想那少女花容月貌,却也不吃亏,只是自己有了刘玲,心中不好取舍。不过眼下先躲过这劫难却也是好的,遂道:“那个,我会对你负责的。”
少女肩头一耸,两眼迷离道:“真的么?”
何启点了点头,双眼游离不定,摸了摸头,道:“你叫甚么名字?”
那少女低下了头,道:“我叫杨是欣。”
“杨是欣?”何启疑道,“这里是蔡京的府上,人家叫你小姐,你却怎的姓杨?”
杨是欣道:“两年前,我爹爹和娘相继离世,便住进了蔡府,蔡京蔡大人是我大舅。”
何启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你便是蔡京的外甥女了?”心想蔡府豺狼遍地,竟还有如此清纯天真少女,不禁感慨不已。
杨是欣点了点头,突然抬头道:“你怎么会在我房内?”
何启愣了一下,支吾道:“我是蔡大人邀请的宾客,只因蔡府太大,我胡乱走了一通便迷路了。后来内急,到处找寻茅房,不期来了这里。才,才发觉这里不是茅房,便听到你们说话声,心中一急,不敢出去,方躲进了纱帐之中。后来,后来你也知晓发生了甚事。”
杨是欣面色微微一红,竟信了何启胡编乱造的谎言,不由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突地面色一变,急道:“那你现在岂不赶着解手么?”
何启一顿,好个天真少女,但既已撒了谎言,也不差那一些,道:“不急不急,刚才欲要出去时,被你一吓,便没了。”
杨是欣忍不住泪涌双目,道:“都怪我不好,不知你在我房间,害你担惊受怕。”
何启哑口无言,怔怔望着杨是欣懊恼不已,对她撒谎实是犯了天大罪过。蓦地想起赖通,忙问道:“你可知道蔡大人今天抓了谁回来?”
杨是欣摇了摇头,道:“我不曾见我大舅抓人回来。我大舅待人温和,不会抓人的,要抓也是抓大坏蛋。”
何启失望至极,道:“我想出去,却又不能被人发现我在你房间,若传了出去,只怕你名节不保。所以,你能否听我安排,让我出去?”
杨是欣道:“嗯,我照你说的做便是了。”
何启大喜,忙对杨是欣吩咐了几句。杨是欣听罢连连点头,起身出了房间,那两个丫鬟也被她带走了。等了一刻,方见杨是欣捧着一套家奴衣服回来,那两个丫鬟却不见跟来。
杨是欣道:“家奴衣服我帮你找来了,只是不知你用来作甚?”
何启道:“蔡府的路我不熟悉,需请你带我出去,若我贸然这身打扮,定让人指点,说你坏话;若我穿了家奴行头,便说是你奴仆,就没人说你坏话了。”
杨是欣笑道:“你想的好生周到。”
何启脸上一红,羞愧不已,当着杨是欣的面换了衣服,杨是欣虽是保守之人,然已以身许给何启,并不回避。
第九章 营救
    何启让杨是欣带自己回到原先翻墙进来的花园,偷情男女不知是完事走人还是就地抱着睡了,总之杳无声息。何启感激瞧了眼杨是欣,道:“杨姑娘,谢谢你了。”
杨是欣低头道:“你仍叫我杨姑娘么?”
何启一愣,问道:“不叫杨姑娘叫甚么?”
杨是欣道:“我已是你的人了,你便叫我欣儿。”
何启迟疑一会儿,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叫何启,但你千万别跟别人说了,特别是你大舅,不然传到蔡大人耳里,定以为我对你做了坏事,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杨是欣点头道:“嗯,我晓得了。”抬头望了眼高耸围墙,不禁愁道:“启哥哥,这围墙这般高,要我搬梯子来么?”
何启笑道:“不用了,我能飞的出去。”瞧了眼杨是欣,顿了顿,道:“再见!”
杨是欣泪盈两眶,道:“启哥哥,你可要记得回来。”
何启叹了口气,实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无力点了点头,纵身跳出高墙,落到了墙外。杨是欣出神站了许久,方原路摸黑折回。因真怕大舅扒了何启的皮,不敢声张,走了几步,足底突被石头磕绊一下,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只觉脚踝如同蚁嗜一般疼痛,泪水滚颊流下。杨是欣抽泣了会儿,始终咬牙忍痛,踉跄爬起,向着卧房蹒跚行去。
何启出了大街,找不着赖通,失落不已。转悠一刻,拐弯便要回到蔡府正门。忽听蔡府门子叫道:“六少爷!”
“嗯。”正是蔡僚的声音。
何启心中疑惑,躲在墙角探头观望。只见蔡僚一身常服和四个武夫打扮的男子跨上马鞍,策马向东疾奔,正与自己方向相反。何启忖思道:“这么晚了,他还要去哪?”
思绪落下,何启操起飘零步遁路赶去。一行人进了里城,又从新门出了外城,拐了好几条街,方在一破落户前歇马,五人鱼贯而入。
何启飘零步法愈来纯熟,且蔡僚等人驰骋并不急速,是以何启赶到之时,蔡僚等人入院正好入了他眼里。何启低沉一下,轻声伏在窗外,却不见院里有任何动静,漆黑一片。
何启寻思一下,卸了蔡府家奴巾帽,权且当作面巾使唤,遮了脸皮。他原本所穿的衣服留在蔡府,当礼物送了杨是欣。
何启心中些许蹉跎,估摸着胆子,轻轻推开破门,进了院里。院内伸手不见五指,何启心下咒骂一句,摸爬前行,一路畅通无阻,也才知这破落户竟是这般狭长。向左拐了一个小弯,终于见到一丝亮光,深黄昏淡。何启心喜,悄悄挪去身子,学着电视里刺探一般,手指沾了沾舌尖,捅破了窗格糊纸。
但见室内宽敞,四壁点了好许油灯。六个青衣大汉神思严肃,叉手立在正中,面朝西壁。何启眼珠子不由转向西壁,险些惊叫起来,好在巾帽挡住了嘴,才没喊出声来。原来,西壁十字横木上捆的正是赖通,只见他四肢俱缚,浑身上下被抽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何启心中大怒,正欲冲撞救人,忽听赖通面前那持鞭大汉道:“是条汉子,但可惜,你这犟脾气只会害了你的性命。你只要告诉我们,是谁指使了你,还有哪些同党,包你安全走出这扇门。”
何启按捺性子,又瞧了几眼,发现蔡僚竟不在屋里,心中诧异,想道:“我明明亲眼看见蔡僚带着四个人进来的,怎么会没有?”
赖通冷笑一下,哼声道:“我不是说了么,指使我的是蔡京,同党便是你们这些跑腿的狗……”
持鞭汉子面色清寒,眼见长鞭又要笞下,何启哪还按捺的住,一个扑身,破了窗户,夺过那汉子鞭子。持鞭汉子颇为了得,那鞭子被他拽得极紧,何启手掌摩擦受热,辣痛之感侵袭而来,忙松了鞭子落到地面。
赖通见了何启,不由愣了一下。原来,何启身穿蔡府家奴的衣服,又是蒙面,是以没认出来,但见那身形甚是熟悉,赖通疑惑不已。
持鞭汉子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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